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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
我忐忑,着实不愿与他一道。
然而墨镶扇子一摇,“我有钱!”说罢他解开狐斐的禁制,狐斐能动之后伸手就来拉我,“走,走!”
刚走出几步,就听身后墨镶嘲讽道,“你怕我?”
我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其实我更怕的是你养的那头怪兽九婴,但是九婴怕你,于是,我也就怕你了,若是此生不再见,就最好不过了。
然则狐斐那小破孩却猛地顿住,转过身朝他大喝,“谁怕你了!”
墨镶微微挑眉,一脸讥诮之色,狐斐怒发冲冠,若不是我拉着,只怕要蹦到墨镶身上跟他撕扯打架!
我死死拉住狐斐,“走了走了!”
狐斐却哼了一声,死赖着不走,任凭我如何说劝,也要与墨镶挑战。我心想你刚刚还被人家弄得不能动弹,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与墨镶挑战,那不是自找苦吃?
“我不过是邀你们一同游玩,你都不敢,还挑战什么?”墨镶气定神闲地摇扇子,我眼皮跳了跳,忽然就觉得墨镶那厮笑得很阴险。
“哼!怎么不敢了?一起就一起!苗苗,看上什么随便买,反正他付钱!”狐斐将头扭向一边,开始耍脾气。我好生烦躁,甩开他的手道,“我要回去!”
“你要回去自己回去!”狐斐剜我一眼之后,又将头扭到一边。
我气极,若是我能自己回去还会等你么?偏偏这时墨镶抱着双臂在一旁看戏,见我望他,还轻飘飘地丢了一句,“商量好了没?”
商量个屁!
现如今我异常的怨念自己没有代步的法器,早知道就不出来了,现在,我哪里有话语权。我恨恨地磨牙,偏生墨镶还朝我妩媚眨眼,当真是讨厌得很。
墨镶带着我们四处转悠,我皱着眉头赌气,就连路边的风景都入不了我的眼,狐斐他也不说话,一双眼里似在喷火,而墨镶却是自个儿说说笑笑,颇有些自得其乐。
我分外愁苦,却忽然想到天地浩大,为何出个门都能遇见墨镶,墨镶贵为东海龙太子,平素里事物颇多,怎么会如此逍遥地出现在此处,我心下好奇随口一问,岂料墨镶脸色嗖的一变,尔后又敲了我扇子道,“险些误了正事。”
我顿时嘘气,朝他拱了拱手,“既然您有要事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之后我忑兴奋地朝他挥手,结果墨镶扯了扯嘴角,想来很是无语。
他瞧了瞧天色,“其实也不是很急,今日月圆,印月湖中黑蛟历劫,若是成功渡劫,便能化身为龙,成为我族类。我来便是看它渡劫,若是成了,就封它为印月湖神。”
“若是失败呢?”我下意识问他。
“自然是取其内丹。”墨镶淡淡道。
我颇有些烦躁,“那它会死掉?”
“灰飞湮灭!”这次回答的却是狐斐,听得此言,我更是心烦意乱,“为何会这样呢?”
狐斐嗤笑,“你当成仙容易?”
我尴尬地点头,“好像的确挺容易的啊!”
“成仙必经九重天劫,这普天之下有多少修仙的生灵仅差一步便能得道成仙,却死于九重天雷,被轰得灰飞烟灭。”狐斐一脸傲慢地与我解释,我不甚理解,故而问他,“你也被劈过?”
然则他脸色一红,讪讪道,“我天生仙命,岂能与凡间生灵相比?”
我又掉头问墨镶,只见他扯了扯嘴角,我便知道他也是没被劈过,想来也是因为东海龙太子的缘由。
我垂头不语,墨镶安慰我道,“那蛟龙修行勤恳,想来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无需担心!”
我摇摇头,其实我更担心的是我自己。
“我没被劈过!”我喃喃道。
我以为此刻这二人会同情于我,却不料墨镶又敲了我一扇子,“你有炎凰神君做师傅,还怕区区神雷。”
我咕哝:“师傅那么忙,要是没顾着我怎么办!”
刚说完,狐斐和墨镶二人便同时开口,“这不是还有我么!”
我瞅着他二人,一个比我年纪还小,一个满肚子坏水,都实在是不可靠,偏偏墨镶还摸了摸我头顶,“苗苗,别担心,有天雷,我替你挡着!”
他刚说完,狐斐就挽了袖子要打人,“谁要你替,我替苗苗挡!”这二人起了争执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我好不容易将其打断,然后央着墨镶带我去看蛟龙历劫。
雪域说师傅他们进山应当会去好几天,于是我这里呆一晚应该不打紧,我没被雷劈过,自然想见识一番,让自己心头有个谱,等以后雷来劈我,也好有个应对,我如是想。
墨镶点头应允,之后便跟着他随意逛逛,等到日头落山,他便领着我们去了印月湖畔,施了法术将我们的气息全部掩了起来。
我们一行三人立在云头上,此时那湖面湛蓝,平静得如一面水镜,我疑惑地望着墨镶,莫非他记错了?
墨镶摇头,叮嘱我莫要妄动,只需安静呆着就好。又这么坐了大约一个时辰,月上柳梢,光若霜华,给整个湖面披上一层浅淡的纱。我困乏得很,垂着脑袋打盹儿,正昏昏欲睡之时,被谁使劲地戳了一下脑门。
睁眼一看,他二人俱都盯着湖面目不斜视,实在是瞧不出谁是那可恶的凶手,我叹了口气,只得作罢,将注意力也集中在了湖面上,而此时,那平静的湖面却是起了变化。
湖中央开始起了漩涡,一圈一圈向四周扩散,片刻之后整个湖面仿佛煮沸了的水一般,我正惊疑,忽见一个黑色巨物腾出水面,一飞而上,跃到高空,仿佛要生吞了天上那轮明月。
然则下一刻那巨物又跌回湖中,水花四溅,我坐在云头上,也恍惚觉得有冰凉的湖水溅到我脸面。它跌入湖中之后,只见一道黑影在水面下游动翻腾,又过了一会而功夫,它再次跃了出来,比上次更高,从我前面不远腾空而过的时候,我依稀看见它肚皮底下的爪子和鳞,那鳞好像刚刚才生出来,泛着冷冷白光。
我瞠目结舌,伸手碰了碰墨镶,“这些蛟这么跳啊跳的,就能跳成龙?”
蛟能成龙,那我一颗稻谷苗,能变成什么?莫非是高粱?
……
呃,我不要~~
022:花卷
那黑蛟跳来跳去,恍惚是吸收了月之精华,整个身体变得微微泛白,我觉得索然无味,看的是昏昏欲睡。
而原本的天色是皓月当空,此刻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被蛟龙吸收得太多,竟然失了光泽,我大惊道,“啊,月亮被他吃掉了!”
结果这一声惊呼,换来的是两声嗤笑。
墨镶道现今乌云闭月,神雷大约是要劈了。听得他言,我便微微紧张,强打起精神,看那黑蛟翻腾。片刻之后,一道闪电划破黑幕,仿佛将整个天空撕裂,然后那闪电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径直朝着蛟身上劈去,我瞧着那蛟龙身上腾出一层光晕,将它整个躯体牢牢裹住,硬生生的受了那一记雷劈,看着那黑蛟只是身形微微晃动一下,我顿时松了口气。
岂料狐斐说我没见识,现如今只是第一重雷,等到九次劈完,才能见分晓。于是我刚刚回落的心又悬了起来,刚刚那道雷换我来,肯定扛不住,直接被烧成灰,而这却仅仅只是第一重,我心情沉重起来。
此时天地已然变色,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好似顷刻间就有大雨泼下,那蛟龙悬浮于半空之中一动不动,兴许是在蓄力。我瞧它头顶悬出一把纸伞,心道这蛟龙还怕淋雨,便侧头过去询问墨镶,“你看黑蛟都撑伞了,我们去找个地方避雨吧,看这天色,要下好大的雨呢!”
结果话刚出口,墨镶和狐斐都齐齐翻了白眼。
“你怎么这么蠢啊!”狐斐忙不迭地奚落我,我心知自己见识短浅可能惹了笑话,故转过头去不搭理他,仔细研究那伞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则墨镶却伸手来搂我的肩,“苗苗,炎凰神君什么都不曾教你,你还是跟我回海底吧!”
我嫌恶地将他的手打掉,“我在海底三百年你也没教过我,而且师傅他有教我,只是我自己笨!”
好吧,虽然师傅的确没教过我太多东西,但是我觉得,我要誓死捍卫师傅的脸面,不能给他丢人,不能让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污蔑他。
“那纸伞其实是护身的灵器,这蛟龙不知从何得来,能替它扛上几道神雷。”墨镶解释道,“只是现在时刻尚早,它应该留到最后保命之用!”
墨镶话音刚落,又有神雷劈下,这次却不是一道,而是一个连着一个,齐齐下了三道雷,雷声滚滚振聋发聩,金光刺眼,晃得我将眼睛紧闭,等到再次睁开,就只见那黑蛟头上悬浮的纸伞,破损得只剩下了半边。不过还好,那黑蛟身上倒还没伤,想来全被那灵器所挡。我估摸着,原来神雷也可以用外物避之,想来,还是很容易的啊。
“它的伞坏了,应当再换一把!”我很是中肯的道。
狐斐:“……”
狐斐大约是被我气坏了,看了我许久也没吭声,良久才幽幽叹气,我被他瞧得不自在,撑着下巴继续一眨不眨地看黑蛟。
“灵器,你以为很好炼制。黑蛟这件灵器,怕是整个凡间少有的护身法宝,很有可能是仙家遗物,能有这么一件,就极为难得了!”墨镶皱了皱眉,“那伞最多还撑得住两道,而越到后面越凶险,这黑蛟前面没有出多大力气,到后面无法适应,实在危险!”
墨镶的话很快得到印证,又是三道神雷劈下,前面两道落下之后,那纸伞便彻底的只剩下骨架,而这第三道,却是直接劈到黑蛟身上,那层护身光晕彻底消失,整个黑蛟周身泛红仿佛烧了起来,片刻之后,那黑蛟跌入水中,半响不见动静。
“不会死了吧?”我颇担忧。
它若还能挨两记神雷就能成仙,苦修这么多年,难道要功亏一篑?
正忧心忡忡之时,湖面骤然翻腾,那黑蛟腾空而起,跃过我们的瞬间,我看到了它背部撕裂的皮肉翻滚,鲜血汩汩的流出来,像是给它染上了一层红鳞。我骇然了。
然则不等它有多少时间喘息,第八道神雷又劈了下来,径直将它击入湖中,咚的一声,水花四溅,那些溅起的水花中,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便是溅落到手臂上的水珠儿,也觉得有一股的粘稠。
还有最后一记神雷,它还抗得住么?
“大约不行了!”墨镶看了看天,又望了望那深幽的湖底,半响才道。
“蛟肉很好吃嘛!”狐斐一脸得意,望着那湖面的眼睛也是绿幽幽的。
我心头不痛快,故而很烦他这个样子,大约我脸上厌恶之色太明显,他回头来看我,“真的,这么大一条,得做多少肉包子给你吃啊!”
我:“……”
我思来想去,不晓得第九道天雷何时劈下,狐斐和墨镶都算仙人,为何不相助于它?雪域得佛祖一滴眼泪都能成为土地神,那这两位虽然比不得佛祖,好歹也是仙,要不也流流泪或者流流血,渡这黑蛟成仙罢!
我将我的想法说于他二人听,结果换来句一切皆有定数,想来他二人不愿出手,便那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我欲细细斟酌一番,就看到天空乍亮,那最后一记神雷要来了!
千钧一发之时!
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
然后将一滴血珠,甩入那湖泊之中。
然则湖面依旧平淡,豪无动静,狐斐与墨镶二人目瞪口呆地瞧着我,片刻之后,二人俱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