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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钟鼓到道:“一场赌局看君和我,两坛美酒知成与败。”
冷飘雪笑道:“成败即已定,喝酒须尽兴。”
黄钟鼓叹气道:“如果下一场的赌局不再像以往的顺利,冷公子是否应该放下酒,与我探讨一下呢?”
冷飘雪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接着道:“黄大老板。你我虽不是知己,但至少是生意上的好伙伴,所以有件事情现在我必须告诉你。”
黄钟鼓沉默。
冷飘雪接着道:“这次是最后一场赌局,不会再有下一场。”
黄钟鼓道:“看来许多事情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么简单,不过也并不是冷公子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冷飘雪道:“简单也好,复杂也罢。我只想从此像许多普通人那样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黄钟鼓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再多说。但愿冷公子得偿所愿,从此平淡快乐的生活。”
(四)
“噼噼啪啪……”
洛阳城此刻到处都回荡着鞭炮声,到处都张灯结彩,到处都喜气洋洋。过去的一年即将结束,新的一年即将开始。在这辞旧迎新的除夕之夜,还有多少人因为太忙而不能回家呢?
冷飘雪心情现在很高兴,也很激动。他骑着马飞奔,他要马上赶回家中,将父亲从密室里拉出来,然后用银票砸到父亲的脑袋上,最好把他砸清醒了,然后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结束过去,开始幸福的生活。
第三章 事与愿违
(一)
夜,已深了。
三天三夜的大雪已融化了一半,所以天气变得特别冷。然而冷飘雪全身已被汗浸湿,冷汗。
梨花山庄的老张管家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双眼深深凹了下去,像两个无底之洞。当冷飘雪推开山庄大门之后,就见到了比天气更冷的这一幕。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席卷冷飘雪全身。
冷飘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径直冲进母亲的卧室。房间里只有两个丫环,两个死丫环。
流在地上的血已干涸。
冷飘雪能看得出:丫环小莲胸口上的伤,是用一杆极锋利的枪从前面斜着刺入的;丫环小菊脖子上的伤,是用一种很薄的铁片瞬间划过而留下的,但绝不是刀和剑。
山庄后花园还有三具尸体,是梨花山庄三个年轻的家仆的尸体。他们的死因却一样:内脏破裂,心脉尽断,瞬间暴毙。
密室的大门敞开着,但冷心阳却已不在。
整个梨花山庄除死了六个人,失踪三个人,其他的东西安然如故。但没有人的山庄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死气。
没有家人的家呢?
冷飘雪心知这一切的变故源于一个极其缜密的计划。
杀人、绑人、走人。
但是这样的突变已让冷飘雪无心再想下去,他已悲伤到了极点。可是他却没有流一滴泪,因为他已在流血,心在流血,流在心里。
整个梨花山庄死寂如坟场,可是冷飘雪的耳朵里却充斥着一波又一波的嘈杂声:母亲的呼唤,父亲的叹息,妹妹的咿呀,还有自己心里的滴血声……
迷迷糊糊中,冷飘雪手里已多了一坛酒。他依稀记着他是把仆人和丫环埋葬之后,在自家酒窖抱的一坛酒。他一边疯狂的喝着酒一边踉跄地走出梨花山庄。走在漫天繁星之下,走在万家灯火之中,走在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街道上……
(二)
“人生不快七八九,
都借酒来浇心愁。
待到入土安息时,
荒山听雨万事休。”
冷飘雪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首诗,本想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样人在吟诗的,眼睛却被一道强烈的光线刺痛,无法睁开。于是傻笑道:“好诗。”
吟诗人道:“看这位兄弟的衣着想必也是家庭富裕的公子,为何现在连鞋都穿不起?”
冷飘雪伸手去摸自己的脚,发现左脚是有鞋的,而右脚简直是冰块做的。他眯着眼看了一下,忽然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右脚像猴屁股一样红,上面好像还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但是他还是傻傻的对吟诗人笑道:“穿不起鞋与你何干?”
吟诗人道:“有个酒坛在这里摔碎了,没有鞋穿好像不好站起来,不好站起来就不好离开这。”
冷飘雪傻笑道:“我为什么要离开这?”
吟诗人道:“现在已是正午,我要在这里摆摊做生意,这里一直是我摆摊的地方。”
冷飘雪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只见一个貌似道士的中年人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右手提了一只箱子,左手拿着挂了白布的竹竿,白布上写道:天地玄机藏乾坤,往来过客何去从。
冷飘雪指着白布傻笑道:“莫非你能看透天地玄机,知晓过客何去何从?那你做的可是天下第一生意。”
吟诗人也笑了,哈哈道:“可是现在这天下第一生意我愿意和你免费做。”
冷飘雪道:“怎样免费?”
吟诗人道:“你从这里开,我就免费为你算上一卦。”
冷飘雪道:“我又不知道你算得准不准,怎好轻易离开?”
吟诗人道:“看公子面相,近日家里定有恶极之灾。”
冷飘雪道:“你能算出此灾何故吗?”
吟诗人道:“此灾源于‘隐富外泄’。”
冷飘雪沉默。
吟诗人接着道:“意思就是公子家中藏有一件至宝,而这件至宝为外人所知,因此招来恶极之灾。”
冷飘雪道:“如何找到夺宝之人?”
吟诗人道:“如果至宝还未被夺去,可用至宝招引出夺宝之人。”
冷飘雪一个翻身,已掠到吟诗人身后。背对着吟诗人道:“如若先生所言,再表感谢。”说完便一瘸一拐地向梨花山庄走去。
冷飘雪明白吟诗人所说的至宝就是家里祖传的白玉笛。可是白玉笛是否还在?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发现父亲不在密室之后,并没有去查看白玉笛是否还在。而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一丝解救父母的希望,一丝手刃仇人的希望,奇*|*书^|^网他都要去试一试,他的心里仿佛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第四章 飘雪的剑
(一)
雪,已几乎融化完了,天气更加寒冷。
这样冷的天,一只没有穿鞋的脚会被冻成什么样子?冷飘雪似乎对这种“未知的样子”没什么兴趣,他的双脚已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他从大街上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热水和脚盆,然后开始泡脚。泡完脚之后,他就把一双已准备好的毛绒绒的棉鞋穿到了脚上。从回来到把棉鞋穿到脚上,他的脸上一直没有表情。当他把脚盆移到床尾之后,才略显疲倦地躺到了床上。
但是冷飘雪的享受注定到此为止,因为门外已经有人在向他说话。
“真想不到冷公子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下,还忘不了爱护自己。”
冷飘雪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他还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道:“一般来说,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我应该折磨自己的,但是我想了一下,没那个必要,因为我还要继续生活,活着就要有爱,除了爱护别人,爱护自己也同样重要,更何况还有一点因素。”
门外人道:“什么因素?”
冷飘雪道:“等待就是等待。与其折磨自己地等,不如舒舒服服地等。”
门外人哈哈的笑起来,接着道:“而且这样可以养精蓄锐,因为弄不好要和所等的人干一架。”
冷飘雪道:“这点说的也在理。”
门外人道:“看来我低估你了,我甚至把你当成了一头猪,我以为你回来之后会立刻去找白玉笛的,却不知你也是个滑头。”
冷飘雪道:“低估自己的敌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甚至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门外人道:“还好我不是一个人来。”
(二)
门已开了,冷飘雪已笔直地站在床边。
门外有两个人,一个是大街上的那个吟诗人,另一个是手执铁扇的俏公子:俊美的脸膛,眉宇间有股逼人的英气。真不知道看过他的女子,有几个会不被迷住?一身紫绒外套,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多么的富有。苍劲有力的手指,笔直修长的双腿,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善于修养的人。
吟诗人道:“我还带来一位朋友,‘铁扇飞鸿’于溪公子。”
冷飘雪背负双手,于溪右手执铁扇,左手背负,两人四目相对,沉默。
门外一排梨树上的残雪莫明的从树枝上抖落下来,也许是风忽然刮得疾了。但是吟诗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忽然感到了四周的萧杀气氛。
于溪忽然对冷飘雪冷冷道:“你若胜了我,我就告诉你的父母在哪;你若败于我,就把白玉笛交出来。”
冷飘雪淡淡道:“这笔交易听起来不错,可惜我没办法和你做。”
于溪道:“我很想听听你的理由。”
冷飘雪道:“白玉笛已在你们手里,我这里根本交不出白玉笛。”
吟诗人忽然笑道:“看来冷公子并没有把握胜于公子,倒有自知之明,冷公子身上的优点我才渐渐知道。其实白玉笛确实已在我们手上,可是我们的六爷却听信你父亲的话,你父亲说真的白玉笛在你最心爱的箱子里。”
(三)
箱子已被冷飘雪打开,但是里面只有一壶酒、一柄剑。
冷飘雪望着打开的箱子,心中思绪万千:父亲已不是小时候的父亲,那个善良、慈爱的父亲应该已不在了。现在的父亲为了自己能脱离危险,不惜把别人拖下水,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但是父亲毕竟是父亲,即使父亲不这么做,儿子还会自己跳下水,因为只要有希望,就会有转变,只要有希望,就会有成功,绝不轻易放弃……
“其实我一直就没有相信你父亲的话。”吟诗人忽然打断了冷飘雪思绪,接着道:“但是你的父亲用你的妹妹向六爷做保证,保证真的白玉笛放在你最爱的箱子里。这样的父亲,我也为之感到不齿。”
冷飘雪仍望着打开的箱子,沉默,但是双手手背上的青筋已高高凸起。
吟诗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淡淡道:“比我更了解你的父亲和你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三个……”
“因为你是锥心堂三当家,‘霹雳掌’乾坤道人。”冷飘雪情不自禁地打断了吟诗人的讲话,但是吟诗人没有显出一点惊讶,还是淡淡道:“现在有些事情已不用瞒你,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瞒的。”
于溪忽然道:“乾坤道人别急,在他死之前我还想利用他一下。”
乾坤道人疑惑道:“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于溪道:“别人说他是第三公子而我是第四公子,我想利用他证明一下这种说法是否正确。”
乾坤道人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向于溪注视道:“劝你还是不要证明的好,因为高估自己的人也要付出代价的。”
于溪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人杀他?”
乾坤道人严肃道:“我至少比你更了解他。对自己的敌人不能留有机会。”
于溪不屑道:“这也是你要我陪你到这的原因?”
乾坤道人严肃道:“这也是六爷的意思。”
于溪哈哈地笑了起来,忽然严肃道:“也好。”
(四)
冷飘雪、于溪、乾坤道人,三人已到了梨花山庄的后花园。这是他们决斗前冷飘雪提出的请求。
于溪和乾坤道人本以为冷飘雪只是想决斗的场地开阔一些,或者是死得体面一些。
可是他们错了,因为现在他们面前有六座坟,六座新坟。冷飘雪是要利用死人来削弱他们的士气,他们甚至情不自禁地认为死去的六个人现在已附加到了冷飘雪的身上,这个人,真可怕!
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