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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七彩玻璃鲜艳斑驳了满地,莉莲穿着纯白的长裙站在神像下无声祷告。
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大段大段的曾经,从记忆迷幻的浓雾里缓慢的清晰起来。
安萨残忍嗜血的斩魇剑和天际般纯净的瞳仁来回切换。
他冰凉的手牵着莉莲轻轻走过教堂冷寒的大理石路。
他温热的嘴唇亲吻莉莲的眼角,他说最后一役,你在这里等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远处的爆裂声一下一下用力的撕扯这个安静的清晨,莉莲抬起头望向金色的神像,黑色的瞳孔满溢了温柔的坚定。
然后一切归于沉寂,莉莲的手指冰凉,良久,门口有高大的身影出现。
手里的鲜花散落一地。
莉莲苍白的笑,
安萨,你还是骗了我。
破晓。
安萨眯起眼睛望着地平线冉冉而起的日光,血腥的黑已经散尽,那蚀骨的寒夜被温柔的暖晨取代,整整三天三夜的屠杀与反抗终于结束了。
站在高耸的钢铁战车上,血液浸润了他健实的身体,安萨身姿挺拔的迎着温暖的阳光,灿烂的晨曦火种般在他修长的睫毛上明明灭灭。
如释重负的放下斩魇剑,他想起莉莲,她可能正在教堂等他,她穿最洁白的裙纱,黑色的长发柔软芳香,她有世界上最美丽的瞳仁,她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像他伸出手,告诉安萨,她一直在等他。
想到这里安萨微微的低下头,他的晶蓝如湖的瞳仁开始澎湃,如同最恒久的冰终于开始融化。
巨大的爆响呼啸穿越,是残军最后的挣扎。
安萨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他摸了摸胸口黏稠的液体,刺目而绝望的红。
似乎有一只冰凉的手抓走他的温度,随着无数穿过的弹片一起抛向那升起的白昼。安萨在喷薄的红日里慢慢的倒下变冷,他浅蓝的瞳仁开始涣散变暗,只是,那恒久的冰依然融化,然后夺眶而出。
莉莲,原谅我没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幽崎远远的站在教堂门口,晨露爬满他肩膀上乌亮的盔甲,然后眼泪一样流下来。
他右手的滚烫的焱霰枪开始慢慢冷却,脸上的伤口已经止血结痂。幽崎缓慢的走向长廊的另一头,尽头是脸色苍白的莉莲和一地残败的百合。
幽崎望着莉莲,眼中有晶莹的雾气,他摊开手,一枚沾满血液已经发黑的兽头勋章躺在幽崎的手心,犹如誓言一般无奈而破碎。
莉莲面色惨白,她低头望着那枚勋章,眼泪大滴的流出。
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单膝跪地,脸埋在莉莲冰凉的手心。
“莉莲,我可以照顾你。”
莉莲抽出手,抚摸幽崎棕色的发丝。
“幽崎,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幽崎抬头,望着莉莲远去的身影,难掩眼底的失落,这个对于幽崎而言女神般存在的女人,永远只能远远的观望。
尽管他愿意付出一切,尽管他压抑最深沉的感情,
尽管,已经没有了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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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眼万年的另一种理解
我们在一座恢弘的城市面前停下。
城墙延绵不绝,高耸入云。
狂躁的风从四面八法灌进这座坚硬乌亮的城市,然后销声匿迹。
他伸手放在城门一个蓝色透明的石头上,滴的一声,几丈厚的城门开始沉重的移动,几百名卫士被银色铠甲包裹的密不透风,他们在两边笔挺的站立,在我们经过的时候高喊着行礼。我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被周围逐渐开阔的视野惊呆。
这是个我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
到处都是超高速的铠甲战车,有我记忆中的笨重战车完全无法比拟的精良。各种带着怪异头盔的战士手持未知的武器整齐列队,流光般的物体呼啸着在他们身边穿过,脚下铺满金属的地面锃亮结实,擎天的建筑在阳光下晶闪璀璨,旁边偶尔掠过飞行的铠甲怪鸟。
似乎陷入了想象极致的深渊,眼前的一切都让我无法置信。
一道急速滑行的黑光,在我们面前戛然而止,是另一台跟我们一样的战车。上面下来一个短发的女孩,绿色的瞳仁精灵般闪动,贴身的软皮铠甲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材。
“珂落,你回来了,”女孩满眼迷恋,“博士等着你呢”。
“恩,我这就去,她受伤了,你带着她去医务室处理下。”珂落突然靠近女孩,声音极低“脑袋好像有点问题,顺便找个精神科医生看下。”
虽然对他们的话一知半解,但是脑袋有问题我还是很明白的。
强硬的压下熊熊燃烧的怒火,我咬着牙,面目狰狞的朝珂落微笑。
“你们是人族吧,哪个部落的,我要见你们的头儿。”
“……部落……。”女孩表情僵硬的转向珂落,“我没听错吧,她说部落。”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能理解的盯着我。
糟糕,我立刻反应我可能是中了星幻族的阵。
星幻族除了莲祭渊阵这个宝物之外,还有很多极为真实的虚幻禁锢阵,除非破了阵眼,否则只能一辈子被锁在阵里。
“哪里是阵眼?怎么才能出阵?”
两个人脸色有些难看,珂落也似乎疲于继续应付我了,跟女孩交代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是!长官!”女孩立正行礼,神情柔媚。
“。。。。。。。你好,我叫奈蜜。”她小心翼翼伸出白皙的手握住我的手。
虽然心里察觉到了可能遭到了鄙视,可是平素的皇族训练还是让我虚伪的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我是宫皇忍。”
“宫皇忍…。你妈怎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奈蜜微蹙了眉。
“我妈给我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我还是装不下去了。
“哦,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奈蜜连忙解释,“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史书上好像有提过这么个名字,那个史上最帅的人王宫皇千秋的独女就叫宫皇忍,不过17岁就死了,觉得她怪倒霉的。”
“。。。。。”我突然全明白了,原来我这眼一闭一睁,几万年就这么过去了。
“或者你妈很喜欢宫皇千秋,所以才给你起的这个名字,我也是因为传说他是最帅的人王所以才对这段史料记得很清楚。”奈蜜完全无视我惊愕的合不上的下巴,继续自言自语。
“你先退下吧,让我自己静一静。”习惯性的话一出口,我盯着着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金属,和街上来来回回的噪杂怪异的人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奈蜜的神情有些怪异,我相信她其实听见了。
如果我在这么傻坚持着,绝对会被当做疯子收押起来。
“我好像伤到头了,脑子有点乱。”
“你先上车,跟我去治疗一下外伤,回头我带你去看精神科。”奈蜜骑在车上,示意我上去。
“神经科是谁?我干嘛要见他。”我有些好奇。
奈蜜的嘴角细微的抽动了一下。
“。。。。你先上来吧。”
我觉得我可能说错话了,早知道被当成疯子,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也不说。
不知道现在装哑巴,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我被带到了一个干净怪异的屋子里包扎伤口,说它怪异,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简洁的布置,最怪异的是,好多户人家都住在一幢被分割成很多层的宫殿里,住的那么近,见了面却话也不说。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奈蜜拿出一个质地罕见的瓶子,散出许多微凉的白色水雾在我血污的身体上,片刻后,那些细密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说话,盯着奈蜜手里的长颈瓶子,心想一定十分贵重,至少我在遍地珍稀品皇宫里从来没见过这种材质的花瓶。
“你盯着消毒水发什么呆啊。”奈蜜按着瓶子的顶端,继续在伤口上喷了一遍。
没想到未来的人族富足到这种地步,这么罕见的瓶子居然用来装药液,在以前,就算是皇宫,也只是用白玉瓶子装药液。
我欣慰的盯着木板地面继续发呆,我命还是好的,来到一个如此富裕的时代,即使不再是人王的女儿,日子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欣喜的下一秒,我突然想起一个蹊跷的事情。
且不说我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为了祭出锁灵石而撕裂的身体,这时候看来,却只有轻度的皮肉伤。
不过,我已经无力在震惊了,这个全新的世界里,似乎封印那件事,已经遥远的像个故事了。
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
“你怎么伤成这样,你家是哪里的。”奈蜜拿了白色布条一圈一圈的把我缠成蚕蛹。
“恩…”我的思索了一下,决定将错就错。
之前已经领教过了这个世界的危险因素,似乎这里还比较安全,先尽量在这安身,然后再见机行事。
“我被怪兽袭击了,醒来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别说家了,我连这个是什么也记不得了。”我顺手拿起身边一个彩色的小盒子,在手里把玩着。
还好人族的文字没怎么变,我仔细的辨认着上面花溜溜的文字,费力的读解,
“这字怎么写这么怪啊,是。。僻。。。孕。。。车么。”
“不要乱动人家东西!”奈蜜的脸一红,抽出手来打开一个柜子,连忙把小盒子塞进去。”我还以为你还要说你其实是宫皇千秋的女儿,要回皇宫呢。”
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可是,
我潜意识里觉得好像不能承认。
“你以为我是疯子?”
“当然,也可能是奸细,现在内乱这么严重。”
奸细是什么意思,我还是知道的,那罪名绝对比疯子要严重的多,弄不好,小命都不保了。我那似锦的前程啊,眼看着就从金灿灿变成灰暗暗了。
“你觉得我像个奸细?”
“很不像,即使是的话,你这种智商级别的奸细应该也成不了多大危险,至少奸细的第一步是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然后再混进重要部门,不像你,上来直接装疯,应该只能混大马路。”
“也对,这么说来,那就剩下疯子了。”连忙阻止奈蜜把我的细腰搀成水缸,“就不能有第三种情况,比如失忆,你别光想着我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我那也是刚醒来一时间脑子有点错乱,现在慢慢清醒些了。”
“这怎么可能,你的伤没在头部啊,怎么会造成记忆丢失和常规性的认知缺陷。”奈蜜很明显的不相信。
“行,那我们先来商讨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你觉得我现在说话正常么。”
“不正常。”
“。。。。。。”
我无奈的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想摆脱疯子这个身份,要多费点口舌了。
“我认识字,疯子能认识字么?”我灵机一动。
“不对吧,刚才三个字你就认错俩,不是疯子也是智障啊。”奈蜜拿着剪刀剪断了布条,转身扔过来一个软软的湿布“把脸上的血擦干净。”
智障是什么我听不懂,估计不是什么好身份,还没摘掉疯子这个帽子,我坚决不能让各种屈辱的称号在我头上叠罗汉。我一边擦脸一边思索着对策。
“来,跟我走一趟。”奈蜜用手理了理头顶的乱发。
倘若平时在宫里,听到这句话的人一般都不会有设么好遭遇。
“我冤枉。”一时情急,直接冒出了这么句话,
奈蜜听我这么一说,更坚定的要拉我出去。
我是绝对的武力反对,一把扒紧身边的敞开的金属柜子宁死不走。
奈蜜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松开我转身就开始翻箱倒柜。我眼看着她撅在地上从一个光洁的白色柜子里拉出几件紫色流光的软皮。
“你把这个换上,你这衣服太脏了,而且烂成这个样,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