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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落,你快跑吧,应该是不行了。”禾司拼命向后的推搡着珂落的身体,转过身体迎上靠近的银色身影。
珂落摇晃着稳住身体,一把拉住禾司。“你逞什么强,你什么时候白痴到要送死了。”
“不是我要送死,是我根本跑不掉,他的速度太快了,我自己很明白,你以为我真傻么。”禾司面朝着冲天的火色里逐渐清晰的影,咬着牙捏紧了手里的剑
“快走!!珂落!!”
蓝色剑光与银色的剑气在虚空中强硬的对碰,但后碎成四散的迷幻光芒。
禾司的身体被尽在咫尺的巨大力道震飞进一片堆积的废墟,珂落迅速的挥出第二剑,档掉青色的长剑划出的锋利光道。
如果不是刚才珂落的反应够快,禾司或许已经断成两截了。
没有思考得时间,密集的刀刃宛若从天而降的死亡之雨,纷扬着包围了珂落的身体。
激发全部的异能,蓝色的光芒依然被寸断的支离破碎,档掉绝大多数的攻击,却还是在瞬间遍体鳞伤。
依然紧绷了神经,不敢断然的进攻,只是在喘口气的间歇,被动的等待下一波更强的攻击。
但这个时间不会很短,以珂落跟安萨交手的经验。即使不愿意承认各方面巨大的差距,但是单就速度而言,珂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这中迅猛的宛若光电的速度,也就只有他能做到吧。
自己完全没有硬战的丝毫胜算,只能抽冷突袭,用‘猎杀’,就像上次一样。
珂落开始觉得奇怪,这次似乎不太一样。
安萨站在他面前,因为杀戮而熏成血色的猫瞳,此刻正盯着珂落,深邃的眼眸流溢的冷寒的光芒似乎在狂躁的纠结。
这种神色,似乎在两个人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出现在安萨的脸上,只是当时就在下一瞬,安萨的剑就撕开了珂落的胸口。
随时准备着抵挡突如其来的攻击,冷凉的汗从发丝间滑出,珂落捏着剑,浑然不觉手心里密布的汗珠。
眼看着安萨手心祭出呼啸的银色,珂落瞬间挥剑应对,驭冰剑擦着暴烈的蓝光,在周围已经冰冻出碎晶的空气里撕出锋利的伤口。
安萨提剑挡住了气势汹汹的驭冰剑,手心的银色的光芒将一栋擎天的建筑炸成两半。
迅速坍塌的建筑顶层来不及窜进直升机的异遁智囊团惨叫着跌进建筑张开的黑色巨口中。
珂落被巨大的力道退回原地,眼看着安萨的身影闪电般跃起燃爆空中的逃窜部队,遗留在地面的银色能量继续扩大吞噬。
就像是汹涌的银色浪潮,海啸般摧毁着这座坚固的钢铁帝国,无数的建筑仿佛玩具积木般随波逐流,爆裂的燃烧,地面满是无序的反抗和送死。空气交织的攻击镭射线也无法打捞这座淹没在死亡里的城市,相反的,倒是更多逃窜的异遁高层的尸体或者炸成碎末,或者焦黑的从山空跌落。
谁也联系不上,事情已经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就这么仓促的面临了毁灭性的打击,仓促到一切都来不及。
集中精力追寻着安萨的身影,珂落拿起枪,寻找最精确致命的角度。
呼啸的青色‘猎杀’穿透精心布下阻挡人族反击的银色护体能量,直接将其击碎。
忙于切断异遁空中逃生线路的安萨,迅捷的侧身躲过地面爆射而来的弹片,来不及重新凝结出护体的银色,手里的长剑还挑刺着一位将军摸样的尸体,第二颗‘猎杀’带着已经带着凌厉的风射过来。
安萨侧翻的身体从高空中坠入地面的废墟,激起滚滚的烟尘。
珂落连忙跑过去,紧握着手枪,朝着安萨坠落的方向快速的奔跑。
但是已经晚了,
没能在安萨站起来之前,用枪抵住他的头颅。
珂落连忙收住向前的身体,懊恼的看着尘土中走出的银色身影。
纤长的手指擦拭脸颊上淌下的血沫,俊美的面容仿佛波澜不惊的冰雪湖泊,被‘猎杀’擦出一道狰狞狭长的裂痕。安萨望着珂落,充血的瞳孔里涌动着暗淡而浩瀚的汪洋。
安萨还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珂落突然反应过来,除了第一次无目的的攻击后,安萨就只是一味的抵挡珂落本意防守的攻击。
无法洞察他的情绪,这让珂落非常的恐惧。
只剩下最后一颗‘猎杀’。
“你是莉莲的孩子?”安萨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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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罂岸的决定
“!!!!”
珂落震惊的撑开瞳孔,张开嘴,却虚弱的发不出声音。
已经有多久没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
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很久以前,幽博士告诉自己的。那时候,年幼的珂落就在心里深深的刻下这个赋予他生命,却因此而丧命的女人的名字。
莉莲。
一直都是被幽崎博士收养带大,关于自己的身世,也只知道自己是个孤儿,父母双亡。每次的询问,也只会得到幽崎博士轻描淡写的语气,这让珂落以为自己的母亲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难产而死的女人,父亲也是个普通的阵亡军人。
一切都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很平淡的。
即使天生异能,
即使长大后所有人都说自己很像那个人。
也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念头。
可是他居然特意提起母亲的名字,这很难让人不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你…怎么知道,你们怎么会认识。”
仿佛失去力气般,珂落不知道是要相信跟自己亲如父子的幽崎博士,还是相信自己这张无法狡辩的脸。
“以前在一起过。”安萨靠近珂落,银色的护体能量罩带着冰冷的触感浸染包围了珂落的身躯。
喧嚣的战火似乎瞬间被切断的电源,将一切刷成雪花银。
珂落盯着眼前跟自己同样年轻的脸孔,手里的枪差点掉在地上,身体无法遏制的瘫软。
“她死了,那个男人,会是你么。”
不知道是没明白珂落的意思,还是不想回答。安萨碎光流转的瞳孔靠近珂落的脸,白瓷般精致的面容上流溢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珂落,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你知道我的意思。”珂落实在是难以开口,这种事情,居然让珂落觉得有些恶心。
不舍的,欣慰的,羞愧的,难过的,愤怒的。。糅杂在一起,搅成深黑的污浊,在安萨混沌的眼中疯狂的翻滚着。
“珂落,宫皇忍交给你了。”
*****
仰着脖子一口喝下‘纯卫’的血液,口腔里溢满了咸稠的腥气。
用最纯洁的血液,激发最肮脏的诅咒。
一切都准备好了。
罂岸丢掉杯子,转身离开‘先知’,黑暗里突然窜出的人影抓住了她的手臂。
“大祭司。”罂离的声音突兀的在阴冷的雾宫里回荡。
“我正好要叫你,”罂岸突然的微笑,却让罂离的心脏一紧。
“鬼影已经很好的控制了前线的战况,异遁现在是背腹受敌,已经撑不住了,我现在要去接王回来了。”罂岸的语气轻松。
“你不对劲,”罂离加大了手臂了力度,捏紧了那只僵硬的手臂。“我都看见了,虽然没有声音,但是看他的样子,他已经疯了,他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你这不是去送死么,你接不回来他的。”
“我知道你看见了,你放心,我不会惩罚你的,因为我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死灵族最新的大祭司。”罂岸递出白色的手杖,“拿着,死灵族还没有完全站起来,不过,王已经为我们扫荡掉所有最难缠的对手了,死灵族真正的强大,马上就要来了。”
罂离没有接过手杖,她盯着罂岸凝碧的瞳孔,目光里闪动着晶莹的光点。
“大祭司,想杀他的人很多,何必牺牲自己呢。”
罂岸甩掉开罂离的手,将手杖强塞给她。
“王是要死,因为我是不会允许他把怒火牵涉到死灵族身上的。我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要以为自己的胜算做了最充分的准备,我还没傻到白白送死。”
“那你这让我做大祭司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现在已经不能是大祭司了,我已经习练了‘轮回禁忌’,是一名黑巫师了。”
“轮回禁忌……你疯了么…”罂离的手杖跌落在地,无法置信的盯着罂岸。
“别像个小女孩一惊一乍的,你这样很难服众。”罂岸的语气严厉,目光却温柔的仿佛一匹柔软的绸缎,在罂离的身上轻柔的擦拭。
她伸出手,揉了揉罂离纷乱的长发。
“准备庆功吧,我会回来的。”
“你骗人,你从来都骗我,”罂离咬紧了嘴唇,用力的抱住罂岸的身体,眼眶里涌出滚滚的眼泪,“你不会回来了,我虽然不懂‘轮回禁忌’,可是我知道,一旦下了那种诅咒,是没有好下场的。求你了,你别去了,我们从小就一直在失去,一直提心吊胆的活,所以别让我在失去你,别让我眼看着你去送死了。”
罂岸别过头,禁不住鼻子发酸,皱紧了眉头,佯装愤怒。
“你知道什么,少在这说这些晦气的话,跟你真是说不明白,说了没事就没事,别废话了,我要走了。”
“姐姐,别走。”
“放手,瞎担心些没用的。”
“姐姐,别走。”罂离的手臂收的更紧,冰冷的眼泪在罂岸的肩膀上肆意的流淌。
“…。。”
回手祭出防御的巫力将罂离击倒,罂岸转身望着地面昏迷的罂离,胸腔里翻滚起苦涩的潮水。
仔细的将她的摸样印进脑海,罂岸决绝的御动巫力闪离雾宫。
满目苍夷的大地,便是死灵族人最后的领地,就是这小小的贫瘠之地,也正在被地狱之火逐渐吞噬。
罂岸见过那些火里骇人的眼,舔着不灭的火舌,在这片大陆上放肆的蚕食。
这种场景让罂岸想起族谱中古老的记载。
千百年前死灵族黑帝芳雪的诅咒,在天地间燃起了复仇的火焰,罪恶的无法安息的灵魂掀起滔天的愤怒,暗夜死士摧毁着所有的生灵。
这就是‘轮回禁忌’的力量,死灵族巫力的巅峰。
然而现在,虽然只有这种力量的催化和储备,但是已经够了。
只等着那血液浸染了大地,将自己祭献给最阴暗的鬼,然后诅咒。
激起那些无法安息的愤怒,足够摧毁他了。
我的王,安萨。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利用了你。
我忘了傀儡的使用,最终还是会丢弃。
我忘了我早晚要杀掉你。
我只记得我要拼命的控制自己,
可还是无药可救的爱上了你。
如果结局没法改变,那么请让我亲自送你。
而我,一定会是你的殉葬品。
*****
牢狱的警铃大响,尖锐的声响在耳鼓上拼命的拨拉着。
我连忙跑到狱栏前,观察发生了什么事。
被关进牢狱只有一天的时间,在我还未来得及抽空岗的时候逃跑,这里反倒先发生了混乱。
心理面莫名的恐慌烦躁,我紧盯着狱警匆忙在光滑的走廊上匆匆的奔袭着,慌张的神色面具一样附着在刚才还高傲轻蔑的面容上。
走廊两侧的囚犯紧紧的攀附在栏杆上,无数黄瘦的手臂仿佛垂死的枯燥般,在阴暗的长廊两侧纷乱的舞动。
紧接着是轰隆隆的炸响,大楼猛烈的摇晃了几下,天花板上落下细小的碎石,灯泡摇晃着明灭,发出嘶嘶打电的身音。
恐慌的哀嚎嗡的一下涨满了牢狱,咆哮的嗓音越来越大,没人知道怎么了,走廊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狱警都在几分钟之前闪的无影无踪。
方才还仿佛枯草般飘荡的手臂,顿时化成张牙舞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