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才还仿佛枯草般飘荡的手臂,顿时化成张牙舞爪的绝望抓取,伴随着哭泣和责骂,将铁链和栅栏被拍的噼啪作响,人们的绝望用力的震颤着这座被锁的顽固的牢狱。
祭出体内青色的光芒切断牢门,我一跑到走廊,无数求生的手和声响立刻潮水般朝着我汹涌过来。
我记得我刚被送进来时,奈蜜没由来的喊了一嗓子。只不过那时候被狱警架着紧,完全没找到奈蜜。
她也因为被我连累被关在这里。
“奈蜜!!!!”我大声的喊着,却只能被泯灭在更大声的求救声中。
楼体再次剧烈的摇晃,尽头的灯泡碎落在地面,无数的呼喊此起彼伏。
“求你了,救救我,我还没判死刑呢!”
“救我!我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救救我!”
……
“奈蜜!!!”我奋力的呼喊,几乎要喊破喉咙,也只能淹没在无尽的求救声中。
无奈只得盲目的切割每一个牢房的门锁,狭窄的走廊里顿时充满了各色逃窜的囚犯。
被人流挤的踉跄着向前,挨着打开每一个牢房,被里面鲁莽跑出来的人撞翻在地,爬起来,继续寻找。
终于在一个牢房中,发现满脸通红的奈蜜。
“快逃!这里好像要塌了!”青色的刀刃切开牢锁,我拉起奈蜜的手,迅速的将她拽出牢房,然后继续打开剩下的牢狱。
“你干什么!还不快跑!”奈蜜用力的拽着我,神色焦急。
楼体猛烈的震颤,成列的灯,连接着开始熄灭。
逃窜的人群迅速陷入黑暗的恐慌。
“既然你都被关起来了,那卡林被关在哪!我得救他!”
“你傻啊!卡林不可能被关在这种地方,就算在这里,他也用不着你来救!”奈蜜狠狠的拉了我一下,朝向门口泛着绿色荧光的门跑过去。
挡住去路的人墙里粗暴的推搡着,奈蜜拉着我的手,开始往反方向跑。
“这里出不去了,快,忍,从墙上开个洞!”
有大块的石从上面掉下来,地板裂出巨大的缝隙,朝着一边倾斜。
连忙搭起雪弓,炽热的白光在擦破喧嚣厚重的黑暗,刺破钢铁构建的墙壁。祭出体内的青色能量,我抱紧奈蜜纵身跃出墙上巨大的洞。
身后的大楼在缓慢的倒塌,昏黄的暮色中,升腾的火舌翻滚着浓烈的黑烟,绞绕着无数栋缓慢坍塌的建筑。
缓慢的在空中下降,不远处交织的炮火和射线中,银色的异能成倍的暴涨,仿佛一座拔地而起的山体,容纳密集的弹雨,将周边的所有建筑强硬的击碎。
不用想,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安萨,这个笨蛋,你真是不想活了!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www。jjwxc。net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65章 飞蛾扑火
平稳的落在地面,我转向奈蜜,还来不及说话,奈蜜倒是先开了口。
“我刚才听见狱警打电话说什么魔殿疯了的事情,忍,你要小心,不要担心我,我会安全,等这一切都完了的时候,我会在城门口等你,保重!”
我感激的望了奈蜜一眼,便快速的朝着银色的方向拼命的奔跑。
心脏猛烈的跳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无法适应这样速度,却还是强忍着逼迫自己尽快的赶到他身边。
四处都是持枪的士兵,头顶上是直升机旋翼巨大的噪音,呼啸而过的战机来回的射击,偶尔有炮火不断的在身边炸响。
凝结出最坚固的青色防护罩,奋不顾身的在银色能量爆发的中心疯狂的寻找。
抬起头在烧灼成灰的天空里捕捉到那抹凌厉的银色,用尽全力呼喊安萨的名字。
安萨急速的向下,身影泯灭在高大交错的水泥废墟里。
踉跄着跑过去,却无法穿过正在集中火力猛攻的分队。能量罩瞬间被火力削薄,躲避着绕过最密集的弹雨,祭出更多的能量加厚周身泛光的能量。
翻过几个巨大的掩体,穿出水泥的钢筋划破了我的铠甲,在小腿上割出深邃的伤口,来不及感觉疼痛,摸索着赶到安萨刚才坠落的地方。
可是却没有安萨。
只有卡林,躺在血泊里,头颅极为怪异的朝向一边扭曲。
放慢了脚步,走进卡林,俯下身体,却发现卡林已经死亡。
他的脖子被人撕的血肉模糊,并残忍的折成两半。新生的粉色肌肉还挂在伤口上,可是,已经无力在愈合。
卡林睁着眼,嘴角的笑容僵硬的凝固。
鼻子一酸,颤抖着正了正卡林的头颅,合上他的眼睛。
凶手,显而易见。
没有时间悲伤,我必须马上找到安萨,带走他,不然还会有第二个卡林。
http://87book。com我还不能,让安萨任性的继续屠杀。
安萨,你果然疯了。
炫可是你再不出现的话,
书我也疯了。
小身体的一侧的天空,银色肆无忌惮的铺陈,数次的巨大爆响中,燃着的机翼残骸从上方飘落。地面窜出一道非常明显的青色,擦过安萨敏捷的身躯,紧接着第二道光,似乎击中了他。
说这次明显的身体失控下坠。
网仿佛心脏被猛烈的击打了一下,瞬间就疼的滑下了眼泪。
混蛋,不要有事啊。
快让我看见你啊,
我要看见你。
强硬的闯进银色的吞噬中,不顾周身的青色能量罩爆裂的擦出火花,抽泣着跌撞的奔跑,幻出冰凌用雪弓将挡在面前的废墟击成粉末,终于在最后一片纷飞的碎末里看见珂落和安萨的身影。
珂落的身体瘫坐在地上,安萨转身准备离开。
“安萨!”
喊出声音才发现声音已经变了腔调。
安萨停下了脚步,身体明显的震颤了一下,犹疑的侧了下头,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朝着安萨用尽最后的力气奔跑。
经过珂落时,发现他已经麻木的瞳孔微微闪过一丝灵动的光,然后迅速的黯淡下去。
正想要叫第二声,却发现安萨已经转过身体,在我站在他面前的一瞬,面向着我。
几天没见,却好像积攒了几万光年的思念。
庞大的堆积在胸口,无处宣泄。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裸着半个肩膀和一条手臂,上面满是熏黑的烟和暗红的血浆。晶白的面容上缓慢的淡化着狰狞的疤痕,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
银发凌乱的荡在身后,他握着剑,盯着我。
被杀戮熏红的猫瞳流出不适宜的,温柔的目光。
心痛的想要碗掉心脏,只能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只能用力的流尽身体里的泪水。
“安萨,终于找到你了。”
安萨丢下沾血的长剑,抬起双手似乎要环抱,却还是落回原处。
“你没事吧,没受伤吧。”猛的惊醒过来,慌乱的检查他的身体。
安萨抓住我的手,目光里纠结着不舍,最终还是仿佛做了很大决定般,顺势一推。
我盯着他深邃的瞳孔,就这样被推出了他的怀抱,
没有一点反应,本能的再次抱紧安萨转过去的身体。
“别走,安萨,不管你是又忘了我,还是别的原因,我不在乎了,也不想管了。”
“…。。”
“求你了,这次别再把我一个人扔下,然后无端的消失了。”
“忍。”他的瞳孔一暗,低下头,黑羽般修长的睫毛在精致的面容上投下忧伤的影“我想起莉莲来了。”
“莉莲?是谁。”
“我喜欢的人。”
“。。我…。我。。不在乎。”任由泪水浸泡着面孔,身体明显的僵硬,却依然嘴硬。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喜欢现在的你,即使莉莲来了,我也喜欢你,不会放开你。”
“我在乎。”安萨的声音仿佛最冷寒的手,直接扼住了我脆弱的脖颈。
已经没有办法在伪装下去。
松开手,低着头,只能看见,如线般的眼泪,在空中廉价的滑落。
我喜欢你这件事,好像虚幻梦境,我总是犹豫着确定,然后被不断的被你摇醒。
安萨,我带不走你了。
************
没有死神战士的异遁军队,在布满天空的血眼下溃不成军,但是死灵族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死伤非常惨重,战局进入短暂的胶着。
但是罂岸知道,异遁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城里暴虐的王者,已经提前宣告了这场战役的结果。
现在只剩下时间问题,即使只是围城,也自然有人从里面掏空这座人族的帝都。
停止进攻,保留实力,也能防止别族突然的坐收渔翁之利。
鬼影对罂岸的到来似乎并不吃惊,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液,盯着罂岸有些出神。
“干的不错啊,鬼影。”罂岸笑了笑,裹紧了身上的黑色长袍。
“你的手杖呢。”鬼影的语气里有胜利在望的喜悦,却在说出口的瞬间莫名的变淡。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高兴的太早,还要谨慎。”罂岸收起脸上的笑容,血色的长发在风中仿佛轻柔飘荡的火把。
“你就没个高兴时候,”鬼影有些抱怨,兴奋消失的令他自己也觉得压抑,他摇了摇头,自语道,
“怪了,怎么感觉不对。”
“怎么?”罂岸撇了一眼鬼影,这个男人,对自己怎么样,罂岸心里是清楚的,虽然一直是在厌烦,但是此刻,突然莫名的觉得他也不错,于是罂岸便竟可能的多跟他说些话。
“不知道,都到了这种地步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鬼影苦笑了一下,“而且,觉得你好像也不大对。”
“你个大男人怎么还瞎想些没有用的。”罂岸笑着捋顺耳鬓纷飞的乱发。
“哦…。我知道了,你以前可没今天这么温柔,也不爱笑。”鬼影突然恍然大悟起来。“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你还真是放肆,”虽然这么说,罂岸的语气并不重,“少在这拍马屁。”
鬼影突然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摸样。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只会骂我,我又不是那样的人,说你漂亮当然是真心话。”
“算了吧你,我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我反正觉得你最好看,哪个女人也不如你。”
“行了,有点过了,地位有别,还是尊重些好。”
“是………………死灵族最牛的大祭司。”鬼影撇了撇嘴,却重新高兴起来。
银色的能量仿佛帝都内蹲守的困兽,涨成星体般的圆形,狂躁的激发出光耀四野的银浪,随着一声震天的爆响,延绵不绝的高仞城墙轰鸣着倒塌。
激起的尘浪滚滚的在空旷的土地上疯狂的奔袭,仿佛涌动的灰色云海,被最猛烈的风从银色的星体旁吹散开来。
“鬼影,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命令,”罂岸的神情肃穆的宛若浴血的雕像。
“绝对为你是从!”
“坚守在这里不要向前,等我回来。”
“是!我在这里等你!”
罂岸祭出巫力,快速的穿过阴影骑士黑色的烟浪,朝着正在崩塌的异遁滑去。
她知道自己不会回去了,
这么说,只是不想死灵族人白白的牺牲,
她要屠杀之前挡住魔殿所有的愤怒,
凭借一己之力,
用血和肉。
已经没有来自异遁的炮火对自己攻击,第一次来这座号称无坚不摧的钢铁缔造的神话都市,却是满目苍夷的破碎和燃烧。
到处都是滚滚的黑烟,仿佛绝望的手,无助的在夜空中呼救舞动。
期待着,却又在内心排斥。
想要见到他,也希望永远找不到他。
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个节点上,使命已经完结,只剩下纯粹的感情,停在结束的前一瞬。
那么,一切就都完满了。
只是这都是奢望。
正这么想着,罂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