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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殿没有追出去,只是愣在原地。
“哥哥,你怎么变成女人了。”
直直的盯着光殿仓促逃逸的身影,直到视线里只剩下萧瑟的秋风,一遍一遍的席卷着苍茫的大地。
星幻王族由于血统高贵罕见,为了繁衍后代,所以双性是王族特有的性质。到了这一辈,拥有这种血统的只剩下影殿和光殿。
放弃王位顶多是从王族除名。
王族的男子只有一次改变性别的机会,也只能是选择为另一位王族生儿育女,其余情况一概触犯大忌。
史上也不是没有先例。
星幻最伟大的王殿,莲祭渊阵的制造者银羽血,为了死灵族的黑巫师绯绛芳雪放弃了星幻族王位,变成女人,并为其产下一子。
可银羽血的下场呢,众所周知的惨。
先是莫名遭弃,被星幻族捉回来施以极刑致死,尸体做成尘精,在星宙海阵里承受重组和幻灭的煎熬。至于他生下的孩子,也阴差阳错的被绯降芳雪的轮回禁忌诅咒成鬼,永生背负着污浊之咒,与世为敌。
先不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渊源,至少,银羽血如此牺牲,曾经也得到了黑帝芳雪的心。
可是你呢,我的哥哥。
别说你得到他的心,就连他的身体恐怕也没得到吧。
更可惜的是,你已经没时间了在去得到他了。
因为我这次必须要把你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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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那个时代最黑暗的人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和银灰的猫瞳。
他站在最黑暗的角落。
修最黑暗的巫力。
他平凡的容貌下有一颗厌世的心。
他从一个小小的黑巫师修炼成黑帝。
他生成了撼世的轮回禁忌,结交了种族人数最庞大的人王宫皇千秋。
他俘获了有着绝色容颜的银羽血的心。
绯绛芳雪,是命运的宠儿,又是神的弃子。
嫉天的谎言,让他误以为宫皇千秋弃义,银羽血背叛。
决绝的抛弃银羽血后,至此一别,他没料到竟永世不见。
心智被戾气熏的面目全非,与其被世界抛弃,不如抛弃这个世界。
黑帝绯绛芳雪的轮回禁忌能将三种能量混在一起。
巫力,卫力,灵力。
将它们推到邪恶的极端,它们彼此融合,彼此厮杀,释放出银色的力量,足以碾碎一切丑恶或者美好的存在。
生生世世,轮回不息。
只是缺乏一个本体。
于是有一天,有了最合适的人选,用仅有的一次机会,就做出完美的成品。
人们将这个成品称之为银鬼。
银鬼作为绯绛芳雪的心血,的确完美到可以跟轮回禁忌媲美。
http://87book。com人们只知道银鬼,却鲜有人知绯绛银。
—炫—人们都以为绯绛芳雪死于自己的诅咒,却鲜有人知,芳雪是在知晓了绯绛银的真实身份后,伤心欲绝自杀而死。
—书—谁都知道背叛了自己的情人应该被无情的驱逐,
—网—可是,喜欢一个人,会想把这个人据为己有,爱一个人,才会认真的希望那个人幸福而不惜假装驱逐。
芳雪一直以为银羽血不可能爱上自己,他高贵美貌,自己确是地位低贱长相平凡。
所以银羽血的背叛理所应当,而他要做的,就是放手让他去幸福。
驱逐的真相,却直接导致了最悲惨的结局。
银羽血最后的血脉,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这样毁在自己的手里。
不会衰老的肉体被赠予永久的时间背负杀戮,跟注定的恋人永远不能相爱。
一段孽缘在绯绛芳雪自裂脖颈后结束。
新的孽缘却在重新破土重生。
邪恶灵魂的聚集地。被称之为异界。
熊熊燃烧的火焰是亡灵不熄的愤怒,坍塌的大地是邪魂深厚的厌弃。
浮华的幻觉一次一次的出现,糜烂了整个世界。
银鬼是一把利剑,击碎整个世界表面坚硬的晶体玻璃。
碎裂一地的,是你们的贪欲,纷争,狡诈,懒惰,妒忌。。。。
父姓绯绛,父姓银。
你亲手承接了他们的祝福,成为异能之源。你亲自承受了芳雪的诅咒,成为万恶之本。
只怪,世事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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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异界之火
被异界侵蚀掉部分的幽冥之地,剩余部分空旷荒芜。
银发黑袍的男人独自站在萧瑟的秋风里,周身散发出肃杀的冷寂。
几个死灵族士兵急匆匆的脚步暂缓下来。
“是谁?”
“没见过,你过去看看。”
“一起去,那么长头发,应该是个女人。”
几个人捏紧了刀刃谨慎的靠近。
俊美的面容上,血色的猫瞳,空洞而麻木。
几个人面面相觑,虽然看不出这男人是什么族种,但是能看的出绝非善类。
眼神交汇了一下,几把锋利的长剑同时刺入黑袍男人的身体。
鲜血如注,银鬼只是轻微的侧了下脖颈,动作仿佛意欲复活的雕像般僵硬。
血色的瞳孔里开始倒映出苍茫的影像,然后逐渐暴戾之气狂躁四溢。
士兵拔出了剑,盯着高速愈合的血肉,惊得目瞪口呆。
银鬼的大脑此刻仍然是一片空白,所有的反应都是行尸走肉般的机械。
仿佛他已经死去,灵魂偶尔会重新寄居在这具躯壳里,唤醒短促的意识。
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周围空旷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扭曲出燃着的火苗来。明灭的火苗高速的将他环绕在中间,每一个火苗都扭成一个红袍的暗夜死士。
他们面容英俊,神情麻木,他们迅猛的钉落在地面上仿佛利器般密集的插在这片土地上。
几个士兵置身于无数的暗夜死士中间,已经完全吓傻了。
而远方的高山或者峡谷里,这种怪物的数量,还在无法估计的增长。
他们像大地的顽疾,肆意的吞噬占领。
直到完全的侵占,完全的绞杀。
银鬼置身其中,仿佛一粒银色的尘土。
风在密集的红袍中,被碎成极细的气流。银鬼动了动黑色的指甲,所有的暗夜死士彼此互相感应着,瞬间掀起了滔天的火海。
几名士兵瞬间被烧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末日重新莅临。
浩劫开始,诅咒应验。
我一路看着星幻的茧变成空中燃着的黑炭。
滚滚浓烟遮蔽了苍穹,仿佛垂死的黑色诅咒。
我独自前往异遁。
记得离那城外很远的地方有个地面深处有狭长的裂谷,那里面有终年不散的黑雾,谷底的白狐嫉岚告诉我,那里能看到人的从前和未来,前生和今世。
渊年异空,一个可以窥视记忆的地方,却承载了我此生最美的记忆片段。
在它被异界之火吞噬前,我只是想去那里给自己最后一个解释。
这将是我在我嫁给珂路以前的,最后一次不死心。
异遁城外无边无际的荒野上狂风扫落叶,仿佛大地裸聊在秋风中的胸膛,被块一块的被风揭掉干枯在地面上的黄色皮屑。
将平日散乱的黑发束在脑后,穿着利落的黑色铠甲,我不想再在萧瑟的季节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凄切的怨妇。
两座城市之间的荒芜之地,也满是焦黑,早就已经没车可搭,只能徒步,偶尔靠着锁灵石的能量滑行。
视线里唯一的高大的树木在熊熊的烈火中猛烈的燃烧,火团中漆黑的影,仿佛老人狰狞扭曲的面容。
大股的冷风刮过,拉起长长的火线,混杂着黑色的烟,仿佛寂寞苍穹里一抹浑浊的泪线。
鼻子里满是焦灼的味道,眼睛也被突然奔袭过来的模糊烟雾呛的几乎要淌出泪来。
我站在原地,开始大声的咳嗽,连忙祭出青色能量罩,挡住这被风扭转的浓烟。
明明自己就是路痴,还偏要一个人固执的找一个鲜有人知的峡谷,那个当初误打误撞而进去的地方。
茫然的盯着前方,大树燃着的浓烟里,扭出了一个墨黑的影。
我看见守卫坚毅的眼。
他盯着我,停下脚步,背后的烈火在突来的风旋里炸出漫天的火舌。
我突然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守卫还是个炭一样的小黑孩,不像现在,又高又大。
我发现我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守卫的摸样,就像现在一样,站在他的不远处,不再像很久以前光顾着斗嘴吵架,而是单纯的凝望,仿佛久违的恋人一样。
不过我从来都没喜欢过守卫,我却记得在星宙海阵外,守卫拼命的拦住我,告诉我他生了一种病,无法医治。
感情上的疾病。
“宫皇忍。”守卫还是开了口,他的瞳孔里满是粼粼的暗纹,“我正想见你呢。”
“你不说再也不想见我了么。”明明想轻松下气氛,我的话一出口却无比的苦涩。
“是啊。”守卫朝着我走来,手里的黑盒子掉在地上,开着盖子,空空如也。
我的心脏抽动了一下,真希望珂落当时没有把那个银签从盒子里拿出来,那样我就不会发现安萨,不会被推进更深的绝望。
没错,是绝望。
安萨没死,我们错过了时间,错过了爱,剩给我的,只有绝望。
正这么想着,却突然被守卫紧紧的抱在怀里。
“宫皇忍,我想你。”
“你这是怎么了。”我拍了拍守卫的肩膀,有些尴尬。
“我这几天总在想,如果时间能倒退,不要很久,我希望我从来就没白痴的想要恢复自己的记忆,而是在异遁一直呆在你身边,因为我发现,跟你一起的那些日子,居然是我活到现在最高兴的日子。”守卫趴在我的肩头上,声音含混,“我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好啊。”我这么说,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应付,我能看出来,守卫现在必须呆在嫉天的身边。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守卫。
同样,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宫皇忍。
禁锢着我的手臂加大了力度,守卫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嫉岚你还记得么。”我突然想起这回事。
“嫉岚?”守卫似乎并不在意,但是下一刻便猛的抬起头来,“哪个嫉岚?”
“认识你的那个嫉岚,可以变成白色狐狸的那个。”
“你怎么会认识她?”守卫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样,“她还活着…。。”
“这事说来话长,她有话让我转告你,她让你告诉嫉天,她在渊年异空等他。”
“渊年异空是哪里。”
“我正要去,可能就在这附近,我也不太记得了。”我有些无奈,“你也知道,我是路痴。”
守卫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涌的涟漪,
“你应该是走错方向了,这现在附近都是荒野和峡谷,连个人影都没有。”
“渊年异空就是一个峡谷,你有看见峡谷么。”
守卫愣了一下,“我就是沿着一个峡谷的边缘过来的。”
“那我们走吧。”我说。
守卫的神色有些迟疑。
“还是你要走了?”
守卫摇了摇头,突然把我抗在肩膀上,涨成巨大的兽。
视线里的世界翻转着,然后被守卫的速度刷成一道道混杂的颜色线条。
我们很快就到了渊年异空。
“是这里么。”守卫将我放下。
“恩。”我走到峡谷的边缘,黑色的浓雾犹如一条模糊的丝带,蜿蜒在大地的裂口里。
秋风在谷底呼啸着穿袭,仿佛遥远哼唱的凄厉歌谣。
“你要怎么进去?”
“你要走?”我转过身体,背对着悬崖。
“我送你到这,就不跟你一起去了。”守卫的神情寂肃。“至于嫉天,我会转告。”
“你还有命回去转告么。”
我这么一问,守卫的伪装果然露出破绽。
这么多年,断断续续的相处,别离。
我真想不出,还有谁比我再能了解守卫。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