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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高妙华回头望去,见商会宗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只不过一张面孔雪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知道商会宗伤得不轻,关切地问道:“五哥,你怎么不再多调理一会?”商会宗苦笑一声道:“还调理什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多调理一会又有什么用处?”
此时杜守真却道:“商大侠此言差矣,敝教教主敬魏国公是一代豪杰,怎么会命我们前来绑架他的公子?”商会宗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们这么多人乘夜而来,意欲何为?”
杜守真不再搭理商会宗,而是向大厅内沉声道:“三位公子是否在这里?如果在这里的话,请出来一见。”紧接着,从大厅内传出了徐允恭的声音:“不错,我们兄弟都在这里。”说话间,徐允恭、徐膺绪、徐增寿三兄弟从大厅内鱼贯而出,立于大厅门前的灯笼之下。
徐允恭三兄弟一直在大厅之中,对大厅外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个大概,晓得目前的形势对己方极为不利。可徐允恭也不愧是将门之后,在如此情形下却是凛然不惧,他抬头望着屋顶上的杜守真道:“你就是那位杜坛主吗?你现在已经见到我了,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杜守真略一沉吟,组织一下思想中的那些凌乱的言语,这才道:“三位徐公子,我想你们也知道,早年令尊与当今皇上都是我‘白莲圣教’座下弟子。可是到了后来,令尊追随当今皇上背叛了本教。当今皇上朱元璋更是忘恩负义地指本教为邪教、妖教,大肆屠杀本教弟兄。而令尊却与朱元璋沆瀣一气,举助纣为虐之行。纵然敝教教主张良望视名利如过眼云烟,本无身登九五之想。可是当今皇上与令尊的种种所作所为实令天下英雄愤慨,亦令本教弟兄心寒。敝教教主特命杜某前来请三位公子致书令尊,劝其迷途知返,重归本教。张教主也答应对令尊之前的所为既往不咎,依然委以重任,否则的话……”
徐允恭接口问道:“否则如何?”杜守真道:“否则的话,今天我们‘白莲教’便要你们徐家血债血偿。”徐允恭知道杜守真的话可不是虚言恫吓,“天狼会”派来保护“魏国公府”的众高手有一大半都受了伤,已经无力保护徐家了。只要自己不答应对方的请求,杜守真一声令下,在屋顶上的这五十多名“白莲教”的奇人异士,立刻便将将他们徐家上下杀得鸡犬不留。可是若让自己写信给父亲徐达,让他背叛皇上,重返“白莲教”,这也是不可能的事。自己若写了这封信,这封信若落到皇上的手中,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是要被灭门的。而且,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听从自己的劝告背叛皇上的。
思前想后,徐允恭虽然知道此时已至万分危急的关头,可是他仍然道:“让家父背叛皇上?这种事你们连想都不要想!你们便是杀了我们全家,我们兄弟三人也不会写这样的信的。”
杜守真见徐允恭拒绝得十分干脆,已无丝毫回旋余地,只有长叹一声,道:“杜某言尽于此,可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既然三位公子冥顽不化,不听劝告,可就怨不得杜某了!”
第四章 死水微澜(八)
一旁的高妙华此时却是心焦如焚,低声向身边的商会宗问道:“五哥,我们该怎么办?”商会宗沉静道:“只要杜守真一下令,你就冲过去想法子救下一个徐家公子,我在这里帮你挡上一阵子。”
高妙华知道商会宗伤得很重,居然他还要帮自己挡上一阵,那自然是要拼命了。他不禁道:“你伤得这么重,还要帮我挡一阵?你不要命了?”商会宗慨然道:“我们现在已经保护不了‘魏国公府’了,实在是愧对会主的重托。我们此刻便是拼了性命也得救出一个徐家的公子!”
高妙华热泪夺眶而出,道:“你呢?”商会宗道:“到时候你千万不要管我,你自己想法子带着一个徐家公子冲出去吧。你日后见到了会主,就对他说老商对不起他,没能保住‘魏国公府’。”
高妙华颤声道:“五哥……”商会宗拍了拍高妙华的肩头,深情地道:“九弟!打起精神来,今后保护徐家公子的事都要靠你了!我想今日一别,我们只有来世再做兄弟了!”说到这里商会宗的眼角也闪烁起一点晶莹的泪光。他知道只要杜守真一声令下,他便死定了。可是他并不畏惧死亡,此刻他的心中却是热血沸腾,他要拖着他那已经遭受重伤的身躯,与“白莲教”诸位英雄周旋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反观此时的“白莲教”诸位高手个个表情十分轻松,大部分都面带笑容。无论从人数上,还是高手的质量上,他们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此时,只要杜守真一声令下,他们立时便可以制造一起震惊朝野,轰动天下的灭门血案。此时,再也没有人可以来解救徐家的满门老小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可是奇迹发生了!
杜守真正准备向身后的众位高手下令,让他们大开杀戒之际,突然间,他的面色一变,向厅堂内喝道:“谁在那里?”他这话一出口,也让四周的众位高手大吃一惊。在此众多高手环伺之际,有谁能将自己的行迹匿藏得如此隐秘,而不被众高手所发现?而徐允恭三兄弟也是十分奇怪,原先只有他们三兄弟呆在大厅内,此刻他们出来了,大厅内应该没有人才对呀!大家立时止住了声息,仔细聆听起来。一时之间,大厅之外悄无声息,众人只能听见雨水从屋檐滴落的声响,却再也听不到其它任何声音了。
紧接着,却听见大厅内传出一个小姑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哎呀!给发现了,你教的法子一点也不灵。”“胡说!”大厅内又传出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且从声音上判断,这个青年男子显得十分不高兴,“我教的法子向来是万试万灵!明明是你这个小妮子诚心与我捣蛋!”
那小姑娘似乎听得青年男子生气了,便主动承认错误道:“人家照着你教的法子呼吸太气闷了,忍不住出了一口气大了一点嘛!谁知这样也被发现了。”而那青年男子却没有出声,想来此刻正对那小姑娘怒目而视。而那小姑娘顿了顿,又道:“我们还在这里躲着吗?”那青年男子道:“已经被人家发现了,还躲什么?出去见人吧!”
这番对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大厅之外的人没有任何一人说话,因此他们可以清清楚楚地听清这二人的对话。当那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之时,便如在谢武娘、明白羽等人耳中响起无数声惊雷一般。“白莲教”众位高手之中,立时便有一大半人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双目中皆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来。
“阴阳秀士”杜守真立时便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就没有出声。而另一方的高妙华和商会宗一听这二人的声音,便知道这二人便是马玉凤和吴天远。在高妙华的眼里,吴天远是“圣手银针”李青山的弟子,武功成就有限。在他认为吴天远的武功再高,也不会高过“阴阳秀士”杜守真的。即使他加入到自己的行列中来,对大局影响也不大。
而商会宗却注意到了“白莲教”众高手神色上的变化,他发现“白莲教”众高手中的大部分似乎很惧怕吴天远似的。他觉得事情好象有些转机,可是又想到九弟高妙华莽撞的个性可能会误事,便向高妙华道:“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也不要说,万事由我做主。”高妙华见商会宗表情严肃,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当下也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大厅之内缓步踱出两个人来,这二人正是春风满面的马玉凤与沉静如水的吴天远。“白莲教”众高手虽然听了声音,知道吴天远藏身于厅堂之中。可是待见到吴天远现身于大厅之外,还是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而此时明白羽也上前一步,在杜守真耳边轻声道:“那个刚刚出来的年轻人便是吴天远。”
其实杜守真也知道从大厅内出来的青年有可能是吴天远,可是他听了明白羽的话还是吃了一惊。要知道自“昊天堡”一役之后,只要提起“吴天远”这个名字,没有人不知道的。若有哪个“白莲教”教众说他没有听说过吴天远这个人,那他肯定是个冒牌货。甚至想要查教内是否混入了奸细,只要问他一声:“你知道吴天远这个人吗?”也就可以断定对方是否是奸细了。
而且对于这个名字,越是教内地位越高的人,越是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连教主张良望也亲自下令调查吴天远的生平事迹。为了拉拢这个家伙,教主甚至不惜以副教主之位相诱。足可见张教主对吴天远是如何看重了。
可是这个吴天远却是软硬不吃的家伙,人家对“白莲教”副教主这样一个显赫的职位根本看不上眼,一口便回绝了张教主的美意。而调查吴天远事迹的人回来复命,却也没有查出吴天远有什么惊人事迹来。只查出吴天远是“圣手银针”李青山的弟子,与李青山的儿子李越前是兄弟。
第四章 死水微澜(九)
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李越前也是个了不起的大高手,与吴天远相较起来,也更不讲道理些。他在洞庭君山十招之内便击败了本教“神威堂”堂主“天眼神魔”乔万春。在“东方堡”更是以一己之力,力毙本教二十余名高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杰作。当然了李越前的事迹与吴天远在“昊天堡”将本教四百余人,另加四十余名高手一网打尽,且不伤一人的事例相比较起来,也就不值一提了。可是这两个人在这些事件之前,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令人惊奇的事情来。仿佛这兄弟二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般,基本上是无迹可循。至于这兄弟二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任何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令人头疼的是这些时日以来,这兄弟二人好象处处在与本教作对,每当本教进行一些大事时,偏偏都能遇上他们兄弟二人出来阻挠,以至于本教数次本可成就的大事都无功而返。这不?现在他杜守真也遇上了吴天远这个丧门星,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来。
而徐允恭此刻也看出了这个吴天远的不同凡响之处——“白莲教”的人好象都很怕吴天远。当下他向徐膺绪使了个眼色,徐膺绪立时会意,上前向吴天远十分亲热地道:“吴兄,马小姐,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吴天远笑了笑,还没说话,马玉凤便抢着道:“我和吴大哥早就来了。比他们‘白莲教’的人来得还早。吴大哥本来看‘天狼会’的英雄们可以应付那几个蒙面人,便准备回去了。可是谁知‘白莲教’的诸位英雄又到了,吴大哥便同我留下来看看‘白莲教’究竟要干什么。”
徐膺绪向吴天远问道:“吴兄,是这样吗?”吴天远对马玉凤的饶舌似乎感到不快,可是他仍然点头道:“不错。”马玉凤又向徐膺绪道:“我们刚才在里面都听到了,‘白莲教’的这些人想逼你们就范,你们若不答应,他们便要对你们动武。这种事吴大哥和我都不会答应的,吴大哥,你说是不是?”她知道只有自己不答应可没有一点用处,只有吴天远不答应才会使这里的局势发生彻底性的改变,是以她这才问了吴天远一声。吴天远却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象看着一件非常希奇古怪的事物一样望着她。
马玉凤被吴天远望得不好意思起来,粉面微红向吴天远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可你也用不着这样看着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