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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中毒?!”大夫的话让在座的女人都大吃一惊,不由得面面相觑。程老太太更是惊骇得站起身来,瞪着大夫问道:“您可看仔细了?”
“千真万确!”大夫面色凝重地回禀老太太道:“少奶奶倒不像是长期中毒引起的不适,可能是误食了些什么吧?”说着转头问着龚梦舒:“少奶奶近日的饮食可否正常?”
“少奶奶最近有喜,所以她的饮食是厨房里专门做的,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服侍龚梦舒的小丫头怯怯地说道。
“这就奇怪了,”大夫回头又看看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脸色青白的龚梦舒,沉吟了片刻,对程老太太道:“夫人,这样吧,我先开几付解毒的药,您先让人去煎了药给少奶奶服下,缓解她中毒的症状。今晚若是没有好转,明日就得转到医院里去。”
程老太太一听可就急了,道:“大夫,我们程家也算是您长期的老主顾了,请你一定要用心为我孙媳妇治病,她肚子里还有一条命呢!”
“夫人,您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大夫颔首道,“眼下少奶奶中毒的症状算不上大碍,吃过药之后,应该就会没事。”说着走到桌子边,开起药方子来。
程老太太连忙让丫鬟接了药方,随后命令两个丫头一起去厨房为龚梦舒煎药,大夫又替龚梦舒看了看脉象,思忖片刻,还是给程家人给龚梦舒先灌了点绿豆汤服下。过了半晌,见龚梦舒的状态好像比方才要好些,大夫也稍稍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众人正忙成一团,程瑞凯接到消息也火速赶了回来。他大踏步进房门的时候,那张俊秀的脸庞阴沉得像锅底一样黑,全身的寒气几乎可以冻住屋内所有的人。
“梦舒怎么了?”程瑞凯冷声问道。
“瑞凯,你可回来了!”程老太太一看到程瑞凯,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扑上来一把揪住了程瑞凯,还没说话声音就哽咽了,“梦舒她——,她——”
“她怎么了?”程瑞凯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龚梦舒,心里一个咯噔,顾不得搀扶奶奶,而是立刻就冲上前去,俯下身在床边焦急地握住了龚梦舒露在被子外的手,连声呼唤道:“梦舒,梦舒,你这是怎么了?”
“少奶奶可能中毒了!”众人都不敢多喘气,只有不知道死活的小丫头翠谷怯生生地回着程瑞凯。
“中毒?”程瑞凯蹙紧了眉头,看着奄奄一息的龚梦舒,程瑞凯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起来,一种唯恐失去龚梦舒的恐惧感袭上心头,让他在瞬间有种掉到油锅里煎炸的刺痛感。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给她下了毒?”程瑞凯抬起头来怒吼道,“是谁?滚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第三三章 雨后剥笋层层现
“瑞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现在我们先保住梦舒和孩子的姓名,你若是失了方寸,你让我们还靠谁?”程老太太的话向来程瑞凯会听。但程瑞凯并不等着龚梦舒缓过劲去再深究,而是一边让大夫尽力救护龚梦舒,一边则面若寒霜地开始审查所有服侍过龚梦舒的丫鬟和厨娘。
“瑞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现在我们先保住梦舒和孩子的性命,你若是失了方寸,你让我们还靠谁?”程老太太的话向来程瑞凯会听。
但程瑞凯并不等着龚梦舒缓过劲去再深究,而是一边让大夫尽力救护龚梦舒,一边则面若寒霜地开始审查所有服侍过龚梦舒的丫鬟和厨娘。
程瑞凯一心要揪出幕后元凶,龚梦舒却依旧在昏沉之中。昏迷中的她偶尔清醒,迷糊中觉得自己的两耳象心跳一样有频率地嗡嗡作响,四肢像是被捆住一般紧绷绷的,无法动弹。
程瑞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昏天暗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在他的臂弯中醒来时,发觉自己浑身软弱无力正冒着虚汗,但那种束缚捆绑的感觉好像有所减弱。
~TXT小说:…87book~程瑞凯拿着帕子在替她擦汗,一边低声安抚着她:“梦舒,别怕,我在这里,没人敢伤害你……”
~TXT小说:…87book~龚梦舒其实并不害怕,她睁着眼,无力地翕动着粉白的嘴唇,费劲道:“我,我没事……只是……孩,孩子……”
~TXT小说:…87book~“你别担心,大夫说幸亏发现得早,而且下毒人用的药物也比较蹊跷,所以没伤到孩子,只是苦了你……”程瑞凯凝视着龚梦舒,将她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一刻都不肯松开。
~小~龚梦舒疲倦地闭上了眼,半晌之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睁开眼看着程瑞凯,对他说道:“瑞凯……”
~说~“嗯?”程瑞凯布满血丝的眼眸里有着隐约的怜惜和自责,这种爱惜的眼神是龚梦舒很久都没有望见过的。有一瞬间,她几乎都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网~“你说,梦舒,你想说什么?”程瑞凯将龚梦舒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一边低声问道。
“现在……现在……不能……放,放了我么?”龚梦舒虚弱地要分几次才能将话说完。
程瑞凯闻声愣怔了片刻,随后俊朗的脸上浮起了慑人的怒意,一点点地,渐渐有爆发的趋势。
“为什么到现在了,你心里还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你是不是心里还放不下黄启伦?我早就该杀了他,以绝后患!”程瑞凯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燃烧着一团火,那是熊熊燃烧着的妒火,几乎要把他的心肝给烧焦,烧毁。
“不,不是……”龚梦舒连说半句话都要冒虚汗,全身几乎像是虚脱一般湿漉漉的,虚汗如水般淌下,连被子都湿透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程瑞凯俯瞰着憔悴不堪的龚梦舒,心头爱恨难当地问道。
“不,不属于……我的……我的……东西…。。 我,我不……不能要……”龚梦舒喘息着,虚弱地说道,“为,为何……你要……让我……让我卷……卷到……纷争中……去……”
程瑞凯瞬间蹙了剑眉,他敏锐地盯着龚梦舒道:“你知道是谁害你的,是么?”
龚梦舒在枕上无力地摇头,但随之又点点头。
“你,你放了……我……就……就不会有……争斗……”龚梦舒犹如老牛拉破车,气喘如风箱,汗出如浆,煞是狼狈。
但龚梦舒狼狈万状的可怜模样却并不能逼退程瑞凯,他紧紧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道:“我不会放了你,梦舒,这辈子绝不放开!我尽我所有努力保护你,倘若不能,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他说的话犹如他腰间挎的枪一样,带了铿锵有力的质感。
“你是觉得有人要害你么?说出来,是谁?!”程瑞凯又低下头去问龚梦舒。
一心想要早点得到解脱的龚梦舒得到了她预期中的答案,心灰意懒地撇转头,什么话也不说。但是伺候她的小丫头却怯怯地禀告了程瑞凯,“二少爷,最近二少奶奶经常派人送东西过来给龚姑娘用……”
“你是说青青?”程瑞凯浓眉一挑,眼眸里蓦然射出精光。
“是二少奶奶身边贴身丫鬟送过来的补品,说是遵从二少***嘱咐拿东西给龚姑娘补身子的。因为二少奶奶向来就和龚姑娘没有什么交流,奴婢担心龚姑娘现在的身子经不起大补,所以她们送来的汤,我都是先禀告龚姑娘,谢了二少奶奶,然后就放在一旁的。今日我有事走开了一会儿,龚姑娘喝的汤,就是二少奶奶差人送来的汤……”小丫鬟翠谷忠心耿耿,这番如实说来,语气却不发颤。
“你是说这汤是青青让人送来的么?”程瑞凯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
“是的。”小丫头回答着程瑞凯。
“那把那炖盅拿来给我看看!”程瑞凯命令道。
“是,奴婢这就去拿!”小丫头正要转身去厨房里拿,却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一高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竟是卢青青和她的随身丫鬟望月。
见小丫头翠谷急匆匆想奔出厨房去,卢青青的随身丫鬟望月嘴里冷笑了一声,身子一横,却将那小丫头翠谷挡在身后不得出去。
卢青青假装没瞥见小丫头翠谷被望月夹在角落,倒是落落大方地对程瑞凯说道:“相公,我听说梦舒被人投毒弄病了,心里放心不下,所以我也过来看看,梦舒的病情如何了?”
程瑞凯紧紧盯着卢青青看了一会儿,卢青青却也不畏惧程瑞凯犀利的目光,而是和他对视了半晌,程瑞凯稍稍收回了锐利的审视目光,回答她道:“梦舒病情控制住了,不过还需要静养……难得你有心,不过你还是先回房去休息吧,梦舒经不起喧闹……”
卢青青的嘴角掠过一抹不满和怨恨,但眼眸里却还是强装着笑意,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打扰了,我原本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不累!”程瑞凯轻描淡写地说道,转头示意小丫头翠谷去厨房。
第三四章 明抢挡暗箭难防
卢青青看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花容变色,讥讽道:“二爷这么着急催着人走,可是真听了某些人的谗言,说我害人么?”
“没有人指的是你害人,你多心了,青青。”程瑞凯闻声抬眼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卢青青,郑重地告诫她:“不过,若是这件事水落石出,无论是谁做的,我都会不留情面,将她逐出程家,永远不得再回来!”程瑞凯说话的口气冷冽,句句掷地有声。
卢青青的粉脸气得发白,本想使出自己原本的小姐脾气抢白几句,再狠狠给正躺在床榻上装病的龚梦舒一个巴掌,然后随身就走,但眼角在瞥见望月使劲朝她使的眼色之后,方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任性的冲动。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望月使劲朝着卢青青使眼色,卢青青会意,便见好就收,对程瑞凯重新换了一张面孔,强笑道:“二爷教诲的是,那就不打扰您办事了,青青暂且先退下吧……”说着转身带着望月就走,却被程瑞凯一把拦下了,“不,青青,你就在这里,看着到底是不是有人要害梦舒……”
卢青青脸上的表情几乎僵住,她正要赌气跺脚,却看到望月投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她会意过来,便站在原地一会儿,才好整以暇道:“既然二爷这么说了,那今日我就留下来看看梦舒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吧!”
说话间,小丫头翠谷已经拿了炖盅回来,因为动静太大,重新又把原来已经去休息的二太太满珍以及大少奶奶林雪娴一行人给招了回来。众目睽睽下,程瑞凯让人查验了那炖盅里的汤药,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捏了把汗,炖盅里没有毒药,属于正常的炖品。
卢青青和丫鬟望月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嘴角含笑。望月接收到卢青青眼眸里的赞赏之意,也回了个得意的笑容,而后又转头看着程瑞凯,看他如何下台阶。
程瑞凯却对所有人的目光不以为然,在他的眼眸里,只关切龚梦舒的病情如何。但他越是这种态度,越是激怒了卢青青,她的手放在身侧,紧紧捏成了拳头,长长的涂着红蔻丹的指甲掐人了她的掌心,疼与不疼,对于卢青青来说,也已不重要。
卢青青的眼睛盯着床榻上的龚梦舒,眼底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龚梦舒病怏怏地蜷缩成一团,却也感觉到了卢青青要吃人的眼神,她勉力抬眼回视,正好和卢青青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两人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对望,彼此眼里都有戒备和不善。
龚梦舒在瞬间才发觉自己并未对大宅门里常见的妻妾之争看得开,反之,她正逐步适应并深陷了进去,她为自己这个心态的的转变惶惑得犹如再次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