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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哟,都来了不逛逛也太可惜了吧?你就让我逛逛吧,不走完这里我今晚上会睡不着的,我会几天几天都想着,姐,姐……”安以然抓着安以欣的衣服,这招对沈祭梵那是百分百的有用,对安以欣……
得,姐姐是觉得丢人,这么大人了众目睽睽下撒娇,她都没脸说认识这女人。
“要逛你自己逛,我去楼上买衣服,走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记住,随时看着手机,你要是漏接了电话我可不会来找你,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安以欣冷着脸说,一脸嫌弃的推开她的手。其实吧,脸上是嫌弃着,心里感觉也不是那么糟糕。
安以然立马笑弯了眉眼,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Yes、Madam!”
安以欣没忍住,笑了下立马又绷住脸,瞪了她一眼转身上楼。四楼的服装是中高档服侍,没有一楼的大众化,所以楼上的人流量就少了很多。
安以然那就跟得了水的游鱼,出了笼子的飞鸟一样,很是欢脱。安以然是喜欢这些晶晶亮亮的东西,好看的她就会多看两眼,但不会盲目的买。很大部分女人一看到漂亮东西就疯了,跟魔障了似地,不管有没有用,合适不合适自己,先买了再说。就觉得这么美的东西不能用,买了收藏着时常看一看也是可以的。
安以然倒是个另类,嗯,也不尽然,本身这姑娘就是朵奇葩。无论再喜欢的,再美的,她觉得用不着或者可以不必拥有的她绝不会买。
其实这姑娘是个挺小家子气的人,大概还是打小养成的习惯,能不花钱的地方一分也不会花。钱都是她自己赚来的,工作了这么多年,她就没赚过大钱,所以对花钱来说那就是在割她的肉。所以她觉得没道理割自己一刀去换个不适用的东西,美的事物,她能欣赏到就足够了。
因为没打算买,这些东西不在她的计划之内,所以她移动还算快。
不过她这种光看不买的顾客是店家最痛恨的,可又不能赶人出去。安以然走了一圈,那是赚足了店家的白眼儿,不过她无所谓啊,收获颇多。因为看的东西了,她笔下的东西才会丰富,这是她一直不断接受新东西的原因。
安以然走出商城的时外面已经天黑了,瞧吧,乐在其中的事儿过了一整下午她愣是没发觉时间已经走了很远,眨眼就过去了。拿出手机一看,三个未接,无疑是安以欣的。回拨过去,其实根本不用问,她早就回家了。
“姐,你到家了吗?”安以然问。
“嗯,你自己打车回来。”安以欣声音无波无澜,挂电话的时候竟然说了句:“注意安全。”
安以然挺意外,其实安以欣这段时间真是改变了很多啊。不过,还是那么狠心呀,说不等她,还真的就没等她。她身边的朋友从来不会这样,就连钱丽都不会这样。钱丽只会嘴上狠狠的数落,可如果她磨蹭着不出来,铁定会等着的。孙烙就更不会先走了,沈祭梵也不会,兴许沈祭梵还会耐着心陪她走完。
当然,这是姑娘一厢情愿的想法,到底那位爷会不会那只能去问爷本人。
安以然在路口拦车,魏峥的车就停在对面,魏峥看了眼后视镜出声问:
“爷,是不是让安小姐过来?”
沈祭梵最近要出国一趟,可能时间上有些久,所以魏峥很理解爷今晚亲自出来的原因。可出来了又不见面,这还让他有些不解。
掩藏暗影里的男人如暗夜魔尊一般稳坐着,强大的气场生生不息的充斥在车内。微微侧目,看着远处即便焦急拦车也能看出她心情极好的女人。
有一丝疑惑,难道离开他,她还能过得更好?
这想法令沈祭梵不愿意接受,她那小性子被他养得那么刁,离开他竟然还能过得比在他身边好,这不是在掌他耳光吗?
“开车。”沈祭梵低声道。
魏峥微微怔愣,来了又不见,那为什么还要出来?实在猜不透老大心里在想什么,低声应着,转头看了眼对面的安姑娘,姑娘今儿挺高兴呀,车开动走了。
沈祭梵倒是打算这阵子事处理完了后就把这事儿给了了,既然放不下,就娶回去吧,迟早都会娶个女人回去,如果是别人,那还不如那小磨人精。
沈祭梵这是放长线来着,可底下人都以为爷这是放弃了,毕竟那姑娘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确实不适合老大这样的人。娅赫家族太复杂,安姑娘是不可能当得起公爵夫人这桂冠,要家族长辈们看,安姑娘怕是连站在家主身边都不够格。
安以然明明看见有空车过来,可每每总有人在她前面上了车,安以然泄气,又往前面走了一段,再拦车。
“嗨,又见面了。”一个清润的男声忽然在身后响起,吓了安以然老大一跳。
当即转身看去,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立在她身侧,长相可爱的女孩子看不出年纪,有一种男人同样也看不出年纪。身边的男孩子身形高挑,面容清俊,大概因为肤质和身形的原因,一时间难以猜出他的年纪来。
“呃……”安以然这回有点印象了,才不久在媚色见过的,顿了下,总算是见过的人,所以笑了下退开一步的同时说:“真巧啊,在这里见到,咦?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上班呀,怎么会有时间出来?”
齐风笑道:“酒吧倒了,老板都没饭吃我这个小打工仔当然就成了无业游民。”
“啊?”
安以然大为诧异,以前不知道媚色,可现在她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京城最具代表性的一家娱乐场所怎么倒了?真的假的?狐疑的望着高挑的男孩子。
“我叫齐风,你呢?”男孩子手递向安以然,脸上带着笑意。
安以然顿了下,跟陌生人热诺确实不好,可这样拒绝一个热情的人,她还是有点做不出来。迟疑片刻后伸出手握上齐风的手:
“我叫安以然。”
“啊,你这名字我很熟悉啊,是不是就是前不久破产倒闭的安家?”上下打量了下安以然,自言自语道:“不像是不良少女啊,喂,小丫头,你怎么会碰毒的?是想找刺激还是被人陷害?”
齐风知道这名字实在不奇怪,因为那次事件就是发生在媚色,他的地盘。只是那段时间他不在京城,所以才让那些三教九流了的人混进去交易。到底也是猜到那被曝光的女孩子是无辜的,可毕竟跟他无关,所以事后也没有出面做什么。
那事件影响层面挺广,媚色的生意也一度受到影响。安以然是事件的当事人,没注意脸长什么样,可名字是被大众记了个实在。
安以然傻眼,她没料到这人说话竟然这么直,当即“嗖”地一下抽回了手,抬眼冷着脸的横了他一眼说:“先生,我们连认识都还算不上,你觉得当着我本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齐风耸耸肩,没觉得哪里不合适了,“我也是好奇呀,男人其实也有颗八卦的心,只是我比一般男人坦诚,所以表现出来了。怎么,这就生气了?”
安以然不准备再搭理这人,照旧拦她的车,有一辆车被别人前一步先上,安以然泄气,齐风还不停的说话:“我说,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去酒吧的时候,那晚上我可是请你喝了很多酒呢。”
安以然招车的手顿了下,收回来转头看他,反问道:“请我喝酒的人是你?”
齐风觉得有意思,他这张脸多特别,怎么会被人忽视?
点头说,“难道你上次进酒吧时真没想起我是谁?”顿了下自言自语道:“我这一年多确实俊了不少,但也没帅到脱型的地步吧,你怎么就忘记我了呢?”
安以然笑笑,说:“嗯,我贵人多忘事嘛。”
转头不搭理这个疯子,她干嘛要跟一个陌生人废话这么多?又不认识的人。
齐风转到另一边看着安以然正儿八经的说,“一年前我请你喝的酒可都是特调的,跟原装卖的酒价格上来说要出几倍的,让我想想你喝了我多少杯鸡尾酒…”
“你,碍,你不会想现在来讨债吧?我明明记得你当时说请我喝的,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安以然觉得这人真是太不可理喻了,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人 ?'…87book'一年前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在翻旧账斤斤计较。
齐风不赞同,反驳道:
“安小姐,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三无的无业游民啊,我在这大街上都游荡好几天了,几天没吃一顿饭,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你换得是我,在见到半个欠债的人能不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吗?都快饿死的人,还能在乎那点面子?”
“你已经那么可怜了吗?”安以然下意识的望向齐风,明明这厮眼睛贼亮,精神得很,一点都不像流浪几天没吃饭的人。不信!
齐风大方的抓着她的手往他身上拉,边说:“你不信是吧,你自己摸摸我这身骨头,顺便搜一下我身上有没有半毛钱。”
安以然连连甩手,连连后退几步才恼怒的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碍?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也太过分了。”
齐风松手,两手一摊,两只眼贼亮,看着她说:“那你说,怎么办吧现在?”
安以然简直傻眼:“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认识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我这几天好难得遇到个人,你就是我的救星,我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走的,你去哪,我就跟着。”齐风看安以然负气走了,立马跟上去。
齐风这人长得挺斯文,语气也正常,可就是话像流氓,正经的流氓。
“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安以然认真的警告,齐风无所谓,认真想了下:
“好啊,最好给我按条罪,那样就有地儿管我吃住了。”
安以然哭,当下停住脚步,转身瞪着他,说:“碍,你到底要怎样啊?”
“总算问到点子上了,你有钱没?”齐风那语气就是正儿八经的,可话说得却令人恨得牙痒痒,那感觉就像让人他人为耍无赖耍流氓就是再正经不过的事。
“无赖!”安以然虚合着眼睑,瞪着他久久才咬牙切齿说了两个字出来。
齐风立马点头承认,应得理所当然:
“对,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的是,我这已经把无赖艺术化处理了,是带艺术效果的。我看你穿得这么精神,不像没钱,请我吃顿饭吧,好歹也认识了不是?”
安以然不理人,转身一直往前走,走几步又回头,看着身形倾长的齐风说:“走吧,请你吃东西。吃完了后你不准再跟着我,否则我真的会报警!”
齐风带着笑意跟上去,早答应不结了?最后还是没扭得过他,跟安以然并肩走,边说:“我这人对吃不讲究的,无论是澳洲的龙虾还是南非的羊肉,我都吃。”
安以然显然都不屑得搭理他了,她总算也有站在高处看人的时候,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存活着被她鄙视的人,亏得他长了那张脸。
商业街后面就是一条美食小吃街,远近驰名。在人挤人的街上走着,齐风狠狠拧了一下眉,得,无论是澳洲龙虾还是南非羊肉,都没戏了。这时候觉得这姑娘真没眼力见儿,他都那么明显的暗示了,她竟然直接无视。
美食街都快走完了,安以然终于眼前一亮,露出满脸的笑意,朝街边奔过去:
“哈,找到了……碍,齐风,你快过来呀。”
酸辣粉,她的最爱。当年她当冤大头,可是被孙烙白吃了好久,都快把她吃穷了。点了两碗粉,坐在不过及膝高的小桌子前发呆,想起孙烙就想起他绝望中带着愤怒的眼神,他对她的误会,这辈子都解了了。叹气!
“想情人了?看看你那一脸的迷醉。”这街边摊虽然跟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