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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栋房子之间的距离不算近,所以这围起来的小院儿倒是宽敞得紧,院中打理得也很是别致,墙角的一个范围内养了不少花,据说客房里的花都是院里摘的。小院别致,外面风景也极好,这附近就是个旅游景点,来往人流也不少。
安以然觉得若果休假的时候和家里人都来这里住两天,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别看农家乐不怎么有名,可来这里过假期的人都还得提前预约才能来。因为房间有限,接待了不了大的旅游团。基本上每天这里都有客人,今天也不例外。倒是安以然捡了个现成,直接过来了。那大婶也没把她当外人,直接就使唤上了。
“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啊。”霍弋带着笑意在安以然身侧低低的出声。
安以然咧咧嘴,望天,没回头,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霍弋直接转她跟前去,说:“好歹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至于这么不待见我?”
“我没有啊。”安以然抬眼看他,表情跟语气都淡淡的。
霍弋哼了声,再哼了声,往她跟前凑,挑着丝笑说:“你知道沈祭梵去哪了吗?哈,他一定没告诉你是吧?他去西班牙了,还记得娅菲尔公主吗……”
安以然手上东西猛地放台上一放,怒喝声道:
“那晚上后我就一直在想,我们后来肯定还见过,本来我还不确定你就是那个杀人狂的,现在你说这话,很明显了,泰国派人杀沈祭梵和抓我的人就是你,对吧?霍弋!”这就是她刚才躲他的原因。
霍弋眼前一亮,“嗨哟嗬,我是不是该仰天三声笑,庆幸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摆摆手道:“派人杀你们的不是我,是桑吉旧部。算了,泰北的事你又不了解。我只能说上次的事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是被利用的。记得娅菲尔公主这个女人吧?那女人毒啊,愣是把我算计了进去,沈爷以为是我扣了娅菲尔公主,可你想想,那女人多牛气一人 ?'…87book'再不济身后也是王室撑着,我吃饱了撑得去招惹她?这一切都是那女人发了神经,知道沈爷在东亚,这不盯上我了?”
安以然冷眼看着他,脸上表情淡淡的。霍弋的话,她没太听懂,因为沈祭梵也只简单说过泰北的形式而已,她只知道确实是有令一路的人在追杀他们,但霍弋脱不了干系。表面上满不在乎的样子,却是竖着耳朵在听。
霍弋修长的腿勾了架椅子在身边,直接四仰八叉坐了下去,妖娆的身形让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表情隘意,却在叹气:
“唉,那件事情,明显我也是受害者啦。你瞧,我不仅得罪了欧洲王室,还得罪了沈爷。你应该知道,沈祭梵那人,小气得很,极容易迁怒人。”极隘意的拨了下额前头发,再道:“我啊,往后麻烦大了。”
安以然哼哼,依然没搭理他。又继续串着菜叶子,沈祭梵小气这话她也赞同。
霍弋挑挑眉,继续说:“说话呢你,好歹我们也算朋友了不是?”
“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顿了下抬眼,冷冷的看着他,说:“到上次你还在骗人,不是说富家子吗?你就是黑社会的,枉我那天还信你了。”
“我……”
“你闭嘴,我不跟黑社会的说话,也不想听!”安以然凶巴巴的吼了句。
霍弋愣了下,嘿,这才多久没见,小白兔竟然长牙会咬人了?
挑起长腿交叠着,好整以暇的斜眯着眼看她,慢搭斯里的说:
“哎呀,可真真冤枉我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公民,我三十岁的愿望都许的是世界和平,像我这么爱好和平的人,怎么可能跟黑社会那种东西沾边?”
这话说得,得意极了,安以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瞪他。霍弋笑,完了后说:
“你还别不相信,给看看这个,这可是泰北政府给办的慈善,看见没,最中间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就是我。这下总算信了吧,我可是慈善大使来的,黑社会?怎么可能?你有见过哪个黑社会的跟政府这么亲密?”
安以然半信半疑的往他递来身前的手机上瞄了一眼,还真是啊,抬眼狐疑的看着霍弋:他做慈善?怎么可能,泰北政府眼瞎了吧,这人坏着呢,还慈善大使。
“沈祭梵说,你有你自己的武装力量,就是跟政府对抗的,你怎么可能跟政府达成共识?政府见到你应该第一时间把你枪杀了才对。”安以然恶狠狠的说。
霍弋抽了下嘴角:“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够狠的啊?我有武装力量?我不过养了几个手下而已。可我那都是为了做生意需要,你上次也见到了,泰北不安定,在那边的人谁家没多养几条咬人的狗?我那点儿人都称得上武装力量,那他沈祭梵背后的暗卫营那就是世界第一恐怖组织了,小东西,他才是真正的黑手党!”
“他才不是!明明你就是,你还不承认?上次抓我的人就是你派的,你不承认吗?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改变了那些人的性质了?”安以然冷声反问,她问过沈祭梵,他说他不是,所以她信他。
霍弋调整了下坐的姿势,心里在想,小白兔这几天吃什么了,怎么连脑子都变好使了?转动着手指上的几颗玉石戒指,懒洋洋的笑着说:
“急什么呢?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那话怎么说来着,做贼的喊抓贼,沈祭梵那人心怀不轨,分明就是陷害我来着?我不过是做了笔大生意,抢了他的商机,被他记恨不算,还被他女人算计,那不,就是那个娅菲尔公主。所以,你不要一直抓着上次在泰国的事,那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的主谋,要怪,也只能怪沈祭梵自己没处理好跟他女人之间的关系才弄出这么些事出来。你喊无辜,我还喊冤呢。”
安以然被他那句“沈祭梵的女人”给刺伤了,陡听之下心里闷闷的发疼。是她自己把他推开,选择现在这样生活的,可为什么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心会发疼?
“他,沈祭梵真的有很多女人吗?”安以然莫名其妙问了句。
霍弋那还想为自己申辩呢,听到她这话时愣了下。心里立马反应好机会,当即点头:“应该吧,他那样地位的人,家里肯定养了不少,不过拿得出台面的也就那么几个,那个王室公主就是其中之一。具体怎么样个情况,我也不大清楚”
抬眼看着安以然渐渐脸色苍白的脸,心里得意,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说:
“你想知道倒是可以亲自问问,你不也是他的之一嘛?我觉得吧,你是应该关心关心你在他那的排名,可不能太末了,那可是极有可能被淘汰的。”
霍弋把这话说得极其自然,就跟在说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安以然脸色白了白,放下手里的事抬眼看他,忽然出声问:“为什么?”
霍弋怔愣,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可以把这样的事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们认为,一个男人拥有很多女人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吗?这是、多么庸俗可恶的想法,说得好似女人就该是你们的玩物一样。我,不是沈祭梵的之一,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你记清楚了,不要再跟我提什么公主,我就是个普通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需要仰望着生活。”
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眶一点一点泛红,泪光莹莹。
“即使,在他身边过一段时间,曾经也沦为那样的女人过,我也不认可你这样的话。你刚才说的真的是,太嚣张太过分!”
话落赶紧背过身去,顺手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看吧,曾经还那么愚蠢的希冀在他心里是不同的,原来,那曾是个令人多么厌弃的身份,真的是卑微极了。在他们那样的人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一下一下擦着眼泪,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滚落。
霍弋还没当回事,想着不过是说了几句而已,哪里想到她会那么敏感?看她肩膀微微轻颤,有些微微发愣,目光缓缓转暗,这就哭了?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顿了下,女人真是种麻烦的生物,霍弋是真见不得女人哭。起身拿着搁台面上的擦桌子的麻布从安以然肩膀递过去,声音没有了刚才的不正经,严肃了几分:
“给,擦擦……”等她接过,霍弋开始辩解说:“你这是何必呢,我压根儿没说你啊?我那说的都是沈祭梵,你就算在这哭断了气去,沈爷也不知道啊。没准儿,他现在正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呢,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安以然忽然一声大吼:“霍弋!你太过分了!”
霍弋被她忽然的河东狮吼给震了下,伸手掏掏耳朵,“喂,我说你这撒气也得看对人吧,又不是我负了你,你对着我吼个什么劲儿?有本事找沈祭梵呐!”
安以然瞪着他,手一摊,他递给她的麻布。霍弋挑眉,他难得好心一次,她还嫌弃不成?安以然当即把麻布朝他脸上一扔气怒道:
“这是擦桌子的,你给我擦脸?你故意整我是吧?”
“嗨哟,被你发现了。”霍弋轻巧的从空中接下她抛来的麻布,身形一晃,下一刻人已经到了三米外。
安以然怒红着眼瞪他,睫毛还是湿润润的,一下一下眨,气得胃痛。哼了声,转身往屋里走。霍弋愣了下,这就走了?赶紧跟上去,说:
“想知道沈祭梵现在哪不?我这可是有他的第一手消息。”
“滚开!谁要知道啊?”安以然转身抬脚就朝霍弋踢去,这人脸皮也太厚了吧,就看不出来他不受人待见嘛?还死皮赖脸的跟上来。
霍弋跳开,她转身走,他又跟上。语气带笑中依然藏了丝邪气:
“那位爷在欧洲享乐呢,把你留在京城,他肯定是说出去工作了吧?出差很忙吧?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他骗你的,他那是会老情人去了……”
“你到底有何居心啊?沈祭梵干什么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再烦我了好不好?你自己跟沈祭梵结怨,为什么你要扯上我呢?你说这些话不就是想挑拨我跟沈祭梵嘛,你真是想多了,我跟沈祭梵早就没关系了,所以请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他!”安以然板着脸大声说道。
“那……”
“你再说我跟你翻脸!”霍弋刚出口,安以然立马凶巴巴的吼了一句,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霍弋竟然愣在当下,安以然这才转身走了。
霍弋刮了下鼻翼,想起她刚才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竟然令他觉得有那么一丝可爱,气鼓鼓的神情倒是比平时温顺的模样生动多了,点头,承认他自己的评断。
……
安以然跟小赵儿两人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婚礼策划他们是真上了心,每天都在办公室开小会。安以然到现在才知道,小赵儿并不是卡点一族,以前卡点上下班那是因为他没把心思放上去,抱着打渔晒网的心思来的。
可现在不一样,合计跟他自己说的一样,他是真对策划感兴趣。这不,每天早出晚归的,下班自己留下来加班。安以然推他下班,哼哼声儿说:“你加班我也不给加班费的,你还是快走吧,别碍我的眼。”
小赵儿那话回的是:“头儿,你别总那么俗气好不好?我是冲你点儿小钱来的?我这为工作献身的精神是无价,你给那点儿加班费对来说是侮辱,侮辱!”
安以然高兴了,这就是她的目的嘛,能省则省呗。
越接触,安以然越觉得小赵儿这人厉害。以前是觉得他工作能力强,现在都带着点儿崇拜的目光了。小赵儿似乎什么都懂,知识面甚广。安以然从小到大就是乖乖牌,老老实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