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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们也怀疑这个谢豪跟失踪者的失踪有关系,所以第一时间将他请来了警察局,但经过调查发现,他在当天晚上离开嘉禾酒店时就再没有跟你妹妹联系。”刘警官平静的叙述着。
安以镍冷静不了,“怎么可能?他有什么证据说他跟以欣失踪没关系?我妹妹就是去找他的。”
“他有人证,还有,我们调了那晚上各个路口的录像资料,确实看到这位谢先生的车离开从嘉禾酒店外直接开完市人民医院,他的人证就是当晚见过他的所有医院的医生等人。”刘警官顿了下再道:“据刚才谢先生的口供来看,没有任何出漏之处,所以我们相信谢先生与此案无关。不过……”
安以镍灰暗的眼神瞬间亮起来,“不过什么?刘警官,是不是还有别的线索?”
“我们私下查了谢豪的通话记录,发现当晚跟他联系的却并非失踪者,而是另有其人。”刘警官出声道。
安以镍不明白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谁联系了谢豪,很重要吗?
“重要,因为联系他的时间跟嘉禾酒店提供的录像资料时间显示是同一时候,还有,这是我们调出来的短信内容。”刘警官将一页纸调出来,递给他。
安以镍别的没看到,倒是看到号码了,惊了一瞬,“这是以然的号码……”
瞬间安以镍明白了,原来是安以欣拿了安以然的手机约谢豪见面,怪不得安以然的手机会无端端消失。
“就算以欣用小妹的手机约谢豪见面,可她后来会去哪里?”安以镍低声问道。
刘警官摇头,当他们查到有个谢豪存在时以为很快能找到结果,可谁知这个人出现跟没出现一样,对案情毫无帮助。如果安以欣开了车还能调各个路口的录像查出她去了哪里,可她没开车,打车走的。京城当晚那个时间段在嘉禾酒店附近的出租车好几百辆,根本无从查起。
“你先回去吧,一有进展我们会告知的。”刘警官说。
安以镍失望而归,除了等还是等,只怪自己一直太忙,忽略了安以欣的状态。
……
周三的拍卖现场,安以然还是抽时间去了,她也想知道安家别墅会被谁拍走,最好每人竞拍,三人行只要再努力一年就能把别墅赎回来。
去拍卖会的人不少,因为还有慈善家为筹善款捐出来的古董或者文艺品,到现场的人个个都是光鲜亮丽。
安以然刚坐下身,又起身,觉得自己今天没必要把脸露出来,所以准备去洗手间换个浓妆。
她起身从侧门出去,孙烙和梁瑛爱从大厅正门进来,都没看到互相。孙烙和梁瑛爱跟熟悉的人简单打了招呼,然后捡了个靠后的位置。
安以然进了洗手间,快速换了身衣服,窄短的短裙,齐膝皮靴,鞋跟还挺高,上身里面就穿了件紧身的小吊衫,外面同样一件极具个性化的紧身皮衣。手上、脖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得不少,勉强也能说得上个混搭吧。
对着镜子拿出粉饼一层一层盖着脸,又把眼睛画了遍,拿暗色眼影晕开,艳红的大红色口红涂上饱满的唇,抿了下,看着镜面,觉得还不够,还好早有准备,把包里的假发拿了出来,捋顺着发丝。
一顶黄色的齐耳短发,安以然把自己的头发绑好,贴着头皮用发卡卡上,再把头发戴上,霎时间变成一个夜店驻唱摇滚的美艳女郎。
安以然左右看看,低声咕哝道:“不像了吧?应该不像了,一点也不像了,嗯,就这样。”
之所以没在家里就做好这些是怕把家里人吓着,她自己都觉得挺颠覆。
安以然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却转错了方向,就顺着路走了,进了隔壁的会馆,一进大厅,心里还嘀咕来着:这大厅感觉跟刚才有点不一样碍。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她也没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径直往里面走。
呀哈?还遇到熟人了,安以然那是没忍住,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上去,欣喜的出声喊:
“魏峥,魏峥,你也在啊?”
顾问和舒默同时里面出来,跟魏峥朝同一方向望去,这一看,都瞪大了眼睛,仔细辨认,舒默戳了魏峥几下:
“那洋妞儿……打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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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老流氓老变态 脾气渐长
这说话间安以然已经到了跟前了,忒热情的打着招呼。眉眼都笑得弯弯的,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安以然,当即在魏峥跟前转了转,手捧着脸说:
“是我碍,你不认识我了对不?变化很大,对吧对吧?”
“安姑娘?”舒默头从后边儿伸出来。
安以然盯着他头上那团火,出声说:“碍,你没觉得头都要快燃起来了吗?”
魏峥起手推开舒默的头,皱紧了眉看着安姑娘,半晌才出声道:“你这是……你那脸都没原形了,那眼睛是被人打了吧,这真是……最近心情不好?”
大概还是顾忌她的感受,没把话说得太过头,倒是安以然抬眼望了下天花板,不懂欣赏,她这可是原版艾薇儿演唱会的一套穿着,除了身上的配件儿不弃外都一样,她觉得分明很好嘛。可被魏峥带着疑问的语气一说,弄得有些泄气。
刚想说话顾问冷不伶仃插了句话说:“还有姑娘你那一身是从哪里淘来的?那袜子,传说中的渔网?上帝,你可千万别让爷看到,不然非得透透收拾你一顿。”
安以然眉头一拧,有没有这么夸张?这可是她从一刀那借的,一刀工作是在酒吧,这类型的衣服整套整套的多的是,而且每一套都大有来头,都是大明星穿过的战袍,非得说个不同之处那就是一刀的衣服都是网上淘来的,而大明星的都是造型师量身打造,不过安以然也看不出什么来,反正觉得挺好。
往前一步,又转了转,不高兴的嚷嚷道:“明明很好看,刀子说这身衣服只有我能穿,”又转向魏峥求证似地问:“魏峥你看,你不觉得好看吗?”
魏峥面有难色,安以然不高兴了,呶呶嘴,不想搭理他们准备往前走,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句:“你们也太伤人心了,不跟你们说,我要去拍卖会现场了。”
魏峥给拧回来:“小姐,这里是宏兴会馆,拍卖会在那边的会场。”
“哈?”安以然瞪大眼,不肯相信:“我明明从原路走的啊?”
顾问说:“会馆和那边的会场都在这栋楼的顶楼,你是从洗手间出来的吧?”
安以然赶紧点头,“是碍,那我先过去啦,拍卖会完了过来找你们……不不,还是不要了,我可不要见到沈祭梵,还是不要找你们了,拜拜……”
安以然往前刚踏出一步又给魏峥拉了回来,安以然有些上火,她都说要走了,怎么还拉呀?魏峥却食指打在嘴边示意她别出声,继而低声道:“爷来了。”
安以然愣了下,一惊,下意识还是不想让沈祭梵看到她这模样儿,开始急了,压低声音左右转着:“怎么办怎么办?我该藏哪儿?碍,你们快挡住我啊……”
有脚步声传来,还是多个人,安以然当下慌了,看来她这是注定要给沈祭梵丢脸了。顾问在最后时刻拧着她一把推进给沈祭梵准备好的房间:
“别出声!爷下午有个重要的会,只换身衣服就离开,你找地方藏着先。”
这也是为安以然好,沈祭梵要是看到她这模样不气得血气翻涌才怪。
安以然猫着腰走进去,心里怨念了声,不过换换衣服而已,用得着这么大的房间吗?四下看看,没处藏身。茶几底下不现实,沙发背后太容易被发现,安以然赶紧跑过去躲窗帘背后,靠着落地窗觉得这里挺安全。
然而当她回头一看,吓得双腿发软,这、这么高?
她那感觉就跟站在悬崖边上一样,心慌得不行,赶紧从窗帘后跑了出来,外面魏峥等人恭敬的声音已经传进来,房门很快被推开。
安以然心下一抖,惦着脚尖左右一看,慌里慌张的往卫生间里钻。不过是换身衣服而已,应该不会用到卫生间吧?自我安慰着,即刻带上门靠在门后吐气。
卫生间的门一合上,房门就开了,一行人稳步而已。安以然微微伏地着上身,耳朵贴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人说话愣了愣:怎么不是沈祭梵一个人 ?'…87book'
安以然竖着耳朵仔细的听,日本人 ?'…87book'他竟然跟日本人打交道,勿忘国耻懂不懂?太过分了,他那么有钱,就不能避开日本人 ?'…87book'
安以然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又仔细听着,没多久人都出去了。安以然不确定外面还有没有人,所以一直没敢出去。心想如果人都走了,见她没出去,魏峥他们会进来叫她的吧。耐着心等下去,一边在心里编排着沈祭梵的小话打发时间。
安以然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却不料卫生间门却在这时候被推开,吓得她当即伸手捂出脱口而出的声音,赶紧后靠紧紧贴在墙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可进来的人却一顺手就把门给关了,安以然苦拉着一张脸,别啊大哥,不带这样儿的。年轻的陌生男人,大概是真没想到这里面会藏了个人,几步走马桶边拉了拉链就准备掏家伙尿,安以然双手捂脸背过身面对着墙,忍不住一声尖叫,:
“啊--下流,无耻,流氓!出去,出去……”
那人吓得够呛,一抖,愣是哗啦啦的水龙头给关上了,扭头看着贴在角落的女人,一脸的惊慌失措。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这是给沈爷准备的惊喜?
男人大抵猜到撞破什么事儿了,当即提起裤子往外走。而门却在这时候再度被推开,那年轻人的裤头都还没提上去,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张口结舌喊了声:
“沈爷……这,这完全是个误会,真是的误会……”
沈祭梵一张脸黑得一塌糊涂,听那声音还能有谁?本来坐沙发上闭目养神来着,一听她的尖叫立马三两步冲了进来。黑沉着脸,侧了侧身怒道:“出去!”
“是,是,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年轻人是跟在沈祭梵身边的助理之一,跟了五六年了,也算是沈祭梵比较信任的人。今儿不过就是借用个卫生间,竟然撞到这种事。估计那小伙子得内伤好久,生理问题愣是给他硬生生憋回去了。
助理就跟逃命似的提着裤子跑了出去,沈祭梵捏紧了拳,眉峰堆叠得极深,良久才深深吐了口气,往里走了两步拉开门露出门背后依然还哆哆嗦嗦的女人。
沈祭梵本欲伸手拧她过来,可目光触及她一头的黄毛瞬间几不可见的暗了暗,顿了下压住怒火一把把人拧身边,安以然双手还捂着脸,头埋得低低的,自己也觉得丢人啊,心里还在担心她会不会长针眼儿。
“都看到什么了?”沈祭梵沉着怒气闷声问,一把火在胸口火烧火燎的燃着。
安以然摇头,又摇头,“没有没有,还没看到。”
沈祭梵脸色瞬间沉怒下去,手卡上她脖子怒道:“还没看到那是很失望了?”
“没有没有……”安以然摇头,“我没有那么想,我都不知道有人会进来。”
沈祭梵手掌往上一走,手下使力,直接捏上抬起她下颚逼得她仰面朝他。而看着她那张脸时沈祭梵眼都直了,气怒当下拧着她大步往里面走,脸色难得很,就跟要吃人似地,拧开水,一把将她按进水里大掌不客气的在她脸上揉搓着。
安以然眼睛进了水,鼻子嘴巴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