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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当然,请坐。”
三毛本想拿杯就慵懒的品口酒缓缓出声来着,可喝的不是红酒,她认为除了红酒杯能晃出女人那种寂寞却又清雅的韵味外别的东西都不能。微微起身又坐了回去,顺势再度挺了下骄傲的胸脯,为了今晚,她可是塞了四个大水饺在里面。
来的人长得挺儒雅,入座时候看了眼安以然这边,可显然安以然不如三毛热情,目光盯着台上的女歌手,安静的听着歌,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男人笑笑,这样的场合讲的就是你情我愿,当然不会勉强别人,所以当下自动坐到三毛身边。
“我姓李,叫李阳,来这边旅游。今晚真是三生有幸能认识两位小姐,不如,请二位小姐喝一杯怎么样?听说这边就一种特制的清酒是外地买不到的,不如尝尝?”李阳举手投足显得倒是落落大方,声音也不错,低低的,不突兀。
一般这类人,要么是混迹这类场合的高手,要么,本身已是小有成就,自信自己不会被拒绝的男人。三毛暗暗打量着李阳,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所谓,反正她也又不是挑老公,419嘛,管他有老婆还是有孩子,露水姻缘而已。
安以然听见李阳的自我介绍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高中时候跟钱丽背单词的情景,他们京大附中也叫外国语学院的,那时候“李阳疯狂英语”以一种极其疯狂之资席卷整个校园,哪儿哪儿都是抱着英文课本伊拉瓦拉背单词读课文的声音,每个班少不了十个因为“李阳疯狂英语”得神经衰弱的同学。咬牙切齿坚持到高考结束后,满校园哪儿哪儿扔的都是疯狂英语的资料,可见多令人深恶痛绝。
所以,安以然在听对面那人名字时候直接就把人pass了,不过人三毛姐姐乐意啊,就差没直接摊牌儿了。三毛跟李阳聊得火热,安以然一个人喝着独酒,没多大会儿前后又来了两个男的,同样的理由要跟安以然搭讪,第一个说:
“美女,介意我在这里坐坐吗?”
安以然头也没抬,直接道:“介意!”
来人脸色不好,岔岔的离开。
不多久第二个上来,手里拿着酒。在卡座旁边站着,低声笑道道:
“孤独的女孩,一个人喝酒也太闷了,我陪你好吗?”
“请让让好吗?你当我视线了。”安以然声音依旧清清冷冷的,毫无表情道。
那男的以为说得不够明显,直接说:“我请你喝杯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已经在喝了。”安以然缓缓抬眼,连目光都是清清冷冷的。
终于泄气,有些愤愤然的转身离开。对面坐的李阳暗自庆幸找的是身边这个,不过心里也有几分不屑,来这里就算没那意思也不用装得一副冰清玉洁的圣女一样吧,都是来找乐子的,给点笑意有什么关系,何必弄得大家不高兴?不识好歹。
安以然自己安静的坐着,半小时总算喝完两小杯清酒。慢慢喝能喝得多一点,要一下灌下肚,怕是已经喝高了。三毛和李阳已经进入状态了,旁若无人的聊天,安以然看看时间,觉得她该回客栈了,想着三毛应该是不用她,所以准备打声招呼就找。然而在安以然扭头侧目时候却看到李阳的手钻进了三毛的裙子里……
得,她还是默默退场吧,她要是一出声,没准儿吓到别人。拿着在四方街淘来的小包起身离开了,有些脸红,心里感叹毛子姐姐果然放得开,说得出做得到。
安以然走出酒吧时候竟然被第二个男的给拉住了,忽然手被人拉住吓了安以然一大跳,看清了人后当即恼怒的甩开他的手,气怒出声:
“先生,请放尊重点,你也不希望我喊人吧!”
那人低低笑着,靠近她,直把人逼向墙面:“我看得出你很寂寞,我也很寂寞,你觉得上天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就是缘分吗?我不如顺天意,慰藉彼此心灵?”
“可天意告诉我让我远离禽兽!滚开,别碰我!”安以然说话时脸上已经有些气怒,伸手拍掉男人的手挤出他的包围,然而却在当下手腕又被那人抓住。
安以然大怒,转身抬脚朝他踢去,却被人避开,那人又顺势将安以然往身边扯,喷出一口酒气低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躲什么?怕我技术不够好……”
男的话还没落胳膊就已经被卸了,痛得杀猪般嚎叫,当即屁滚尿流的滚了去。
安以然有些发傻,抬眼看着凭空出现的人,微微张开了唇,忽然脸上扬起笑容,双眼微微细眯了起来,冲上前跳起抱住来人,大声笑道:“魏峥,魏峥你来了啊,哈哈,我好开心啊,竟然在这里见到你。你也来旅游吗?”
顿了下又松开他,伸手拉他衣服说:“魏峥,沈祭梵也来了吗?”
魏峥都来了,他应该也来了吧,是来找她的吗?还是,他是有工作才来的?
魏峥轻轻扒开她的手,低声道:“没有,爷近来事情多,所以……”
“他在京城还是去西班牙了?”安以然反问,如果在京城她还是能原谅他的。
魏峥欲言又止,这是不是应该请示爷怎么说?魏峥没法做决定,毕竟他是真没料到这么快就出现在安姑娘面前,这事还来不及禀报。
可魏峥的欲言又止在安以然看来那就是她最不愿知道的结果,他是去西班牙了吧,找那个什么公主去了。魏峥吞吞吐吐,是怕她知道伤心吗?
“原来他不在国内呀,怪不得你有时间出来旅游呢。”安以然勉强笑笑,脸色已经惨白了几分,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果然不要她了吗?
魏峥看着她那傻样儿,忍不住伸手拍拍她肩膀,想说什么到底没说。
安以然忽然抱住魏峥,把脸埋进他怀里,眼泪瞬间飙出来,泪水浸入他的衣服,无声的哭泣,身子一抖一抖的越来越厉害,却始终没发出任何声音。
魏峥有些僵硬,下意识的环视了周围一圈,这才伸手轻轻将她拥住,轻轻顺着她的头发,低声叹息着,何必呢?魏峥的心底,他根本不希望安姑娘跟爷有什么结果,沈家,不是一般人能走得进去的,何况这样的傻瓜的。即便有沈爷的庇护,若是到了那个地方,同样有千万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
伯爵夫人并非等闲,她中意的儿媳是娅菲尔公主,这已经不是秘密。安姑娘这样毫无背景的小白兔进了那样的地方,能有明天?娅赫家,太多太多仗着伯爵宠爱妄想一飞冲天的女只最后都生不如死,形如活在地狱。亚赫家族是王室,是皇亲国戚,伯爵夫人怎么能认可一个来自东方,毫无任何背景的平凡女孩子?
可这,并不是魏峥所能决定的,他太清楚沈家家主有着怎样一种恐怖的执着和能力,但凡想做的事,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只是,怕是到后来这傻瓜会被伤得体无完肤,纵然,拥有最强大的男人的宠爱,也会断然离开吧。
就像,沈爷的亲祖母,黛斐夫人一样。那是位传奇的夫人,传闻也来自东方。
安以然发泄完了自己擦着脸,大口大口的吐着气,然后离开魏峥,低声说:“魏峥,又弄脏你的衣服了,对不起,要不要我帮你送干洗?”
魏峥笑笑,低声道:“没关系,安小姐,我明天就回京城,您多保重。”
魏峥现在对安以然已经客气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轻松。这点安以然也感觉到的,只是没有说,也猜到跟沈祭梵有关,换位想想,她也能理解。
“明天就走了啊?好快呢,还想请你喝酒来着。”安以然吸着鼻子低低的说。
魏峥本想即刻转身,可听到她这话不得不多嘴了两句“安小姐,以后别在外面喝酒,这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很多危险都在潜伏在你身边,你出门在外,要多提防些。到晚上了也没什么可看的,最好别再出来,你出事,爷也会担心。”
魏峥说完看了她一眼,专设就走了,安以然在原地立了好大会儿,脑子有些犯懵,她出事,他会担心吗?会吗?魏峥是不会骗她的,安以然咬着牙。
她想沈祭梵了,好想好想。可他已经去了西班牙,是不是已经跟那个公主结婚了?如果没有,她还有没有机会?她如果答应结婚他还会不会要她?
安以然这晚上把从第一次遇到沈祭梵,之后的每一次见面再到这两年的分分合合全部想了一遍,想得她头昏脑胀,头疼欲裂,想通了后,掀过被子蒙头大睡。
第二天安以然是被三毛抓起来的,安以然耸拉着头,明显没睡醒。三毛精神异常好,满脸的兴奋,这时候三毛姐姐是很需要一个能分享的人,愣是不顾安以然不满的大叫而抓着她兴致勃勃的说起来,眉飞色舞,唾沫子翻飞:
“…你不知道那种飞了的感觉,我跟你说,我本来还担心长得儒雅的男人不够,结果你不知道那东西,k-可乐,你瞧了准得吓一跳,我都怀疑李阳就是av男,花样也多,弄得人美死了,可乐你是不知道姐姐昨晚多美,高潮了五次…”
安以然满脸黑线,狠狠拧着眉头看着眉飞色舞的三毛,低声哼道:
“毛子姐,那种事,也可以拿出来说的吗?你不怕那个李阳不高兴吗?”
这么隐私的事,安以然真是没办法做到平静的听,她总觉得那是两个人的隐私,怎么能拿出来说呢?不觉得臊得慌嘛?
“这你就不懂了吧?”三毛一副又要上课的架势,拉着安以然说:“男人都是贱种来的,小男人当然不愿意女人说那活儿了,可大男人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懂不?男女之间,那活儿被女人认可,那是男人的骄傲,不信你下次在跟你家男人那事儿后夸他一句很棒,或者说你很满意,说他厉害,弄得你很舒服之类的话,我保证,你男人听了会高兴飞起来的。”
安以然捂着脸,脸色已经爆红一片:“毛子姐,那么下流的话也可以说吗?”
“下流?”三毛头上瞬间拉下三条黑线:“床上下流那是情趣!傻妞,就你蠢样儿没半点儿情趣,难怪你家男人不要你,你得适当给他点甜头,懂不懂?”
安以然摇头,心里又咚咚咚直跳,觉得这些话不好可又很想听。如果三毛说的是真的,那她当然更想沈祭梵多喜欢她一点啊,可是,她不会碍。
三毛泄气,鞋都没脱直接爬上床,坐安以然对面,推了下她脑门儿:“傻样儿,我就知道你不懂。来来,听姐姐慢慢告诉你,你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87book'”
毫无悬念的摇头,三毛不屑的哼了声儿,“就是像你这样外表清纯,床上风骚的女人。越纯越招男人疼,越骚越让男人爱。风骚还不能下流,得高级的……”
安以然听得眼冒金星,她完全不懂,怎么办?面红耳赤的听完三毛长达一个半小时的专业授课后,才似懂非懂的点头。三毛说得口干舌燥,跳下床倒了杯水,咕噜几口喝了个半饱,回头一巴掌拍在安以然肩膀上,豪气问道:
“听懂没有?好歹我这都是男女关系的精华,真谛,你多少得有点收获吧。”
安以然勉强点头,想想,其实她也不是不能做,只是,“碍哟,好害羞啊!”
双手捂着脸“嘭”地一声倒在床上,脸红得快要滴血,要她对沈祭梵那样吗?他会喜欢吗?他不会以为她有病吧?她从来没那样过,他会高兴吗?
安以然捂着脸在床上打滚,三毛高兴极了,因为已经约好了今晚再聚。
白天去坐车去束河玩,安以然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着怎么讨好沈祭梵。三毛是那次看过她们俩酒后抱着痛哭的录像后该方针,转为支持安姑娘重新拿下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