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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这么狼狈了,沈祭梵,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把我逼死才甘心?我再这样下去,我都瞧不起自己了,沈祭梵,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霸着我了?你已经要娶别人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痛快的放手?藕断丝连很好玩吗?看着我被你弄得这么狼狈你很舒坦是不是?让女人为你难过为你伤心,你的虚荣心一定得到很大满足了吧。沈祭梵,我也难过了,也闹过哭过了,够了吧?”
安以然挣扎不开索性就不动了,头一歪靠在他肩上痛哭,用力的压下汹涌的伤心和无助,吞咽着苦涩的眼泪,哽咽不断。
“然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的订婚礼只是场戏,不当真的。”沈祭梵到底还是解释了句,可要跟她说他现在所处的形势,她更不会理解。
女人是无法理解权利与地位在男人心中的分量,为了站上高位扫除的障碍算得了什么?安以然本就不是多有事业心的女人,没有多少贪念,让她理解沈祭梵的做法,这基本上不可能。普通百姓怎么能够理解想要征战天下,扩大领土的帝王的雄心?他们要的就是三餐温饱,简单的生活,哪里能够体谅半分残忍的杀戮?
“沈祭梵,昨天那么盛大的场面,曼德王妃都出现了,你只对我说一句‘逢场作戏’就算交代了吗?呵呵,男人真的都一样,可以拿工作作为一切事情的挡箭牌,沾花惹草跟别的女人调情,就算都举行盛大的婚宴了还冠冕堂皇的能用逢场作戏当说辞。懂不懂‘无耻’是什么啊?”安以然撑起身,心灰意冷的看着他。
沈祭梵松开钳住她的手,双臂有力的抱着,低声解释道:
“宝,我在这个位置,骑虎难下。懂吗?我不只是我一个人,我身后,与我紧紧相连的人不少,我若不争取,拱手相让,那么曾经鼎力支持过我的各大氏族与族人们都将受到最残酷的惩罚。乖宝,你这么善良,你忍心看到因为我而造成的血腥杀戮吗?我并不是再危言耸听,这个位置,涉及了太多的人和事,不变动也就顺着这个轨迹走下去,如果变动,将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家主易主,头一件大事将是“清理门户”,多少人会受到牵连,又有多少世家商贾受到影响。亚赫家族如今的财力和影响力,极有可能会影响到国家财政。从沈祭梵坐上家主大位后,很多行业都与王室共同持有相同的股份。这是娅赫家族财力日益雄厚的原因之一,国企都控制在娅赫一族手中,说是掌握了国家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也不韦过。
若不是沈祭梵劳碌奔波,为王室与国家日进斗金,卡洛斯国王怎么会如此重视他一个王室外亲?无论是国家,王室,还是家族,平民百姓,经济的地位占据多重要的位置?日常生活,柴米油盐不要钱买?
沈祭梵是真的想卸掉身上的担子,所以近几年来着力在自己的KING集团上,是克隆另一个商业奇迹。但身上的担子太重,他一撤,后面上位的人谁接得了?不是他自大,这一环一环关系就像被卡扣死死卡在一起,一个卡子掉落,整个链子就断了。这担子没法儿转交。
再者,也没人会有他这么大方,跟王室做生意,摆明了就是双重剥削。
利益平分,可他们还要按条例向国家交税,连带王室那份。王室本就是占了大便宜,只是挂了个名,出动的人也都是闲职。且不说沈祭梵退位是谁继位,这事情本就是家主做主。谁会双手把真金白银送给别人 ?'…87book'
恶战是免不了的,商场,经济,族人的人事调动,波及范围太大。
沈祭梵到底是放不下娅赫一族,准备反击了。
本赫家族的联姻只是其中一步,在他眼里这根本就只是一个行动,丝毫不影响他的生活。原本是一场婚礼,但还是考虑到安以然回来,毅然改成了订婚。
但关系是确定了,这关系并不是指婚约,而是与本赫家族,也就是曼德王妃的母氏一族的盟约成立。这次的结盟无疑沈祭梵占了先机,盟约对他极有利。曼德王妃的力挺,会让一部分还准备观望,中间游的氏族快速选择。
再一点则是,大选是在两年后,而卡洛斯国王宣布退位的时间是在四年后。他若顺利大选,之后两年,王室便被他牵制。在双方合作上,谈判会更有利。
沈祭梵确实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不是不爱安以然,但要让他放弃一手起建的商业王国,那是不可能的。安以然在出事之后,这个男人只给了自己两天的时间颓废,两天后就再度振作。这足以看出这个男人不是那么简单就为情所困,他有着理智得可怕的思维,没有任何人能掌握。
越理智的人,越无情,这话,是一点没错。放在沈祭梵身上,只能表现得更明显。
可,到底也对安以然心存愧疚,所以随她如何折腾,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气来了就动手。是舍不得再动她一下,就是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
安以然撇开头,不愿看沈祭梵,已经心灰意冷,哽咽出声道:
“沈祭梵,不要跟我说那些大道理,你知道我笨,我不懂,也不想懂。”
沈祭梵抱着她,启唇,却并没再多解释。他太了解她了,早就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要不然也不会在她一出现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她去玫瑰小镇,阻止外面的人出入。阻止外人接近,同样也是阻止她接触外人。隔绝一切通讯,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任何人不得提半个字。瞒一辈子是不可能,但能拖一时算一时。
伯爵公打的什么主意,沈祭梵能不知道?直可伯爵公估计错了,他的小东西与伯爵夫人不同,同是女人差别却甚大。他的小东西,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知道躲起来哭,不会要求别人偿还什么。所以伯爵公想看到的结果,不会发生。
沈祭梵不说话,安以然自嘲的笑了下,又转回头,抓着他袖口说:
“沈祭梵,我真的很容易满足的,我不要你多强,不要你多厉害多有钱,我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很快乐的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就可以了,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沈祭梵微微叠起眉峰,垂眼看她,深邃的眸子里全是令人看不懂的情绪。安以然没等到他的回应,只能泄气的笑了起来,松开手道:
“我真糊涂,还在自欺欺人。你怎么可能过那种生活呢?你跟我都不是一样的人,我竟然到现在还在做梦。呵呵,算了,算了沈祭梵,你别介意,我没有要求你那样,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你有你目标,你的雄心壮志不是我这种小尘埃能理解的,你别受我的话影响。你加油哦,你这么厉害,想做的事一定会成功的。”
安以然边哭边笑,声音一段一段的哽咽在喉咙底下,心里发疼得紧。
沈祭梵抬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把人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良久才出声道:
“乖宝,你只要乖乖的在我身边就好,我会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你面前来,你什么都不用做。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沈祭梵的妻子,只会是你。”
安逸贴近沈祭梵怀里,抱住他身躯,良久才低低的出声:
“沈祭梵,我是个,很小气很小气的女人,我不聪明,不温柔,也不懂得体贴人……我想改,改成你喜欢的那样,因为我舍不得你,我说爱你,是真话。可是,我做不到勉强自己,可能,我更爱我自己多一点,我不想勉强我自己。这些在你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我就是做不到不在意。沈祭梵,你希望我自在快乐一点吗?”
沈祭梵揉揉她的头顶,并不答话,而是岔开话题说道:
“然然,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包括你说的无拘无束。你现在做任何事情我有没有阻止过你?你希望自在的生活,这跟在我身边并不冲突,你说是吗?”
安以然摇头,闭口不答。因为已经开始提防他了,她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他糊弄,等她几天后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太多时候这样,事情被他三言两语盖过去。
车子都已经开出市区了安以然才出声说:
“沈祭梵,你好多好多事情瞒着我。你把我看得透透的,可我对你却还是一知半解。沈祭梵这样,很不好。因为你的出现,让我活得好累,好辛苦。”
沈祭梵拉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下,便握着没放,安以然也没再说话。
车子进入玫瑰小镇的范围,半小时后开进了玫瑰园。沈祭梵没有再离开,就在家陪着。昨天他也就露了下脸,跟曼德王妃照了个面就匆匆走人。昨晚上才回玫瑰小镇,半道上接到安以然没回去的消息,当即让人查到了人的下落。
所以沈祭梵也是今天才回来,带着安以然一起。
安以然回去后就把自己关进了隔壁房间,沈祭梵打开门在她床边坐了会儿然后去了书房。安以然一直没转身看他,直到人出去。
晚上又开始分房睡,沈祭梵很无奈。但也知道这事情她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释怀,也就没强迫她什么,她高兴怎么来他都顺着。
沈祭梵偶尔会在家久一点,偶尔又很晚才回来。但现在,无论多晚多早,都看不到厅里亮灯,她已经不再等他。
沈祭梵心里不是那么好受,虽然早就料到的结果,可这过程是真有那么点儿磨人。习惯了她的顺从,习惯了再晚一进门都能看到她,尽管很多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可那样的日子已经不在,这次,是真的伤她的心了吧。
小东西脾气是长了不少,以前哪有生气生这么长时间的?
沈祭梵冲了澡走出房间,在安以然房间外站着,敲了下门然后推门进去。安以然躺在床上,在看小说,小说名字叫《简爱》,这书说的就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女子勇敢追求爱情的故事,安以然挺佩服女主人的勇敢。
可惜,她不是简·爱,沈祭梵也不是爱德华。她再勇敢,也改变不了沈祭梵的任何想法。那个男人,太过自我,从来都是他掌控别人。
沈祭梵进来,安以然并没有抬眼看他,目光还停留在书页上,只是也没再看进去一个字。沈祭梵坐在床边,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低声道:“还生气?”
安以然微微侧了下头,避开他的大掌,眼神依旧停留在书页上。
沈祭梵跨上床,靠着她坐下,摸摸她的脸,侧目看着她,怎么好像瘦了?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低声问:“厨房人说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为什么?”
安以然没说话,这几天她话都特别少。沈祭梵话本来就少,难得将就着她开口扯些废话,可她却不回应,弄得两人气氛很僵。
被沈祭梵抱着,安以然不舒服,挣扎了下,沈祭梵却没松。安以然也不再动了,想抱就抱吧,随手连着翻了两页,并没有看进去。
沈祭梵安静的抱着她抱了会儿,索性伸手把她的书合上,握上安以然的手低声道:“手这么凉,知道这里晚上凉气重就不要开窗,嗯?”
没回应,沈祭梵也不恼,板正了她的脸,仔细看着她娇娇俏俏的小模样,又忍不住满腔的怜惜。附唇在她唇上亲了亲,逮着小嘴巴一通啃咬之后,再道:
“宝,给我一点反应,嗯?”胸腔里有些烦闷,很想下一刻将她揉碎狠爱,可看她这清冷的样子又控制下来。她本是反感的时候,就不能再逼她。
安以然总算开口回应了句,说:“你要反应,为什么不找你的未婚妻?我想,凯露小姐会很愿意为你服务,也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你玩得尽兴。”
沈祭梵面色黑了黑,是真没想到那事情让她这么难以释怀。他眼里,那不过只是个行动而已,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