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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叶芳有她自己的顾虑,应该她真的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安以然的前夫,她总共也就安以镍二婚婚礼那天见过那么一次,她还没敢抬眼看,哪里认识?
再说,即便真是以然前夫,想要重新追回来,哪里那么容易就把地址说出来的。叶芳心里是不愿意安以然再跟她前夫搅合在一起,那样地位的男人,不是面前这傻姑娘能吃得住的。王室,说得是好听,可那样的地方,把人当人看吗?
“哦,好,我知道了。”安以然点点头,叶芳没再说安以然也没再问。
叶芳本以为安以然还会追问的,但好在没问了,叶芳是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说太多。
叶芳给安以然夹了一筷子菜,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以然啊,你还年轻,你不说你结过婚,也没会知道。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可比大嫂强多了。大嫂现在人老珠黄,不想那些事。你不一样,只要你想再找,就很容易。”
叶芳看着安以然,目光满是温柔,“经历过一次就应该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不需要多本事,只要能体贴人的就好。女人一辈子图什么啊?最终都要是回到家庭,以家庭为主的,找个体贴的男人比什么重要。”
“我知道的,大嫂,你放心吧。”安以然点点头,故作轻松的笑着,说:“呐,你也说了我现在还年轻嘛,还不满二十五呢,一辈子还有好长的,所以啊,我暂时还不打算再找,等年纪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是还很年轻,不看身份证儿,她都差点以为一个世纪过去了。
可能是那两年里,经历过太多的事吧,所以让她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一次婚姻,确实太早了,跟玩了一次过家家似的。所以啊,说没就没了。
年轻嘛,都会犯错,错了就改,她还有机会。以后,不会再糊里糊涂的过了。
“你是聪明人,大嫂别的话也不多说了。心是自己的,疼了,只有自己知道。”
叶芳笑笑说,她要是再年轻个五岁,她一定会给自己再找一个。就算为了安峖,也会再找一个,一个女人养孩子,太艰难了。不过好在,如今安家会支付安峖一部分费用,她也就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叶芳是真把安以然当妹子看,她家里就一个女儿,没有姊妹,嫁进安家后安以欣的作风不是叶芳欣赏的,一直避开着,倒是一直对安以然挺好。
要安以然来说,叶芳跟她那新嫂子比,她无疑是偏向叶芳的。安峖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安绵她也喜欢,可到底新嫂子不如叶芳来得亲。
安以然在叶芳那坐了会儿就回去了,宿醉就是这么痛苦,往后再也不敢那么喝了。
安以然开门的时候,身后气息凉凉的。安以然愣了下,手开始发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快速的转动着钥匙,迅速的开了门,往里面走,进门就要关上。
门却被一只大手给推开了,安以然脸上表情又急又慌,抬眼一看,僵了一僵。
倒是松了口气,声音有些发干:“真巧啊,”也不是那么巧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的。”门外的男人站在门口,安以然关不了门,没办法,只能请人进去坐,同时跟着进屋。安以然那边给倒水,礼貌问了句:“要果汁还是什么?”
其实她知道她这是多此一举,他们那些人,似乎正是铁打的,从不知道食物的好。
“不用,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男人在椅子上坐下,表情依然是安以然记忆中的刻板,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
安以然泄气,好吧,就算老友重逢吧,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问:“你说,顾先生。”
顾问目光看向安以然,并没有任何波动,只出声道:
“爷情况不是很好,若不是最后期限,我不会特意过来找你。”
顾问开启了通讯仪,瞬间在厅里拉开了一幕虚拟影像,即便是虚拟的,但却如同真真实实在面前一般。安以然愣了愣,抬眼看过去。一看,人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躺在面前脸色惨白的男人,他一动不动,脆弱得像随时要离去一般。
安以然张口,却忽然捂住嘴巴。连连摇头,她不相信,那里躺着的人是那个男人。
她离开的时候,他依然傲慢高贵如天神,他照样站在云端用淡漠的目光睥睨着所有人。可,才一年不见,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不是如何的风光无限,也不是怎样的众星捧月。他身边没有盲目的推崇附和,也没有小人的阿谀奉承。
没有任何震撼的出场方式,有的,竟然是那一张张比死人更难看的脸,所有人手上拿着雪亮的刀片,在他身上挥动。他闭着眼,并不清楚自己他是睡着了还是被麻药控制了,没看到他任何的挣扎,疼吗?她也不知道。
“他……怎么了?”到底是受了多严重的伤,才会全身动刀?
她能看到的,就是那些个冷酷的医生拿着手术刀在割伤口上的腐肉,全身,被血染,全是触目惊心的刀伤,两指宽的血肉掀翻,枪子儿打出来的血窟窿汩汩流血。最侧的,身量极高的人,无疑是约克,他并没有执刀,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所有人的所有动作。表情被口罩盖住,看不清遮挡了怎样了严肃表情。
“爷有幸,蝉联家主大位。但在最后一场武斗中,被伯爵公暗伤。”顾问言简意赅,事情一句带过,但结果怎样你自己看到了,具体怎么着,你自己去想吧。
“暗,暗伤?”安以然忽然指着面前的场景,手指穿过了电波,发出滋滋的电音,怒声道:“都暗伤成这样了,都没人管吗?”
她记得,魏峥说过,家主大选,最后一比,是武斗,比得是家主自身的本领。未公平公正,王室,内阁大臣以及各大氏族世家都将会在审核席位上观战。
可沈祭梵这个,都受这么严重的伤了,还叫“暗”?
“评审的人眼都瞎了吗?这伤这么严重都看不到?你们不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吗,怎么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安以然的声音有些失控,情绪瞬间被激了起来。
顾问撤了虚拟影像,没准备再说什么,起身就要走。整个过程没着没落的,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把人的心掉得老高,他竟然就那么走了。
“你站住!”安以然跺脚,顾问要听那才怪了,安以然直接跑上前去,抓着顾问问:“你等等,你就这样就要走了吗?沈祭梵就是让你来跟我说那么一句话,给我看那么一幕就完了?你不解释清楚,不怕回去受罚吗?”
顾问倒是微微拧眉,垂眼看着安以然,道:
“姑娘是不是忘了我早已经被爷赶了出来,我现在已经不是沈家的人。舒默潜逃,满世界逃命,我与他,都不是沈家的人。所以你这受罚一说,是指什么?”
“什么?”安以然脑子轰了一声,似乎她忽略了太多的事。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顾问又要走,安以然当即伸手抓住顾问的衣服,再度跑他面前,挡住:
“等等,你等等,五分钟,不,三分钟,我就问几个问题。”
顾问表情很不耐烦,觉得来告诉她这件事已经很够意思了,没必要说别的。
“你不在沈祭梵身边做事了,那为什么还来告诉我这些事?还有,你又怎么沈祭梵的情况的,他会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你一个外人吗?”安以然急急的说着。
到底是上过太多次当了,这一刻脑子转得还不算慢,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
顾问目光带着轻蔑,是的,他又高估了安姑娘的智商,吸了口气,道:“看到约克医生没有?看到魏老大没有?”
那意思是,这些消息都是爷身边人泄露出来的,就是为了告诉她。但沈爷此刻的情况不容许他们擅自离开,所以找到了顾问。
安以然歪着头想了下,好难得才转过了那个弯儿。所以啊,笨人千万不要装聪明人,不是那块料。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千万不要跟聪明人打交道,人连说话你都听不懂,还有什么可接洽的?
“那……”她就是不愿意相信,沈祭梵,他怎么可能会躺着一动不动?他怎么可能会受伤,会倒下?怎么可能?
“你要是还记着当初爷对你的情分,那就去看看爷,兴许,会让爷在最后一段时间过得好一点。”顾问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
安以然脑子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事,回过神又问:“舒默为什么要潜逃?”
“因为帮你做假证,被爷发现了。”顾问再道。
“……”安以然张张嘴,顿了下,想起来了刚才要问什么了:“什么叫最后一段时间过得好一点?”
顾问松了口气,姑奶奶诶,你总算问到点子上了:
“亚赫家族有遗传病史……爷,即便这次能挺过来,也活不过,三个月……”
“……”安以然脑子瞬间炸响,“什么?”
原本写了近万字家主斗争,但大家可能不愿意看,所以删了,一笔带过,所以重写到现在。
☆、239,前夫
顾问并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安以然的反应。顿了顿,还是补充了句:
“信不信由你,消息我已经带给你了,怎么做看你自己。姑娘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顾问心里合计了下,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多说无益,真走了。
人都已经下到底楼了,安以然才回过神来,连忙追出去:“等等,顾问,等等……”
急急慌慌的按着电梯,可数字一边在上面下不来,另一边在下面一时半会儿又上不来。等安以然追出去后,人已经走远了。追出小区左右望着,哪里还有个人 ?'…87book'
安以然脸色不那么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到的一幕不是有假,那玩意之前也见过,在对付小美的时候她就闹出过笑话。
所以沈祭梵到底怎么样了,她是真的心里很没底。先不管还有什么病,身上那么多伤口,流了那么多血,那不会是假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流那么多的血,能行吗?她现在眼前出现的,全是那一道道血肉掀翻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
安以然整个人都傻了一般,一直傻傻的在小区门口站了好久。脑子里啥也没有了,空白一片,混混沌沌的。眼前的东西,模糊得连轮廓都没有了。
直到赵晓玲把车停在她身边时她才勉强回过头来。
赵晓玲推开车门,走近安以然问道:“头儿,喊你大半天儿了,从路口拐弯就跟打招呼来着,你这神游的境界高了不老少啊,真没听到还是假的?”
“嗯?是吗?可能,没听到,可能在想事情,你找我有什么事?”安以然依然有些不在状态,脸色惨白得几近死灰,眼睛无神,木讷的望着赵晓玲。
赵晓玲这是走近了才看出安以然的不一样,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安以然额头,这在以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两人关系确实挺近的。出声道:“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昨晚上喝太多酒的缘故?头儿,没事儿吧你?”
“没事啊,你是来找我还是路过?”安以然脑子有些转动不了,近乎木讷。
“哦,我来找你的,不是要给我个单子做嘛,本大老板亲自来。”赵晓玲嘿嘿乐道,他可是正儿八经为了公事来的,绝对不是打酱油。
“哦,好……”安以然愣了愣才有所反应,问他:“那是出去找个地方,还是去我那?不然你等等我吧,我回去换双鞋。”
她鞋子脱在叶芳那了,穿了那边拖鞋回去的,所以这时候脚上还是双拖鞋。
“不用不用,去你那吧,咱们俩这关系,还用得着怎么讲究?谈谈公事,聊聊天吧,头儿,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