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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呵呵乐道,别的话也不多说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呗。
通常啊,天天嚷嚷着减肥的女人,一般都是越减越肥的典型。
“得得,甭说了,下个月才开始吧,下个月再养养。”钱丽直接摆摆手岔开。
赵晓玲扬扬手里的合同,可几次两女人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得,拿着笔自己先签了。推一边,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好啊!”
安以然跟钱丽当下被这位大哥震得目瞪口呆,转头看他。赵晓玲嘿嘿一乐,起了他的酒杯,跟两人碰杯说:“合同我已经签了,你们看着办吧。”
钱丽反应了过来,合计她们是把这位大哥晾着了?
赶紧乐呵道:“赵总真是爽快人,我就特愿意跟赵总这样爽快的人打交道。”
笔递给安以然,安以然也没看,直接签了。
赵晓玲原本准备安以然好好说说掏心窝子的话来着,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钱经理来。得,他还是先撤吧,那些话也不好当着第三人说。
“头儿,那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点事情。”赵晓玲起得不清不愿的。
安以然点头,人家确实忙啊,笑道:“好,那我不送你了哦?”
“送什么,您坐着坐着,继续聊,我先走了,咱们回聊。”赵晓玲在门口回头说。
“赵总真是个识趣儿的人啊,慢走啊,下次再来。”钱丽乐呵着打趣。
她那话,显然把赵晓玲那心思给揭开了,就是人觉得尴尬呗,两女人说话他一大男人不好意思,这不,找借口溜呢。赵晓玲回头看了眼钱丽,那位钱经理说话还真是,够直接的。干笑了声,没回应,带上门先走了。
安以然踢了下钱丽:“你现在吃的喝的都是赵总带来的,给句好儿吧。”
钱丽一脸的理所当然:“那是他心甘情愿带来的,我们也求着他不是?”
安以然晃着红酒,仰头喝了个见底,又倒了一杯,又是一口见底。钱丽抬眼看她,愣道,“笨妞儿,你这是眼花了错把酒当白开水喝还是怎么着?”
安以然又灌了一杯,钱丽看不过去了,伸手把她手里的杯子夺了过去:“行了,什么事啊?用得着这样自暴自弃?昨晚不还是好好的?”
安以然双手捂着脸,再抬眼的时候已经满脸是泪。钱丽本来还悠哉乐呵着,一看她这满脸的泪,懵了。
☆、240,漂洋过海来看你
门合上,沈祭梵起身,圆圆在办公桌一边的椅子上隔着,这肥猫享受了最高级待遇,基本上这位爷在哪,它就在哪。
沈祭梵伸手把龙猫提了起来,目光瞬间变得幽暗。捏着龙猫软绵绵的肚子低声道:“妈妈不过来,她真的不要我们爷俩了?”
査士弭那边一出去,赶紧吐了一大口气,爷那脸色,活像要吞人似的,少夫人不过来,他也没办法不是?派去的人是顾问,谁知道顾二哥是怎么说的?
査士弭快步往前跑,赶上了魏老大,想抬手拍下老大肩膀来着,可魏老大那脸色,也实在难看,所以赶紧给收了回来,舔着笑道:“魏老大,顾二哥那事办得怎么样啊?您方便就给小的透露透露呗?不然爷忽然问起来,我怕答不上来啊。”
就说刚才吧,魂儿都差点儿给吓没了。在沈爷身边这么久,总算摸出了些个门道,分内之事得做好,这同时还得关注着各位老大哥任务完成的进程。爷那边只是把事情交代下去,具体交代给谁了,他哪里记得清楚?所以一旦想起了见着人就提一句,管你是不是负责这事的。
魏峥一愣,他倒是把那小姑奶奶给忽略了,爷是问她吧。
“想知道自己去问顾问。”魏峥冷声道,快步走了出去。
査士弭嘿嘿笑了声,他要能问顾问,他也不会舔着脸来问魏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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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总算下班了,真是累得够呛筋疲力尽的从办公大楼走出来,走路都有些漂。累,真心好累。大概还是她玩太久了,没工作的原因,一直在办公室呆着,脑子到下午五六点时候就开始嗡嗡响了,也有些头疼。
安以然走下台阶,前面的车开了过来,停在她身边,安以然微微俯身看了眼,是舒依依。车窗打下来,安以然走过去,站在车前笑着说:
“依依姐,好久没见了呀,你这大半年都在忙什么呀?我片子过审核了,庆功宴请你喝酒呢,你怎么也不来?太让人伤心了。”
“你会伤心?”舒依依挑眉看她,她说什么好呢?安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可愣是让所有人都失望了,这姑娘,心肠迎着呢。
安以然跟着舒依依一样,挑挑眉,显然嘛,她是人碍,怎么不会伤心?
舒依依递了个东西给安以然,安以然接得有些木然,狐疑问:“什么?”
“不清楚,我哥给你的。”舒依依再度挑眉,安以然整好看向她,愣了下,觉得舒依依跟舒默不愧是亲兄妹,还真有些相像。挑眉的动作,嘴角上扬的动作,这些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连给人的感觉都觉得一样。
提及她哥,安以然倒是想起来了,立马趴在车窗上,俯身小声问舒依依:
“是不是你哥哥在被人追杀?是他之前的老板的人,你知道这事吗?”
舒依依愣了下,反问:“谁跟你说这些的?”
难道那位爷按耐不住,已经派人过来了?大选期间,在爷顺利禅位之后,她才回来的,刚过来没多久,并没有发现那位爷有任何动作,这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舒依依心思几转却又再出声道:“知道一点,不过我哥是做什么的你应该也知道,像他们那工作,生死从来不在自己手上。知道国家反恐的特种兵吗?或者恐怖组织里头的人吗?我哥跟他那些兄弟就属于那一类。”
安以然没太明白他的比喻方式,微微虚合了下眼,“哈?”
舒依依挑眉,是,她是懂事了不少,可脑子没换,真是不能指望她有多聪明。
换了个说法:“就是说,我们的命运,不是,我哥的他们是一旦进入那个组织,生死就不由自己。懂吗?上头上你死,你就不能活。”
“黑社会嘛?”安以然皱眉,不是吧?舒依依耸耸肩:“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安以然哼哼声,沈祭梵是王室外亲好不好?浑身金光灿灿的,哪里黑了?
“上头指的是谁啊?是沈祭梵吗?还是那位国王陛下?”安以然到现在还是不太懂,沈祭梵当初也没就这个问题跟她解释。纵然她回国过特意查了查那个国家的资料,但对于这些上下级的关系还是不明白。
比如,议会和国王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内阁大臣的权利比国王还大,因为一切事情都需要经过议会同意才能全国实施,国王真的就是摆设啊。可以用“花瓶”来形容么?没有任何实权,就连国王的人选,都是有内阁决定的,花架子啊。
所以,她就不明白,既然那样,他们那国家还要国王干什么?
所以吧,她前夫真的当了很大的官碍,是唯一一个王室外亲担任的内阁大臣吧。也因为如此,所以他那家族大选才会变得那么恐怖,因为一旦当选,那就是手握重权了呀。
在西班牙的时候,她一直没弄懂那些氏族是怎么来的,大概,都是内阁大臣背后的家族吧。没有点势力,哪能手握重权?
舒依依挑挑眉,出声道:“我,哥他们的上头,无疑是那位爷了,当娅赫家族中为他们效命的人很多,每个分支都有自己的人,所以这‘上头’就看人在哪家了。”
安以然忽然想起霍弋了,问道:“像霍弋那样吗?”
舒依依冷哼,觉得把爷跟霍弋那厮放一起比,显得掉价儿。
安以然见舒依依不回应,以为是默认,索性拉开门坐了上去,边系安全带边说:
“那个,我以前听沈、就是我前夫说过,在泰国北部啊,那边的人都有自己的武装部队。你哥哥他们,像魏峥啊,顾问啊他们,是不是加入的就是类似那种武装的部队?我看他们真的好听我前夫的话呀,就跟我们Z国古代,世家大族中的侍卫一样,主人说什么下人就得赴汤蹈火也得去做,没有任何人身自由的。”
“嘿!”舒依依笑出声了,转头看向安以然,给了她一个赞,“姑奶奶诶,你总算脑子开窍了,就类似那也的关系,懂吗?”
“哦……资本主义社会真黑暗。”安以然感慨了句。
舒依依有些想笑,忍不住刺儿了句,“哟呵,你以为像你们这种打着社会主义口号走着资本主义的路又有什么区别吗?”
“碍哟,我又没说你,干嘛那么横呀?说说而已嘛。”安以然哼声道,包包放在膝盖上说:“依依姐,你顺路车我去安家老宅呗?”
“抱歉得很,我不顺路。”舒依依凉飕飕的出声,半点不给面子。
“顺一个呗,你反正都开车啦,不然,我给你油钱?”安以然耍赖,她自己有车,但那车开得,得,还是会别丢人了,半小时就能回家的路她得开上两小时。
舒依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安以然笑眯眯的给笑回去。
安以然看着车子转向,立马欢乐了,觉得舒依依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依依姐,你前段时间去哪了?”安以然玩着手机边顺口问了句。
舒依依微微侧目看安以然,她就不明白,那手机有那么好玩?似乎现在人几乎一坐下就在掰手上的手机,手机她也有啊,可怎么就没那个兴趣?
“出国玩去了。”舒依依出声,那边正是大选时期,即使知道她不再有任何用武之地,她必须赶过去的。有大红鼠把关,至少,她可以第一手得到对手的资料。
“真好,我的名卡制作成动画,累死我了,我这几天做梦,满脑子都是名卡的脸,我都快要被那小娃儿弄疯了。”安以然低低的抱怨着,这同时狠狠的把鸟儿当子弹发射出去,没中,再来。
“哼,那不是你自找的?”现成的少奶奶,贵夫人不做,自己跑回来受这个罪。你有那骨气离开,那你就得咬着牙挺着啊,抱怨个什么?
“碍哟,依依姐,你笑得可真难听呀。”安以然挠挠耳朵。
就那话说的一样,人生就像愤怒的小鸟儿,一旦失败总有几只猪在笑。
当然,这话她没敢跟舒依依说,要是那位姐姐一气之下把她扔半路上了呢?
舒依依忽然问了句正经的:“安安,听我哥说,那位爷,就是你前夫,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挺过来都未知。我以为你会过去来着,怎么不过去看看?”
安以然手上动作僵了下,忽然扬起笑脸说:“我很忙呀,你看我的名卡制作成动画片,多忙啊。每天上千个镜头的校稿量啊,还有分镜场景的二次创作,三次创作甚至多次创作啊,我哪里走得开碍……”
“别扯那些废话,你要想去,任何借口都不是借口。”舒依依声音忽然冷了下去。
安以然愣了下,转头看着忽然添怒的舒依依,“就是不想去,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舒依依冷笑了声,凉悠悠道:“若是那位爷这次挺不过来,死了呢?”
安以然不作声,良久才说:“那,我去他也不会活过来呀。”
“白眼儿狼!”舒依依低咒了句,当即“哧--”一声响,车子摩擦着地面停下。安以然被前行的惯性带动了下,车子停下后重重的跌落在靠背上,恼怒的看向舒依依,“你什么意思碍?”
“下车,我车不载你这白眼儿狼,下车下车,紧着!”舒依依冷着赶人,是真在赶人,样子半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碍?依依姐,你要不要这样呀?你车停在这里,我怎么打车呀?”神经病,舒默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