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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不小了,出了事情不要先想着推脱责任,先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事对吗?既然这个孩子不在我们预计中,也没有条件让他生下来,那就拿掉。事情已经出了,总要想办法解决,这时候追究谁的责任并不好,你说对吗?”
安以然撇嘴,他休想撇开他的罪行,以为这么说她就会相信这不是他早预谋好的吗?
沈祭梵轻轻捏了下她的脸,拉出了丝笑意道: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现在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好吗?”
“我是不会生下来的。”安以然低低的出声,嘴唇无意识的还在抽搐。
沈祭梵点头,揉了下她头顶,应道:“好,不生就不生,我让约克联系最好的医生,等你身体养好一点后,就去做手术,好吗?”
“会不会很疼?我有点害怕。”要不是怕,在医院就直接做了。
“不会,我陪着你,你要疼了,就喊我,我给你把关,嗯?”沈祭梵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她若仔细看,就能看到沈祭梵眼底的泪光。
“要等很久吗?”安以然问他,“你会不会往后拖,把时间拖到不能手术的时候?”
“不会,你要不放心,我现在就打电话,让约克联系医生。我们再养半个月就去,好吗?”沈祭梵声音被一再压低,是讨好和商量的语气。
安以然点头,把头往他怀里靠。抓着他领口,低声问:“沈祭梵,为什么要等半个月?要大了的话,就不好做手术了。”
“你身体太差了啊宝贝,再养半个月,到时候再做手术才不至于把身体弄得太糟糕。不急,嗯?”沈祭梵轻轻拍着她的背,养半个月,让他再做半个月的父亲。
奢侈吗?可能吧,他这一生,得到的比别人多,注定也是要他所挚宝的东西去换。
安以然想说她身体很好,可多少也听过人流很伤身体,她不想自己变得不健康,所以,那就养一养吧。
沈祭梵轻轻抱着,良久才低低出声道:“乖宝,以后我们不要为这些事情吵,好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不吵架,好吗?”
“哦。”安以然咕哝了声。
沈祭梵还不放心,把她的头给扳了出来,双手捧着,盯着她的脸道:
“乖宝,答应我,以后不说分手的胡话。我非你不可,你这小东西也要有点良心,嗯?别再让我伤心,知道吗?我也会难过,嗯?我们以后好好过,怎么高兴怎么过,什么都不想。”
“你是男人碍,男人也会伤心呀?”安以然低声问。
沈祭梵笑得苍白无力,“男人也是人,当然也会伤心。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只是不会像女人那样伤心了用哭来发泄,男人痛哭流涕多弱,对吗?”
“你也有脆弱的时候?”安以然可爱的苹果肌轻轻颤了几下,觉得不可能。
沈祭梵顿了下,点头,倒是换了种说法:“表面的强大或许只是掩饰内心的武器,越强大的人就越令人看不透看不懂,所以,越强大的人,掩饰得就越成功。虽然掩饰了内心的一切,可心底深处还是潜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安以然手轻轻贴着沈祭梵胸膛,感受到他心脏震动胸腔的频率,力量感十足。抬眼看他,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他,问:
“沈祭梵,你的心,会疼吗?疼过吗?有没有难过的时候?”
“有,都有。”沈祭梵点头,安以然的守在他胸膛上轻轻压着,又问:
“这里,真的有我吗?沈祭梵,你不要再骗我了,我已经被你骗得好惨了。我在你面前,我觉得我像个傻瓜,我被你骗得团团转。”
“这里有你,没有你,我也不会从那边追过来,你说对吗?”沈祭梵看着她道。
“那你把手术日期定在半个月后了?”安以然话转得有些快,沈祭梵微愣,却依然点头,“嗯,半个月后。然然,我的话,你要相信,不要怀疑,嗯?”
“哦。”安以然圈着他脖子,脸往他颈窝里拱。
他们房间挂了本月历,过一天划一天,用朱红色的油性笔画叉,鲜红鲜红的。日子每天都数着的,安以然还是正常上班,只到临近的两天才请了假。
因为心里在害怕,有些隐隐的不安。知道做个手术不至于死人,可她怕痛,她在网上问过有同样经历的人,很多都说痛,还有各种副作用。手术是真的对身体伤害非常大,如果子宫壁薄的女人一次手术过后就会失去当母亲的资格。网络上就是大杂烩,怎么样的情况都有,安以然是越怕越要看那种,所以被吓得有些惨。
这两天一直睡不安稳,对孩子她只觉得很抱歉,绝对没有沈祭梵那种心痛的不舍。孩子在她肚子里除了身体上映射出来的反应之外,她本身还没有多大的感觉,所以并没有母亲那种割舍的疼惜。她怕的是给自己身体带来多大的伤害,她不想生病,她想健健康康的活着。
月历挂得有些高,安以然垫着脚去画叉,顺带把明天的也画了。
沈祭梵从外面进屋来,把人抱起来,安以然顺手就两笔就画了个叉。沈祭梵出声道:“明天还没到呢,今天就画掉了?”
“明天就不用画了。”安以然把笔扔在桌上,滑下地,沈祭梵又把人拉了回来,抱着她直接给放床上,安以然翻了下眼皮子,“孩子又不准备生下来,不用这么小心呀。沈祭梵,你把手机还我,再玩一下下好不好?”
“不好,在的一天我们就要尽到做父母的责任,等他不在了,我们也没有愧疚是不是?”一家三口相聚的时间本来就只有这么些日子,还不好好珍惜?
“父母,父母?圆圆滚滚可以代替的嘛。”安以然一边伸手往他兜里摸,找她手机,一边咕哝的出声。
沈祭梵但笑不语,圆圆滚滚能一样吗?不是他不喜欢那两只肥猫,两只肥猫摆在一块儿他到现在还分不清谁是谁。那两只,不能说话不能走路的家伙,能跟他沈祭梵的亲生骨肉比吗?
“我听听有没有动静。”沈祭梵让安以然躺好别动,俊毅的脸就已经贴在了安以然的小腹上。
安以然脸子有些发烫,哪里会有什么动静?他是太把这当回事了,安以然是真真没感觉到任何反应。
沈祭梵掀开安以然的衣服,在她小腹上亲了下,安以然赶紧伸手挡住:
“你干什么碍?”
“给孩子一个晚安吻。”让他知道,至少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嫌弃他。
“给到我了。”安以然低声嘟嚷,沈祭梵抬眼看她,安以然赶紧把眼珠子转向,看别处。沈祭梵笑笑,大掌一下一下在她小腹上轻抚。
这两天,沈祭梵这个动作经常做,就像在安慰孩子一样。
☆、253,舍不得你,带球跑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感觉到痛,还这么小。”
沈祭梵担心的有点多了,还是个胚芽,能知道痛?沈祭梵这几天精神很不好,心里被压抑得很难受。就跟孩子寄存在他身体里即将被摘除一样,失落和发空的情绪弄得他情绪焦躁难安。
直可惜孩子还太小,小东西还感觉不到,所以她才那样随意散漫。
“我会痛。”安以然低低的说,痛的是她好不好?他也不哄哄她。
沈祭梵在她身边躺下,有几分撒气的揉了下她的脸,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叹了口气,没说话,他要是顺着她的话说怕痛就别做手术了,她怕是又得闹。
安以然套着自己的手指掰着玩,咕哝了声:“你怎么老叹气呀?”
沈祭梵不语,安以然转个身体推沈祭梵说:“你把手机给我玩玩好不好?或者,玩一下电脑行不行?你看现在才几点呀,这么早就睡觉了吗?”
“不行,睡不着躺着也好。看会儿书 ?'87book'”沈祭梵建议道。
“不要看书。”就想玩游戏,也不想看漫画,好难道请了几天假,还整天被束手束脚的,多难受碍?要早知道是这样的,她还不如不请假了。
“听音乐,嗯?”沈祭梵下床把音乐打开,“魏峥挑的音乐,乡村爵士乐,是你喜欢的风格,应该好听,听一会儿?放松下心情好不好?”
“不要听音乐,没有好听。”安以然从床上翻起来,恼火得捶床,“没有好听!”
“不好听我换昨晚上听的,嗯?”沈祭梵无奈的出声,关掉音乐,换另外的盘。
“不要音乐,沈祭梵,你给手机或者电脑吧,游戏也有音乐听,好不好?”安以然耍赖了,在床上翻滚,直接滑下床去拉沈祭梵的衣服,一张白生生的俏脸往他跟前凑:“沈祭梵,再玩一下下不行吗?要知道你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我就不请假了,这还不如去上班呢。你看我注意这么多也没用不是嘛?”
又不会把孩子生下来,保护得再好也白搭,倒是让她白白受罪了。
沈祭梵给换了昨晚上听的音乐,转身提着人就上了床,“不要废话,睡觉。”
“沈祭梵……”安以然推他,沈祭梵直接将她手脚都箍住不让她乱动。
安以然嘀嘀咕咕的出声:“你几讨厌碍,沈祭梵。”手被箍住了,腿也被钳住了,安以然只能用嘴咬,张口在沈祭梵胸口咬了下。沈祭梵侧身把被子给扯了过去,顺势将安以然给裹住,奶娃一般给团成一团塞怀里,低声道:“睡觉。”
声音有些严肃,可见她再乱动怕是要发火。安以然撇撇嘴,不动就不动,凶什么凶呀?要不是看在这次他依她了,她才不会乖乖听话。
早上沈祭梵把还在赖床的安以然给拖了起来,今天要去产检。明天就手术了,沈祭梵今天还坚持要去。安以然觉得沈祭梵做这些就是多余,可知道他最近不高兴,他要坚持她也就没说什么。
安以然这是第一次产检,要抽血就得空腹。沈祭梵早早就吃过了,安以然爬起来就要吃饭,她饿啊,这几天每天早上都是给饿醒的。可沈祭梵不给吃,因为没给她准备。安以然挺来气,索性就窝沙发上生闷气。
这一窝着就不想动了,昏昏欲睡的,放假的时候人就是犯懒,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怎么适合躲懒就怎么来。沈祭梵喊了两遍让她准备出门,结果安以然身子直接就砸进沙发里了,头向沙发里侧贴着,不搭理人。显然是不想动,不肯出门了。
“然然,走了。”沈祭梵那在门边等了会儿不见她动,得,又换上鞋走进来。
“不要走,睡着了,不要出去。”安以然是真不想动,懒劲儿上来了,根本就不用去好不好?觉得沈祭梵就是个事儿妈,有必要嘛?
沈祭梵在她身边蹲着,伸手捧着她的脸道:“听话宝贝,不是答应过我,做手术之前一切照常吗?很快就回来的,嗯?乖宝,紧着,起来好吗?”
安以然有些抓狂,不给吃饭就算了,还让她折腾这些,沈祭梵是不是故意整她啊?
“不去,不去不去!”安以然抓了个靠枕就往沈祭梵身上砸。
沈祭梵提着靠枕扔在了另一边,下手就把人给提了起来。安以然嗷嗷直叫,一通乱喊之后双手圈着他脖子,咕哝道:“你背我碍。”
“好,背你。”沈祭梵被她闹得头大,有些耳鸣,抱着人在门口放下地,换了出门的鞋,蹲下身,拍了下她脚道:“穿鞋。”
安以然抬脚,自己把拖鞋撂了,鞋塞进了毛毛鞋里面。十一月的天,京城已经挺冷了,安以然的脚最容易受冷,所以穿那鞋完全可以过冬了。
沈祭梵蹲下身把她的鞋给绑好,顺势就蹲在她身前道:“上来。”
“真的要背我嘛?”安以然问这话的时候已经趴在他背上了,脑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