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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背我嘛?”安以然问这话的时候已经趴在他背上了,脑袋笑眯眯的往前凑,重重的在他侧脸亲了下说:“沈祭梵,你最好了。”
“嗯,别乱动,我锁门。”沈祭梵一手掌在她小屁股下,一手把门给锁了。
安以然说:“沈祭梵,你背着我去散步吧,好不好?”
“先去医院,回来散步好吗?”她还没吃东西,得先去检查了抽了血样后吃点东西。她是可以忍忍,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
“一定要去医院嘛?”事儿妈!安以然心里狠狠念了句。
“嗯。”在送走孩子之前,该做的都得做全,不趁这个机会做一次,以后怕是想折腾都没机会。第一次产检检查的东西不少,会在第一次建个胎儿的档案,一直到孩子出生。档案会记录胎儿整个发育成形的过程,这是件很值得做的事情。
“那你背我去小区外面。”安以然继续谈条件。
“外面冷,今天有点风。”沈祭梵按了负一楼,安以然看见他按负一就不高兴了,不停的嘟嘟嚷嚷好一通。沈祭梵没搭理她在嘟嚷什么,背着人放进了车里。
医院等的人有点多,沈祭梵就像普通丈夫陪妻子来医院产检一样,在外面排队,极有耐心的询问着各项检查项目。
沈祭梵担心的就是抽血小东西不肯,一直在想怎么才能不知不觉中就把血给抽了。排到安以然的时候,她竟然直接就坐上去了,样子是有些可怜,脸色也因为害怕有些发白,尽管如此她也没有闹情绪。
沈祭梵轻轻揉了下她的头,目光看了眼里面,直接把安以然的头按在他腹上,低声道:“不怕,我在呢。这两项做完就能吃东西,想吃什么都行。”
“我又没有怕。”安以然嘴硬,怕是肯定怕的,怕见血也怕痛,但前面多少人抽了血,后面还排着多少人啊,她哪好意思怕?
沈祭梵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护着安以然,安以然看着来来回回的孕妇们,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温馨又甜蜜。安以然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小腹,这个暂住在她肚子里的小生命,真的要残忍的拿掉吗?
她男人不是不要这个孩子,相反是很想要,是她自己不要。也不是没有能力养大他,为什么不要呢?那是自己的孩子啊。
安以然前几项还挺正常,跟一般的体检相比也没多大个区别。可都后面见过的人越多,看到的人越多,心里就有些波动了。有种很难以言说的滋味,像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时候的感觉。这个早已确定的答案现在又开始纠结了,真的不要他吗?她什么时候这么残忍过啊?
听胎心的时候安以然吓了一大跳,找了几次医生才说找到了,听诊器给安以然带上,安以然眉头皱得很紧,据说有心跳声?可她没听到啊,狐疑的望着医生,逗她玩儿呢,有些混沌,并没有所谓的心跳。
沈祭梵在门口站着,奇了,他听见了。沈祭梵听见孩子的心跳声那一刻差点喜极而泣,那是他孩子的心跳声?很慢,也很微弱,可能还太小没发育好的原因。
“然然,你仔细听,用心去感觉就能听到他的心跳。”沈祭梵在门口低低的出声。
“哦。”安以然认真听了听,忽然转头去看沈祭梵,沈祭梵眼眶有些发红,安以然愣了下,张张口,不明白他忽然间怎么了,顿了顿,出声说:“好像听到了。”
是的,听到了,但只听到几下,就不见了,挺神奇的。并不像成人的心跳,很微弱,跳得也很慢,安以然凝神屏气好一会儿才勉强听到。她确定那不是她自己的呼吸,是来自肚子里的那位小朋友的。
这是安以然真正意义上感觉到自己肚子里有个生命,第一次感觉真正意识到他们的孩子住在她的肚子里。前段时间,就像陌路的过客,这一刻,有血脉相连的感觉了。很真实,感觉很清晰。
一旦有这种感觉后,心里作用对身体和自我意识的控制能力极大,所以开始紧张了。安以然一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泪眼汪汪的回头望着门口的男人,张张小口。嘴唇抽搐了下,抿紧了忍住没哭。大概,是被吓着了吧。
安以然走出去,抓着沈祭梵的衣服贴着他后背,低低的喊了声:“沈祭梵。”
没话说,就是心口有些堵,莫名的有些堵,很难受。很想哭,眼泪就卡在眼眶处,想哭哭不出来,闷闷的难受着。
医生在对沈祭梵说着胎儿的情况,很健康,说着每分钟心跳多少,又说了些别的。沈祭梵听得很仔细,面上洋溢着作为父亲的骄傲和自豪,那是幸福的光芒。
“多谢。”沈祭梵很友好的打了招呼带着安以然去检查下一项。
剩下的检查都很简单了,就是常规体检的项目。安以然一直沉默着,也不再说话,饿了也不闹,就闷着。沈祭梵在她身边说什么她也不回应,不吱声儿。
整个检查项目走完后,都到下午两点了。沈祭梵带着安以然走出医院,呵,外头可真热闹。医院外面的停车场上,一群要熟不熟的人都在等着呢。
魏峥,顾问,约克和査士弭都在。査士弭这人就跟猴儿一样,到哪都没个正形。停车场的中间人行道和停车位是用链子做了区域分割的。査士弭就蹲在那铁链子上,稳得就跟蹲在平地上似地。一瞅见爷出来,立马从上面跳了下来。
“爷,安小姐。”几人立在一边,恭敬的打着招呼。
安以然微微抬了下眼皮子,也没什么心情搭理。沈祭梵垂眼看了下小东西,笑笑,带着她上了魏峥的车,“新华都。”
“是,爷。”魏峥直接把车往新华都开去,沈爷这几天行程都推了,没有突发情况,他都在新华都那边。
“怎么不高兴了?”坐进车里沈祭梵就低声问了句,仔细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
安以然呶呶嘴,还是没说话,把头轻轻靠在他胳膊上,眼睛闭上,不搭理人。
沈祭梵抬手,拨弄着她的小嘴巴,安以然没睁开眼,却用手挡开了他的手,沈祭梵继续拨弄,心底在合计,小东西这样儿是舍不得孩子了还是怎么着?
“沈祭梵!”安以然忽然恼怒的大声喊了句,“烦不烦呀,人家还晕车!”
沈祭梵愣了愣,当即把安以然横放在腿上抱着,把她的头塞进怀里,低声道:“晕就闭着眼睛睡会儿,走了一天,也累了。”
安以然心里有些来火,她本来就在闭目养神的,刚才谁在旁边捣鼓来着?
“我要回安家。”良久安以然低低的出声,想家里人了。
沈祭梵顿了下,眼下心思几转,好半晌才出声道:“好,去安家。”
他是不放心她,毕竟怀着孩子呢,离开他的视线他担心的那可就多了。
前面魏峥听见说话直接走完路口就往回转了,车子停在安家老宅外。沈祭梵拉着安以然下车,在门口站着不让她进,他还有话没说完。
“天冷,晚上先把房间空调打开,让屋子里暖了才进去。多盖床被子,睡觉时候要把空调关了,免得明天早上起来难受。晚上要吃的钙片,蛋白粉那些我等会儿给你送过来。家里做的饭菜记得要忌口,吃清淡点对肠胃好。别跟小孩子跑来跑去,多注意点……”沈祭梵那架势就是不愿意放人,瞧吧,他担心的真的太多了。
“沈祭梵,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都知道!”安以然本来心情就不好,他就一个劲儿的念,车上还没说够啊?罗里吧嗦的烦都烦死了,是不是年纪大了都会变这样?
“好好,不说了。”沈祭梵抬手给她按了门铃,等开门的时候,这又忍不住说了两句:“晚上要是脚抽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怕疼,我电话都开着。”
安以然没好气的飞了他一眼,抽筋了给他打电话能帮到她什么吗?
但沈祭梵那意思是转移注意不是?注意力都在电话上了,疼痛就会消失不少。
“是小姑吗?”里面杨可问了句,安以然按着通话键应了声:“是我。”
门开了,安以然转身走进去,沈祭梵拉着她,低声道:“乖宝,不要任性,听话一点,明早上我来接你,去医院。不要一个人跑去,嗯?”
“哦。”说多少遍了,她又不是老年痴呆,还记不住嘛?
直接进去了,沈祭梵在门口站了好长会儿时间,一直到安以镍的车开过来才装备走。安以镍那边赶紧把车停下来,出了车迎上去:
“沈爷,都来了就进去坐坐吧,喝杯热茶再走。”心里在合计,难道以然回来了?
“不用,改天再来拜访。”沈祭梵对安家人是真客气了,以前就根本没有所谓的“态度”而言,一句话,配吗?可现在不同,他是真开始把这些所谓的亲人,感情往心里放。要是跟那小东西过一辈子,这些就是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没必要一直端着架子不放,人安家也没有要高攀他的意思。
沈祭梵坐进车里,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安以镍在原地愣了会儿。怎么说呢,看到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卸下光环对他说话,他实在有些心里承受不了。他算哪根葱啊?那位爷是连许市长都要下拜贴等人家安排时间才能见面的,对他这么客气,觉得太不应该。
安以然坐在沙发上,目光直直看着小安绵,小安绵刚睡了午觉起来,这会儿在吃面条呢。吃几口要玩一会儿,杨可就拿放了个小板凳在跟前,把小安绵按在板凳上,面条就硬往她嘴里塞。小安绵吃得干呕连连,不要吃,要玩。
安以然说:“嫂子,安绵不吃就算了吧,喂进去又吐出来,也没多大作用啊。”
“吐出来还得吃,睡了一觉这点儿东西都不吃了?她就是看见你回来了才闹,以往还不是安安静静就吃好了两碗。”杨可转头看着安以然说。
安以然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新嫂子伺候小娃娃,小安绵有点她的样子。安以然有些好奇她肚子这个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像她多一点还是像沈祭梵多一点。
没多久安以镍进了客厅,进来就问安以然:“沈爷送你过来你也不请人进来坐坐,以然,你也太不知礼数了,再怎么样也要请进来喝杯茶再走。”
安以然抬眼看着她大哥说:“他不喝茶,他只喝黑咖啡。”
现在连咖啡也不喝了,他饮食特别健康,对身体不好的东西约克是极力反对他进食的。沈祭梵那生活习惯,就是个老头子的作息。
安以镍被噎了句,看着安以然,道:“以然,男人的耐心的是有限的,等他耐心用完了后,看也不会再看你一眼,有时候,你也要适合而止。”
即便那位爷多喜欢你,你也不过就是个女人,世界上还少了比你漂亮比你年轻的女人 ?'…87book'以那位爷的地位,找个十八二十的年轻女孩还不容易?无论他再过十年还是二十年,这种优势依然存在。他现在稀罕你,给你脸就要,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感情这种东西是最可靠也最不可靠的,别到时候人心灰意冷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这些话安以镍早就想说,可耐着家里父亲的态度一直没说。
安以镍到底还是希望安以然能跟那位爷重新和好,那毕竟不能更一般男人相比,都为她低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矛盾不可调和?
安以然情绪一直不高,安以镍站在客厅站了好大会儿安以然才反问:
“大哥,你口中的‘他’说的是沈祭梵还是你自己?”
男人的耐心是有限啊,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谁的耐心能坚持多久啊。
杨可两下把面条给安绵喂了,起身时候撞了下安以镍,低声说:“小姑刚回来你就数落她,她也这么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