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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用血让她吞下。
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了,可干了后又湿了,是被汗湿的。伸手脱掉她的鞋,鞋子一脱,沈祭梵目光瞬间一僵,倒抽了口气。原本白皙幼嫩的脚,此刻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也不为过。
因为他脱鞋的那一刻,粘在鞋上的血肉生生被撕了大块下来,那一刻已经进入昏迷状态的安以然在毫无意识下颤抖了一瞬,轻哼着,眉头皱得更紧。
沈祭梵厚实的铁掌微微颤抖,深吸了口气,扔掉鞋子,再不敢碰她另一只。好半晌才平稳住隐隐作痛的心,俯身再翻找着有没有伤药。
然而却在这时,他发现信号仪没在包里,沈祭梵眸光当即一暗,落在岸边了。怕安以然的伤感染,赶紧抱着她离开。
沈祭梵走出丛林范围总算看到小路,顺着小路走出去,看到不远处有房屋。因为这里是雨林气候,常年雨水多,湿气重,所以房屋都建了两层,下面一层镂空,而第二层才是住屋。
在这丛林边上有房屋,应该是守林人之类的。沈祭梵快步走了过去,在屋前砍树桩的老人见到他时吃了一惊,显然是极少见到生人来这里。
沈祭梵满脸急色,老人衣衫很旧,看颜色和服侍应该是某部落的土著人。沈祭梵抱着安以然停在老人身前,微微鞠了一躬,并没有开口,因为他还不知道这是哪里。金三角的势力割据形态相当复杂,社会形态更是不统一,信仰等等全都不痛。
老人先说话了,问他是不是游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令沈祭梵惊讶的是,老人说的竟然是缅甸的土语,盘踞在金三角一代的最大割据势力就是佤邦,而几百年来佤邦与政府两相抵抗,如现如今依然势同水火。
而佤邦部落如今的最高首领姜栗将军与泰北前首领桑吉是至交,沈祭梵这算是落入虎口之中了。
沈祭梵放低姿态,至始至终保持着谦卑的姿态,这片刻间已是心思几转。游人不可能走到这里来,况且他和安以然此刻的狼狈。微微俯身用缅甸语交流,说话间并不影响心底的考量,说明原因。
“实不相瞒,我是桑吉将军低下人,桑吉将军死后跟随他的人一路北上,辗转多日总算到了姜栗将军的地方。望老先生看在贵将军的份上,让我和我妻子稍歇一日。”沈祭梵说完又微微鞠了一躬。
老人一听提到两个敏感人物当即看沈祭梵的目光带着几分打探和警惕,怀疑闪过。不过如今是非常时期,沈祭梵这么说还真能蒙混过去。桑吉被霍弋端了老巢,死在三国交界处的湄公河边。而此事因为有大势力介入,以致东南亚各国势力不得不按兵不动。
可在这背后,姜栗将军却暗自下了密令,若遇到桑吉的人,势必想办法护一程。这里地处偏远,所以老人接到密令也不过是几天前的事。
老人上下打量着沈祭梵和他抱着的女人,沈祭梵倒还好,除了狼狈了些没什么大伤,倒是他怀里的女人有些惨,特别是露在外面伤得触目惊心的脚。如果不是经过一场逃难,怎么会伤成这样?
老人倒不是个轻易相信人的,再尽管在确定沈祭梵身份后还处处试探,见沈祭梵一一对答后总算放下戒心。
老人让沈祭梵先上屋里去休息,他去找医生来。沈祭梵点头道谢,抱着安以然上了屋。
大约半小时后老人回来了,一同来的除了医生外还有个妇人,看样子是老人的老伴儿。那夫人一回来跟沈祭梵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忙活吃的,医生则是在极仔细的给安以然看了看,打了退烧针后又给上药。
沈祭梵看那医生用的都是这里最好的药,应该是老人先前嘱咐过了。包扎完后医生对沈祭梵嘱咐了几句,然后走了。
安以然彻底醒来时已经天黑了,也就是说她睡了整整一天。沈祭梵坐在床边,她醒来时他下意识就凑近了些,伸手轻轻按住她要撑起来的身体:
“别动,你病了,好好休息。”
“这是哪?”说出来的声音沙哑难听,又干又粗。安以然介意的微微皱眉,伸手拉着沈祭梵,委屈的看他。
沈祭梵笑笑,道:“这是金三角,我们现在在缅甸。然然,多睡儿,明天我们去清莱,在哪会有人接应。”
安以然点头,低低的说:“沈祭梵,我这次有没有拖累你啊?”
沈祭梵心底一热,摇头,低声道:“没有,这次,是我拖累你了。”
安以然总算露出笑容来,心里稍稍安慰了些,她也不是那么没用嘛,伸手拉沈祭梵的手,沈祭梵笑着将她紧紧反握着,低声说:
“睡吧,我守着你。明天要走,所以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休息,嗯?”
安以然点头,抱着被子翻身面向他,闭上眼继续睡。
老人进来请沈祭梵去吃饭,所谓的“饭”并没有米,而是香蕉,香蕉基本上是他们的主食。沈祭梵很给脸的吃了两顿香蕉宴,沈祭梵吃东西的时候老人让老妇人去守着安以然,可这中间老妇人离开了会儿,就这离开的空档出事儿了。
安以然刚刚出于朦胧间,忽然感觉手腕一阵刺痛,她手上一弹,猛地惊醒。
然而这一睁开眼,一条褐色八字黑纹的蛇抬头与她对望。
“啊--”
安以然瞳孔急剧扩张,吓得连声惊叫,手上连连甩动,而这片刻,蛇已顺着木板缝隙钻到楼下去了。
安以然吓得浑身都在抖,抱着被子往一边缩,哭得泣不成声。沈祭梵冲进来的时候她正恐慌无助的四下逃窜,嘴里尖叫连连,眼泪直滚。
“然然,出什么事了?”沈祭梵冲到她面前,坐上床将她连人和被子抱进怀里,以为她是发梦了。
老人和老妇人也匆匆忙忙的跟了进来,都焦急的围在他们身边,“这姑娘怎么了?”
沈祭梵回头勉强应着,边轻轻拍着安以然后背,让她缓过这一阵儿气。
安以然急速的抽噎,伸出手来,手腕微微发红,但咬痕清晰却并不深。沈祭梵面色一变:
“蛇?”
安以然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就此时此刻眼前还出现着那条蛇的样子,两只漆黑冰冷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她,天啦--一想,浑身又禁不住颤抖。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脸紧紧贴在沈祭梵胸膛,哭得那叫一个悲惨。
老人和老妇人很有些难为情,老妇人上来时看见那条蛇了,说实话,他们住在这种地方,蛇虫鼠蚁的见得多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看安以然哭得那么伤心,支吾着说:“那不是毒蛇,虎斑游蛇没毒的……”
沈祭梵微微皱眉,并没有无毒的蛇,通常人以为没有毒腺和毒牙的蛇就是无毒的,其实不然,蛇的唾液也是有毒的。尽量压制住爆发的怒火,压低声音道:
“虎斑游蛇虽然毒性小,可我妻子身子弱,生病又受伤,恐怕挨不住,还须麻烦老先生再请那为医生来一趟,感激不尽。”
老人点头应着,看了眼老妇人,无声的责备她看护不力。
医生来后也只给安以然简单包扎了下,并没有注射血清,同样的,在医生眼里那蛇的毒性微弱,肯本不用担心。
医生走后沈祭梵就一直守在安以然身边,再不离开半步。这里地处东南亚,低纬度、日照时间长,湿度高,是动植物生长繁衍最好的气候条件,而在受季风影响的同时形成了此地特有的雨林气候,所以造成了这里生物的多样性。
也就是说,无论在这里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都是理所当然的。
安以然受了太大的惊吓,睡不着了,也不敢睡。一闭眼,那两只冰冷的小眼睛就出现在眼前,即刻吓得冷汗狂飙睁开眼睛。
沈祭梵脱了鞋挤上床,这床很窄,本来是几块木板临时搭起来的。木板上铺了层草,再在干草上面铺了层毯子,这样的环境下有地方落脚就已经不错了,所以都没到嫌弃的地步。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将她往怀里带,温热的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极有耐心的顺抚着,低沉醉人的声音低低响起:
“乖,再睡一觉,我保证,明天、明天就好了。”
“沈祭梵……”安以然一出声,就忍不住哭出来,紧紧咬着牙,她不是怕苦,她是痛,手上被咬的地方开始痛了,脚也痛,到后来头也痛了。
沈祭梵吻着她额头,低声哄着:“别哭,乖,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嗯?”
安以然的衣服已经换过了,穿的是那老妇人的,很宽,因为睡觉所以没有系腰上的黑带。而沈祭梵同样也换了衣服,黑色的麻布衣裳,她往沈祭梵怀里一钻,还有些发烫的脸就贴在他胸膛。
“然然……”沈祭梵手压住她,想让她别乱动,他是健康的正常男人,而她此刻却是无法承受他的,不想伤害她,所以手压住了她的身体。
安以然推开他的手,却自己滑开了衣服,昏暗的夜里,她光滑如美玉一般的肩背就那么曝露在他眼前,仿佛度了一层亮光一样,白生生的,柔嫩的肌肤直引人犯罪。
“然然……”
安以然低声说:“沈祭梵,我可以引诱你吗?你给我好不好?”
她实在恐惧极了,她知道夜还很长,可难道要她睁着眼睛到天亮吗?而且,在她浑身都不舒服的状态,她无法想象怎么挨到天亮。
可这样的时候,他可以,他可以让她累得极致,然后她疲惫的睡着,这是这么多次来的经验,每次跟他那样之后,她总是睡得异常好。
精神痛苦要用肉、体来麻痹。
沈祭梵吻着她的脸,趁机问道:“然然,跟我做,你有没有快乐?”
姑娘莫名的看他,沈祭梵闷哑然失笑,轻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强壮的身躯调整好角度俯视着她,埋头吻她的唇,轻轻的,极温柔的爱抚,薄唇移到她耳边,边吸吮着她耳垂边说:
“跟我做,你身体快乐吗?”这同时含着她的耳垂吸了下,她身子禁不住一抖,沈祭梵紧跟着又说:“有高、潮没有?”
安以然瞬间脸色爆红,轻声低哼:“沈祭梵碍……”
“这次可是你引诱我的,嗯?我以前有没有让你满意?你若不满意,我可是不愿意伺候的。你也知道,这可是个极费体力的活儿。”沈祭梵低声咬话道,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安以然被沈祭梵给忽悠住了,睁着眼睛望着他,轻轻的问:“真的要回答吗?”
“嗯。”沈祭梵点头。
安以然咬着唇,半响才点头。
沈祭梵没放过她,手一边在她身上走着,一边俯身继续咬话:“那你告诉我,有没有爽?”
安以然头撇向一边,不回应。沈祭梵头一侧,就咬上了她的下巴,安以然呼痛,沈祭梵松开,微微拉开距离看她,等着她的回应。
难得抓到个好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想听的,却又听不着的,怎么样都要给诱哄出来。
“然然,既然你不爽,那我还是别再白费力气了……”
“碍,沈祭梵……”安以然用左手抓他,沈祭梵底笑出声,等她回应。安以然咬牙不满的瞪他,然后轻轻点头。
“嗯?”沈祭梵欺近她。
安以然拧起眉头,有些来气:“沈祭梵,你很过分碍。”
“那就算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留着力气……”
“不要嘛,沈祭梵,你刚答应过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碍?”安以然用食指戳他胸膛,一下一下轻轻的戳。
沈祭梵好整以暇的撑在她上方,直直盯着她看,总要听到自己想听的。
安以然咬着牙,轻声说:“嗯,我承认了,沈祭梵。”
沈祭梵正眼看她,离得很近,问:“承认什么?和我做,爽?”
安以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