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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窒了一下。她知道阿京的父亲早逝,却不知道是遇害。
她重新坐下来,递给阿京纸巾,轻轻叹气:“你真是只有两个可以形容,又痴又傻啊。她怎么会那么好 心?她和你有夺夫之恨,你这样轻易相信她!”
阿京轻轻地抽泣,阿锦拍着她:“好好休息。下一次,要像避瘟疫一样避开她。幸好只是囚禁了你一阵 子。好好休息,别让路安担心。”
阿京点着头躺下。
阿锦回头望着熟睡中的路安,疑惑与担忧在心头泛起:真的只是被囚禁在钢铁的房子里恐吓一下吗?
68。恢复
阿京的精神很快地恢复起来。但因为手上背上的刮伤,仍住院治疗。小晴要请假来陪她,阿京怎么也不 肯,笑着向她抬手:“我活动自如,什么都可以做,不要你来照顾。”
路安把电脑带到病房里,就在阿京的旁边工作。
他坐在床边削苹果。阿京抚着手上的伤有些纳闷:“以前割裂了比这大好多深好多的口子,也不过一个 晚上就愈合了,怎么现在两天了还没好?”
路安听得心里一震,刀子险些削到手上。他不打算把事实告诉阿京。以她的性子,如果知道后遗忘症, 一定会不想拖累他,也许从此更自暴自弃,甚至离开他,永世都不再见面。她做得出来。受过她母亲的伤害 ,她不是眼睁睁在旁边躲了八年?
路安把苹果递给阿京,望着她巧笑如花的面容,伸手将她抱住。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动着。他低头往细 白的脖颈上咬下去。阿京轻轻地笑。这淡淡的笑声勾起他的情欲,他将阿京轻轻放倒在床上,半伏在她柔软 的胸前。
阿京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地叫:“安子。安子。”
路安答应着。把头深深地埋进去,闻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他爱她,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孤独的。他 好不容易找到她,就不想再放手,无论有多少伤害和痛苦,他都会和她在一起承受。这一辈子,注定要一起 走,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路安坐起来。看阿京大口地吃苹果。胃口不错。他转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林千娇遁去美国。他联系过美国的分会,对方很为难。米字军在美国的势力发展得相当强大,盖过当地 单行道的风头。而林千娇无疑是师奶级的重要人物。很难对她下手,如果造成伤害,势必演变成一场大事件 ,直接威胁到单行道在美国区域的存在和发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路安微微地眯起眼睛。没有关系,既然鞭长莫及,他可以等。除非狐狸永远不出 洞!
杨本虎那一身的伤,路安也很快查到。居然是那天在凤凰山翻车!他看到他们了?倒果然是巧。因为看 到他们,居然心乱到翻车?似乎不是那样简单。但总是让路安不舒服。似乎手里捧着一颗宝贝,却总是被一 旁的人虎视眈眈。
第四天早上,护士来给阿京换药的时候,拆开纱布后,很惊奇地咦了一声。路安凑过来看,伤口居然结 疤了。而头天晚上检查时,还曾用棉纱将伤口清洗,可以看到里面泛白的肉。
“这是个好消息。”医生观察后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这样的话,如果正常,本周可以出院了。”
阿京开心地笑起来。
路安被医生单独叫到办公室:“情况看起来比我们预料的好。也许伤害没有达到严重的程度。但你仍要 注意长期的影响。”
路安谢过医生,走在病室的长廊上,这个从不信神的男人,也不禁在心里暗暗地念:老天,谢谢你的保 佑!
阿京周末出院了。回到家里,小晴做了一大桌的饭菜来祝贺。阿锦和平子也来了,阿锦长胖了一些,精 神很好,可是坐在沙发上居然打瞌睡。阿京盯着她好久,小声地问:“多久了?”
阿锦一下红了脸,伸出两个手指头来。阿京吃吃地笑了,斜着眼睛望着她掰着手指头算:“怎么加,结 婚也才一个多月么。”
阿锦笑着打她。阿京抓着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要当干妈。”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吃过饭,路子善迫不及待地让阿京看一看她练习的道具,问阿京:“还看不看得清?”
阿京盯了一会儿,点着头。路子善高兴得哈哈大笑,拍着掌:“很好很好,没有受影响。可以继续练习 。”
阿京觉得师父的紧张有些好笑。不过是受了些惊吓,擦破了表皮,关眼睛什么事呢?如今恢复了,当然 能看得清楚!
对于阿京能看得清楚秒钟瞬间带动的针的轨迹,叶子善相当地满意,随后的日子里,他又想出一个新花 招,带阿京去高尔夫球场,观察飞动中小白球的轨迹。通过对它运行轨迹的观察,在心里预测小球最终的运 动方向。
这个有些难度,但因为换了新鲜的方式,不用再呆呆地打坐,而且高尔夫球台练习场芳草萋萋,凉风习 习,兼带可随时观赏众多养眼的帅哥美女。阿京便雀跃不已。一老一少每天正儿八经地穿了雪白的运动衫, 路子善还特意花高价买了一套球具。但事实上,几乎就是坐在球场上眯了眼晒太阳。阿京在老头儿的严密监 视下,无奈地坐着或站着,常常数十分钟紧盯着某个击球高手打飞的球。以至于很多次,都有人会因为这执 着的观看而发出邀请:“小姐,要来试一下吗?”
路安看他们每次衣着光鲜,汗都不出一滴地会来,忍不住笑话:“你们这样悠闲地来去,真是浪费了我 出的两笔昂贵的会员费。”
渐渐的阿京也开始摸着杆儿尝试。路子善睁只眼闭只眼,允许她打一会儿练习一会儿。
阿京的球技开始随着眼力一起进步了。
但球打多了,胳膊会酸疼。阿京每天晚上回家就要擦红花油。路安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心疼:“别打了 ,难不成要你去当新一代老虎伍兹?”
去川城终于提上日程。路子善这一次学乖了,自己一个人早早飞走,让路安和阿京甜甜蜜蜜地跟了来。
阿京还是有些紧张。和上一回的心情完全不同了。如今,她真真正正是要以路安的女朋友的身份出席。 被那个金发高挑的女郎“不幸言中”,如果这一次再遇上,她是否仍旧要被挑战?
“怎么了?”路安察觉到她的不安,低下头来问。小直升机在高空飞腾,偶尔有气流穿过,造成机身的 轻微震荡。
“上一次的重要来宾也会来参加吗?”
“嗯,可能会来。”路安微微沉吟。“怎么?”
“我不大习惯。”阿京淡淡的说。不想将事情告诉路安。不过是没有城府的女孩子肆无忌惮的信口胡言 ,不值得拿来计较。
“应该会比较隆重。”路安搂着她。“不过没关系。我们只要出席生日当晚的寿宴就可以了。不会有很 多应酬。你不喜欢张扬,我也希望能安安静静地休息。”
阿京笑着点头。路安一直在忙,上一次,因为她的事情,他甚至差点推掉准备了很久的交通台的联谊会 。阿锦说得对,她实在应该学会多一些心眼,照顾路安,而不是总让路安担心她。
阿京捧着路安的脸,直起身子来吻他。路安就势低下头来,含住她的樱唇。手不老实地往舒服的地方探 去。两人在千米高空的直升机后座上演香艳激吻。好在驾驶员全副武装,带着头盔,并不能方便地转回头来 观看这幕现场小电影。
69。洋娃娃米琪
路安挽着阿京的手走进大厅。蓝色的门开启时,阿京心里竟紧张起来。上一次,在这大厅里,她不过伸 手和路安打一个招呼,就引来那样多奇怪的目光。想起来,仍然会发毛。
门开了,路安带她进去。大厅中仍是人来人往,忙碌又安静。但所有路过的人都礼貌地停下来打招呼, 向阿京微笑。
房间仍在九楼,一切都收拾妥帖,阿京的是一间大阳台房。能俯瞰到楼下的街心花园。平视附近高高低 低的楼盘。抬起头有晴朗的天空。很好。一切都很如意。
离正式的寿宴还有好几天,路安陪阿京游历川城的公园和名胜。
吃特色小吃,看传统滑稽的皮影戏,亲自动手做竹根雕。在酒吧里和叶正华变着花样儿调酒。阿京像个 孩子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路安只是微笑着陪她。做什么都行。他还没有从那一晚的惊吓中彻底地恢复过来。忘不了把阿京背出洞 来的那两个人穿着的防化服。银白色地闪着光,看得他触目惊心。究竟还会留下什么可怕的后果?他没发预 料和猜测。现在,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健康。什么都好说。
路安把担忧和心事隐得很深。
晚上,阿京的头枕在他的手臂里,动来动去。睡不安稳。
“睡不着?”
路安摸着她的手,朦胧地问。
“可能是白天太兴奋了。”阿京在暗夜中大睁着眼睛。
“那就闭目养神。”路安拍拍她。
“这几天都快玩疯了。”阿京轻轻地笑,忽然转过来,和路安面对面,几乎要顶到他的鼻子,看着他, 又笑起来,拥住他,把脸凑到他的脖子里去。随着笑声,清清浅浅的呼吸吐在路安的脖窝里,让他温暖又惬 意。
路安拥着她。身体开始不安分地有反应。
阿京感觉到,调皮地咯咯笑起来。
“你勾引我的。”路安笑着,把阿京压倒身下。阿京推开他,去看枕头当作遮掩的武器,飞快地溜下床 去。被路安逮到脚脖子,跌在地毯上,又踢又蹬,被路安腾空地抱起,不客气地丢在床上。又爬起来,高翘 着臀部如一只小狗。只往床边上逃。路安从后面追上,结结实实从后面抱住,披上被子,无论阿京怎样惊叫 和挣扎,总不放手,就用那个小狗的姿势,把她欺负得只哼哼。
“还闹吗?”路安戏谑地笑。阿京坚决不和他一起去冲澡。不然,恐怕又会很惨。路安搂着她塞进放好 水的浴缸里,阿京高举了手,手指上绕着一条白毛巾转着扬着,气鼓鼓地:“你必须优待俘虏!”
路安大笑,将她的白旗取下来擦溅在脸上的水。
两个人清洗完,重新回到床上。阿京安静了好一会儿。看着没有危险了,如一只小狗一样蹭着趴到路安 的胸口上去半躺着。
“安子。我们一辈子都要这样,好不好?”
“嗯。”路安应着。半睁着眼看脸凑在自己胸前的小女人。把手放在她光滑纤细的背上。他有点儿累。 全身散发一种男人快意舒适后满足的慵懒。
“其实过日子就是这样简单充实,对吧?”阿京微抬了头看他。
“什么样的简单充实?”路安闭着眼睛。
“每天晚上都这样,枕着心爱的人的手臂睡觉,然后,给心爱的人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宝宝。”
路安微微一震,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拉住阿京的手放在手心里,深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叹出。没有 说话。
阿京把下颔顶在他的胸脯上,想了一想,继续憧憬:“等到有空闲了,我们就一起去旅行吧。到五十岁 的时候,如果还走得动,就一起去爬山。”
路安轻轻地笑了:“看来,我得去买一样礼物来送给你了。”
“什么礼物?”阿京有些困意沉沉。他送她的礼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