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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生在后面不吱声,八成掉眼泪了。路安也不再说什么。饿到这个时候,也不哇一声,挺有骨气。
她若再走快点,也不会在这山里呆这么久。前面不远,就是学校。
琴音咬着唇,不再和前面可恶的路大叔说话。瘪着肚子跟着。其实她走了那么远,离学校已经近了。上 了一段山路,再转了个大弯,就见了前面突然平坦许多隐隐绰绰有房屋的影子。
终于到了。琴音松了一口气。
万恶的路大叔把她带到一栋平房前面,开了东面的一间屋,用火机点了油灯:“晚上九点后就没电了, 今天先将就休息一晚,明天再好好收拾。”说着就走开了,留下一个被油灯拉长的背影。
琴音进了屋子,房间不大,才一张窄床,墙边有一张办公桌。墙壁刷得雪白。只是灯昏暗些,火光在吹 进门的风里摇曳。一灯如豆。原来到这样的大山上可以感受如此远古的气息。
可是琴音来不及思虑太多,既疲倦又委屈地往床上一坐。她还没吃饭呢。肚子早饿到不饿。倒把主人的 冷脸冷声气给吃了个够!
怎么办?带来的行李里面倒是有许多的零食,本来要买了一路解馋的,可是观在不知道放在哪儿了。要 去开口找那个万恶的陆老伯问,打死她也不去。算了吧算了吧。饿一晚也不会死。
琴音叹着气,在床上歪歪地倒下来。
才要意识涣散地睡过去,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
等琴音清醒过来,一个身影已经进来,放了什么在桌上,依旧是快步出去,在迈出门时,丢下一句话: “锁了门吹了灯再睡。”
“哦。”琴音懒懒地答应,不敢说什么。关了门吹了灯?是了,她太大意了。若是油灯点着什么,那就 完蛋了。
有什么的香味飘过来。琴音使劲吸鼻子。馋虫上心。顺了味儿看过去,桌子上摆了
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还有两个焦黄的荷包蛋。旁边放了个热水瓶。
万岁。琴音冲过去,想起来,先把门锁了。这才坐在桌前美美享受。这位大叔不坏吗。良心大大的好。 典型的嘴硬心软型啊。
第二天阳光明媚。琴音被一阵电铃声中惊醒,从床上惊爬起来,才发觉天已大亮。
走出小屋子,隔了几棵树,是一个小小的操场,操场上有篮球架和乒乓球桌。远处有三间白色的平房。 电铃声正是从平房那边传过来的。能见到窗子里有孩于们坐着,正在上课。
阳光洒在操场上,洒在高高细细的泡桐树上。天上飘了几丝云彩。远山绵绵延延于大团的白云间。
真美啊。琴音兴奋地在操场上跳着。然后跑回屋去找盆来洗脸。她看见屋檐下有一大缸清水。
洗过脸站起来时,琴音意外地着见走廊上背朝她站着一个男人。穿着蓝色的T恤,米色的长裤。瘦削笔 挺。
是这里的老师吗?看背影很年青啊。
“请问,你是这里的老师吗?”琴音朝着这个背影大声问。
男人转过身来。琴音竟有些眩晕。面前这个男人,居然有一双暗蓝色的眼瞳。高挺的鼻粱。眉间似乎锁 着一些忧伤。嘴上留了一圈短须。
琴音像被雷轰到一样。面熟。绝对面熟。为什么这张面孔和这双眼睛,令她不安?她敢打赌,如果这个 男人把短须剃光了,一定要年青很多!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花痴。琴音在心里咒自己。然后尴尬笑一笑:“对不起,我以为是这里的老师。”
她一边说,一边拿了毛巾四处张望。路老师上课去了?
也好,赶在他打电给老余赶她走之前先打吧。先下手为强啊。
路安皱着眉看新来的支教。她不算很高,中等的个子。和阿京差不多。也才一张小小的脸。眉眼更秀气 一些。也调皮一些,充满青春的气息。
他习惯什么都拿阿京来比。虽然她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但她一直活在他的心里。
不过面前这女孩子粗心得很,她的衣服和裤子,前面已经脏得分不出颜色了。做什么,把前面弄得这样 脏?她爬起来就洗脸。她打算这样脏兮兮去见学生?
琴音没有得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回复,不过不太在意。虽熊面熟,但并不能说明什么。她有这个毛病,似 乎看什么都面熟。比如看到苏武,不也觉得面熟吗?或者是看到美男都觉得面熟?这该不该算花痴本色?
不过琴音很快发现面前这个帅气男人皱着眉盯着她的衣服。顺了他的眼光看来下,琴音惊呼出声。哎哟 ,脏得不成样子。昨天爬树的功劳!前面都蹭成抹布了!
琴音慌慌张张地回房想去换衣服。可是包包不在她这里,昨天老乡帮忙背上来的。那个万恶的路前辈在 上课,怎么办?
“你不换衣服?”站着没有离开的这个蓝眼晴男人说话了。他一开腔。琴音就呆住了。这声音,不是昨 晚那个声音吗?路老师?他是路老师?她一直以为路老师是个中年人,还是个秃顶的中年人。昨天,她不是 还叫路伯伯来着?
“路。。。。。。路前辈?”琴音结结巴巴。这下丢人丢到家了。还把人给得罪光了。把人家这么帅气阳光的 哥哥叫成伯伯!
她瞠目结舌的样子让路安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转身:“你的行李在储藏室。”
琴音在后面继犊呆了一呆。天,他笑起来真是帅呆了啊,好像太阳都移到他的脸上去了。这样吸引人的 笑容!把刚刚脸上那一线若有若无的忧伤一扫而光了。他应孩多笑笑啊。
其实老师宿合也就四间平房。居然有一间用来做储藏室?满奇怪的。打开储藏室,原来里面放了许多的 练习本和书以及名种文具之类。还有一箱一箱的,似乎是衣服。
路安把她的行李递出来。皱了眉头看那两个大袋子,很想问问琴音那装的什么?但一回头,小丫头早拎 了其中一个袋子跑进房于里了。
路安把另外两个袋子拎到琴音门前放着。转身要走。门开了,琴音换好了衣服出来。
路安瞟了她一眼,目光明显滞了一下。她穿了一条湖绿带白点的裙子。很清爽。这样的衣服,阿京以前 ,似乎也有。心抽痛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令路安的脸立刻沉下来。转了头望着操场外的远山。
琴音抬起头来,不知道路前辈为什么望着远山发呆。不过顾不了那么多,急忙把行李丢进屋里,克制不 住兴奋,拉起路安的手往储藏室跑:“路老师,我带了很多好东西给孩子们呢。”
路安被她软软的手牵了,微皱了一下眉。这女孩子,大方得紧。
琴音打开袋子。一松手,稀里哗啦,洋娃娃,球,奥特曼,金箍棒,滚了一地。
哎呀。琴音叫着,连忙去捡。
路安倚在门口,看这一地的花花绿绿的玩具和琴音欢喜的面容。他不忍心责怪她。其实,对这些山里的 孩乎来说,一件保暖的永服,一双耐穿的球鞋,远比这拿在手里的玩具实用得多。难得她带这么远。也是一 片心意。
“我带你去见孩子们。”路安不理她的那些玩具。转头出来。
琴音站起来。心里有些失望,他没见到她要送给孩子们的这些礼物?
三间平房,开始琴音以为全是教室,过去了才知道,一间是活动室,一间是教室,一间是寝室。
活动室里有一台钢琴,角落里整齐地收着一些跳绳和球等体育用品。
“下雨的时候孩子们在这里话动。”路安介招。又带她看寝室。
寝室里摆了十张床。上下铺。上面都是叠得整整齐齐如豆腐块的军绿色棉被。
“天气恶劣或者有山洪暴发,孩子们不能回家,就在这里睡。
琴音连连点头。真周到。这里的孩子,还是幸福的。
最后来到教室。头发有些灰白的瘦瘦的古老师在讲堂上讲课,见到路安带她进来,连忙停了,带领学生 拍掌:“大家欢迎新来的钟老师。”
教室里响起啪啪的掌声。总共有十来个孩子,有大有小,睁着大大的眼睛,高兴地看着琴音。
琴音也看着他们。这些纯真热情的眼睛。这些可爱的孩子,虽然衣裳破旧了些,他们的脸上,却都开心 地笑着,充满希望和期盼。
“欢迎钟老师给我们讲话。”古老师又说。
琴音站在讲台上,鼓励自己要像一个老师。
她微笑:“同学们好,我以后来教大家的英语。”下面该说什么?琴音脸红了。看见路前辈望着她发笑 。连忙又说道:“我给大家带了一些礼物,一会儿发给大家。希望你们喜欢。”
有礼物!孩子们的脸上露出惊喜。
八十五、情在路近头
路安叫了两个高个子的男同学和他去拿。两个学生用一个大篓子抬来了这些各种各样的玩具。教室里立 刻热闹起来。
古老师挨个叫着名字。琴音站在篓子边分发。个个学生都欢天喜地。对他们来说,有一个精美的玩具, 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玩具发完了,学生们也活泼了。有小女孩拿着芭比到琴音的面前,声音细细地讲:“钟老师你好漂亮。 ”
更多的学生围过来,问这问那:
“钟老师,你从哪里来?”
“美国在哪里?”
“那里是不是才很多高楼?”
“一定很热闹吧?”
七嘴八舌,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
直到古老师重新招呼孩子们上课,琴音才从包围圈中走出来。
路安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看到琴音离开了孩子们。又走出来,带她到侧面,指着顶上装着太阳能的 两小间房子:“山上条件艰苦,这既是卫生间,也是浴室。男左女右。”
又来到后院,这里搭了棚子,支着大锅大灶。“一会儿有王伯来做饭。他是山头村子里的,是个半聋。 你以后和他说话,得大声点儿。”
“今天先了解熟悉一下。你的课你做好计划,写一个课时表给老古。他会安排调整。”
路安想了一想,又指指卫生间:“中午水会热一些。可以冲个澡。”
似乎再没什么要交待的。他指指四面:“你到处走走吧。四周看看。”
说着,撇下琴音,自己进了房间。
琴音在后面撅起了嘴。这位路老师,一定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这样冷淡!可是那也没才办法,她一定要 呆到合同结束!
琴音就这样呆下来。山上的生活果然艰苦又枯燥。还好她事先带了许多的书。闲暇时躲在屋里一本又一 本地看。日子倒也消磨得快。
日乎过得还算习惯。只是,琴音最近常常做那个怪梦,长长的甬道,有人牵着她,不停地走啊走啊。可 她怎么也看不清,那个牵她的人是谁?时常从梦里惊醒,听山风呼啸,半夜睡不着。
五一的时候,孩子们放了七天假。这七大假很重要。山上山下正是春耕时节,一片忙碌。孩子们回家要 帮忙做很多的事。
古老师也回家了。呆久了,琴音才清楚,原来,东子山的破学校里,只才古老师一个人。语言数学,什 么都教。后来,路老师来了,给学校资肋了很多东西。校舍是他出资的,老师宿舍也是他出资的。连操场上 的篮球架,乒乓球桌都是他买的。
虽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