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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虽感恩被救,但身躯被搂,她直觉想为清白抗争,那人却含笑道:“不急,我是女的,快把衣服穿好!”
虽然此黑衣蒙面,但银月终也感觉她胸脯软绵绵,另有一道水仙香气,方自安心,窘红着脸:“多谢姑娘相救!”
赶忙扯着衣服,却发现少了衣袖,根本遮不了身躯,那姑娘见状轻笑,始解下蒙面黑巾让她裹身,银月一眼瞧及,竟然怔住,这女子竟然美得匪夷所思,美得连女人看了都心动不已!
来者正是红灯教主柳红女,早在南宫鹰受困于洛阳殿时,她已从方君羽以及猎鹰五十骑匆匆赶来中原得知南宫鹰必定出了大事。在挂念爱人安危之下,她不得不千里迢迢赶来助阵。
结果助不了第一回,却也赶上第二局,一上手即救了银月,那实在太好了,已为将来共事一夫立下良好开始。
银月还在怔愣,柳红女却发现自己带来四丫寰和南宫豹缠战不休,只好含笑道:“快掩上!”
伸手将黑巾罩住她胸脯,银月登觉失态,窘脸哦了一声,始赶忙掩向自身躯体。
柳红女又是含情一笑,猝然施展“莲花幻形”身法,连闪数影,直若魔幻闪电,一闪十丈,再闪二十丈,那超出视觉般的身影简直不可捉摸,尚未瞧清之际,她已闪至南宫豹身前。
凭她那几乎和南宫鹰不相上下的身手,武功自是不俗,尤其巧劲运用,简直匪夷所思,在极不可能角度里,连点数处要穴,南宫豹吭不了一声,已然应指倒地。
“快把他捆起来丢在一边!”柳红女立即下令身边四大丫寰处理现场。
丫寰果然动作迅速,很快将南宫豹绑妥,扛于一角,交由飞鹰弟子看管。
此时左无忌走来,拱手谢过相助之情,他却不敢正视柳红女,深怕有所失态。
柳红女轻轻一笑:“没关系,都是自己人。”
方君羽在南宫豹被制服之后,这才敢再从菩提林区溜出来。
但见此女美若天仙,尤其高贵气质让人觉得她准是贵族出身,实是绝世中的绝世美女,目光虽瞧呆,却也平常训练有素的知道礼数,拜礼道:“感谢姑娘前来相助,不知姑娘……”
“我叫柳红女!”
“那柳红灯是?”
“家父。”
方君羽惊心不已,没想到名闻大漠,气焰几乎比飞鹰堡更炽的红灯教掌上明珠,竟然会是如此国色天香,而且还如此心甘情愿地挺身而出,为飞鹰堡力战群雄,以前纵有任何误会,此时也该千了百了,又怎再记那往日嫌隙呢!
他感激拜礼:“承蒙相助,实是本门之福。”
柳红女淡笑:“人还在上头呢!不必谢得太早,我未必有办法救他。”
“只要有心,在下已替飞鹰堡上下感激不尽!”方君羽轻叹,想及上头全是一派宗师,想救人并不容易。
此时范王又溜回来,在发现柳红女长得如此花容月貌之后。已呵呵笑起:“我现在终于懂了,我家主人怎会不吭一声·即己谈判成功,原来是被美色所迷啊!”
柳红女瞄向他,想及上次冰天雪地做爱,差点被他轰得没裤子穿一事,不禁脸容稍热,还好,是夜晚,掩去不少窘态。
她可不愿银月有所误会,瞄眼道:“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把我的神殿轰垮,我准备把你绑在那里,直到盖好为止!”
范王伸伸舌头,干笑道:“有这么严重吗?不是和谈了?只要和谈,一切不就得自行照料?”
柳红女道:“对别人马马虎虎,对你特别优待,因为你轰得那么准,已是我族人中的神,我要把神绑在那里让人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副德行!”
范王得意呵呵笑起:“一定要吗?他们看到我,会不会失望?”
“会很高兴。’聊红女讪笑:“终于明白来的是孙悟空!”
“那不就把我当成猴子?”范王皱眉而笑。
“没把你当猪八戒,已算走运!”柳红女斥笑地说:“下次再轰我神殿,把你鼻子推平!”
范王摸摸鼻头,干笑道:“已经和谈了,不会再发生此事!”笑了几声:“美姑娘,你有把握救我那猴子的主人吗?”
“这……不容易……”柳红女往上头瞧去,在盘算如何下手。
银月早就走来,虽然黑巾罩不了全部,但勉强可以蔽体,她感激柳红女出手相助,更猜知她可能对自己爱人有所好感,否则不会千里迢迢赶来救人。
纵使她有私心,此时却对柳红女那雍容华贵且落落大方神韵所吸引,竟然有了跟她结为好友之冲动,至于是否愿意共事一夫,她已经毫无考虑,任其发展便是。
她急道:“柳姑娘,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他!你的武功一定办得到!”
柳红女握着她双手,含笑道:“别急,我会努力,不过,你得先避开才行!”
四手相触,感情自然流露,全然毫无做作,一副心灵相通,银月已明白,今生今世她将是自己红粉知己,不禁认真点头,全然相信她的安排。
“我要躲到哪里?”
“这……”柳红女转向方君羽,随后又问道:“威南缥局能躲吗?”
方君羽道:“恐怕不行了……闹过此事,看来得暂时撤回大漠才行……”
柳红女点头:“那就把相关人员先安排疏散,毕竟动那上头诸人,他们必定会四散追捕,能走的就先走!”
方君羽道:“在下立刻安排。”
当下分出猎鹰十骑,将受伤弟兄以及南宫豹和银月带离现场。
范王道:“我娘呢?要不要一起带走?”
方君羽道:“走吧,能走的,都避开,可能的话,连嫖局都关起来。”
“我去叫他们收拾东西!”
范王急于离开,当然是关心他那埋在秘处的银子,那是他命根,不藏好怎行?
方君羽并未阻止,此时的确需要有人回去通知。
柳红女淡笑道:“去了之后,记得回来,没有你的火炮,我们办不了事!”
范王惊愕:“真的要轰宝塔?”
柳红女点头,不愿说出,以免让上头敌人听去。
范王自是精神百倍,等了那么久,就是这答案最爽。
他恨不得轰死这群败类,当下仰头往上面叫道:“少堡主啊,我去去就回,柳红女来了,我们准备发动攻击,你看看要用什么话劝他们,免得到时连遗言都没留下!”
南宫鹰早就知道情人到来,心头自是窃喜万分,然而事关银月感受,他始终不敢出声,以免引起误会。
在得知两女已经有了感觉之后,更是嘘口大气,红女果然行事精明,将此事处理得完美无暇,让自己省去不少麻烦,实是不可多得之奇女子,对她感情不由又加深许多。
忽闻范王叫声,他知道柳红女准发动攻击,虽然危险,只有一试了,遂道:“我会告诉他们尽快回心转意,你回去就带笔墨过来,还有总镖头那烟杆也抓来,我想抽几口,熏死他们!”
范王疑惑:“总镖头何时抽烟杆?”
“多啦!只是你没看见而已!”南宫鹰道:“跟他说我要,他就会弄来。”
“哦……”
范王还是猜不透,然而事情似乎拖不得,他立即拜别方君羽及柳红女,跟着银月等人,先行回返长安城再说。柳红女则先介绍自己四大丫头,分别是红花、绿叶、春风、秋雨,四人本是蒙面,此时礼貌解开,个个长得绝美可人,清新脱俗,虽比不过主人出色,却也是上上之选,直让人觉得只有这四人才配得了如此漂亮主人。
方君羽含笑为礼,夸赞四人不但人美,武功更是不俗,实是不可多得。
四美女含笑还礼后,掩起面纱,仍自戒备四周,和那猎鹰五十骑一样,全都是训练有素人员,难怪会得柳红女赏赐,带在身边出游。
从她们掠动身形,以及力拚南宫豹而不退败,方君羽直觉四人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甚而更高,有她们助阵,该可缠住几位掌门,剩下的,还得妥善安排如何抵挡了。
柳红女开始询问上头事情,并要方君羽先行疗伤,以免到时受伤更重。
方君羽边运气疗伤,边说道:“他们除了武功高强,最让人头痛的是不怕刀枪,除非把头砍断,否则刺伤之后,立即凝血复原,而且以前打伤情况已完全不存在,他们八人仍是完好如初。”
柳红女道:“莫非就是那传言之长生不老仙泉之效?”
“正是。”方君羽自嘲一笑:“我若喝上两滴,说不定已大功告成,何需在此拚命疗伤。”
“这倒是奇异东西……”柳红女想想。
不一会儿,接着又问:“少堡主伤得如何?”
方君羽道:“大概不轻吧……,他先在洛阳受困回到此,又被马群飞坑了好几掌,尤其他武功受制,根本无法疗伤。”
柳红女问言,一阵心疼。
她转向上头,喊道:“少堡主你还挺得住吗?”
南宫鹰苦笑:“反正他们不会让我暴毙就对,你要攻就攻,要打就打,他们自认武功了得,根本不在乎你这女流之辈。”
他已看出在场八人,大概除了段七星和邱奔龙这些大漠客较为在意外,其他六人,根本眼过于顶,连探头往外瞧一眼都不想。
柳红女淡然一笑:“多谢通知,我会很认真扳倒他们。”
本想再问穴道受制状况,但她想这群老狐狸一定不肯让他说出,只好作罢。
她不断盘算如何在最短时间之内突袭,方自能收到效果。
外头开始沉静下来。
冷月斜挂,树影幢幢,四更天,夜晚仍冷,寒风吹来,枝叶悉悉作响,别有几许萧瑟寒意。
越是沉静,越显得风暴将至。
尤其定力较弱的段七星终又挨不了冷寂,说道:“大哥,红灯教在大漠几乎比飞鹰堡和怒马堂还来得气势强劲,他们绝非浪得虚名。”
“那又如何?”紫云老道瞄眼。
随即又道:“你是要我们投降认输?”
段七星道:“不敢,但至少可以移住它处,待在这里让人当口标攻击,完全处于被动,并不十分有利。”
紫云老道:“当初盟主不就看准此点,可引来所有对手分于以牵制,然后可顺利进行其他工作,以及防止飞鹰堡弟子滥杀无辜!”
南宫鹰道:“少假慈悲啦!方才看见我爹非礼女人,你们哪个不是横了心,任他作威作孽?还在这里替天下人担忧?少装啦!”
此话训得众人脸面泛红,大有恼羞成怒之势,秋海棠斥道:“你连你老爹都敢陷害,有何资格批评别人!”
南宫鹰冷道:“我看到我老头非礼别的女人,我会大义灭亲,你们行吗?自己外孙四处作孽,还把宝剑宝甲借给他,还在那里洋洋得意?”
“你?”秋海棠想一掌打来,但想及方才引得飞鹰堡弟子拚死相救情景,尤其左掌仍凝着血红红疤堆,他忌心仍在,硬是把恨意忍下,冷斥:“你得意日子不会太久了!”
南宫鹰道:“总比口说正义,却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事来得好!”
紫云冷斥:“贫道自知在做何事,你学妖法,就该受制!因你在此,理由清清楚楚!”
南宫鹰讪笑道:“你说妖法就妖法?我还说你是扎童,四处招摇撞骗呢!”
紫云怒目瞪来,想斥,终又忍下,道:“冥顽之徒,多说无益,你将自取其祸!”
南宫鹰讪笑:“祸来祸去,迟早会祸到你们头上,喝了毒药还把它当仙丹?天底下有这么冥顽之徒,实是平生尽见!”
南宫鹰套话骂回去,可是紫云干脆来个老僧人定,不理不睬。
倒是少林戒明大师两眼闪动,他对于南宫鹰一直强调仙泉即毒药之事已起了作用,很想再问清楚些。
然而他似乎已无机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