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戽斗侠、李宽得以擒服敌人,感激瞧往南宫鹰一眼之后,用打狗棒镇住冷面鬼。
“浑帐东西,不自量力,也敢跟丐帮作对?”戽斗侠冷斥:“本该废你武功,但看在你身受重伤,恐怕三五个月使不了功夫,也已足够,快滚吧!别不识抬举,下次再来,恐怕得交出两条腿!”
李宽斥道:“学那什么烂身法?就算我不行,丐帮能人多的是,等你练会绝世武功再来不迟,滚滚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冷面鬼雪白脸面换来一片青,全身抽搐不断,身为败将,有何可说?强忍胸口闷血.一摇一摆爬起来,怒目附向两人,仍撂狠话:“这笔帐,迟早要回来!”
“只怕你没这能耐!”李宽反斥,一棒再点出,吓得冷面鬼急忙连闪三数步.差点再摔倒地面,始跌跌撞撞,含愤而去。
戽斗侠这才嘘口气:“终于解决了,这家伙果然有两下子,那什么怪身法,害得你我差点吃瘪!”
李宽道:“还好,有人援手,大概上头早料到此着,省了咱们不少麻烦。”
两人不禁齐往南宫鹰看去,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南宫鹰自是含笑点头打招呼,换来双方和谐气氛。
范王则是一脸喜悦,追奔过来。
“老前辈,强敌已退,您现在可以教我发财术了吧?”
戽斗侠瞄他两眼:“这么急?”
“当然急。”范王道:“我想当小队长哩!”
“人小,志愿倒是不小!”戽斗侠轻笑:“要是你随便就升小队长,其他的人怎么办?”
范王道:“不是照规定,只要每月业绩够了,自可升小队长?”
戽斗侠道:“话是不错,问题是谁愿意当你部下?跟在你后头那两人?”
“这倒是了……”范王一时不知如何按排:“我看还是先把公子捧上一层再说。”自己只好当下一批小队长了。
李宽问:“你的公子是何来路?”
“他……”范王邪邪笑起,这是他的光荣:“他啊……”做作神秘状:“这是丐帮新秘密,没有命令,我是不能说,你们也装作若无其事,暗地理等重便是!”
戽斗侠自知南宫鹰武功了得,再加上丐帮人多事杂,他经验老道,知道许多事追根究底反而不好,也就不便问下去,使得他被范王耍招得逞,他还准备随时抬出南宫鹰特殊身分以制人呢。
“我的公子也很想知道如何发财,”范干道:“肯教几招吗?”
戽斗侠心想大概是上级派来视察各地状况的吧!遂点头:“现在就要吗?”
“当然,越快越好。”范王迫不及待。
戽斗侠点头:“其实,这年头要让那些有钱人良心发现而施舍给你,已是难如登天,得另找手段才行!”瞄向左街行来一位油肥员外郎,谑笑起来:“你去拦他,只要说:“你干的好事,想封我嘴巴,给银子吧!’他一定会给!”
“这么灵?”范王但觉好玩:“他干了什么好事?”
李宽道:“记住,越凶越有效!”
“我试试!”
范王迫不及待,猛地冲向那名锦袍油肥员外郎,一手挡人,谑声冷笑:“你干的好事,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你死定了!不给点儿银子塞嘴巴,准死定了!”一副地痞索债模样,神气得很。
油肥员外脸色顿变:“我,我做了什么事?”
“难道要我当街抖出来吗?”
范王想吼,吓得油肥员外惊心动魄,急道:“别乱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猛将范王拉向墙角。
“看你能拿什么叫我好说话?”范王心知对方上勾,乐得猛盘算如何钓银子。
“小兄弟要多少?”油肥员外急忙抓出银子,吝啬带不甘地挑出一小块:“够吗?”
“你以为我是谁?这么一点点也想打发!”范王嗔笑:“想想你的那个……”
“千万别乱说!”油肥员外急得满头大汗:“五两够不够?十两好了,我只有这么多……”
范王一手抢过银包,讪笑道:“滚吧!碰上我,算你走运,要是碰上母老虎,你准完了!”
“你是……你是大夫人派来的?”油肥员外脸色更变。
范王果真押对宝,这肥猪原来是怕老婆,自是威风凛凛,光芒四射:“知道就好,下次敢胡作非为,包准你掉层皮!还不快回去报到!”
“是是是……千万别说,别说!小的这就回去报到!”
油肥员外哈腰不断,拱手连连,搞得满头大汗,始慌张逃走。
范王一招得手,掂着银两,真像那么回事:“果真管用,比起蹲上一下午还来得收获丰富!”
欢欢喜喜走返戽斗侠。
“如何?此招屡试不爽!”戽斗侠道:“这有个名堂叫‘好狗不挡财路’!如果真挡道,一天收个十两银子,稀松平常得很。”
范王皱眉:“这么说,要升小队长,很容易了?”
“那可不一定!”李宽道:“得看你跟了谁。这可是不传之秘,不是每个丐帮弟子都了解。”
范王懂了:“原来这是两位研究多年的功夫,在下受用了。有新招吗?”
“当然有!足足有百余招,你学都学不完。”戽斗侠指向小巷烟花楼:“到那边去,再教你一招。”
范工一时兴起,早忘了背后还有父亲,一脸期盼地跟戽斗侠和李宽径往花柳巷行去。
范通稍惊:“他们是否会对他不利?”
“该不会。’南宫鹰道:“这两人还算正派,此刻正在传授王儿发财术,我们远远跟着便是。”
两人这才转往小巷。
只见得戽斗侠将范王带到烟花楼左侧隐秘小角落,口哨一吹,立即有位半老徐娘从二楼探出脑袋,和戽斗侠取得联系。她很快伸出手指做暗号,李宽点头轻笑,表示知道了。
随后,他则行向左侧小屋,找来一位稍见姿色红衣徐娘,告诉她怎么做,那徐娘明白。
当下气冲冲撞往烟花楼,猛地尖叫:“死鬼,给我出来——”
声若霹雳,震得门窗抖动。里头霎时如乱马奔撞,砰砰叭叭就成一团,猝而见及大堆男人或光着上身,或衣衫不整,落荒冲出,逃如丧家之犬。
范王瞧得直叫好:“偷吃腥,反而弄了一身腥。不坑他们,实在过意不去!”
他已了解此招完全是抓住那些男人做出不轨行为,在如此突然受惊之下,准逃得钱财尽失.相对的,收入必定可观。
果然,没多久,那红衣徐娘提着一大袋银子出来,欣笑道:“三三分帐,每人一袋,外加玉佩三块。”
徐娘将大袋打开,抓出小袋银子之后,剩下全交于戽斗侠,含情脉脉说声:“有空儿再来。”风风光光走人。
范王只关心银子,伸手摸去,颇有重量,张口直笑:“这么重,一百两有吧?”
“少不了。”戽斗侠将银子丢予范王,笑道:“就当见面礼吧!”
“这么好?”范王欣喜不已:“如此看来,我不就足足可升十个小队长了?”
“这招叫‘河东狮吼’!”麻斗侠道:“虽不能天天用,但偶而用一两次,足可让你抵上三个月业绩。”
“倒是个好办法。”范王猜不出,丐帮发财名堂还有多少?
戽斗侠道:“剩下的有机会再相授,现在老夫得回去交差,再见!”
拱个手,目光投向街角南宫鹰,稍微示礼后,他和李宽已匆匆离去。
“好一个发财术!”
范王掂着银两,欣喜不已返奔回来。
“爹,咱遇上财神爷了,只传两招,百余两银子已进帐!”
范通道:“那就让你请客,今天业绩已达成,可安心吃一顿了。”
范王更形威风,立即引人想往大酒楼吃个饱,可是三人一身乞丐装,实在不受欢迎,南宫鹰也不想惹事,始转往小面摊,照样吃得舒舒服服。
范通则在研究丐帮发财术:“照此看来,丐帮早放弃一般行乞方式,而改为变相黑吃黑,专找为富不仁的缺德鬼下手,这样乞讨,收入丰富多了!”
南宫鹰道:“这得对任何脉络了若指掌才行。”
范通道:“丐帮一向以消息灵通见长,此着倒是尽其长处。”
范王道:“打探人家秘密.也是范家看家本领.我们自可如法炮制,捞它一大票!”
范通道:“塞外不比中原富有,哪那么容易捞?”
“我们可以在中原捞啊!”
“话是不错,可是总在人家地头上!”范通总觉风险不小。
南宫鹰并无进军中原野心,遂道:“这方法不适合本门,倒是丐帮所收规费,且所做的转投资,将是一项重大财源!”
范通道:“这也得建立在中原才较有看头。”
南宫鹰道:“或许我们可以找寻生意据点。”
范通不表示意见,毕竟少堡主并非呆子,他自有考量。
三人吃过晚餐,还天真地想去作客栈,随即被同门警告,丐帮弟子岂能如此享受,逼得三人转往大庙屋檐下困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仍找不着盥洗用具,南官鹰终于感受当乞丐之难处。幸好范通早习惯流浪日子,溜入庙堂木盆、净水,始让主人得以清洗脸面。
“看来,咱们还是别熬太久的好。”范通先替主人找台阶。
“看看再说……”南宫鹰的确有了另一种想法。
三人仍在整装待发之际,范王忽见远远来一片红云,原来哪家大户人家前来烧香拜佛,这实是大好机会,不等父亲命令,快步疾奔过去。
那堆红衣人,包含四守卫,两丫鬟及一位胖得全身抖肉之肥女人,若南宫鹰见着,必定会吐血,她正是洛阳王女儿,曾是南宫鹰下堂妻子水牡丹。
瞧她一副不可一世脸容,直若洛阳皇太后,就连丐帮弟子都不便惹她而纷纷走避。
唯范王有不知死活,仍想练练昨天所学技巧,或而改良一番,可用在此女身上。他仍住前拦去.任由丐帮弟子急叫快闪,他仍不放在眼里.毕竟后台有少堡主当靠山,他还怕什么?
“小姐行行好,小的已三天没吃饭……”范王一时想不出这胖女人有何把柄可威胁之处.只能用最原始方式乞讨,心想对方既是来拜佛.总会表现一下仁慈之心吧。
岂知水牡丹根本不理这套,她只在乎有乞丐挡道,未免大失洛阳王威风,她怒喝:“小乞丐还不快滚!找死不成?”
范工仍乞求:“大小姐行行好……”
话未说完水牡丹突然厉吼:“轰走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声令下,四名护卫根本不把丐帮弟子放在眼里,猛提真劲,四掌齐发,一个照面即毫不客气劲道全出。
但见狂流啸起,全往范王冲去,范王充其量也只是练些跑腿小功夫,哪禁得了四人连掌,这一挨招,简直毫无招架余地,被轰得狂吐鲜血,倒喷七丈有余,跌落地面,奄奄一息了。
仍在屋檐打点的范通、南宫鹰猝闻声音才转身,突见此景,两人简直被捅千百枪,尖急狂啸,没命冲向范王。
“儿啊!千万别出事啊……”范通追得慢,两行热泪直流。
南宫鹰欺往范王,但见他血流不止,赶忙点穴,复喂伤药,不断地以内劲护住他心脉:
“小王儿,你醒醒,快醒醒!”
范王经过急救,眼睛始张开,抽着嘴想说什么,只听得见:“他们……好狠……”鲜血猛呕,再也接不了句子。
南宫鹰突然狂如疯虎咆哮而起,从未见他如此动怒过,厉吼着纳命来,人如电闪扑至,见着红影,霸劲掌力直若天泄狂流轰来。
那似能毁天灭地劲道简直无坚不摧,轰得那狠毒护卫个个狂吐鲜血,暴弹四撞,毙命当场,就连水牡丹亦被波及,被打得连滚带撞,满脸灰泥。
她嗔怒不已,凭她在洛阳地位,怎能丢起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