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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已说出南宫鹰赢此局,全靠狠拚得来,赢得甚是艰苦。
戽斗侠频频点头:“南宫少侠是号人物,竟然功夫如此之高,老夫走眼了!”
李宽道:“他因此伏扬名立万,更为丐帮出口气,实在大快人心。小兄弟,你家公子是什么来头?”
“大漠霸主啊!”范王威风凛凛。
李宽颔首:“有资格,说不定将来还可当上中原霸主呢。”
范王得意直笑:“就得看我家主人心意啦……”笑得过火,又引起伤势,咳嗽不断,追得李宽猛拍他背脊,让他好过些。
他们仍不放心,绕到南城门,探知水牡丹已出城,四人也赶着路,想一探究竟。
沿途丐帮弟子似获指示,很快将消息传来,那水牡丹正躲在东边灵光山里头,四人得以毫不费劲登向山区。
南宫鹰则探出,水牡丹不但躲入灵光山,还躲入净莲庵,不知是想出家,还是掩人耳目。
他仍不放过,一路寻至北麓满山桂花香的净莲庵,南宫鹰见及绿瓦灰墙尼姑庵,冷声即叫:“水牡丹,给我出来,别以为躲进尼姑庵就没事,难道要我连此庵也拆了不成?”
话声方落,一名老年女尼匆忙推门而出,拱手喧佛号:“施主可能找错地方了,本庵并无牡丹这女子。”
南宫鹰道:“少给我装蒜,明明有人看她走进门,你想耍诈是不是?懂不懂出家人不打班言?说谎更是严重!”
“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怎不去度那毒女人呀!”南宫鹰斥道:“她毒杀亲夫,滥杀无辜,你想办法收拾她吧!”
女尼脸色顿变:“她,她真的?”
“我就是被她毒得半死的前丈夫,让开,不关你的事!”
南宫鹰一掌逼得女尼倒退三数步,哪顾得什么男人禁地,照样冲入尼姑庵。
那女主持拼命想拦却拦不住,南宫鹰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搜索,忽见左长廊红影一闪,他猛喝追去,果然见着水牡丹想翻墙逃逸,南宫鹰斥笑,一掌打得她撞墙,跌落墙外。
“还想逃?”
南宫鹰欺掠墙头,但见水牡丹逃开七八丈,凌空再补过来,水牡丹惊怕劈掌反抗,却哪是对手,三招不到,硬被打得毫无招架余地,吓得她泣如小孩。
“鹰郎,我错了,饶我一命好吗?我已看破红尘,我要出家以赎前孽,鹰郎,求求您!”哭得伤心欲绝。
南宫鹰想及阿灵被毒死,恨得又劈去一掌,打得她嘴角挂血,怒斥:“什么东西不好学?去学人放毒?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错了,原谅我,鹰郎,我愿出家以赎一身罪孽……”
“就算你剃十八个光头,也换不回阿灵性命!真是败类到极点!”南宫鹰实在想掐死她:“毒药从哪里得来?”
“什么毒药?”
“还想装?”南宫鹰一巴掌想掴,吓得水牡丹掩面急泣,直叫不要打我:“就是你用来毒阿灵的冰花玉雪露到底从哪得来的?”
“是朱铜城给我的……”
“朱铜城?”南宫鹰顿变:“你们早串通好,要谋夺飞鹰堡?”
水牡丹泣不成声:“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留住你的心,朱铜城说那药可以让你功力减弱,却不会丧命,如此你自可留在我身边……”
“胡说!你明明想毒死阿灵!”
“那是你后来看上那死丫头……我才毒她……”
“你才死丫头!”南宫鹰一掌敲来,打得水牡丹更是恸哭。
“鹰郎,妾身全是为了想跟您在一起,才出此下策,看在妾身一片忠心份上,饶了我好吗?”眼泪鼻涕全都涌流满脸。
“你是忠心地想害死我!”南宫鹰斥道:“心胸如此狠辣,自己得不到的,就想毁去,简直丧尽天良,连你丈夫谋害,你还算是人吗?”
“我错了……”
“杀了人,说声错了就没事?”南宫鹰斥道:“朱铜城什么时候开始跟你有联系的?”
“在小姑出嫁的第二年。”水牡丹道:“他跟我爹来请安,就这么聊上了。”
“可恶,三年前就想杀找,你这恶女人!”
南宫鹰怒火攻心,举掌就想劈死人,水牡丹吓得尖叫连连,泪涕直流,猛叫饶命,想搂南宫鹰大腿。
老尼姑已赶来,佛号直喧:“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南宫鹰猝然一掌劈下,直砍水牡丹脑袋,吓得她尖叫一声,昏死过去,南宫鹰掌劲过处,乱发飞起,水牡丹脑袋已被剃出秃光。
他冷斥:“杀了你脏手!既然你想出家赎罪,就在此好好念经!”
再戳数指,点破水牡丹气海穴,始转向老尼:“交给你了,像她这种恶女人,你喜欢度就度吧!”说完,甩步即走,扬长而去。
女尼双掌合十,不断告谢,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南宫鹰叫懒得理她,直想着,要是坏人全放走,那好人不都全要遭殃?那一掌削下水牡丹头发,等于替阿灵报仇,心情不由爽朗起来,此后将可把水牡丹从内心深处剔除,自是大大功德。
他一直猜不透这奇异秘功为何具有如此神奇功能?它似乎能刺激脑部,让自身潜能发挥至淋漓尽致地步,否则怎会屡遇奇险而突来神力?
然而这功夫真会使人神经错乱?就像神经老人一样神经兮兮?它那刺激玉枕百会两穴的酒醉飘忽感觉,仍威胁着南宫鹰。
然而现在不练它,却如断吸鸦片般痛苦,可是练了它,却感觉出脑袋那股飘忽兴奋越来越快即能出现。
说不定有一天,不练它也像喝醉酒,那岂不惨了?
“不行!不能乱练!”
南宫鹰仍觉这险冒不得,赶忙撤去怪异神功,改练神鹰真气以养伤,免得越陷越深。
他嘘口气,额头全是汗水,抹去之间,发规范王目不转睛瞧着自己,他干笑起来:“神经兮兮是不是?我正为这个烦恼!”
范王老是想不懂,烦恼的人,又怎笑得出来?还猛指自己脑袋?
看来,少堡主受到刺激匪浅,将来得小心照顾才是。范王直觉地这么想。
第八章奇人村中访奇人
马车一直在范通控制下往南行。
沿路不断有丐帮弟子指引路线,马车得以顺利找对方向。
半月后,天河口已临。
南宫鹰和范王伤势已好转七八分,几乎可恢复正常跳掠、练功,三人始舍去马车,改为步行。一身乞丐装已换回普通百姓装扮。
吃过中餐后。随便打探,即问出奇人村在东山脚下。
三人迫不及待赶奔而去。
连奔二十里,东山在望,奇人村亦隐隐现形。
此村坐落于两山之间,一条山溪出村口处,隐含一股地灵人杰、山明水秀气息。
尚未进村,只见特殊景象堆列于五里方圆之间,或而几堆蒙古包帐篷凸显村落,或而失如古塔耸立其间,更有不少各俱特色之茅屋、木屋、石砌怪屋散落四处,严然一幅种族大熔炉,任何奇形怪状建筑物皆有。,
范王两眼睁大:“好像杂耍团,要什么有什么,一定精彩得很!”
南宫鹰道:“进去便知结果。”一马当先,行向奇人村。
此村并无界线、街道,全凭个人高兴,谁想在哪儿筑巢即筑巢。谁想大地铺即打地铺,没人管,也没人理,各自我行我素,难得者乃是一团和气,似乎从未引起纷争。
或许这跟齐人有关。
南宫鹰已发现,来此者有两种人,一种是凑热闹者,话声特大,指指点点。另一种则是纯粹具有特殊才能,他们甚少开口,平常全心全力训练或表演自己特殊才艺,遇有讯问,始考虑是否说话。如此各自为政奇景,本就是奇人村特色之一。刚进村,范王发现那茅屋左着一名关头佬,两眼如豆直瞪他。他一时好奇,问道:“你有什么才能?”
你身上有三十五两银子,两錠元宝。关头佬静静的说。
范王不信,抓出银袋算算,竟然一两不差,吓得他眉眼直跳。“你能看穿我口袋里的东西?”
关头佬含笑不语。
“那,那,那在你面前,不就等于没穿衣服?”范王极力想淹小鸡鸡。关头佬道:“我只对银子杆兴趣。”
“其他看不穿?”
关头佬笑而不答。
范王心下稍安,斥笑道:“光看银子有什么用,能透视隔墙壁你准可考上状元,何必蹲在这里呢?”
“人各有志。”
“你根本看不透!”
“你屁股有颗红痣!”
“唉呀!”范王尖叫,赶忙掩往臀部,这还得了,这光头佬分明身怀天通眼,站在他面前,简直毫无保留,吓得他猛南宫鹰及父亲:“快走快走,如果找一个随时能看穿自己穿什么内裤的家伙在身边,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南宫鹰亦是心头毛毛地:“不知他如何看?”
范通道:“奇人就是奇人,多想无用.因为常人根本不能了解他们那一套。”
南宫鹰一眨眼:“或许他对咱飞鹰堡有所用处。”
“到那天再说吧!”范通瘪笑道:“属下一想要光着屁股面对他,已是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了小’
南宫鹰何尝尝不是如此:“或许真是此原因,他到现在还没有被聘走。”
范王道:“还是躲开为妙;到那头瞧瞧!”
拉着两人,前往左侧一排竹造房前,见及有人吃玻璃,有吞火、吐火,学口技。这些技艺较为常见。三人逛逛,也就来到一石头居前。
那里坐着一位瘦小老头,在要着一条黑色小东西,那东西似花似草,东摇西晃,甚至还能蠕动。
见着南宫鹰,他忽而叫道:“你们看过会跳的房子没有?”
这倒是新鲜了!南宫鹰自是摇头小‘房子怎么跳?”
范王道:“我只知人会跳.兔子会跳.房子没脚怎么跳?”
“我给它装了脚!”
小老头突然跳往石屋,猛用力道往下顿坐,石屋受力竟然跳弹数尺高,落地之后还晃个不停。
南宫鹰惊诧中,已发现石屋四个角落装有东西,不免泄气:“你装了弹簧,当然会跳!”
“我做的弹簧天下第一强,怎么跳都断不了!”
“小老头立即抓来装有弹簧鞋子,跳落地面,蹦跳不停满是得意:“看吧!耐用韧性又强,谁请了我,谁准发财。”
“发什么财?范王捉笑:“跟袋鼠抢饭碗?大财就此滚滚跳来?”小老头仍自信满满笑着,等待识货者聘用。
“这双鞋子倒可满足不懂轻功的家伙……”
范工仍想奚落,南宫鹰已把他拉开,毕竟人各专精,不能因此而贬低他人。
“其实,他也满好玩的。”范工顿觉自己表现过火,立即改口:“这么认真在卖弹簧,总有一天会有出息啦!”干笑地掩饰自己困境。
三人逛向他处,很快地又被其他奇人奇事给吸引。
正逛得起兴,忽闻炮声隆隆传至内山谷,那分明是有人在玩火药。
南宫鹰这才想起来此真正目的,立即说道:“咱们到里头看看。”
怀着一股期盼,领着范通、范王父子穿出奇人村,往两山间小溪谷行去。
婉蜒行约半里,早人深处,忽闻烟硝味浓沉扑鼻,该是摸对地头,再行百步,已见着一块巨石被刻上“雷公区,闲人免进”草体狂字。
范王想笑:“这人自比雷公?他会打雷?”
范通道:“方才那声音,不就跟打雷差不多?”
范王想想也对,好奇使然,他急于想瞧瞧这位异人,于是再往前行百丈,前头已出现一排乱石堆积而成之石堤,写着“留步,留步”四字,日久未整理,乱石已塌了不少。
三人欺往乱石堆,往里头瞧去。
只见是偌大数百丈山谷东一堆碎石,西一堆凹坑,灰泥、黑土、黄屑散乱各处,尤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