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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鹰心下一喜:“姐夫答应帮忙了?”
马群飞含笑点头:“岳父既然有病,自该治疗,你我都是一家人,我又怎可袖手旁观呢?”南宫鹰欣笑:“说的也是,在此先谢过,尔后全看姐夫照顾。”
“说哪儿话,如此说,未免见外了。”马群飞摸着短髭,笑道:“一家人,该互想帮忙才是,如今倒是该解决如何安排岳父大人的方法吧?”
“我想过了。”南宫鹰道:“把我爹送往太极桐,让他修佛,日子一久,心性自会平静下来。”
“倒是个好方法。”马群飞频频点头:“何时行动呢?”
“快了,该是最近吧,到时,我会再通知,姐夫只要派人去接即可。”
“没问题,等你消息。”马群飞爽声笑道:“难得来一趟,住个几天如何?”
“不了,情况颇急,我还得再赶回去。”
“那,我送你一程如何?”
南宫鹰虽想拒绝,但马群飞却有意试试他功夫深浅,执意送人。南宫鹰自知他心态,也就不便拒绝。随后在姐姐陪进午餐之后,他匆匆告辞。
马群飞特地选来两匹快马,准备和南宫鹰较量高下。须知大漠儿女,除了武功之外,骑射更是重要,而且往往骑射佳者,武功自是不俗。马群飞以马试功,自有他道理存在。然而南宫鹰也非省油灯,早猜出他心态,心想自己若表现太突出,未免引得他疑种疑鬼,若是表现太差,恐怕他又会觉得自己毫无资格接管飞鹰堡,衡量之下,他倒是想出办法。
只要马群飞狂奔三十里,他二十九里即叫累,对方射箭百丈,他就射个百八十丈,永远差这么一点。此招倒让马群飞觉得满意——这小子不错,却未必见得比自己高明,于是安安心动将人送走。待他策马返回怒马庄之际。斜道奔出一名瘦瘠中年人。
“范通!”
他即是上次在桃花源被南宫鹰抓着之秘探,此时已专程赶回来报消息。一张平凡脸容,此时也露出笑意。“你回来正好,我正想问问有关飞鹰堡之事!”马群飞策马迎上去。
范通告礼后,说道:“南宫豹遭天怒人怨,他很快会被修理。”
“他的手下反应如何?”
“上次有个海无尘,已聚集手下准备叛变。”
“这么说,飞鹰堡将会内乱了?”马群飞道:“南宫鹰呢?他在此事,角色如何?”
“属下虽见着他跟海老在一起,但他却当面表明不会背叛父亲,我想他暂时没这胆子。”
“你错了!”马群飞冷目瞪来:“他刚才已来过!”
“他来过了?”范通不由脸色一变,尤其马群飞眼神似乎看穿自己什么。
“你是去刺探军情,南宫鹰怎么会当面跟你表示意见?”
范通脸色反白,咬着牙,终于还是说了:“属下泄了行踪,是他放过我,属下罪该方死,没替堂主办好事情!”求情之下,冷汗直冒。
马群飞一脸闷怒,派人打探之事竟然曝光,实在丢脸,当下猛驰快马直奔回庄。范通沉默跟在后面,老想着人头不保,心情不由更加沉重。马群飞奔及庄口,掠身下马,直往书房奔去。范通紧紧跟上,进入书房,立即下跪,脸面汗水流不止,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湿透全身。马群飞似乎恢复冷静,道:“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范通遂把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马群飞听后觉得南宫鹰敢情还顾及怒马堂面子,冷漠一阵,问道:“今后你将作何打算?”照规矩,秘探要是泄密,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但马群飞似乎不愿结束他性命,始如此发问。他甚至有些感慨,十余年来,范通不知替他办过多少要事,而且屡建奇功,该是个聪明人,否则自己也不会如此安心派他前去刺探军情,如今为了一次失误,即将要处置他,未免太苛责他了。
范通闻言,心知自己死不掉了,然而又怎敢再待在怒马堂呢?“我想回老家,看看妻女吧……”告老还乡之意表明。
马群飞忽有意念:“你到飞鹰堡去如何?”
范通脸色顿变,以自己秘探身份回到飞鹰堡,岂非自寻死路?
“放心!”马群飞不愿他多想,立即解释:“南宫鹰亲自前来,已表明心意,他跟我算不上什么仇敌,把你介绍给他,是想借你功夫帮他一点忙,我想他不会拒绝才对。”
范通心绪稍安:“可是,南宫鹰必定会怀疑我的用心,他会用我吗?”
“会的!”马群飞道:“我们算不上什么仇敌,他自也不必为难你。”
范通犹豫道:“那属下是否……是否还要回报堂主,有关飞鹰堡之状况?”
“有重大消息,通知我一声也就可以!”马群飞拍拍范通的肩头,摆明了下放,也只不过是做个幌子,事实上范通还是在替他工作。范通当然明白堂主的用意,于是不断地叩头谢罪,耿耿忠心模样,倒让马群飞安慰了不少。
“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出状况。”马群飞道:“至于你家人,就留在怒马堂如何?免得到时飞鹰堡找他们麻烦。”范通虽然知道,家人有留下当人质意味,但不管如何,有人保护总是较安心,只要自己不出差错,他们自是无忧无虑,又自谢声不断。马群飞满意直笑,随即坐上乌檀木书桌,写封介绍信,准备把范通推荐给南宫鹰。“记住,你现在已是飞鹰堡手下,得随时替他办事才行。””
“属下省得。”
范通明白,除了攸关怒马堂种种,否则他大可不必背叛南宫鹰。
待范通走后不久,他又写一封答复南宫豹之信,表示愿意收留南宫鹰。如此一来,就算临时有了变局,也不会开个不足无措,得罪人家。写完信,加封血漆后,命飞骑传送过去。
马群飞已立在厅前暗自狂笑——飞鹰堡只不过虚有其表,不足恃也!他还是憧憬争霸中原之美梦。
当南宫鹰回到白石居时,已将消息传给方君羽等人,众人一阵欣喜后,已着手准备如何说动南宫豹出征。当然,此事得由方君羽和师爷杜九奇去办最为恰当。
南宫鹰则在交代事情之后,心想久日未操青宝马,遂起兴唤来,飞奔下山,狂掠于宽阔草原间。待他驰骋十数里后,抵往小溪处,始放开宝马,让其解渴解热,自己也蹲身溪旁,舀水洗面,大呼凉爽之际,忽见溪那头似有人影,他惊心猛抬头,果然见及农夫打扮,看来三十上下之中年人。
“是你!”南宫鹰一眼即已认出,这相貌不扬者,正是被自己放生的怒马堂秘探。范通早就找及此地,好不容易才碰上南宫鹰单独现身,他自是不肯放弃机会,立即赶来拜见新主人。“少堂主您好!”范通一脸奉承模样。南宫鹰道:“你专程来找我的?”
四处无人,且宽广,若非专程,又怎能碰在一起?
范通干笑点头:“是怒马堂主介绍小的前来拜见少堡主的,他有一封信要给您。”
“信?快拿过来!”南宫鹰心想大概和父亲有关,等不及,立即掠过十余丈宽小溪,一手抓过此信,急急拆开。范通见其如此紧张,心知他可能误会了,遂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是小的介绍函。”
“你的介绍函?”南宫鹰一时未想通,更是不解,急忙拆阅,开口即念:“范通是谁?”“正是在下……”“哦?’南宫鹰这才有所了解,复念下去,越念越想笑:“没想到你这‘饭桶’功夫倒是不赖?”
“是范通,不是饭桶……’他也想笑。
“差不多啦!”南宫鹰黠弄着:“你学过茅山术?会隐身?”
“雕虫小技,怎能跟大少爷相比。”
南宫鹰对茅山术起了兴趣,急又说道:“耍两招看看如何?”
范通犹豫,还是耍了:“通常茅山术只是障眼法,就像烟雾弹一放,便径自找地方藏身。”他将随身烟雾弹打出,叭嗒一响,白烟乱散,掩去其全身。南宫鹰立即发拳将烟幕拨去,范通已消逝无踪。
“真的不见了?”南宫鹰急于找寻地面是否被挖过之际,范通已从浅浅小溪中之泥沙下钻出来,一张脸面已黑。
“这么神奇?’南宫鹰觉得新鲜刺激。
范通干笑:“实在雕虫小技,我利用烟雾掩身,本想就地钻洞,但你必定看出破绽,遂决定落水,然而水中沙土被挖动,难免产生混水,遂一钻不动,剩下的就是拿出黑粉膏抹向脸手,以能和水中沙混为同色,你一时不察,将被蒙混过去。这即是茅山障眼法,隐身术。”
南宫鹰有所了解,频频点头:“不简单,在短短时间之内即要判断地形,而且挖洞落水,还要抹黑粉,实在不容易。”范通干笑:“耍耍把戏罢了,要是像少堡主这种身手,耍起来更是天衣无缝,准是神不知鬼不觉。”
“下次教我几招便是!”南宫鹰欣笑中,开始思考范通这个人:“你上次为何不用茅山术躲?”
“太慢了。”范通道:“没想到少堡主武功出奇之高,我还来不及使招,即已挨掌,注定要现行踪。”
南宫鹰目光再次盯来,范通直觉那是一双锐利鹰眼。瞧得自己裸身相见般,哪还有秘密可言。“你当真有意当我秘探?”“属下都已来了,自是真心……”范通跪下。他心知安危决定在此刻,要是对方认为有假,可能一掌要他小命。
“你该不会是马群飞派来的反间谍吧?”“小的不敢!”范通道:“小的自知您会如此想,又怎敢怀此心投靠大少爷呢!”说真的,他此时已被南宫鹰气势所慑,早忘了马群飞暗中交代之事。“只要少堡主收留小的,无论任何多危险任务,小的必定全力以赴!”
“好吧,今后你就跟着我吧!”
范通一时欣喜欲昏,死里逃生感觉让他拜谢不停。直觉上,南宫鹰比马群飞更精明豪迈得多,这正是他期盼已久的主人,跟着他,必前途无量。然而想起马群飞,他竟然显得痛苦——两面间谍竟是如此难当,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南宫鹰将那介绍函撕去,一手撒向溪中,他爽声道:“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全是看中你本领,纵使马群飞想跟你要点什么,你告诉他便是,我不会在乎这些。因为对你,我应该没什么秘密了吧!”范通不敢多言,如此胸怀主人,平生仅谨见,他觉得心头更乱。
南宫鹰道:“为了表示对你的重用,我派你前去铜城十八村,调查朱铜城冶炼宝剑之秘密,老实说,我一直想得到这秘术,因为能够炼出精利武器,才能在沙场上尽展雄风!你可愿意接受?”范通愣住了,南宫鹰竟然一开口即说出心头最深秘密———要是让朱铜城知道,不兵戎相见才怪。何况朱铜城又是他妹婿,如此家务事更不便告诉他,他却说给自己听!除了推心置腹之外,谁肯说呢?“你愿接受此任务吗?”南宫鹰再次追问。
范通登时感激拜礼:“属下受重用,岂敢放弃机会?自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有你的,这句话最让人中听!”南宫鹰笑道:“以后全靠你了,记着,朱铜城贼得很,你不要行险,能偷多少算多少,当然,偶而也要探探他在干些什么事,免得你无聊死了。”
“小的遵命!”范通拜礼,笑态掬人。“事不宜迟,你快洗把脸,就此出发。”
南宫鹰抓出两片金叶子,交予他,道:“一时带的不多,你省着用,若不够,我回去再拿。”“够了,够了!”范通激动接过金叶子,想起马群飞从未对自己如此慷慨过,他不禁暗暗决定,得好好表现此次任务不可:“当秘探,又不是去花钱,带的太多,反而让人起疑。”南宫鹰淡笑:“那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