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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柳红女:“摆平他了?”
“哪这么简单。”南宫鹰窘笑:“都是你把我脖子亲红了,害他问东问西。”
柳红女闻言稍惊:“我的呢?”急着想瞧又瞧不着,一张脸飞红起来。
南宫鹰自是发现她的一样红痕片片,捉笑道:“见不得人啦!”
“怎么办?”柳红女猛抓头发想缠,但平常哪有人如此打扮,只能窘笑道:“算啦!本想引你去见族人,但就此看来是不行了,只待来日再说。”
“此时见面也不好。”南官鹰道:“轰垮神殿者可是我啊!碰了面,总是怪怪地……”
“那……你现在就要走了?”柳红女渐渐幽怨起来。
南宫鹰深深将她搂人怀中,含情道:“你说呢?只要你说多久,我就留多久。”
“一百年!”
“好啊!”
“你坏!”柳红女轻轻捶他胸脯,虽然分手终是感伤,但最让她在意的还是男人那份心。
在闻及南宫鹰肯为自己留下之后,她心情好转许多,理智也已战且感情,娇嗔一笑:
“一百年?回答那么顺?叫我变成老太婆不成?去去去,我得赶你回去,别忘了,你的卖油事业还得需要你这大老板照顾!”
南宫鹰欣笑:“你不留我?那我把你抢回去啦!”搔得柳红女痒麻难忍,扭钻直发笑了。
“放手啊!痒死我了!”
“答不答应?”
“好嘛!不过得等我把教中事安排妥切再跟你走!”柳红女闪开南宫鹰,痒劲始去,娇笑道:“等你摆平一切,我想逃都逃不了,又何必急于一时?”
南宫鹰轻笑:“好吧!随你啦!”稍转正色:“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不会,我怎舍得你呢!”柳红女又靠向男人胸脯,尽情享受小鸟依人甜蜜感觉。
“既然要分手,总该把误会解开吧?”南宫鹰道:“我已信了你,只是当时你为何冒充妓女,还约我在仙女山见面?且又在最危急时救了我?”
柳红女娇笑:“冒充妓女是在试探你,另一方面也好保存我面子,至于约你仙女山,只不过让你有个借口找来,结果你太忙了,我只好去找你,否则哪有这段刻骨铭心爱情啊!”
南宫鹰瞪她一眼,的确若非她主动,自己万不会对她动情,毕竟银月并不她差,这狡猾又让人怜惜的家伙!
“你早就计算好,所以才暗中赶来救人?”南宫鹰问。
柳红女道:“那倒不是算计你,我只是调查那些妓女下落的同时,发现朱铜城阴谋,而他却发动大军攻击,情急之下始招来贴心十三姐妹赶去救人,结果还来得及,实是不幸中之大幸。”嗔笑道:“我要是知道你有埋伏火炮,我才不会现身呢!”
“还是现身的好!”南宫鹰干笑:“我根本没安排什么火炮,全是范王这小家伙临机应变,否则我准完了,何况你不救我,哪来这段情呢?”又想搔痒,柳红女连连叫停,他呵呵笑起:’‘难怪你在冰雪峰敢保证红灯教不会动飞鹰堡,还叫我安心送油去卖,原来你的身分这么伟大啊!”
“再伟大也被你征服了。”柳红女甜声一笑:“其实女人最大喜欢还是躲在男人胸怀,那种受保护感觉,任什么地位权势都比不上啊!”
从一派之主说出这番话,实叫南宫鹰受用无穷,更是搂紧这权势极大却又柔弱多情的女子。
两人又浓情蜜意腻在一起。
直到远远山洞又传来范王不耐烦歌声,南宫鹰始知时间到了,遂依依不舍中放走柳红女,两人相约来日再见之后,始各自分手。
南宫鹰很快溜回山洞。
范王觉得奇怪:“我不动,你就不在,我一叫,你就出现,少堡主最近有点反常的喔!”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南宫鹰轻笑:“你快得我真传,光明前程指日可待啦!”
“有这回事?”
“至少油水不断吧!”
“说的有理……”范王往胸口金叶子抓去,心头显得实在许多。
“走吧!到中原发财,更有道理呢!”
南宫鹰扛起火炮,牵着爱马,已步出山洞,范王自是满怀希望,背着药包箱,大大方方打道回府去了。
柳红女并未走远,她等在暗处,目送爱人走出山林,复往回路行去,她远送五里,及至冰湖,始止步。
遥望未来丈夫离去,她虽感伤,但想及平白得到如此丈夫.不免心传笑意。
还是回去尽早打理完毕,好千里寻夫去吧。
今年冬雪显得特别晶亮温暖。
半月后。
南宫鹰、范王终于赶回九鹰红城。
那红色伏龙仍自伏潜大地,罩上瑞雪,迎白背身,显得更形生动逼真。
哈太山果然没闲置手下,硬是从远处移来不少泥土,铺于城墙内外,苦等春天来临,种上草木,红砖秃将成为新兴绿洲。
何等让人兴奋之事啊!
然而最让南宫鹰兴奋之事,莫过于——范通竟然赶回来,见着南宫鹰,第一句话即兴奋吼着:“油被抢光了!”
“用抢的?”范王比父亲还紧张!
“当然!状元牌桂花香油一上市,几乎轰动整个长安!”范通两眼发亮:“五大油车不到三天,竟然卖光!一升不只一两,甚至喊价三两,照样有人抢着要。”竖起三根手指:
“三天,卖了近三万两银子,疯死人啦!”
范王睁大眼睛:“那不是发了吗?三万两有多少?一座小山?大山高?”
“一车啦!”范通欣笑:“一车,十车,一百车啦!没得卖,我得赶回来提油!发了,发了!少堡主发了!”
南宫鹰但闻成绩良好,自是高兴万分、笑道:“我发了,你们还不是大发?以后将三分之一盈余发给弟兄当奖金便是。”
“哇!三万两?分三份,岂非一万两?”范王掐着手指:“十个人分,不就一千两?三天一千两,一个月就净赚一万两?”唉呀一声,装出晕倒状:“爹,我已不知要把金山盖在何处才安全啊?”
“臭小子!尽是装模作样!”范通斥笑过去,终究忍不住利高酬厚收人而笑不合口:
“寄在少堡主宝库,那比什么都安全啦!”
范王立即下跪:“少堡主千万多多帮忙,不收留我没关系,请收留我的银子啊!”
还在大城门口,他即来此招,逗得南宫鹰斥笑不断:“三八小子,我看你可以去唱戏,演的跟真的一样!”
“这岂能假!”范王一脸祈求:“没了少堡主,我哪看得了那金山银山?行行好,求求您……”
“好啦!只要你戏唱不完,我就天天帮你看!”
“太好了!”范王破涕为笑似地:“属下财源滚滚时,必定组戏班,天天唱给您听!大思不言谢,请受小的叩头一拜再拜!”脑袋叩个不停。
“这么爱叩,就叩一百下再进来吧!”
南宫鹰本是开玩笑,岂知范王却当真,来把大劲喝道:“就是一千叩也没问题!”当真猛叩,每叩一次念一句金砖银砖万岁,恨不得将铺在地面红砖岩叩成金砖。
范通瞧在眼里,斥骂一句守财奴,然而有子如此,总比败家子好吧!终难掩得意之情而笑声不断。
南宫鹰方进城。
方君羽、哈大山、贾状元等人全迎过来。
哈太山但闻这些燃油竟然如此值钱,已不断夸赞南宫鹰有眼光,当下猛拍胸脯保证,此城在他和雷公大将军看守之下,必定万无一失。
南宫鹰感激他,并说明红灯教今后已是盟友,不必再敌对相见,若有状况照样可请求帮忙。
众人对他单枪匹马即摆平红灯教一事——当然不知是凭爱情魔力之下,自是钦佩万分,赞誉有佳。
南宫鹰暂时不便拆穿,只好若无其事接受。
方君羽表示已增进一具炼油器,今后将可双倍供油。
贾状元更打包票,一次五具也没问题,毕竟有了设备之后,只要将油源输进去即可,毋须再大费周章搬油抽油——尤其又有人代办此事,他轻松得像指挥大师,只一点魔杖,桂花香油即已源源流出。
“我还加了兰花油、玫瑰油、茉莉花油,供其他客人所选择!”贾状元得意地说。
南宫鹰频频叫好:“总归一句状元牌香油即是第一好!”
贾状元闻及自己名字大放光芒,一张嘴笑得快抽僵。
南宫鹰则决定替他补起那悬缺大门牙,可能的话再替他找个老婆,哄得贾状元面红耳赤,却谢声不断,可见他仍在乎自己门面,以及拥搂娇妻之期盼,如此更增强南宫鹰完成他心愿之决心。
照例地,南宫鹰宴请弟兄以慰劳辛苦。
然而刚过一晚,十辆油车已备妥。
范通迫不及待想大发利市,范王更想沾点油水,南宫鹰更想了解市场状况。
于是用完早膳,即交代方君羽严加守备,当下再次告别弟兄,兴致高昂地自行押镖,直往中原行去。
雷公大将军还不忘交代把火炮带到中原威风一下。
南宫鹰心想此城又造出两尊,该可够用,带它同行便是。
中途若遇强盗,轰它几炮,倒也省事,遂接受大将军意见,押着十辆油车、一台炮车浩浩荡荡引马出发。
十辆油车得增加人手,一共派出五十骑,那插着飞鹰堡旗帜飘扬于大地,尽是象征飞鹰堡前程将大放光明!甚至将渗透中原而征服中原吧……
劲风啸啸。
旗帜飘飘。
五十骑不断人侵中原。
第十九章走火入魔
长安城中最嚣张,最威风的,莫过于卖油郎范王了。
他高立于威南缥局前左侧那擦得发亮的铜狮上头,手拿铜勺子,或而敲向铜狮脑袋,或而当剑耍它几招,反正前面一排排得不见尾巴的人群,哪个不听他的?
“来呀来呀!正宗状元牌桂花香油,特别推出,还热的呢!是由皇家大师父贾状元先生提炼出来,没事点它闻闻,不但醒神清脑,还可防臭生香,是皇上御用圣品。诸位何德何能?竟然有此福分,实是三生有幸!要买要快!年关将近,缺货大多,不得不涨价,一升三两三钱,要买要快!”
范王喊得头头是道,简直说的比唱的好听,他身穿吊带式连身素青外形,却缝了十数个大口袋,分明想装满银子而后始甘心。
他方喊完,排在第一位那鼻子长痘痘中年人不禁皱起眉头:“不是三两银子一升,怎又涨了三钱?”
“有点儿坑人是不是?”范王眯着笑眼反问。
“我是这么想……”
范王邪邪一笑:“大员外,我看你顺眼才涨三钱的呐!有的人还不屑涨他呢!你应该能以三两三买到我的油而感到光荣,抬头挺胸向别人炫耀才好,因为你开始能闻到香油的味道了。”
“多花三钱还叫光荣?”痘痘员外还在犹豫。
队伍居中一名中年锦袍汉子抢了出来:“我要了,三升,十两银子卖不卖?”
范王猛竖大拇指:“有眼光,看准就抢,大员外一定赚大钱,三升,特别卖啦!”手中勺子猛敲:“上油啦!”
一名助手很快抓过锦袍员外手中油瓶,奔人屋内斟油去了,这是范王意见,把油桶藏在里头,顾客瞧不着存货多少,自是抢着要。
很快地,那锦袍员外付出十两银子,闻着桂花香油,甚感光荣地走人,毕竟队伍排的那么长,能买着并不容易。
猝然突有十几名汉子挤过来想买三两三之油,范王自是叫快,先赚它几钱再说。
那长痘痘员外乍见此景,哪还顾得省那三钱,登时加人抢购行列,买着后,还欢天喜地走人呢!
连抢半刻钟后,范通急忙跑出来,细声道:“少堡主来了!”
范王乍闻此言,登时喝道:“排好排好,三两一升,价钱公道,一人只准买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