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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小畜牲——”邱三牙不禁大怒,甚且破口大骂。
“你越叫,我就越不想还你!”。范王干脆将牙齿置于脚下猛踩又踩,总希望踩出什么。然而牙齿似乎颇硬,被踩得脏兮兮,却仍完好如初。
“没什么货嘛。”范王暗道,忽而斜眼反瞄邱三牙,邪邪笑起:“你还要牙齿?”
“还我!”邱三牙怒喝。
范王邪笑:“被我踩得沾上狗屎,你还要?”
邱三牙更怒:“还我!听到没有……”
范王遂拾起一颗,邪滤直笑:“来啊!张开嘴巴,我还你便是!”装出恶心状,还撕起被单包起,以免脏了手。
邱三牙竟然张开嘴巴,当真想啃回那被踩过臭牙。
范王还是不信,直往他嘴中丢去,他当真未再吐出,卷着舌头想嵌咬回原处,范王瞧得直皱眉,心想这人莫非真有脏病不成?连踩过牙齿都要?
他尚未想通,邱三牙终又把烂牙吐出,怒喝:“不是这颗……”忽而觉得说溜什么,赶忙改口,“你把另外两颗一起送来!”
“真是贪得无厌!”范王无奈,想再溴他一回,遂又拾起两牙齿。
“等等!”南宫鹰一手打落牙齿于桌中。
邱三牙脸顿变:“你想干什么?”
“在找你想要的那颗!”南宫鹰本是不理此事,但闻及邱三牙溜嘴说出“不是这颗”,他分明另有所求,直觉假牙中必有名堂,遂出手打落牙齿,且凝真力就要打去。
邱三牙猝又惊叫:“你敢——打烂它,你什么都得不到!”
“那可由不得你!”
南宫鹰猛抖动道,叭然一响,两牙齿突裂成四片,桌子却完好如初,露了一手精纯隔山打物功夫。
但见那假牙裂开,其中一颗散出红色粉末,现于黄亮桌上,特别显眼。
范王乍见红粉,惊愕不已:“你想自杀?”
可是这牙齿连脚都踩不烂,邱三牙如何咬得破?到时想死都引不出毒药,他真的意图自杀?
“不错,他的确想自杀!”南宫鹰冷道。
“可是毒牙甚硬。”范王仍不解。
“那是你不懂窍门之结果.”南宫鹰道:“一方面你功力不足,另一方面却因你不懂得开启方法,如果从中直切下去,它很快会裂开。如果放倒横踩,它像铁豆,若切力不够,根本别想弄开它,这也是防止他自己不小心咬破,因而发生在不想死时,却中毒死去之惨事。”
范王懂了,怒目瞪向邱三牙,嗔斥道:“这么没志气,才捅你两刀,你就想死?还算什么男子汉!”
邱三牙得不到毒药以自杀,脸色不禁煞白,厉吼:“快快让我死去,否则我咒你祖宗三代!”
“骂啊!”范王斥谑道:“你以为想死就可以死?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滋味!”
抓起茶壶就要灌向邱三牙嘴巴,准备逼供。
邱三牙惊骇之下,猛地力嚼咬舌头,准备咬断自杀身亡。
范王见状急叫不好,想欺身抢拦,却已不及。
南宫鹰却因找到毒药而精神稍稍松懈,没想到这家伙说咬就咬,动作之快,吓得他急忙发生指劲想点其牙关穴道,却仍慢了一步。
眼看邱三牙猛啃舌头,闷哼响起,嘴角涌出大量血迹,那舌头竟然没掉下来,连他自己都恐慌不已。
范工惊愕中始发现原是这家伙掉了三颗大门牙,猛嚼舌头之下,却只能咬断舌边,居中根本毫无损伤,他欣滤笑起:“想自杀?老天不准,任你多想死,也没辄可耍!”
然而瞧及邱三牙冒着绝大勇气嚼舌,且咬得满口是血,范王仍是头皮发凉,这人不是神经病,即是个心狠手辣人物——连杀自己都那么干脆?
邱三牙因嚼流血而痛昏过去,血液涌出,吓得恶女孩尖叫师父,心下一横,也想如法炮制,猛张牙关就想咬。
她没伸出舌头,该是咬向牙中毒药。
范王、南宫鹰见状直叫不好,一人欺扑过来,一人准备发掌制止,范王却抢在先头,茶壶猛灌恶女孩嘴巴,灌得她呜呜闷叫,咬得茶壶嘴咋咋作响。
范工急道:“毒牙在哪里?”左手改提茶壶,右手猛扣恶女孩大门牙,一根一根抽摇:
“到底在哪里?”忽而摸及一颗动牙,猛地扣指狠揪,痛得恶女孩哇哇痛叫,眼泪都快掉出来,全身为之发颤。
范王仍不肯放手,手指揪动不易,猛往外扳,他虽功力不济,但用来拔牙却绰绰有余,这一扳扯,竟然把牙齿拔起。
恶女孩尖声厉叫,泪水直流,差点痛晕过去。
范王却发现那是一颗蛀空臼齿,居中根本空空如也,他干笑:“找错了?”
连那南宫鹰都觉得想笑:“不要把她牙齿全拔光才好。”
“不会啦!只是一时失手!”范王笑的甚窘。
恶女孩却毗目吼声,呜呜啃着茶壶,大概想说:你敢拔我牙齿,我跟你拚了。
范王干窘笑道:“是蛀牙嘛!你看!迟早都要拔掉的!”
他将那臼齿晃向恶女孩面前,还仔细指出蛀牙部分,那恶女孩简直在瞧被恶魔抽出来胸中肋骨,更是没命尖叫,若放开她,准会啃下范王身上特大块血肉。
范工干笑:“我下次小心些便是,请忍忍!”
他的“下次”很快到来,将日齿置于桌上,手指又往恶女孩嘴中扳去,寻宝似的一颗颗试去:“到底是哪一颗啊?”
那副聚精会神模样,直叫人以为他在雕刻牙齿。
恶女孩简直吓得泪水汗水直流,每扳一牙,她即尖叫一声,那无尽恐惧威胁之下,她终于伸舌点向左上排第一颗日齿。
“早说嘛!”
范王伸手扳去,但觉动摇,稍运劲摘了下来,恶女孩未再尖叫,反而嘘喘大气,直若逃过十八劫难般面有余悸地瞧着这位恐怖分子。
范王干声直笑,瞧着这颗晶白亮丽牙齿,好奇说道广这会就是毒牙吗?”不自觉地想置于嘴中咬咬看。
南宫鹰讪笑道:“你不怕突然咬破,莫名中毒,死得无法瞑目吗?”
“呢!好险!”范王惊急地将白齿置丢桌上,干声道:“还是你来,我不想知道怎么咬开它……”
南宫鹰呵呵笑两声,伸手发出暗劲打向白牙,它果然裂开,散出红色毒药。
范王惊心道:“好毒的玩意啊!我差点丧命!”庆幸方才没咬开,否则岂还有命在?
他手抓壶,仍不知该不该抽出,说不定恶女孩仍会咬舌自杀,于是决定不抽出,冷斥:
“快说!是谁派你们前来暗杀我家公子?”
恶女孩怒目瞪来,仍呜呜骂个不停。
“呜什么呜?”范王斥道:“再不说就拔光你牙齿叫你呜个够!”
恶女孩更是呜呜厉叫,两眼睁得快裂出眼眶。
“你还不说!”范王就要有所行动。
南宫鹰道:“你那壶嘴顶着她嘴巴,她怎么说?”
“呃……·”范王突然发现错误,窘声笑起:“怎会发生这么大误会?但抽出来,又怕她咬舌自尽,怎么办?”
“总得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吧!”南宫鹰道。
范王犹豫一下,还是慢慢抽出茶壶,威胁道:“你敢咬舌头,我就叫你咬一辈子茶壶!”
壶口终于离开嘴巴,恶女孩却发出野兽般尖厉欲撕碎人之吼声:“你敢拔我牙齿……”
范工看她嘴巴厉张那么大,赶忙又把茶壶往其嘴巴塞去,恶女孩尖痛厉叫,两颗大门牙为之松动且渗出血丝,差点掉出来,她直掉泪。
“又发生误会了?”范王但觉反应过度,干窘直叫抱歉抱歉,始又将茶壶抓出。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恶女孩戾气终于被瓦解,换来少女那种赖皮哭闹尖叫,已失去杀手冷酷无情特性。
范王仍是歉声连连,干笑自信道:“这样也好,门牙受了伤,要嚼舌自杀都不可能了……”始安心将茶壶放回桌上。
瞧着壶管那两道深深齿痕,他干窘暗笑不止。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恶女孩还是泣声不断。
范王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别那么伤心,门牙只是摇晃而已.根本没有掉落,还保得住!”
“恶魔!恶魔!恶魔!”恶女孩耍赖尖厉哭吼不止。、南宫鹰瞧来,心生不忍,毕竟她还是个小女孩,叹声道:“你把解药交出来,我放你便是!”不忍再逼她。
“不给!”恶女孩突然停住哭声,带着报复喝吼起来。
范王不禁有气:“我家公子网开一面,只叫你交出解药,你还敢发飙?不想活了是不是?”喝吼起来:“到底给不给?不给,拔光你牙齿!”伸手就想揪去。
“不给!”恶女孩厉吼几声,忽见魔手又来,那揪齿余悸仍叫她惊心动魄,吓得她没命再吼:“我没解药,全在他身上……”吼完泣出声音,一定要杀范王以报揪齿之仇!
“早说不就得了!”范王欣笑起来:“害我沦为揪齿凶手,抱歉,抱歉!”躬身为礼后,始移步那满口鲜血,却毗目刺瞧南宫鹰及范王的邱三牙,他含笑道:“你徒弟都说了,还不把解药拿出来?”
邱三牙仍想厉吼,可惜舌头已伤,并且疼肿,几乎塞满整个嘴巴,他还是吼,却呼呼混着浓厚鼻音,厉斥:“没解药,中此毒只有毙命!”还想哈哈大笑,却呼呼引痛舌头而断声。
范王倒能听出几字,冷目瞧瞪他:“没解药!你以为我是笨蛋?’抓起茶壶猛敲其脑袋,咋然一响,邱三牙泪水渗流不止。
范王更喝:“快拿出来!”忽见这混蛋手脚被捆,哪能拿东西?不禁于笑:“差点重犯错误,你不能拿,我自己来!”
当下很快伸手掏人邱三牙胸腰口袋。
范王道:“小心些,别被毒针刺着!”
范王才想起这两位混蛋擅于使毒针,莫要真的中计才好,干脆拿来匕首,猛划邱三牙衣裤,一刀下去,衣衫掉落大半,肚皮乍现,吓得邱三牙厉吼:“你敢——”竟也挣扎,可借全身受制,只见得脑袋乱摆而已。
范王斥笑:“都已七老人老还害臊?放心,我会很小心照顾你重要部位便是。”
利刀仍划,切得邱三牙几乎衣破裤穿,只剩下体重要部位还保有蔽体布料,露出一身排骨老皮。
幸好他是坐在椅子上,身形矮了半截,否则瞧在那女孩眼里,必定尖叫连连。
邱三牙遭此重辱,已是脸面煞白,想咬舌自尽,可是舌头肿大,又掉了门牙,又怎能得逞?不禁落下悲愤泪水,状若死人。
范王懒得理他,很快将掉落地面瓶瓶罐罐、小包小盒拾起,置于桌面,瞧那五颜六色瓶罐及纸包,范王不禁皱眉:“你家在开药铺不成?带这么多在身上想毒死谁?快说,解药在哪儿?”
邱三牙冷哼,不屑说出,似已抱着同归于尽决心。
“不说?我一样样拿你来试!”
范王尽将药瓶纸包打开,就要灌往邱三牙嘴巴,可是邱三牙却反应过度般厉吼:“不说就不说!”然后紧闭牙关以防毒药上口。
范工冷滤直笑:“闭得了吗?少了大门牙,闭得了吗?”还是伸手想捏其下额,准备灌药
南宫鹰道:“灌不得,他本就想死,你灌他毒药,岂非如他所愿?”显然已识破邱三牙诡计。
“呢……我怎老是出差错!”范王干笑:“大概稳操生杀大权,威风太强的缘故吧?”
把药放回桌上,虽装出一脸无奈,却戏谑姿态百出:“怎么办?不能试;求求你说出来好不好?”
邱三牙眼看计谋失败,只能以嗔厉怒目瞪来,冷哼代替答案。
范王无奈,只好转问恶女孩:“他不说,你说如何?咱们已有了感情,何妨相互帮忙?”
“谁跟你有感情?不要脸!”恶女孩怒斥,一副不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