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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负责给药。”
“也就是说,这里负责吸收党羽?”
长老默不做声,大概默认了。
南宫鹰问:“又是什么道号?”
“上元道长!”
“贵派被吸收的有多少人?”
“不清楚!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去了。”
“掌门也可能加人了吧?”
“应该是。”
“或许去问你家掌门会知道更多些。”南宫鹰只想了解,青春之泉已蔓延到何种地步,莫要散布全国各大派才好,否则天下真的非他们莫属了!
范王道:“要走就走,这家伙怎么处理?抓他走,太麻烦,困在此,那些人为了毒泉,很快会发现,我看宰了他算了。”
南宫鹰道:“怎么宰?他根本杀不死。”
范王道:“砍下脑袋带走便是。”
上元道长吓得面色铁青:“你敢?”虽能长生不老,但他却不敢想象脑袋搬家到底是否还能活命。
南宫鹰点头:“好吧,总要试试,也好将来有个应对之策!”
范王欣喜:“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南宫鹰笑道:“你是杀手,让你有表现机会!”
“好,我来就我来!”范王抓起匕首就要切向道长脑袋。
那利光照处,任上元道长自恃长生不老,此时却仍全身发抖,厉喝你敢你敢,但却越吼越颤心,那感觉就像死刑犯遇上刽子手一样惧骇。
范王倒是潇洒:“你不是说灵泉万能,能保你长生不老?我割下你脑袋也只是暂时保管,将来有机会帮你接回去便是。”
利刀轻轻沾向上元道长脖子,冰凉透来,上元更是惊骇尖叫,范王只好掩他嘴巴,以免声音过大,好奇且带试探地切划匕首,脖子现血痕。上无道长整个人在抽搐,两眼直瞪刽子手范王,嘴巴猛张又张,想喊想叫,想啃掩口手掌却不可得。
在沉声下,气氛显得没那么恐怖,范王又落刀划切三寸,几处已切着咽喉,上元尖叫之呜呜声已变成咕咕声,鲜血稍涌出来,却随即凝于脖胸之间。
范下本是好玩,但玩了几刀,拖切四五寸之后,那粗血管已破,鲜血涌得更凶,虽然随即凝结,却也沾满匕首及右手,他不禁直皱眉头,以前看过人杀鸡杀羊,此时他却以同样手法在锯人类脖子,还碰上硬骨头,锯四五次都未断,那感觉岂是刽子手一刀人头落地来得痛快?上元道长此时就如临死羔羊挣扎,全身抽搐,脖子却不停冒血。
范王很似乎看到自己脖子也被锯得伤口大开,鲜血直涌,终于软了手:“我……我锯不下去了……换你来……”
本想把匕首交予南宫鹰,岂知他早别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避开这残忍局面。
范王怔叫:“不公平!我在杀人,你却连看都不看!”
南宫鹰干笑:“是你提议自己要当刽子手,我可没这个胆子,怎么,杀不来了?”
“怎么杀?”范王窘笑道:“越锯越心寒,当初该一刀砍了他才划算。”
南宫鹰道:“现在还来得及!’”
范王注视这位两眼还能瞪凸圆大,一脸惊骇似厉鬼,咽喉却渗结偌大血堆的断头家伙,那唉唉尖叫却化成咕咕红血急渗局面,他实在手软得很。
“算啦!想些其他办法吧!”范王干窘一笑:“妈的,砍头滋味的确不好受。”
南宫鹰亦是一脸无奈:“我可从来没碰过这么棘手事,砍他脑袋手软,带他走麻烦,留在这里又怕通风报信,将来如何收拾极乐帮徒众?”
“让他变成白痴好了!”范王突发奇想:“反正他死不掉,刺一针到他脑袋,说不定可以让他不醒人事,或者变白痴,就跟了元春手法差不多。”
南宫鹰点头:“你来!”
“什么都我来?”范王皱眉:“这次换你来!刺针要高强功力才不露痕迹,我没办法办到。”
“好吧,但哪来尖针?”
“针在我身上!”范王很快从腰际拿出一手指状盒子.打开盒盖,已出现青芒芒的追命蜂针,他欣笑道:“上次从邱三牙身上搜来的,拿去用便是。”
他明白自己武功不济,留下此计或而可在必要时保命,居心甚是良苦。
南宫鹰看在眼里,轻笑道:“别忘了连解药一起带着,否则一个不小心摔倒,刺中屁股、肚皮什么,赔了小命。”
“有啦有啦!”范王抓向腰际:“足足一大瓶,可保用三年、快刺看看!”
眼看上元道长脖子伤痕已快凝结复原,嘴巴话声渐渐消楚,范王不得不加快催促。
南宫鹰心知不能耽搁太久,很快抽出细长毒针,往上元道长头顶百会穴刺去,青针过去,直没脑门。
上元道长抽抖几下,有若脑袋被切之蛤蟆,四肢更抽,目光终于涣散,再无那股为性命而挣扎之劲道,该是受了毒针之禁制。
范王乍见道长四肢瘫痪下来,惊诧带喜道:“哇,真的有效.咱想出最佳方法了!”
南宫鹰亦是欣喜,若毒针有效,将来对付这群不死客,将较为容易,他亲自再检查上无道长种种状况,甚至撕下脖子血疤,看看刀伤是否复合,这一撕,果然只留下淡淡红痕,那青春毒泉威力已帮助他弥补掉头之伤。他掴掌打向上元嘴巴:“喂,醒醒!你知道你是谁吗?”
上元呆滞目光瞧向南宫鹰,似若白痴般憨傻:“……是谁?”
“你叫秃头道长!”范王滤笑地说。
“秃头道长?”上元只能跟着念,根本毫无思考能力。
范王甚是推喜,又喊了秃头和尚之类怪名,上元道长—一照念,范王本是觉得满意,却又怕他假装,拿起匕首又要切其脖子,上元再无挣扎尖叫举止发生,他始安心:“成啦!效果良好,现在怎么处置他?”
南宫鹰道:“找个山洞丢人便是。”
说完,一掌扫向墙头,打得那些瓶瓶罐罐全部粉碎,青春毒泉渗流大片,酒香四溢。
范王颇觉可惜:“要不是有副作用,我一定喝它!”
“还用你说!”南宫鹰弄笑:“我会把它当茶喝呢!”
“就像济公一样。”范王呵呵捉笑:“以后连尿都可治百病!”
“太夸张了吧!”南宫鹰一个响头打得范王笑闪一边,不敢再胡言,南宫鹰始讪笑道:
“走吧,再留下来,你真的要变济公了!”
范王哦了一声,始扛起上元道长,跟在南宫鹰后头,潜出秘洞,但觉毫无异状,才往上潜爬,找了一口不起眼小洞,将人丢人里头,总算完成棘手事。
“现在呢?”范王道:“怎么出去?”
南宫鹰道:“还是装白痴,反正这里怪人特多,没人会注意咱们干了些什么事。”
“又要扮自吊眼?”范王直觉那是自损身分。
“都已经名闻天下了,还在乎最后一刻!走吧!”
南宫鹰不理他,径自装出憨傻脸容,笑声不断,正好掩饰他那爱笑毛病。
范王无奈,只好再翻起白吊眼,跟在后头,往山下退去,边走边将匕首藏妥,并挥手沾向山径外侧的长草,以沾上露珠,洗去血迹,待觉一切毫无破绽之后,方始安心钻人秘道。
未多久,行过内洞大厅,护卫只是追问谁,但见两人憨笑不已,他们认出是方才进去之白痴,也就赖得再问,轻易即放行,
南宫鹰最在意还是外头那白冬年、杨九风等武帅,若被碰着,准会被纠缠一顿,然而除了广场,似乎已无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踏出广场,却已不见武师头子,大概偷懒去了,剩下两名也是应付应付教导那群杀手。
两人采取追追闹闹方式通过,几乎快追过广场一半,始被武师发觉,他们还想捉弄白痴,喝喊过来,南宫鹰、范王故作听不见,嘻嘻哈哈又追又跳,很快溜向尽头石道,终于逃过武帅纠缠。
“吃了仙露就发飙了?改天看我如何叫你飙个够!”武师退之不及,只好发发牢骚,终也放人一马。
南宫鹰暗自窃笑,若等个两三天,众人没了毒泉,发飙者准是这群小王八。
他管不了极乐世界这群人,毕竟服了无解毒药只有死路一条,还是去救救那些未中毒者较划得来。
他利用此区各人自扫门前雪心理,很快通过山径守卫,轻而易举退出如意峰。
两人马不停蹄,直奔武当山。
第二十二章武当山
七天后。
南宫鹰、范王登上武当山。
只见群峰叠连,山脉如龙起伏于云层雾气之间,或而阳光投于峰顶,泛出一道灵动光屏,阳光越走,光屏越动,直若仙人下凡般,让人幻于仙灵幻境之中。
偌大山区充满险峰、断涧、古松、飞观,那三十六洞天、二十四涧、九泉、三潭、十险峰之名闻天下胜景,更添其无数神秘传说。
南宫鹰无暇欣赏胜景,他目的在探得谁是真正极乐帮主以及青春毒泉从何处取得,方登武当山,立即找上那天柱峰。
方抵地头,已见着那沿着险山而筑之红墙道观,隐现于苍松绿树间,别俱一股雄浑气势。
南宫鹰和范王已伪装成道士,两人一袭紫红道袍加身,居中写了个“天道”两圆字,颇有几分气息。
两人还手持拂尘,头顶观帽,果真装出七分神似,尤其南宫鹰贴了山羊胡,更显足了道士风范。
南宫鹰犯了笑症,只好自封爱笑道长,如此笑起来自是名正言顺,不必老是吃酸梅,把牙齿都啃得发酸。
范王老是落人下风,南宫鹰当了爱笑道长,他只好自封爱哭道人,一笑一哭方成绝配,然而他的哭声只是呜呜叫却不见泪水,甚而还带起捉滤式笑意,一点儿哭味皆无。
还好,他是小孩,通常不会太让人在意。
两人边走边研究道家一些术语,但谈来谈去只能谈出“无量寿佛”、“张三丰”等简易名堂,看来还是当个云游道士来得实在些。
谈话中已登上千层梯,那婉蜒而上石梯已不知经过多少年代,已然不见穿凿痕迹,映出古朴味道,或而湿气太重,长了青。苔,当然,在居中常行部分,仍洁净迎人,让人踩得舒舒服服。
两人迈开平稳步,慢慢登上这天下第一道观,只见得红墙绿瓦观殿肃穆立于松林间,在拱门顶头题了“武当观”龙飞凤舞三字,勾划了了,该是名家手笔。
南宫鹰正想拜山。
大门已溜出一位小道士,拱手拜礼:“两位道长前来武当.有何贵事吗?”
南宫鹰宣个“无量寿佛”之后,始说道:“贫僧想拜见贵掌门。”
小道士问:“请问道号?出身何观?”
“贫道爱笑道长!”南宫鹰笑了几声,道:“乃为昆仑派长老是也。”
范王但见这小道士比他还嫩,自是托大起来:“贫追爱哭道人,昆仑派小护法是也。”
呜呜叫了两声,却也眉笑眼笑,表情甚是滑稽。
小道士瞄向范王,憋着笑意:“您怎叫爱哭7却一点儿都不哭?”
范王自信满满:“我一向都叫人爱哭,日子久了,你就会了解,快去通报。”
“呃……昆仑派的吗?”
“对啦,快去快去!”
小道士被催促,疑惑地瞄了两人一眼,心想这么小怎可能当上护法?而他只是司客,有人来,直接报上去便是。
他拱手叫声:“等等。”随即奔进通报去了。
范王稍紧张:“怎么办,我哭不出来,要不要换个道号?”
南宫鹰道:“换个爱吃道人好了!”
“对啊!我怎没想到?”范王欣喜,决定换封号,说不定立即可以丰富吃一顿呢!
“不知武当派的伙食怎么样?”范王不禁馋嘴,不断思考这问题。
眨眼间,小道士引领一位五旬灰发,身穿玄黄道袍之长老级人物匆匆赶来,他身形不高,稍带矮壮,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