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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赔偿费。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当然,麦迪要冒一定的风险。
但是,不冒风险就不可能成功——就像7年前麦迪在水库那场谋杀中也冒一定的风险一样。
麦迪又试验了一次,证实确实无误,才从14号坐椅上下来,将手里的钳子向山下抛去,一条优美的弧线之后,那件凶器永远消失在冰雪世界里了。
麦迪回到小木房时是8点。
颜妤已经醒了,但仍然赖在被窝里。
“起来吧,今天上午我们去滑雪场。”麦迪坐在颜妤身边,将自己的手伸进被窝里,打了她的屁股一下。
“不嘛……多热的小炕,人家要再躺一会儿。”颜妤撒娇地说。
这女人昨夜一定睡得很好,现在她的气色好极了,好像一朵刚开的睡莲。
“一夜之间,你更漂亮了。”麦迪不由自主地赞叹。
“你说过,男人的那东西是女人的保养液嘛。”
在那一瞬间,麦迪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不应该让她消失的,是不是要取消自己的计划?现在取消还采得及,只要取消了计划颜妤就还能活下去。但又冷静一想,不行,颜妤活着媛媛的事就得败露,我就又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做不了人。我不杀她,自己就完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麦迪领着颜妤到宾馆餐厅吃早茶。
在餐厅里,麦迪又看见那两团红色的火焰——汤和梅也在餐厅里吃早茶,一会儿他们也去滑雪吗?
但愿他们不要影响他今天谋杀计划的实施。
说是早茶,其实就是早饭。广东人把早饭叫做早茶,东北人感到挺时髦,也就跟着叫开了。
早茶很精致,三鲜煎饺,皮蛋粥,月亮酥,还有一些小点心和小菜。
吃过早茶,麦迪领着颜妤向索道走去。
“滑雪板在哪领?”
“滑雪好学吗?”
“会不会崴了脚脖子?”
颜妤兴致很高,像一只欢快的小松鼠。一路上问题提个不停。
8点25分,麦迪领着颜妤来到空中索道乘降亭。
索道已经运行起来,一个年轻人在看管索道传输机。
几乎没有人坐索道,坐椅都是空运转的。
一只坐椅慢慢靠过来了。
“麦迪,我们上去吧。”颜妤有些迫不急待了。
麦迪注意了一下,正经过眼前的是6号坐椅,不能上。
“借个火好吗?”麦迪掏出烟,故意和年轻的索道管理人搭话。
“可以。”
“来一支?”
“谢谢。”
“今天的人好像不多?”
“不,还没到时候呢,滑雪一般都在10点左右。”
“这么说,我们是早的了?”麦迪眼睛留意着移动过来的坐椅号码:8号,9号……还不行。
宾馆方向好像有两个人在往乘降亭这里走,是两个年轻人,边走边嘻嘻哈哈地闹着。
“我们上这个坐椅吧。”颜妤又在一边催促了。
“别急,我抽了这支烟,上去风大……”麦迪仍然和管理人对话。
“小伙子,你干这工作开多少工资?”
“一个月300元。”
“也不多。”
“可不是。”管理人抱怨着。“冷天雪地的,一站一天。”
“没干点什么外活?搞点儿第二职业……”麦迪的眼睛仍然盯着坐斗。11号,12号……索道运行得好像很慢。
“下一个到了我们一定上了。”颜妤着急了。
“好好,我系系鞋带。”
麦迪弯腰系鞋带。他系得很慢,眼睛溜着正在运转的索道坐椅,见14号坐椅还没到,就把已经系好的鞋带又打开重系。
14号坐椅终于运行到了乘降亭了。
“好了,我们上去……”麦迪对颜妤说。
但是,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刚才从宾馆方向来的那两个年轻人已经来到了乘降亭,他们本来排在麦迪和颜妤的后面,但当14号坐椅转到时,两个年轻人却嘻嘻哈哈地挤过来,很不礼貌地抢上了第14号坐椅。
“哎,我们已经等半天了,你们还讲不讲个先来后到……”
麦迪喊了几声,甚至粗鲁地骂了一句,但是没有用,两个年轻人已经坐在14号坐椅上了,那个“死亡之椅”已经离开地面。而且,像是要故意气麦迪似的,两个年轻人在坐椅离开时给了麦迪一个飞吻。
*,你那是死亡之吻!
麦迪在心里咒骂着,但也无可奈何。他的计划被意外地打乱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这个变故,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15号坐椅过去了。
16号坐椅过来了。
“哎,麦迪,我们上16号吧。”颜妤说。
没办法,麦迪和颜妤上了16号,扣好了安全带。
16号坐椅带着麦迪和颜妤离开了地面,颤颤悠悠地向空中升去,渐渐地远离了乘降亭。那种悬空的感觉立刻包围上来,并且充满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风开始在脚下盘旋,低头向下望去,是几十米令人目眩的高度,白雪更加白茫茫地连成一片,森林仿佛也变小了。身边的颜妤一边害怕地紧紧拉着麦迪的胳膊,一边高兴地大呼小叫。
麦迪却没有心思,他的眼睛始终隔着15号坐椅盯着14号坐椅,密切注视着那两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他被这意外的变化弄得手足无措,两个年轻人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谋杀计划。14号坐椅是“死亡之椅”,本来是给颜妤预备的,但是,却被那两个年轻人抢先占领了。
现在,如果不采取紧急措施停止索道的转动,今天要死去的将是那两个年轻人。这是麦迪所不愿意看到的,虽然他想杀人,但是,他并不想错杀人。
那两个年轻人虽然无礼,虽然刚才他在心里一千遍地以死来诅咒他们,但他不想让两个年轻人白白死去,因为他们的死丝毫无助于他自己问题的解决。
但是,麦迪没有办法停止索道的转动,因为他无法说出要求索道停止转动的理由。
“喂!麦迪,”颜妤在他身边大声地喊着:“还生那两个毛孩子的气呢?没必要,高兴高兴吧!”
“高兴高兴……”
麦迪挤出一个笑来,但他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看到前面马上就要经过一个高架支柱了,支柱挑起钢索所产生的坡度会使坐椅前倾度加大,导致坐椅里的人冲向前方。
死神已经临头,14号坐椅上的两个年轻人对此一无所知,在坐椅里仍然“嘻嘻哈哈”地打闹着。
麦迪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颜妤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些变化。
就在14号坐椅经过那个高架支柱的一瞬间,麦迪下意识喊了一声:
“小心! ”
但是,一切都晚了。
14号坐椅经过高架支柱时产生的前倾力已经将两个年轻人甩向前方,并且用他们自己身体的惯力将已经被麦迪“处理”过的安全带卡冲开了。
失去阻挡的两个年轻人像子弹一样从坐椅上射出去……
颜妤喊叫一声,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但是,事情并没有到此完结,而且又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两个年轻人的反应都很机敏,他们在身体被弹出的~瞬间,一下子抓住了坐斗下的铁管,双双被吊在空中——今天演这种“空中杂技”的本来应该是麦迪,现在却阴差阳错地换成了两个年轻人。
“救命啊!救命啊!”
“救救我们……”
那两个年轻人喊着。
但是,谁也救不了他们,因为现在离下一个乘降亭太远,地面上的人无法接近他们。而且,也不能让索道的运转停止下来,因为那样只能延长两个年轻人被吊在空中的时间,消耗他们的体力,增加坠入山谷的危险。索道只能继续运行下去,惟一的希望是两个年轻人能坚持下来,就这样吊着跟随索道运转,一直到达索道终点。
“要坚持呀! ”麦迪喊着。
“千万别松手哇!”颜妤也喊着。
坐在14号坐椅后16号坐椅上的两个人都很关心事态的发展,但两个人的动机不一样。
“眼睛不要往下看! ”
“不要乱动,互相配合一些!’,
来自16号坐椅不同目的的共同鼓励对两个年轻人坚持下去起了很大的作用。
两个年轻人终于坚持到了山谷的乘降亭,被等在那里的人们救了下来。
1 6号坐椅上的麦迪和颜妤也下来了。
“幸亏他们是年轻小伙子,”颜妤长嘘一口气,说: “要是我这样非掉下去摔死不可。想想真有点儿后怕。”
索道在继续运行,两团红色的火焰出现在索道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男女不明关系
29.男女不明关系
警察汤和警察梅的关系很微妙。
两个人都是同一个警察学校毕业的,虽然不是一个年级的,但也算叔伯同学。一个28,一个25,都是大男大女,当时领导上分搭档时也考虑到了这一层关系,一般情况下分搭档都回避一男一女,但领导上却有意把他俩分在一起,为的就是给他们制造点儿方便条件,好早点儿解决个人问题。搭档了好几年,俩人好像对上像了,局里的人一致认为他们是一对恋人,并且找到了一些是恋人的证据,比如说:两个人都住局里的单身宿舍,门挨门,据说两个人经常互相住着,今个儿你到我宿舍住一宿,明个儿我到你宿舍住一宿。
有时候两个人一起在宿舍里做饭,喝着酒,在宿舍里弹着吉他呼天嚎地唱着歌。两个人的影集里也互相镶着对方的或者双方合影的照片,他们也经常一起出来度周末,就像今天到高山滑雪场来度周末一样……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就是不结婚。局里有人问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喝你们的喜酒哇,汤和梅就只是笑,并不回答。
于是,局里的人便纷纷苦笑着说:“现代派青年,不可思议……”
其实,两个人的问题在于汤。梅早就要求结婚了,但是汤始终没有答应。
汤是个极其敏感的年轻人。敏感是当警察的必备素质,但是,敏感却同时使人的心态过早地老化。
汤的心态就过早地老化了。
警察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汤总是接触社会的阴暗面,汤每天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讲到的都是人类的丑恶现象:杀、死、偷、抢、毒、奸、淫、骗、赌……这使他更多地看到了人性的原始的一面,丑恶的一面,兽性的一面。
天长日久,量变必然促进质变,逐渐使他那颗本来应该火热的年轻之心变得冰冷了。他冷眼看人生,冷眼看人类,冷眼看世界。
或者说,他把人看透了。在汤看来,世界上的一切人际关系都是一种需要——动物生存的一种自我需要。这种需要才是人行动的根本动力,只要人感到自己需要了,就什么都会去干,就连人们一向称为最高尚的爱情也是如此。
汤接触的很多案件都是和男女爱情有关的,有因为你爱我我不爱你而产生谋杀的,有因为我爱你爱得太深太嫉妒而产生伤害的,有因为我即爱你又爱她还爱另一个她形成多角关系而产生混乱的,有因为爱得不到满足痛不欲生而自杀身亡的,有因为利用爱而进行诈骗活动而触犯法律的,有因为爱你又失去了你心理不平衡而对你所爱的人进行残酷毁容的……
就在前几天,汤还刚刚处理了一起因为男女之爱产生的恶性案件:一个有妇之夫爱上了不是自己妻子的另外一个女人,爱得如痴如狂;那个女人也爱他,爱得山盟海誓。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幽会,翻云覆雨,享受男女之间爱的欢乐。
但是,有一天,男的到女的住处去,却发现那女人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重复着自己和那个女人的故事。这个男人妒火中烧,到朋友处借了一支猎枪,闯进那个女人的住处,对着那一男一女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