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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白老头说过,她与楚子慕,那是命数!终躲不过宿命的纠葛!
宿命的纠葛?
于诺看了眼自己的手心,苦涩的笑了,那手心的掌纹已不知在何时错开了!
“为什么当被蛇咬了?”白霖樾不解的问道,只听别人说被狗咬了,哪有会说被蛇咬了的。
于诺收回思绪,轻笑道:“因为蛇是冷血动物!”
是了,冷血如蛇,只因冷血,所以从不会爱谁!
“那你会做什么?我好给你安排。”白霖樾听出了于诺话里的意思,虽很是不明白缘由,但于诺不愿说,他也不好问,只得小心翼翼的岔开了话题。
“会写字,会下棋,会画画,会弹琴,最后,会打架斗殴。”于诺依然低头吃着糕点,慢吞吞的数着自己会的东西,跟着玉老头学会了很多东西,不过简单来说,就是琴棋书画,样样会,但不一定是精通。
“你识字?”白霖樾惊喜的问道。
“废话,不识字能叫会写字么!”于诺没好气的丢了个白眼给白霖樾,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见着个识字的女人会那么惊讶。
白霖樾却开心的大笑道:“你以后就做我的大丫头吧。”于诺撇嘴还想再说什么,白霖樾不等她说什么便唤来了门外的下人:“你们去把二楼收拾一下,诺云是我的大丫头,以后就住在二楼。”
中午的饭是跟丫头们一起吃的,虽然大家对这个新上任的大丫头议论纷纷,但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敌意,白家的几个丫头那日都听过了于诺的琴技,心里是佩服不已,再加上于诺容貌出众,往那里一坐,高贵淡雅的气质也是旁人学不来的。
吃过饭后,于诺便回到房中将真气顺着四肢筋脉游走了一遍,发现不到几日四肢的筋脉有愈合的征兆。于诺心里偷着乐,白老头的药还真好使,当年那么多的丹药被她当糖豆吃,现在就看到疗效了。
和衣躺下没多久,白霖樾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房内,将于诺盖身上的被子一把揭了开,“你是怎么当丫头的,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比猪还能睡。”
于诺拢了拢衣服,睡眼朦胧的道:“白霖樾少爷,你怎么能私闯女子闺房呢,还好我今天和衣睡的,不然明日整条船上就要传开少爷非礼丫头的事了。”
白霖樾看于诺一脸恹恹的模样,顿时一肚子的火气也泄了去:“当丫头要有当丫头的样,少爷去哪,就得跟哪,即使少爷睡觉,你也要伺候着。”
于诺打了个哈欠:“白霖樾少爷,请问您如厕的时候我是否要跟着?请问您沐浴更衣的时候我是否要看着?请问您就寝的时候我是否要伺候着?哎呀,虽然我喜欢看美人,但这样一天到晚的看着,再美我也会看厌的,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嘛…”
于诺一直碎碎念着,白霖樾的脸却越来越黑,于诺忙掩嘴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少爷这么器宇轩昂的美男子,我怎么会看厌呢!”
白霖樾板着脸把于诺从被子里拎了出来:“去书房伺候着。”
于诺瘪着嘴,站在白霖樾的书桌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磨着墨,心里不知道把白霖樾骂了多少回,白霖樾偷偷瞥了几眼身边这个丫头,看她撅着嘴,心里直偷着乐。
“白霖樾少爷,这船是要行去哪?”于诺突然想起自己在船上昏迷了三个多月,而这艘船好像一直在行进中,且没有要停的意思。
于诺是个路痴,除了早晨太阳升起的那个地方能够靠太阳辨认出是东方外,其他时候,其他方位,一概不知,这也难怪她在船上都摸不着方向。
“去燕京。”燕京!齐燕国的京都!于诺呆了呆,这几日只觉得船只越行越冷,本以为今年冬天提早来了,想不到船只是一直是北上而行!
白霖樾看于诺一阵发愣,笑问道:“诺云没去过燕京吗?”
于诺垂眼摇了摇头,七年前随玉老头去过齐燕,那一年,齐燕瘟疫,齐燕的几个大城全部遭殃,疫情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随处可见路边或树下的饿殍,那一年的齐燕,简直就成了一个人间修罗场。
“诺云不是齐燕人吧?”白霖樾手握羊毫漫不经心的问道。
于诺看着白霖樾专心致志的捏着羊毫勾画着画上的边角,笑道:“我是南越人。”
听到于诺的回答,白霖樾移开视线打量了于诺许久,轻吟道:“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南越的女子可都是这般容颜?”
听到白霖樾的揶揄,于诺转过身,如男子般负手而立,微扬起头笑道:“我是南越人,但我自小在外游走,听说过南越的女子各各都有倾城之姿,虽也曾见过几名南越女子,但还真未见到如白霖樾少爷口中那胜过星华的女子!”
朦胧的侧脸让白霖樾黑亮的眼眸一亮,随后又气急败坏道:“有你这样连名带姓的喊少爷的吗?!”
于诺回头,宛然一笑:“我还真没这样喊过,不过喊喊嘛,又不会少块肉。”见白霖樾黑着张脸,又立马转移了话题:“燕京美不美?与安城相比如何?”眼巴巴的看着白霖樾道。
听于诺问燕京,白霖樾立马笑得像个孩子似的道:“燕京的美是与安城截然不同的美,南越处处透着江南水乡的气息,如果说安城是个婉美柔弱的女子,那燕京便是一个刚中带柔的男子。”
于诺含着笑看着白霖樾讲得神采飞扬,“那蜀中呢?听说你们白家是蜀中人,还听说蜀中某些部落有走婚一说。”
“蜀中是个富庶之地,雨水充沛,气候温润,蜀中的女子很开放,不似你们南越的女子,婚嫁定要明媒正娶,在我们蜀中的某些部落里,的确是流行着走婚,走婚族顾名思义,部落里的女子可以挑选自己中意的男子,如果男子也中意女子,之后两人便可同居相处,同居一段时间后如果觉得不合适,两人便会分开,不会因为分手而有所纠葛和不愉快,在那些部落里这是很平常的事。”于诺目光闪闪的听白霖樾说着,一脸的神往。
白霖樾拍了拍于诺的脑袋:“你是南越人,肯定无法接受走婚族的说法的。”
“那你们白家也是走婚族吗?”于诺一脸好奇的问道。
白霖樾暗自好笑,这丫头还真是个怪胎,对走婚族那么感兴趣:“我们白家不是走婚族部落,他们走婚族也是因生活所迫,人口稀少,为了能增加人口数量,而不得不想出来的一个方法。”
“哦,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回蜀中?带我去看看可好?”于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白霖樾有一种被打败了的感觉。
天呐,这是什么人,什么思维,竟然会想着去看走婚族的仪式盛会!
“咳咳…我很郑重的问你一句:你今年多大了?”白霖樾板着脸问道。
于诺茫然的答道:“过完年就双十了,怎么走婚族不许未出阁的女子观看吗?”
白霖樾板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想着去看走婚族,被你父亲知道那还了得。”
于诺白了眼白霖樾:“白霖樾少爷,我家老爹管不了我的,他要是管得了我,我现在就是乖乖呆在安城,等着媒人来说媒,好早些出嫁了。”
白霖樾有种异常挫败的感觉,这个女子让他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樾少爷,我们到燕京了。”白清从门口闪过,看到自家少爷一脸挫败的看着于诺,又忍不住多看了眼站在一旁一脸俏皮的笑着的于诺。
“到燕京了?”于诺立马趴上了窗口,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的风景。
十一月的燕京已经飘起了白雪,从三层高的窗内往外望去,双眼所触及的地方尽是一片雪白,岸道两边是一排排的梅树,大雪下,梅树上结满了粉白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
白雪下的燕京宁静而唯美,让于诺突生出有一种很美,很干净的感觉。
“陌生的地方,总是特别美!”没来由的,看到如此情景,于诺轻叹了口气。
看到于诺微微黯淡的眼眸,白霖樾心中一痛,上前赏了于诺一个爆栗子,笑道:“赶紧回去收拾下东西,下船吧!”
“白霖樾少爷,我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带上自己下船就够了!”于诺揉了揉被敲的脑袋,异常不爽的回道,怎么走到哪都会被人敲!
“有你这么喊少爷的吗?”白霖樾板着脸道,异常不爽于诺这样连名带姓的喊,而且还是死不改口的那种。
于诺笑着奔出了房间:“白霖樾少爷白霖樾少爷…你少块肉了没…”
白霖樾异常挫败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白色身影,宠溺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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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若梦正文 第十八章 独爱湘妃一支竹
'更新时间' 2011…08…22 20:51:59 '字数' 3260
主子先下船,丫头小厮们是最后才下的,于诺便是跟着翠儿她们一起下去的。
下了船才知来迎接的是昊王府的人,领头的是昊王府的统领陆挺。
下船的丫头们都低着头缓缓的上了王府给下人们安排的马车,看着那还算挺实诚的马车,于诺不禁莞尔一笑,看了王府想得还是挺周到的,下人们也可以乘马车,虽不及主子们的豪华舒适,但总比在雪地里行走要好上很多。
于诺打量完马车后,在丫头的队伍里又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一脸的好奇。
陆挺很快便看见队伍中的那个东张西望打量着四周的小脑袋,心里颇有些不悦,但当于诺将脸转向他,淡淡的扫了眼他身后的城门时,陆挺的不悦一扫而光,只是呆愣愣的盯着于诺看。
“陆统领…咳咳…陆统领…”白清靠近陆挺,轻声唤道。
“咳咳…”回过神来的陆挺用手掩口,尴尬的笑了笑。
白清似是看透了陆挺的想法,靠近陆挺的身旁,轻语道:“她是樾少爷的丫头,樾少爷就这么一个丫头,护得紧。”
陆挺眼中划过一丝失望,朝白清拱了拱手,也不再说话,见所有人都上了马车,便领着车队往白家的府邸行去。
白家在燕京有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但绝对不小的府邸,是供白家的人来燕京办差时用的。
白家的府邸坐落在燕京的北门处,临近北城门,是一处偏僻清雅的地方。
马车缓缓驶进大院,丫头们陆续下了车,于诺是最后才下来的,下车后入眼的仍是满眼的白雪,皑皑白雪下于诺惊奇的发现院子内错落有致的种满了竹子,竹身上布满了褐色的云纹紫斑,分枝亦有紫褐色斑点,正是品种纯正的湘妃竹。
于诺快步奔向了院子,将脚下的雪踩得“簌簌”响,站在竹林下,抬头望着满是积雪的竹子笑吟道:“破土凌云节节高,寒驱三九领风骚,不留斑竹多情泪,甘为春山华雪涛。”
此时,白霖樾抬脚刚进门来,听于诺口里吟着的诗,忍不住打了个趔趄,他分明在于诺的眼里看到了所有食肉动物看到猎物时眼里才会泛出的兴奋的光芒!
“白霖樾少爷,我可不可以住这里?可不可以住这里?”于诺左摸右摸的摸着湘妃竹的枝干,兴奋的问道。
“不可以。”白霖樾想都没想的回绝掉了。
“为什么?”于诺摸着入手微微有些冰凉的竹竿,开心的握着晃了晃。
“簌簌”那压弯了竹枝的积雪在于诺的轻晃下,纷纷落了下来,落了于诺一头一脸的白雪。
白霖樾看于诺撅着嘴拍着雪的摸样,想笑但又不能笑,板起了脸:“不为什么,不可以住就是不可以住。”
于诺瘪着嘴,甚是委屈,继而又瞪着白霖樾威胁道:“不给住我就把你这的竹子都给挖了,劈成一截一截的做竹筒饭吃。”
白霖樾气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