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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山下,千老头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件棉袄,递给了白霖飞,道:“穿上,这玉罗山常年积雪,你的伤才好,不能再受寒了。”
“那师父你……”白霖飞迟疑的接过了千老头递过来的棉袄,问道。
“为师早已备好了,瞧……”千老头将身上的褂子一掀,露出里面的袄子给白霖飞看,看得白霖飞一阵咋舌。
这…这也太搞了吧!竟然将棉袄穿在褂子下面……
“这不是嫌带得麻烦嘛!”千老头干笑了声,催促道:“赶紧穿上,尽早上路,这玉罗山的路要是摸黑的话可不太好走。”
白霖飞点了点头,将棉袄套在了身上,跟在千老头的身后,亦步亦趋的上了玉罗山。
玉罗山上飘着片片白雪,寒冷刺骨,可在半山腰处,却是另一番景象。
半山腰处没有一丝积雪,一间小木屋,一大片药田,药田里种满了奇异的药草。
千老头走到木屋旁用力猛捶了几下门,扯开嗓子嚷道:“老白……老白……”
“叫魂呢你!”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跳出了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小老头,小老头一见千老头便大骂道:“姓千的,你过来做什么?又想骗我的丹药不成?”
“嘿嘿……”千老头笑了起来,将白老头一把推了开,将白霖飞往屋内推去,还不忘道:“飞儿,赶紧进屋,屋内暖和。”
“啊呀呀……你这老不死的,什么人都往我这带!”白老头大怒道,却也没有要将人赶出去的意思,骂咧咧的进了屋。
千老头倒是心情不错,拍着白霖飞的肩道:“老白,这可是我新手的徒儿!飞儿啊,这就是我的老朋友,老白。”
白霖飞拱手朝白老头道:“晚辈白霖飞,见过白前辈。”
“白霖飞!”白老头倒是吃了一惊,一把抓住了白霖飞两侧的肩膀,仔细端倪了一番,大笑道:“哈哈……飞儿,这是我的飞儿啊……”
一听白老头的话,千老头急了,急道:“老白,不厚道啊,这可是我先收的徒。”
白老头一见千老头急得要跟他掐架的模样,便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白霖飞搂进了自己怀里,道:“哈哈……这……这可是我的孙儿啊……”
千老头与白霖飞齐齐一怔了,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老头止住了笑,宠溺的揉了揉白霖飞的发,道:“白霖飞是我的孙儿啊!瞧瞧着模样,跟宇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千老头瞅了瞅白老头,又瞅了瞅白霖飞,也大笑了起来。
直至白老头解释了后,白霖飞才知道,原来眼前的白老头竟然是自己的祖父!
等白霖飞将落崖的前后讲了后,白老头陷入了沉思,楚子慕,白霖飞,一个是自己的外孙,一个是自己孙子。
过了许久,白老头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将白霖飞拉到了一侧,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诺丫头是不是已经二十二了?”
白霖飞点了点头,补充道:“孙儿是在诺儿二十岁时,落崖后再次遇到她的。”
白老头不无担忧道:“你现在拜千面为师了,虽还没学到什么医术,但,诺丫头的事,还是需要他出手才有一线生机。”
白霖飞一惊,忙问道:“祖父,不知这话中何意?”
白老头沉沉的叹了口气,道:“于家并非是不出女子,只因于家的女子在还未出生时便已夭折,而诺丫头是个意外,你要知,有着逆天能力的她,本就不为天道所容,当年玉、卿子那老头为诺丫头卜出的卦象显示,诺丫头,活不过二十岁!”
“可是……诺儿……”白霖飞心头一沉,于诺活不过二十岁!可是,可是当年自己遇到她时,的确是二十岁!自己每日每夜的数着,不可能会记错!
“莫慌……”白老头拍了拍脸色有些苍白的白霖飞,“你们仨人,终究躲不过宿命的羁绊,诺丫头,就靠你了。”
“祖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白霖飞心中担忧,一把扯住了白老头的衣角。
白老头抚了抚白霖飞的背,道:“若我没算错,诺丫头现在应该……已经……是在苦苦支撑着身体了……”
白霖飞的心瞬间落入了谷底,难道是因为那无法躲过的宿命吗?难道是因为她那逆天的能力吗?她只想安然的生活,仅此而已,为何?为何上天要这样对她?让她自小受尽甘苦还不够,还要生生带走正值朝华年纪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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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若梦正文 第八十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更新时间' 2011…10…25 14:00:00 '字数' 3416
哎╮(╯▽╰)╭。。。我咋觉得我这么像后妈涅。。。。。。
………………
攻陷南越只在弹指间,白霖樾带着齐燕大军,与于家老部下,一路势如破竹,从宁关过了关隘口,直抵西丠城。
攻下的西丠城,尽是残埂断壁,却还是能在残破的城中看出昔日的繁华,白霖樾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苍凉,烽烟四起,风萧萧,南越,亡国只在一夕间。
“报,启奏皇上,西丠城被攻陷。”带刀侍卫匆忙奔进御书房。
御书房内站了几位朝中大臣,大臣们一脸焦急的望着楚子慕,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只有楚子慕一脸淡然的垂着眼看着手中的一块淡蓝色石头。
“皇上,这西丠城被攻陷,我们……我们只剩下安城和奕城了,这…这如何是好啊!”一名胡子都已抹白了的大臣,战战兢兢道。
“皇上,这于家想不到竟与齐燕和西楚互通一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于家的嫡系斩草除根。”另一名大臣恶狠狠道,想不到于家的人竟能颠覆整个南越王朝。
楚子慕淡淡的摇了摇头:“于家暗中迁徙,朕派人一路追杀也灭不掉于家的族人,当日在金銮殿上,即使你们拦住了她又能如何?她的本事,你们还不清楚吗?!”
楚子慕似是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答案似的,并未做何反应,的确,南越除去于家,已经没有一人领军的能力能与于家的人所抗衡了,这几百年来,南越的帝王无条件的相信于家,而于家从未染指过朝纲,该打仗时便打仗,该休整时便休整,于家从未表现出一丝的逾越来,却也从未为南越培养出一名将才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培养出来了又如何,培养出来的将才所追随的依旧是于家的人,而不是南越国。
“禀皇上,于家叛党与西楚大军在奕城外集结,要攻下奕城。”侍卫匆忙过来禀报。
楚子慕扬了扬手,道:“朕去奕城看看。”
“皇上,不可啊……”
楚子慕起身,双手背负,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缓缓的跨出了御书房。
奕城城外,西楚大军早已集结完毕,于诺策马行在最前头,一袭妖异的红袍衬着银发在南越温和的风中飞扬。
宛若出尘的仙子,却带着萧杀绝凌的傲气。
于诺手持方天画戟,眸中尽显嗜血的妖异之色。
“诺儿,又要直接攻城吗?”韩武扬有些心惊,这一路过来,于诺采取了最直接最野蛮的方式,正面攻城。
一个一个城池的攻陷,于诺是第一个策马向前冲的人,每一次都看得韩武扬胆战心惊,每一次攻下城池后,于诺总是带着一身的伤回来,鲜红诡异的红袍上,不是看不出血迹,而是鲜血早已将长袍湿透。
于诺挺直了背,却还是能看出那略显单薄的身子,已有些摇摇欲坠之势。
轻旋画戟,淡淡的开了口:“攻下奕城后,胜利指日可待,覆灭南越,只在我们的翻手覆手之间,为何不攻城呢?”
韩武扬一时语塞,心情却有些莫名的难过,是对白霖飞的羡慕还是嫉妒,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诺儿,白霖樾已牢牢控制住了西丠城以北之地,拿下安城指日可待,你就不能先将伤养好吗?”
于诺的脸上波澜不惊,只是心中却泛着层层的苦涩,若将伤养好,她已然没有太多的时日了,谁又可知,她现在只是在苦苦硬撑着而已!
“攻城。”于诺画戟一指,冷冷的开口道。
一声令下,西楚大军如一支拉满了弓弦的箭矢,直抵奕城的城门。
撞击城门声响起,一下,两下,三下……足足撞了八下后,奕城城门破,西楚大军在破口出杀了进去。
奕城城门大开,于诺策马冲了进去,画戟轻扬,面对守城的几万残兵,手中的画戟如一柄收割生命的利器,扬起的残肢断骸,漫天的血色花蕊,在这四月的清晨,融合成了一副妖异的血色之画。
“奕城的所有将士和百姓听着,缴械投降者不杀,违者,格杀勿论。”于诺坐在马背上,红袍银发,清冷绝美的脸庞,妖异嗜血的双眸,画戟凌厉的锋刃上在晨光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你这投靠外戚的叛国贼子,你有何资格……啊……”
画戟扬起,瞬间断送了那说话人的性命。
“我于家是南越百年世家,百年前追随南越开国皇帝打下南越江山,百年后,南越皇帝残害我于家族人,叛国?贼子?我于家忠于南越几百年,你们这些庶民又怎知其间的苦楚?你们只看我们于家爵位高人一等,又有谁人知我于家要的到底是什么?”于诺扬着手中的画戟,清冷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冷冷道:“念你们是南越的将士和百姓,若缴械投降者,不杀……南越,终究会在我于诺的手中亡国!”
于诺仰天长啸,南越,亡国,终还是出自她的手啊!
所有人的眼中写满了惊恐,那些南越的百姓更是出神的盯着于诺半响。
曾经是南越一大忠臣的于家,却在一夕间叛离南越,更是在朝夕间,领兵攻向了安城,于家人的叛乱,又有谁人知其中的真相?
“叮……”守军的将士中,不知何人丢下了手中的大刀,随即,一阵兵刃落地声连贯响起。
于诺淡淡的开了口,道:“来人,将他们集中在一处看押,攻下安城后,再将他们放出。”
于诺忽敢心中一动,策马飞快的奔出了城,往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韩武扬一直不紧不慢的跟随在于诺的身后,见于诺突然策马疾驰,心下担忧,也跟着于诺奔了出来。
奕城城外,离安城只有几里地的地方,于诺看见了一袭黑袍的楚子慕。
楚子慕安然的站立在那,黑色的长袍,袖摆处仅用金丝做了点点缀,黑色的长袍,金色的丝线,依旧能体现出主人尊贵的身份来。
自白霖飞落崖后便再未见过于诺,此时,看到一袭银发红眸红袍的于诺时,楚子慕的心中泛起了苦涩。
诺儿,为何要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楚子慕没有想到,于诺竟将她自己逼入了如此的境地。
看着银发红眸,漫天杀意的于诺,楚子慕愣神间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子慕。”于诺双眼微眯,妖异的眸中爆射出一丝杀意来。
“诺儿……”楚子慕对上于诺的双眸,喃喃道。
清亮温柔的眼眸,一刹那间,于诺心中一痛,她想起了落崖的白霖飞。
那双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眼眸,胜过星华。
听雪红尘间,那一抹倾城的笑颜,在梅海间绽放。
对于诺而言,繁华怎敌过白霖飞那为她展开的温柔笑颜?
即便繁华落败,她也要守着他一世的笑颜,痴狂一世,断去红尘。
“我会攻下安城的。”看不出于诺的神色,但楚子慕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柔情,是为白霖飞而卸去的伪装。
是个女子又如何?她能撼动整个王朝,但能撼动她内心的那个人,终究是白霖飞。
楚子慕深深的望了眼于诺,似是要将于诺的模样深深的刻进自己脑海里般,没有只言片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