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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不看他,你才脸红呢,你们全家都脸红。
梅炎不再说话,认真的开车,我很郁闷的摸着脸,叶霜啊叶霜,你这张老脸红什么呀?
第三十五章
没想到梅氏竟然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那个女人声音依旧冰冷:叶小姐,您的面试已通过,一切条件都按咱们面试时定好的,如果您同意,下周一来总部秘书处报到,希望您能准时。
我把手机往天上一抛:“太好了,咱也终于是有工作的人啦!”
我喜滋滋的给梅炎说:“梅炎我请你吃饭吧,我有工作了。”
梅炎说:“哦?他们竟然录取你了?漏网之鱼吧。”
我心情好,不同他计较:“不吃算了,我请别人去。”
梅炎道:“好好,大小姐,你要请我吃什么?”
我说:“嘿嘿,一家特别好吃的店。你下班就快来啊。”
天气已慢慢转凉,我穿了厚外套出来,站在校门口顶着寒风瑟瑟等梅炎,我看了看手机,也差不多该到了。马路上车来车往,一辆辆均呼啸而过,不做一丝停歇,就像人的一生,路过一个又一个站台,而我们,是为了什么在一个地方做停留,又是为了什么将生命和一生的旅程都交付给另外一个人呢?
而那些停留,究竟是真的不想漂泊了还是仅仅因为需要稍作休整加油继续前行?
一片树叶落在我的头上,我将它拿在手心里把玩,秋风将它所有的水分都带走,只剩下了干枯的脉络和一折既碎的破残躯体,落叶归于大地,那随着风缓缓落下的心情,其实是幸福而安宁的吧。
有谁会因为回归故土而伤心呢?
路倾乔,你在美国真的开心吗?
妈妈和路伯伯,也真的很开心吗?
他们,想不想我?
等我被一旁的笑闹声叫回神来时,我看到梅炎停在我的不远处,正摇下车窗一言不发的坐在车里瞧着我。
他的眸子忽明忽暗,似乎凛凛浮着一层碎冰的湖面。
我忙裹了裹衣服跑进车里:“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好冷好冷!”
梅炎拿手捂住我的双手,一副你活该的样子:“谁让你在那傻站了那么久?”
我眯着眼享受他的服务,撅嘴回他:“你懂什么,我是在思考人生呢!”
梅炎将我向他怀里带了带,声音里兴趣满满:“那你思考的怎么样了?”
我抽出手来,往玻璃上哈了口气,画了个微笑的小孩子说:“过一天是一天呗,想那么远干嘛。”
梅炎没有做声,启动车子开走了。
我指挥着他:“哎哎,往左拐,嗯嗯,就是这个路口,对对,再往右拐,还没到呢,继续走嘛,哎哎,梅炎你怎么不走了。”
梅炎将车一停,拔下钥匙斜眼看我:“我的小姐,前面那也叫路吗?”
前面是个又窄又挤的小巷子,想开进去还真是难,我开门下车:“鲁迅都说了,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梅炎失笑,跟在我身后说:“那么霜霜,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认为,某些人的心虽然冷,可我捂得多了,也便热了。”
我回头看他,他长身玉立的站在我不远处,棋子黑的眸子里星光熠熠,嘴角有一丝苦笑。
我又折回去挎他,将手塞进他大衣的口袋里催促他:“哎呀,你捂不捂得热什么心我不知道,反正我要是再不喝上热乎乎的汤,我的胃可就捂不热了!”
梅炎说:“我倒要瞧瞧,你这可好吃的地方究竟有好多吃?”
我推开小店的推拉门,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面而来,逼仄的空间里放了几张桌子和数把椅子,现在已经满满的坐上了人,人声鼎沸生意好的不得了,我冲里面喊:“老板娘,两碗面,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梅炎指着其中一个正捧着碗吸溜吸溜喝汤的问:“这是大碗还是小碗?”
我说:“小碗。”
梅炎说:“那我也要小碗吧。”
我终于找到两个座位,赶忙拉他坐下:“我知道,大碗是我的。”
我觉得梅炎又拿那种鄙视的眼神看我了。
我才不理他,晓晓说了,我天生是做大事的人,因为我很多时候可以不要脸面。
面很快就端上来了,浓白的汤,细长的面,上面飘着绿绿的葱花和肉片,我吸了吸鼻子,好香。
老板娘还送了我一盘小菜,她拿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姑娘,以前总见你一个人来,这样才好嘛,两个人吃才吃的香。”
梅炎抬头对着老板娘很和煦的笑了笑:“以后我们会常来的。”
老板娘击掌笑到:“那可感情好!”临走还不忘冲我低语:“姑娘,你这男朋友可真帅!”
我哧溜哧溜的吃面,梅炎碰碰我:“刚才老板娘给你说什么?”
我正咬了一口酸黄瓜,酸的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没说什么啊。”
梅炎笑意深深:“那你怎么脸红了?”
我……“热的!”
我气呼呼的吞了一大口面,叶霜啊叶霜,你最近是红脸控吗!
梅炎又碰我,我正吃的欢呢,头也不抬:“你又干什么?”
梅炎说:“霜霜,你的手机响了。”
我腾出一只手去摸手机,另一只手还拿着筷子在汤里划拉着捞面条:“喂?”
那边听不太清,我又说:“喂?”
有个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依旧温和好听:“霜霜,是我。”
我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说:“哦,我知道。”
路倾乔说:“霜霜你在干吗,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我看了一眼在埋头吃饭的梅炎,站起身:“你等一下,我出去说。”
我拉开推拉门,凛冽的寒风一下子灌了我满鼻满口,我忍不住咳了几声。
路倾乔在那边好像很紧张,他说:“霜霜,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怎么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
我靠在一根电线杆上,低垂着头看着脚尖:“我没事,路倾乔,你好吗?”
他没有回答,我又赶忙补充到:“妈妈和路伯伯好吗?你们都好吗?”
路倾乔说:“我们都很好,只是很挂念你,霜霜,生日快乐。”
心上好像被谁狠狠的撞了一下,生疼生疼,我哈哈笑:“谢谢你还记得路倾乔,我自己都快忘了呢。”
路倾乔的声音有些低沉:“霜霜,你……一个人过的生日吗?”
我点头:“对呀,路倾乔,以前这十八年全是你陪着过,今年第一次一个人过,感觉太爽了!”
“有没有吃长寿面?”
我点头:“有啊,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家很好吃的面店吗,你一直没有机会来。他们家的面真的很好吃,好可惜。”
路倾乔说:“霜霜,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风嗖嗖的刮,我却觉得后背微微沁出汗来,我笑:“路倾乔,我要你就会给吗?”
那边很安静,我算了算时差,现在是加州的凌晨。路倾乔大半夜不睡觉给我打电话,真不容易
。
路倾乔说:“霜霜,圣诞节……你要不要来这边?”
我拿脚尖划着地:“还是算了吧,我挺忙的。”
路倾乔说:“霜霜,过来吧,阿姨和爸爸都挺想你的,他们走的时候都没和你打招呼,就是怕你伤心,你不想他们吗?”
泪水就在眼眶里,可我拼死也不要它流出来。
半晌,路倾乔在那边低叹一声:“霜霜,我也很想你。”
心里那个水缸终于盛了满满的水,在路倾乔说这句话时,咣当碎了一地,水流四溢。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路倾乔,你想我会半年才给我打一个电话?你想我会带着萧思危远走高飞抛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你想我会躲着萧思危偷偷给我打电话?你想我会不顾我死活自己在那边逍遥快活吗?你想我会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过生日?路倾乔,我告诉你,你的思念,我根本就不稀罕!我要的东西,你也给不了!”
我手指使劲抠着电线杆,冰冷冰冷的寒沿着肢体一路浸进心里。指尖生疼生疼。
路倾乔的呼吸似乎一下子急促起来,他的话语有些颠三倒四:“霜霜,你听我说,霜霜,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你再等一等,等到明年你毕业,我一定接你来,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我冷笑:“我们一家人和睦融融的生活在一起么?让我看着你和萧思危郎情妾意吗?路倾乔,我叶霜是傻是笨,却没下贱到不知廉耻的地步,我就算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你,再讨厌萧思危,也绝不会做出那些下作的事情来,再说了路倾乔,我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你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已经……不再爱你了。”
我说完这些话,好像用干了全身的力气,我随着柱子慢慢滑下,我坐在冰冷的地上,不想再听路倾乔继续说什么,一把把电池给卸了下来。
路倾乔,我们之间……没有以后了。
从你挽起萧思危的手的那一刻,从你说出那句:“我只爱你一个,我会做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时,从你对我说第一声对不起时,我便知道,我们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只是不甘心,我们那十八年的青梅竹马,真的敌不过萧思危的惊鸿一瞥么?
那十八年的光影,我准备一个人祭奠。
放不下的思念的只是我而已,一遍又一遍。
冷风嗖嗖的,路灯下还有小飞蛾撞来撞去,身上被裹了一件厚厚的大衣,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我前面,我抬头,梅炎正眉目深深的看着我,他的眉梢眼角染着淡淡暖暖的光晕,我吸了吸鼻子:“梅炎……”
梅炎一把把我打横抱起,他说:“我在。”
我将头蹭进他的脖子里,他有暖暖的体温和清新的香气,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路向前。
我悄悄打量着梅炎在路灯下的侧脸,我第一次那么仔细的打量他,飞斜入鬓的剑眉,如点漆般的眸子,刀刻般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我发现原来梅炎的嘴唇还挺性感。
梅炎却说:“霜霜,你再这么看我的话,我可要……”
他想要装出一副严肃吓人的样子,可他嘴角的一丝笑早被我瞧见了,我才不怕。
我又搂了搂他的脖子,凑近了一点,嘻嘻笑:“你要什么?我就要看,就要看,你能把我扔了不成?”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停车处,梅炎一把打开车后座把我扔了进去,我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只听梅炎带着笑意的声音近在耳畔:“霜霜,你猜对了一半,我不光扔你,我还要……”
他还未说完,唇便覆了上来,我与他唇齿相依,只听他还含糊不清的要将那句话说完:“亲你。”
第三十六章
一路上我都不说话,我被梅炎摔的至今还头晕呢,梅炎却说:“霜霜,下次接吻一定记得换气,不然还是会憋得晕。”
我就是摔的,哪里是憋得!
我不服气,斜眼看他,下次?他还想着下次!想的倒美!
梅炎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嘴角坏坏的笑:“我何止只想了下一次。”
我伸手去抓他:“梅炎你知不知羞?让我瞧瞧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梅炎却攸的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笑意深深的看我:“霜霜,想和你在一起,脸皮不厚可不行。”
我和梅炎这样一路你来我往,斗嘴斗的其乐无穷。
我惯例吃完饭就困的习惯今天竟然没有犯。
窗外的光影有明显的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