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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
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一阵强而有力的婴儿哭声,霎入他耳底,很清晰。
不仅是他,手下们也听见了。
一堆人,找寻这声音的来源。
“快!推开这个箱子。”周泽锡指着那个碍事的箱子吩咐道。
他的妻儿被关在最里面的那个箱子里,这个狡猾的绑匪居然用几个大箱子挡住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
时间还有短短三分钟……
几个壮汉合力,终于将箱子推开了,随后撬开了里面那个箱子的一侧。
恐怖的一幕呈现在大家眼前,即使他们是铁铮铮的男子汉也被这血淋淋的一幕给煞到了。
一个的女人瘫倒在箱子里,手脚俱绑,发丝凌乱掩盖着面部,最恐怖的是她下身的白色裙摆完全被鲜血浸透,妖娆的暗红色,两腿间裙摆下有个小动物不停在动弹,一下一下撩动裙摆,是孩子。
当周泽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震惊、懊恼、自责、怜惜……都难以概括他此刻的心境,这是打心底里发出的震撼。
“所有人都给我出去!Alex,你留下。”时间不多了,情况再棘手他都得应对下来。
孤身跨入箱内,揭开她的裙摆,顽强的小生命——他的儿子,满身的鲜血,样子很恐怖。
如若没有那一阵洪亮的哭声,他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顾不得那么多,掏出口袋里的瑞士军刀,一刀割断与母体相连的脐带,利索的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平摊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她腿间的小娃娃抱起,放在西装上,裹好。
“Alex,快把孩子抱出去!”将黑西装裹成的一团递给Alex。
他抱起温习,两个大男人飞速奔跑出了仓库。
头也不回,继续往远处奔跑去,后面“轰隆”一声惊天大爆炸,整个仓库顿时化作一片火海,燎亮天际,方圆几十里恐怕都能听见,看见。
警察赶到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医院的急诊手术室里,两条生命,正在抢救中……
手术室外,周泽锡、宫素娥、余梦、周师妍都到齐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快三个小时过去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焦躁和不安不断在他身体里蔓延,再蔓延……
血淋淋的一幕幕重复在脑海里回放,以往所有的震撼加起来也不及这次的万分之一。
来来回回的渡步,他现在根本就静不下来。
宫素娥终于看不下去了,
“泽锡,你别紧张,会没事的,他们母子一定会没事的,你过来坐会儿。”
他再这么走下去,她都要被心烦死了。急救室里面的,一个是她的孙儿,一个是她孙儿的母亲,她也紧张、也不安,什么都不能为他们做,唯有在心底默默祈祷她们平安无事。
“妈,我……”
单手握拳,狠狠砸向了门口的墙上。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在鬼门关徘徊,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等等等……这是他这辈子等得最长也是最痛苦的一次。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来替他们受这一份罪。
“泽锡,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宫素娥没想到儿子会以自残的方式来宣泄心底的郁结,她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儿子的手臂,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
“你看你,都流血了。你要担心死妈是不是?”她心痛的护住他受伤的手臂,一边还指责儿子的不是。
随即,她朝女儿吩咐道:“妍妍,快叫医生过来,替你哥包扎一下。”
“嗳,好。”周师妍急忙离开,找人帮忙(炫)(书)(网)去了。
余梦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很爱自己的女儿。
原本,她对他还是存有偏见的,一直认为他是个自私的男人,那么霸道的占着自己的女儿,她看得出来女儿过得并不开心。
但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的自私和霸道只是因为他爱她的女儿,女儿不开心是因为她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放不开自己。
女儿啊!你一定要平安哪!这里还有个深爱你的男人再等你呢!
医生和护士赶到,帮周泽锡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皮外伤而已,宫素娥这才松了口气。
在几个女人苦口婆心的劝解下,周泽锡终于肯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等了。
不久,手术室里跑出来一位医生,气喘嘘嘘的问:“你们这谁是B型血,血库里的血不够用了!”
“我是。”
“我是。”
宫素娥和余梦同时回答,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
“医生,我是产妇的妈妈,抽我的血吧!”
“不,抽我的,我是她婆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要替温习献血。
“亲家母,你就别跟我争了,就让我这个做婆婆的为媳妇做件事吧!”她语重心长的对余梦说道。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对温习充满敌意,一直认为是温习扰乱了她温馨和谐的家,抢走了她最宝贝的儿子。经过这一次的生死考验,她明白了,只有温习才能给泽锡一个温馨和谐的家。她由衷的希望温习这次能够顺利的熬过去,跟泽锡有个美好的结局。
同是母亲,余梦能体会到她诚心想为女儿做件事的决心,她愿意成全。
于是,宫素娥随医生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此刻正忙得天翻地覆,每个人心里都焦急的很,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病人,任何闪失都不容许发生,偏偏……产妇大出血,这是非常棘手的,通常这种情况下,存活的概率微乎其微。本市最有威望的妇产科权威都被请来了,很显然,这次的手术不容有失,换言之,必须成功……
第五十四章 甜
漫长的等待,于他是煎熬,于她又何尝不是,更有那出生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孩子。
终于在经历了八个小时的艰难等待后,手术室的灯熄了。
精神极度疲惫的几个人立马像打了鸡血般来了精神,纷拥到门口。
主刀医生首先出来,报告手术成功。
顿时,大家都松了口气。
紧接着,一个护士推出了保温箱,里面躺着个脸色青紫的小不点,小嘴巴和小鼻子里插满了针管,场面相当骇人。
两位老人家看到这场面,不禁姗姗落下了泪。
周泽锡看到儿子,不过才一丁点大的儿子,却要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既心痛,又怜惜,恨不能代替他来承受。
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孩子的母亲也被推了出来。
此刻,她正昏睡在病床上,面容缓和,仿佛根本没经历过那场痛苦般。
只是,脸色真的很白,一定流了很多血。
一大一小两人被一群人簇拥着送回了病房。
两天两夜过去了,温习还是没醒。
他放下了公司所有的事务,专心陪在她身边,他要等她醒来。
期间,宫素娥和余梦多次要求替换他来照顾她,他都没让,因为,他希望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
孩子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与她的病房只有一墙之隔,而且还是透明玻璃墙,只要拉开帘子,就能看到隔壁房里的孩子。
孩子还待在保温箱里,医生说孩子早产了一个月,抵抗力差,必须待足月了才能出来。
每天,他都会去隔壁看看孩子,握握他的小手手,每当他将食指伸入小手的手心,小家伙就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牢,力气还挺大,这对他而言绝对是好现象,那证明他的儿子越来越健康了。
第三天……她终于醒了。
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满脸胡渣子的他,样子颓废又憔悴,根本不复往昔的光彩,她禁不住想: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凑到她面前,喜悦的泪水润湿了眼眶,这一刻他已经等很久了。
“你醒了。”他有些激动。
“我睡多久了?”头昏沉沉的,应该睡了很久吧!
“三天三夜。”他回。
原来她睡了那么久,怪不得。
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做到自己结婚,然后……生子。
生子!对了,她的孩子呢?
手立刻抚上了小腹,那里已经瘪了下去,孩子已经不在了。
询问的目光探向周泽锡。
他了然,起身,动作轻缓的拉开病床左侧的粉蓝色落地帘。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间布置温馨的小房间,正中的位置摆放着一个透明小箱子,里面躺着的那个……正是她的小宝宝。
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还好,宝宝没事,否则,她死一万次都难辞其咎。
“不许哭。”他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宝宝,还好吗?”她问。
“嗯!他很好,比妈妈醒来早。”
孩子是手术后的第二天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哭。守在孩子身边的护士第一时间通知了隔壁的他。
当他赶到小房间里,听到孩子那微弱而有力的哭声,整颗心都融化了,他的孩子很争气。
“我想去看看他。”尽管自己现在不能动弹,只轻轻一动就能牵动伤口,但是,她真的好想近距离的看看孩子,那个从她身体里剥离出来的小生命。
“现在不行。”
她的身体现在什么情况,他清楚,必须好好休养,近距离看到孩子,他怕她会受不了刺激,虽然孩子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他的全身依然青紫,任何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了罪,都会心痛,他的温习也不例外。
“可是……我好想。”她企图用泪水来感化他。
“等你身体稍微好一些,再去。……听话。”这件事上,他很坚决,不行就是不行。
如果她能自己下床,才不求他呢!狠心的爸爸!她不服气的想。
只能侧目,透过玻璃墙看看宝宝,以解相思。
他无情的拉上了帘子。
“你……干什么?”她要看宝宝。
“孩子,你看过了。现在,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有的是时间看。”不是他狠心不让她看宝宝,只怕不拉上帘子,她的注意力永远会在宝宝身上,他只是想让她多保重自己,赶快好起来而已。
“你坏!你是坏爸爸。”不让她见儿子。
“好……我坏,我最坏,好不好?”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为了哄这个女人,他变得越来越没自我。
温习气结,这什么男人嘛!
此后的半个月里,周泽锡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拉开帘子,让温习看看孩子,只是很短暂的几分钟而已,她都还没过瘾就被屏蔽掉了,每当此时,她就恨得他牙痒痒,心里暗骂他千百遍“坏爸爸”。
她奇怪,这男人都不用去上班了吗?怎么每天都留在医院里,吃喝拉撒全在这里,虽然这里是医院最好的套房,设施齐全,可一直待在里面他都不觉得闷吗?她都快闷死了。
母亲和宫素娥基本上每天都会来一次,看看她,也看看孩子。
她们每次来都带补品给她,每天两盅补品,她怎么吃的下去,偏偏是两位母亲的心意,她只能硬着头皮拼了老命的吞下去,身旁的周泽锡还眉开眼笑的看着她“受刑”,真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终于,她找到了报复他的机会,借口说自己今天胃不舒服,补品放着待会儿再吃,两位老人家自然无疑,结果她们走后,这两盅大补汤被她硬逼着进了周泽锡的肚子里,只为了六个字:不吃就给我走。
他知道她一直不喜欢喝,偶然让她得逞一次,他甘愿,只不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