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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心拿信的手往回一缩道:“别这么冒失,运功闭穴!”
李剑凡猛然醒悟,道:“谢谢你,冰心。”
当即运功闭穴接过了那封信。
撕开信封,抽出信笺,只见信笺写的是:“剑凡兄:你我缘不仅一面,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关奉先是你的恩人,你进入江湖是为找寻杀害他夫妇的凶手,为他夫妇报仇!我跟关奉先有不为人知,也不愿人知的深仇大恨,我不得不置他夫妇于死地,然而我虽名列‘十三邪’,却不是关奉先的对手,所以我不得不在‘普济寺’布下杀着,以智歼仇。
我领教过你的一身所学,我知道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尤其欧阳朋、冯人美师徒已先后出现,我深知不多久你一定会找到我,我一定逃不出你手去,所以我先找到了孟小青,先假地之手灭冯人美之后,然后再假她之手除去我的心腹大患,哪知天不从人愿,孟小青反被你二人所制,我只有封死‘阴风谷’打算一举困死你三人,不料苍天再次绝我,孟小青竟隐瞒着另一出口,千思万想之后,我只有走上最后这条路,以免他日落在你手里受尽折磨而死。
黄泉路我先走,但我绝不留任何一个跟关奉先有关系的人在世间,所以我在这封信上暗中下了剧毒,此刻你二人已为毒所侵,半个时辰之内将随我之后步上黄泉路,我不怪你,你也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一个人,关奉先,弟司马玉人绝笔。”
信是司马玉人写的。
信上果然作了手脚。
要不是冷冰心心细如发经验够,事先有所提防,此刻早巳中了毒,姑不论会不会像司马玉人所说,半个时辰之内也会随他之后步上黄泉路,至少是个大麻烦。
两个人看得都为之暗暗心惊。
看完了信,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冷冰心道:“你信么?”
李剑凡把信一团又塞回了司马玉人怀里,淡然说道:“不信。”
冷冰心道:“为什么不信?”
李剑凡道:“难道你信?’
冷冰心道:“我也不信,只是总该有个理由,我已看出破绽来了,我想先听听你怎么说。”
李剑凡道:“眼前这一切,司马玉人的死跟刚才那封信,看似没有破绽,其实有三处大破绽,第一,他既然知道孟婆婆隐藏着另一出口,也就是说他明知道孟婆婆会带咱们从那另一出口出谷,他断不会不加阻拦破坏而跑到这儿来上吊自绝,我认为这是故意做给咱们看的,当然,这一点也可以解释为他不知道那另一出口在何处,无法阻拦破坏,或者是他怕那些毒蜂,不敢进谷阻拦破坏……”冷冰心道:“第二呢?”
李剑凡道:“第二,司马玉人不是这种人,能名列‘十三邪’,这种人原就不简单,司马玉人我见过几次,他为人阴狠狡猾,不到最后要命时候,他绝不会自动走上这条绝路!”
冷冰心“嗯!”了一声,点点头道:“第三呢?”
“第三么?”李剑凡一指地上的司马玉人,道:“司马玉人不是上吊死的,他在吊在这棵树上之前就已经死了……”冷冰心道:“怎见得?”
李剑凡道:“别的我不敢说,这一点我清楚,吊死的人不是这个样子,吊死的脸色有点发紫,而且舌头也会伸出来一些,司马玉人脸色发白,嘴紧闭,足证不是吊死的,已经死了的人不会自己找棵树上吊,照这么看,应该是别人杀了他之后把他吊在树上,再用那封信帮忙,让咱们相信他是上吊自绝……”冷冰心轻击一掌,娇笑说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看,司马玉人受命害冯人美以灭口,他自己跟冯人美落得个同样下杨,那杀司马玉人之人必是一直跟在司马玉人身后,他眼见司马玉人封死了‘阴风谷’,正庆阴谋得逞,却不料听见孟婆婆说另有一处出口,他不知道那一出口在何处,也怕那群毒蜂,所以他没法阻拦破坏,他不得不防咱们出谷之后从抽丝剥茧的推溯中找出司马玉人,这才使他动了杀心先杀司马玉人灭口,他想让司马玉人死得有点价值,所以他又利用司马玉人的尸体设下毒着,想杀咱们以除他心腹之患,万一咱们谨慎小心,早加提防,他也想用那封信让咱们产生错觉,误以为主凶已死,就此罢手,可惜,咱们两个都不是糊涂人。”
李剑凡点点头道:“正是这样,冰心,我说他还隐身左近,并没有离去,你信不信?”
冷冰心美目寒芒一闪,低低说道:“对,他要看看咱们会不会中毒,有没有中毒?”
李剑凡吸了一口气道:“可惜咱们不知道中他这种毒之后的死像是什么样,不然咱们倒可以装一装。”
冷冰心美目微睁道:“不,说不定有用,中了不同的毒,死像虽不一样,至少临死以前的惊慌挣扎总是一样的……”李剑凡道:“不行,要惊慌的话,咱们看完信就该惊慌了……”冷冰心道:“看我的,我有办法……”她忽然惊呼一声,高声叫道:“糟了,剑凡,我没能阻住这种毒……”忽又压低话声道:“傻子,别儍站着,抓住我。”
李剑凡忙伸手抓住了她的粉臂。
冷冰心娇躯一幌,整个人倒在了李剑凡怀里,低低说道:“抱起我。”
李剑凡刚一迟疑,冷冰心已含嗔又道:“你没抱过么,这又不是头一回了。”
李剑凡脸一热,把剑往胁下一夹,伸另一只手抱过了冷冰心。
冷冰心轻笑一声道:“这才是,折回去,要快。”
李剑凡腾身往适才来路掠去。
刚一个起落,冷冰心又道:“抱紧我摔个跟头,然后挣扎着起来抱着我再跑,会不会?”
李剑凡道:“我小的时候已经够鬼了,没想到你比我还鬼。”
冷冰心轻笑道:“要不然怎么能凑一对儿,快摔吧。”
李剑凡抱着她“摔”下去,连剑也掉了,“摔”了一交之后他挣扎着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冷冰心低低说道:“他不会轻易上当的,咱们不能装太久,找个让他看不见的地方摔进去,明白么?”
李剑凡道:“你看看我做的对不对。”
他爬起来沿着石壁前奔,一瞬便转进了密林里,然后又一交“摔”进了密林里那足有半人多高的草丛里。冷冰心在他耳边轻轻笑道:“就是这样,你真行。”
它吐气如兰,一张吹弹欲破的娇靥离李剑凡的脸很近。
李剑凡低下头,一双目光凝望在她脸上。
冷冰心娇靥一红,低头嗔道:“讨厌,干吗这样看人!”
李剑凡道:“这‘冷面观音’四个字,是谁给你取的?”
冷冰心娇靥又一红,道:“讨厌,你要我跟你也一天到晚寒着脸么?”
这句话刚说完,林外突然传来“哗喇”一声轻响。
李剑凡一抬头道:“来了。”
冷冰心忙道:“别动,他施诈。”
李剑凡道:“我懂,连这都不懂还能叫鬼么?”
冷冰心道:“咱们这个法儿有用了,还得再装装,不能让它功亏一篑……”
当即哼哼着说道:“我没想到那毒这么厉害,咱们竟阻它不住,剑凡,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抱着我往回跑,害得你多动真气……”李剑凡望着她想笑,但他旋即摇摇头又从草缝里往外望去。
只听冷冰心又道:“没想到他们这么阴险,剑凡,我死不要紧,可是你……
关将军的恩还没报……”人影一闪,林外多了个人,一张吊客脸,一袭青衫,中等身材,年纪在四十上下,手里提着李剑凡的那把长剑。
李剑凡道:“来了。”
冷冰心道:“我看见了,知道他是谁么?”
李剑凡道:“不知道,是谁?”
冷冰心道:“‘要命郎中’孙不治。”
只听孙不治阴笑说道:“事到如今还谈什么报恩?留待下辈子吧。”
冷冰心跟李剑凡没有说话。
孙不治又道:“抱歉得很,本来我眼看着你二人中毒身死就行了,可是有人非看看你们俩的脑袋不可,没奈何,我只有把你们俩的脑袋带回去让他看看了。”
只见孙不治扬手打出一物,那东西落在二人面前的草丛中,发出“哗!”地一声轻响。
显然,到了这时候孙不治还不放心,他还要“投石问路’试上一试。
冷冰心低低骂道:“好狡猾的东西,看看咱们是谁上谁的当?”
这句话刚说完,孙不治己一声轻笑走了过来,似乎他已经完全放心了!
冷冰心忍不住要动。
李剑凡伸手按住了她,摇了摇头。
冷冰心只有又忍了忍,一双霜刃般目光紧紧地盯住缓步走过来的‘要命郎中’孙不治,连眨也不眨一下。
孙不治原站在林外,双方的距离本就没多远,就这么一转眼工夫间,孙不治已然走近,李剑凡原打算暗中曲指向身右遥弹,使得身右不远处发出些声响,引得孙不治分神他顾,然后再出其不意窜出去擒他,这样李剑凡自信只一伸手便能手到擒来。
那知冷冰心实在忍不住了,就在李剑凡曲指要弹未弹那一刹那间霍地站了起来。
孙不治着实吓了一大跳,一惊之下便要抽身退出去,李剑凡应变神速,两手按地身躯往上一弹,脚尖在一棵树干上微一用力,人已平射窜了出去,只见他一闪便已越过孙不治,拦住了孙不治的退路。
孙不治脸色大变,身躯一转,带着一阵风便往横里窜。
李剑凡早就防着他了,身躯一闪,便已拦住了他的去路。
孙不治不跑了,铮然一声掣出了李剑凡那把长剑。
冷冰心冷冷一笑道:“孙不治,现在是谁上了谁的当了!”
孙不治阴笑一声,道:“等撩倒姓孙的再说大话不迟。”
他抖起长剑疾袭冷冰心。
孙不治是个狡猾人物,他自然知道往树林里跑要比往树林外跑能脱身的机会大得多,如今冷冰心站在这个方向,拦住了他入林之路,他看准了冷冰心好对付,所以他抖剑先攻冷冰心。
他对了,可是他也错了,跟李剑凡比起来冷冰心是比较容易对付,但却也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早在冷冰心说完话的当儿,她已把腰间那把软剑掣在手中,此刻孙不治出剑攻来,她立即抖起软剑迎了过去。
她跟孙不治先较了内力!
只听“当!”地一声金铁交鸣声,冷冰心软剑下垂,娇躯不过幌了一幌。
而孙不治却后退一步,掌中长剑荡开,门户全撤了防!
冷冰心反应何等快,她一拧娇躯,皓腕微振,软剑已像灵蛇般,带着一股逼人的森寒冷意又递了出去。
孙不治退不敢退,身后还有个更强对头,想回剑封架,一时也来不及,他打算横窜躲避,然而冷冰心的剑招太快,快得根本不容他躲闪,就在他横窜躲闪的心念刚动的当儿,冷冰心软剑已然递到,“噗!”的一声正点在右肩之上!
皮开、肉绽、血出,长剑落了地,孙不治踉跄着往后退去,他还想挣扎,他还想自救,趁着踉跄后退之际,左手就要探腰。
然而,就在他左手刚到腰际,还没往里探的当儿,忽觉左腕一阵澈骨奇痛,疼得一条左臂立时无力垂下。
紧接着,脖子后头像上了一道铁箍般落下了一只手掌,抓得他气为之一闭。
“孙不治,现在说大话应该是时候了吧!”
他身后响起了李剑凡的冰冷话声。
冷冰心带着一阵香风到了面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扬手就是一个嘴巴,打得孙不治马上唇破血出,半边脸红肿一片!
“好个卑鄙阴狠的东西,要不是我特别小心,早加提防,此刻岂不把命交在你手里了,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孙不治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