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阳光从茶水间的小窗照射进来。葛耀云倒了一杯咖啡,站在窗前莫雪霏霖地叹口气。然后才回到座位,开始一天的工作。
“回家。”
“好吧,过完年,我带酒去小安那里,我们三个女人可以痛痛快快喝一场。”
一个安慰的笑容。
怎么会不习惯我对你好
65.怎么会不习惯我对你好
春节假期之前,葛耀云要订机票回老家过年,自从与温明浩分手后,她就离开了家人,独自在外。想起罗京城的家人早在七年前已至美国,觉得他一个人过年太孤单,遂问他说:“要不要到我家过新年”
“怕我妈逼你娶我呀”葛耀云斜睨着他呆愣的表情,取笑他说。
“什么”
如果带他回家过年。葛耀云觉得他一定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算了,反正我初三就回来,这几天我会准备好食物,不会让你饿死的,记得把……”
“放心好了,大学毕业以来,我都是一个人过年的,早就习惯了。”他说。瞅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葛耀云突然问他。
“还好。”他说,然后又补了一句:“你不会觉得孤单吗”
“习惯就好了。”
“这种事情不能习惯的。”葛耀云捏他的鼻子,有些心疼的说。
“孤单多少有一点啦,不过春节期间难看的电视节目才更令人生气。”
葛耀云无可奈何地笑了。“真受不了你。”
然后,她在除夕夜的前一天回家,却在初二的时候接到罗京城从医院打来的电话。
“急性盲肠炎。”他口气平淡地说。“初一开的刀,再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怎么现在才通知我!有人照顾你吗你好不好有没有……”葛耀云十分慌张,劈哩啪啦问了一串问题。
“没事,医生说是小手术,我怕你明天回去没看到我会担心,我一个人很好。”
“一个人在医院有什么好。”她握着电话,难过地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笑着说。
“谁带你去医院的”葛耀云想到他孤孤单单一个人,不禁担心地问。
“救护车呀,”他平淡地笞道。然后开玩笑地补了一句。“它开得还真快,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葛耀云啐骂他之后,不禁又柔声问他:“还好,不怎么痛,我猜笑太大声会痛吧。”
“还痛不痛”
“我现在赶过去看你。”虽然他一副轻松的态度。葛耀云仍不放心地说。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机票不是订了明天再来看我就好。”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看你”葛耀云不禁为他这样客气的态度感到生气。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盲肠炎,也根本没在医院,你只是打电话来骗我,因为你无法心安”
“你说什么”他听得一头雾水。
葛耀云故意取笑他说:“你现在一定和一个长腿美女在饭店泡温泉,对不对”他发出大笑的声音,然后咕哝地抱怨。
“果然大笑很痛。”
“你住哪一间病房”葛耀云问,决定今天回去看他。
他笑了笑,说出病房的号码,互道再见之后,挂掉电话。
即使是医院,也洋溢着新春期间欢乐的气氛。葛耀云来到罗京城住的病房,发现和他同住的另一个病人身边围绕着家人、小孩和朋友。
相对的,罗京城似乎对房里热闹的气氛无动于衷,独自一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着一本杂志,那模样,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些可怜兮兮。
她静悄悄地坐在他床边,轻轻把杂志拿起来放到一边,他随即睁开双眼,发现是她,淡淡地咧开嘴角对她笑。。
“吃晚饭了没有”她瞅着他问。
“吃过了。”
葛耀云拿起一颗苹果在他眼前晃。
“吃这个好不好”
“嗯。”
病房里有些吵闹,小孩子跑叫的声音和大人们高兴的谈话声。罗京城与葛耀云凝视着彼此,却没再发任何一语:窗外,昏黄的阳光轻轻照进来,他瞅着葛耀云熟练地削着苹果皮,然后切下四分之一的苹果递给他。
葛耀云专注地盯着他脸上吃东西时的线条;他吃完四分之一,她抽出一张面纸擦拭他的嘴,然后又递给他一块,等他吃完,她温柔地对他微微一笑,帮他擦擦手。
他望着她的举动,不禁问:
“你真的把我看成是虚弱的病人了。”
“你不是吗”葛耀云怜爱的瞅着他。
“除了肚子多了一条疤以外,我不觉得自己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你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没有盲肠的人。”葛耀云以取笑的口吻对他说。
他虽然为她的关心感动,但他还是下意识排斥自己是虚弱的。
“可是,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虚弱,你也没必要把我当作三岁小孩一样。”
葛耀云眼底带着微笑,斜睨着他说:“你是不是要我少爱你一点”
“没有呀。”他蹙起眉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不要她那么担心。
“那为什么我每次想对你好一点的时候,你都很反对的样子?“
“我……”葛耀云凝着他,揶揄地说。
“我哪有”他蹙起浓眉。
“我知道了,你只是害羞。”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担心。”
“我喜 欢'炫。书。网'担心,不行吗”然后,她站起身。
“好吧,顺便把我书桌上那本书带来。”
“我明天会再来看你的。”
“我还以为你上救护车之前会记得带书出来,你不是一点也不虚弱”
他一句话也没说。
葛耀云眼底闪动慧黠的光采,继续取笑他说:“坐救护车的时候没带书出来,有点无聊吧”
“你知道我不能笑的。”他说,对她的取笑置之不理。
初三早晨十点,阳光点点在街道上,车辆不多,行人也很少的日子,葛耀云仿佛停下脚步,就能听见阳光从黑板树落下来的声音,静静的。
她在去医院看罗京城之前,顺路来到那家常去的咖啡店;她推门进去,发现屋里只有音乐,一个人也没有。
葛耀云望着四周,不禁露出狐疑的表情。
“嗨。”突然有个声音。
葛耀云回头瞅着吧台里的长发男子,笑了笑。“你好,我以为没人。”
“呃,我刚才蹲在地上,不过不是为了逗你,是在找樱桃罐。”他凝视着她。
“你请坐吧。”
“我是来拿衣服的。”望着他有礼的笑容,葛耀云提醒他说:“上回我被咖啡溅到……”
“差点忘了。”他搔搔头,露出有些傻气的笑容。
“你该不会还没有拿去送洗吧”葛耀云瞅着他,不禁猜测。
“送了,我当然有送,只是忘了去拿回来。”
葛耀云露出“那也没办法”的表情,想了半晌说:“算了,你把洗衣店的单子给我吧。”
“单子”他呆了一秒。
“没关系,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是,单子。”然后慌慌张张地找起来。
见他一副狼狈的模样。葛耀云盯着他小心地问:“老实说,没有单子。”
“为什么”葛耀云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该不会弄丢了吧”
“送去洗衣店都会给一张凭据来领取的呀。”
“我送去的那家没有。”他神情闪烁地说。
望着他明显说谎的表情,葛耀云直截了当地说:“我猜你大概没有把衣服拿去送洗吧如果是这样,请你直接说,我虽然心里会不高兴,但也不想花力气和你计较。衣服现在才拿去送洗,上面的污渍也许很难处理,不过,洗衣店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第一次看到他,葛耀云以为他是彬彬有礼的男子,对客人的态度十分谦恭,处理事情时又有条不紊的,连笑容也像是估算好了以后才露出来的,没想到这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算了,像这样只做表面工夫的人,就算第一次被愚弄了,总是会识破他的真正目的。
“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他瞅着葛耀云蹙眉不悦的脸说:“我确实把你的衣服拿去送洗了,只是送洗过后两天,我就和我女朋友分手了,而那家洗衣店就是她爸爸开的,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是吗”
“我不太适合再去她家。”他说。
“不会是因为我的一件衣服在你手里,才不幸造成你们分手的吧”葛耀云听完他的话,把“送洗”和“分手”联想在一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会,又不是三流剧本,女孩子发现衬衫领口有红印就硬闹着要分手。”他哈哈大笑着。
“我也觉得如果是这样就太离谱了。”
“分手以后,我们都必须冷静下来。我现在并不适合去她家,而我送洗的时候不可能还拿什么凭单,只是那时没想到我会和她分手啊。”
“那是当然。”葛耀云体谅地点点头。
“你要喝咖啡吗”他瞥她一眠。
“过不久我就不再为人煮咖啡了。”
“为什么”
“这个工作不适合我。空间很明亮,可以放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音乐,想喝多少杯咖啡以,有种种的好处,不过就是不太适台我。”
你应该有一点吃醋
66.你应该有一点吃醋
葛耀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那种过分有礼的笑容与举止,点点头。
他露出惊喜的表情。“我告诉周遭的朋友,他们没有一个理解我为什么不继续下去,我女朋友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和我分手的,没想到你却能了解。”
葛耀云耸耸肩。
“不过,我以前是个很糟糕的人,她大概怕我一辞职,就会变得像过去那样的无赖。”他放了一瓢意大利咖啡豆。“你也喝一杯吧。”然后又放了一瓢放进磨豆机。
葛耀云觉得他说话的方式十分有趣,不禁受到他讲话的内容所吸引,她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然后问:“你说的无赖是什么意思”
“吃软饭的。”他瞟她一眼,在她眼底看见惊诧的神色。
“整年没有工作,完全靠她的薪水生活。”
“你这么讨厌工作”
他没有立刻回答,因为磨豆子的声音喀啦喀拉的,就算说话,他们也听不清楚彼此的声音。
“刚开始还好,做一阵子就会厌烦,然后痛恨自己和周遭的人。”他把磨好的咖啡粉末放进咖啡机里煮,然后这么说。
“喔。”葛耀云不知该怎么说,淡淡地喔了一声。
“刚分手的女朋友说我太理想化,对一切都不满,甚至包括自己。”
“你是吗”她微笑着问他。
“张爱玲说有些人的特长是低头,你似乎擅长微笑,就算没有意思要笑,嘴角两边也会轻轻上扬,构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我怀疑也许你生气时也是这样的嘴角。刚分手的女朋友也有这样的特性,就算她在骂我,嘴角也是上扬的。”
空气里飘浮着咖啡的香气,葛耀云听完他生动的描述,不自觉地又笑了。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特性。”
他把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
“回去照镜子就会发现了。”
“你喜 欢'炫。书。网'张爱玲”葛耀云喝了一口咖啡说。
白流苏说过:可你的特长是低头……”
“我的特长是背诵小 说'炫&书&网'里的句子。”他直率地说。
“追女孩子,后来就变成习惯了。”
葛耀云眼底闪现笑意。
“你真是怪人。”
“村上春树的句子是我背得最熟的。”他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