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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耀云愣了半晌，才说：“他……我也不知道。”
黄玉婷突然在葛耀云的办公桌前焦躁地走来走去，嘴里不知在“啐啐念”些什么。
葛耀云不禁蹙起眉头瞅她。“你刚说要去哪里”
她猛然站定，盯着葛耀云的眼睛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不要脸，可是算命的说上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所以我没办法，被骂厚颜无耻也是我活该。”
“我不懂。”葛耀云偏头说。
“下个月我就满三十岁了，算命的说我如果不在三十岁前嫁出去，就永远嫁不出去，所以这次是我最后的机会，我非把握不可。”黄玉婷一边说一边露出坚定的神色。
“你相信算命”葛耀云好笑地望着她。
“很可笑吗”她露出沮丧的表情。
葛耀云安慰她说：“我不是笑你，只是不要这么迷信比较好。”
“可是那个人说我会和前任男朋友分手，过不久，我们真的分手了呀。”黄玉婷说。
“通常算命的很会察言观色，从你说出来的话和脸上表情猜测你可能有的问题，听听可以，不过别太相信比较好。”
“真的吗”黄玉婷一脸茫然的样子。
葛耀云不想再扯下去，转移话题问她说，黄玉婷以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你还没告诉找，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一定要陪我去喔。”
“去哪里”葛耀云的耐性快用完了。
“你一定要笞应我。”黄玉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强人所难的事，我就无法答应你。”
“一点也不难。”黄玉婷笑着说：“我终于鼓起勇气主动打电话给罗京城，问他星期天都做些什么，他说他会去游泳，所以我就说我可以去吗他说可以呀，所以，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
“我不行。”葛耀云才不想再见到罗京城，她回绝黄玉婷。
“你只要陪我去就好，这一点也不难，我怕我自己一个人去会出糗，会做出丢脸的事。”她说着说着，好像真的要哭了。
黄玉婷哭丧着脸望着葛耀云。
“我……”葛耀云不禁感到为难。
黄玉婷哭了。
“好吧。”
黄玉婷连忙破涕为笑，接着又露出不安的表情。“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
“我没有泳衣。”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主动了，很不要脸”
下班后，葛耀云带黄玉婷去买泳衣，一路上黄玉婷反覆问葛耀云这样的问题。
不管葛耀云怎么安抚她都没有用，葛耀云不耐烦地瞥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主动追求男人如果太丢脸，那你觉得等着男人来选择丢不丢脸”
黄玉婷想了半晌。“对喔，你说得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这个也不是我自己想的，我是听人说的。”
她们到游泳衣的专柜选购泳衣时，黄玉婷望着各式各样的泳衣，又露出担忧的表情说。
“不知道罗京城会喜 欢＇炫。书。网＇哪种样式的泳衣。万一我选的他不喜 欢＇炫。书。网＇，那怎么……”
“是你要穿的，又不是他要穿的，管他喜不喜 欢＇炫。书。网＇。”葛耀云不客气地说。
“你生气了”黄玉婷偷看她一眼。
“我不该硬拖你来的！”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葛耀云截断她的话。
“你不要这么神经质好不好”
“我……”黄玉婷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很对不起。”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必道歉。还有，你一旦决定了，就不要再担心东担心西的。一点主见也没有，你这样只会让人对你不耐烦而已。”
“可是，我以前就是太有主见，才会和男朋友分手的，他说我不懂得体谅他。”黄玉婷哭丧着脸。
“管他怎么说，做你自己就好，他不喜 欢＇炫。书。网＇你是他没眼光，总会有人欣赏你的。”
葛耀云蹙眉，带着激动的口吻。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又来了。”葛耀云翻个白眼。“真假你不会自己判断吗”
“我会判断，我懂你的意思了。”黄玉婷露齿而笑。
然后葛耀云为她挑了好几件泳衣要她试穿，最后葛耀云觉得有件黑色的泳装十分适合她，就建议说：“这件不错，价钱也很合理，你可以考虑看看。”
“可是，背部这么空，罗京城会不会觉得我很放肆”
“你自己觉得呢”葛耀云斜瞪她一眼。
“我很喜 欢＇炫。书。网＇呀。”黄玉婷说。
“那不就成了。”
买完泳衣，黄玉婷还是恶习不政，又开始担忧地说“出糗，怎么办”
葛耀云故意狠狠瞪着她，威胁地说：“你要是再问怎么办，我会杀了你全家。”
“对不起，我忘了。”
“我不会游泳，万一到时……”黄玉婷连忙捂住嘴。
葛耀云睨着她。
“我又忘了不说对不起。”
“对什么不起”葛耀云笑了笑。
“你只要表现自然一点，罗京城会喜 欢＇炫。书。网＇你的。”
罗京城会喜 欢＇炫。书。网＇她……万一真的发生……
“真的”
“你不要问我，好不好”葛耀云说。
葛耀云想到这里，就有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我又忘了。”黄玉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葛耀云背靠着蓝色的游泳池，瞥见罗京城耐心教黄玉婷踢水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祝日强朝她游过来说：“你游累了”
“嗯，休息一下。”葛耀云微笑着说。
“好 久：炫：书：网：没有游了，我还要来回游几趟。”
祝日强游走之后，突然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原来是黄玉婷发出的声音，葛耀云不仅看见她一脸快乐的模样，还看到罗京城脸上温柔的微笑。
“你刚刚踢水的姿势十分正确。”罗京城对黄玉婷说。
黄玉婷露出灿烂的笑容说：“过不久我就会游得像鱼一样快了，对不对”
经过葛耀云的规劝与威胁之后，黄玉婷这天不再显露出担忧、缺乏自信的模样，看来她自然得体的表现已让罗京城对她改观，甚至觉得与她相处十分愉快。
葛耀云应该为黄玉婷感到高兴才对，但她却一点也没有这样的心情。她好像逃避什么似的，潜入蓝色的游泳池中，以自由式来回游了好几趟。
游完之后，他们四个人各自淋浴时，热水由莲蓬头温暖地冲刷至葛耀云的脸上、身上，她无法理解自己纷既的情绪，她不应该介意的，她这样不是就好像在吃醋吗
不可以这样，葛耀云告诉自己，过去的事就让它像莲蓬头流出来的水一样流进排水孔吧。
葛耀云在女更衣室的梳妆台前吹干头发时，黄玉婷淋浴出来瞅见她，不禁兴奋地说：“多亏你给我建议，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喜 欢＇炫。书。网＇我耶。”
葛耀云微扯嘴角，露出勉强的微笑。
“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你别这么说好不好”葛耀云听到她的赞美，不禁觉得自己十分虚假。
“你不用不好意思嘛，我是真的很感激你，而且把你当作真心的朋友，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黄玉婷梳整短发，认真地瞅着镜中的葛耀云。
葛耀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你的头发好长、好漂亮。”黄玉婷羡慕地望着葛耀云快留到腰部的长发。
“我懒得剪。”她淡淡地说，然后把吹干的头发整齐地绾至脑后。
“绾起来太可惜了。”
“我习惯了。”葛耀云说。
“你怎么了”她看着葛耀云脸上冷静的表情。
“我想不是我多心，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黄玉婷毕竟是无辜的，她对黄玉婷绷着一张脸实在不太公平，葛耀云想，于是她笑了笑说：“可能是很久没游泳，有点累了。”
葛耀云整（www。87book。com）理完毕以后，就先出更衣室，在这家游泳俱乐部的出入口等其他人。
春天温暖的阳光轻轻在街上，也在莫了发上、淡绿色的连身洋装、透明的海滩袋和仿罗马式的凉鞋，她仰起头望着微蓝色的天空。
罗京城望着她在阳光下的翦影，不禁停住脚步。
一阵柠檬香味沐浴乳的味道飘袭过来，葛耀云觉得十分熟悉，这才察觉到他的存在，不禁半转过身，怔然瞅着他。
“没想到你动作最快。”罗京城双手插进米白色的休闲裤袋，语气轻松的说。
“我最先放弃不游的，当然动作会最快。”葛耀云微笑说。
旧情在发酵
７４．旧情在发酵
罗京城瞅着她眼底的笑意，不禁痴然，连忙慌张的撇开视线，转身望着出口，“他们应该快出来了吧。”
葛耀云随意地耸耸肩，没说什么。
过了不久，等两个人出来后，罗京城与黄玉婷并肩走在前面，祝日强与葛耀云则走在后面。
黄玉婷突然开心地建议说。
“我们去喝泡沫红茶，好不好”
罗京城无异议地笞应，回头问他们：“你们想不想去喝泡沫红茶”
祝日强感觉到这次约会黄玉婷与罗京城的关系好像进展得不错，遂说：“你们两个聊天聊得那么高兴，我们怎么好意思当你们的电灯泡子，对不对”他瞥着葛耀云说。
“什么”葛耀云似乎在发呆，根本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怎么一脸若有所思的”祝日强斜睨着她，狐疑地问。
“没有呀。”葛耀云回神过来说。
“我们应该让他们两个人多相处的，对不对”祝日强又问。
“嗯。”葛耀云微点头。
“那我们两个就自己去喝泡沫红茶了喔。”黄玉婷甜蜜地笑着说。
“你们要去喝泡沫红茶”葛耀云不禁蹙眉问。
“你都没有在听我们说话嘛。”黄玉婷说。
祝日强则睨着她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就连罗京城也觉得葛耀云十分怪异，审视地瞥了她一眼。
葛耀云不禁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掩饰自己的心情说：“好呀。”
“你们去喝泡沫红茶很凉耶。”
五月结束了，夏季来临的一个炎热的早晨，葛耀云才刚到公司，黄玉婷随即就来找她。
“他昨天吻我了。”黄玉婷一脸兴奋的说。
这几个星期以来，葛耀云总是听黄玉婷对她报告与罗京城之间的进展。他们去到哪里，多么愉快的谈话，他太迷人了之类的……
他昨天吻了黄玉婷葛耀云听了是有些震惊，但经过这些天，她早已习惯隐藏自己真实的心情，她嘴角微扬地对黄玉婷说：“那很好呀。”
“继续顺利发展下去，我们也许会结婚，这些都是你的功劳。”黄玉婷露出感激的表情。
每次来跟葛耀云报告，黄玉婷总是会这么说，葛耀云听了十分难受，但又不知该怎么告诉她，只能勉强苦笑。
“也许我和你可以一起举办婚礼，那真是太棒了。”黄玉婷梦想着说。
黄玉婷继续高兴地说了一串话，葛耀云突然霉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望着窗外。天空里突然有一架飞机缓缓飞过，她觉得有点悲哀，可是一切本来就该这样，她并没有悲哀的理由。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黄玉婷盯着葛耀云问。
“什么”
“我说星期六约你和祝日强到京城家，一起吃晚餐。”黄玉婷带着甜蜜的微笑说道。
不等葛耀云回答，她随即又说：“他家的厨房很漂亮，我们可以亲手做菜给他们吃。这个星期六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