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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丫头,你反了不成?”少主气得头更晕,想要把她给推下去却被叶弯弯先发制人,一拳击在了鼻子上。
鼻子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叶弯弯人小力弱,虽没把他鼻子一拳打歪过去,却也痛得他惨嚎一声,涕泪齐流。
一听他惨嚎,叶弯弯对准他的下颚,又是一拳。
这时候少主也反应过来了,抓住了她的双手,就要制住她,站起身来。可是这时候叶弯弯哪里肯就此放弃有利位置,双手无法挣脱,俯身张大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啊……”少主又是一阵参加,放开了叶弯弯的手,死命的挠她脸,掐她脖子,让她松口。
而叶弯弯双手得了自由,也往他的脸上挠去。
少主自然又要想抓住她的双手,一时间两人扭打成了一团。
可怜叶弯弯到底年纪小,又是女孩子,而少主大些,习过武功,又是男子,很快就掰回上风。只是叶弯弯似乎打红了眼,完全不惧疼痛一般,拼着被打得拳拳到肉,也不肯歇手,松口。
“咯!”一声好似木头被折断声音响起,叶弯弯原本涨得紫红的脸霎时苍白,松开了咬住少主的口。
少主趁机把她扫至一边,跳将起来,捂住淌血的耳朵不住“嘶嘶”痛呼。
“臭丫头,你找死。”怒从中来,就要拎起尚倒在地上的她给一顿胖揍。
谁想叶弯弯双目紧闭,嘴唇苍白如雪,一向黝黑的肤色也显出血色尽失之后的灰白来,额头上尽是黄豆大的冷汗。
“你装什么死。”少主有点慌了,发现她一条胳膊以很怪异的姿势外翻着,一晃她的身体,血便顺着手背从指尖流淌而下,很快在地上聚成了个小小的水洼。
“啊,少主!”拿了午膳回来的研华一见屋内的狼藉,狼狈的少主,顿时惊得差点连手中的餐盘也要丢去。
“研华,我是不是杀死她了?”少主拎着叶弯弯的衣襟不敢放,手却抖了起来。
研华放下餐盘,快步冲到少主面前,顾不得叶弯弯满身脏污,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小心的查看那条外翻的胳膊,同时说道:“少主不用担心,弯弯小姐伤在胳膊上不会死的。”话音落下,撩起叶弯弯的衣袖,不防被吓了跳,“天,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少主听得叶弯弯不会死,刚刚松了口气,却见到了她的伤处,不由得又倒吸了口冷气。只见叶弯弯右上臂处一片血肉模糊,更有一截白森森骨头,狰狞的露在外头。
“少主,这伤怕是要请墨老来处理。”研华不敢移动叶弯弯,只好对着少主请求道,“请少主帮奴婢喊人来带弯弯小姐去墨老那里。”
少主被叶弯弯那吓人的伤口给惊到了,听得研华的话才猛然回神,二话没说便跑出去找人。
很快,赶过来的下人便抬着简易的担架,送叶弯弯去墨老那边。
而随即闻讯赶来的柯夫人见到身上血迹斑斑,右耳还在不住的淌血,不禁大怒,对着拿来药箱的研华与其他几个丫鬟一顿喝骂:“少主为何伤成这样,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人的?”
“柯夫人,是奴婢失职,未能及时注意到少主与弯弯小姐起了冲突。”研华捧着药箱走上前,“奴婢先给少主上药。”
“又是那叶弯弯。”柯夫人皱紧眉头,接过她手中的药箱,却见少主难得的默不作声,以为他气过头了,揽过他,语气轻柔道:“少主,我来帮你上药。”
少主看着她,点点头。
柯夫人仔细的为他上药,几个丫鬟都大气不敢出,房间里只偶尔有少主几声忍痛的闷哼声。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柯夫人眼一瞟研华,冷冷道。
研华一个激灵,刚刚想开口,少主先出了声:“夫人,那个,丑……叶弯弯手臂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以后她的手还能用吗?”
柯夫人见他眼中有丝惊惶,不由得摸着摸着他的头,温柔道:“有墨老在,会没事的。我的小少主,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打架?”
少主磕磕巴巴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听了事情原委之后,偏心如柯夫人也觉得这次是少主做得过分了点。挥挥手让研华等人退下,才说道:“少主,我知道你不喜叶弯弯。只是你毕竟大她几岁,又是个男孩子,即使不喜也不应恃强凌弱。”
少主低首,语气却仍有点倔强道:“夫人,这次我知道错了。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她,就是想讨厌她。所以一看到她我就控制不了想让她不好过。”忍不住摸摸了包扎好的右耳,“再说,要不是她咬我,我怎么会下那么重手。”
柯夫人皱起了眉头,老庄主夫妇只在他出生时来看过,庄主又一门心思,潜心武学,时常闭关,而庄主夫人……不提也罢。心中一直怜惜少主虽然有这偌大的庄园,却从小不是孤儿胜似孤儿,如今看来自己是宠太过了。日后要劝少主多读点书,不然若是再如此下去,即便神功有成,怕也是要成个纨绔子弟。暗自有了计较,口上便问道:“少主,等那叶弯弯伤好之后,便让她做你伴读如何?”
“伴读?”少主抬眼觑了柯夫人一眼,“夫人,我又不考状元,要什么伴读。”
白柳山庄之主向来以才情武功俱为上乘而闻名。而他却属于异类,自小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类陶冶性情的东西深恶痛绝。虽说自小学习,样样皆会,却都只懂了个皮毛。
柯夫人微笑:“少主,白柳山庄之主向来文武皆修,更不乏有精通岐黄九宫易理之人。少主也是知道这山庄规矩,若是要光明正大的以白柳之名在外行走,是要过庄中六长老所设考验的。”
少主眉头皱紧了起来,以往管家也曾如此规劝过他,让他莫要轻文重武,不然日后的出庄之路怕是极为艰难。本来出不出庄也无所谓,只是这次去了外面世界一趟,觉得外面的世界如此生动多彩,若是能在满十六岁之后,就能早早出庄,确实向往。
山庄规矩,山庄继承人除在十岁须前往谷中修炼之外,在二十岁之前不得出庄,除非能一一通过六长老所设的考验。若是一直不能通过六长老的考验,除了在外面不能用白柳山庄传人之名,更是要二十四岁之后才能出去。
何况,想想数百年来,除了不愿意出庄的父亲以外,哪个不是在弱冠之前就已经在江湖上成名立万。如果自己真的做了第一个到二十四才能出去的庄主,这个脸实在是丢大了。
“好吧。”少主一撇嘴,不情不愿道,“伴读就伴读,只是若是她太笨,我还是会对她发脾气的。”
柯夫人含笑点头,便招来研华等侍女,把少主房间内的狼藉收拾掉。
少主这里暂时无事,柯夫人便起身去墨老那里看看叶弯弯的伤势。
走到墨老那里,正好见他在药圃里给药草除虫。
“墨老。”柯夫人冲他微一行礼。
墨老已年愈古稀,却貌若弱冠少年,雪发素冠,银眉白衣,远看如同玉人一般。见着柯夫人进来,便走出药圃,拍了拍身上的泥灰,才点点头道:“柯夫人,可是为那小女娃来的。”
“正是。原本也只是两个孩子打闹,却没想到居然伤得要送来劳烦墨老。”柯夫人苦笑道。
墨老在一旁引来山泉的竹筒之下净了手,扬手指着一旁石凳:“坐吧。”
柯夫人也不与他多做客气,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顺便拿过茶杯为自己与墨老斟上茶水。
“庄子里从来没有比少主年纪小的孩子过,况且又不懂武功。少主怕是还没习惯与她如何相处。”柯夫人似怜似叹。怜是怜少主自小孤单,叹是叹,这叶弯弯如此不得少主的心,若是日后知道庄主的打算,不知道要闹成怎么个样子。
墨老面色有些凝重,对柯夫人刚刚的话并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开口问:“柯夫人,她手臂的伤修养便可痊愈,不会留下后遗症。只是老夫曾听得庄中传言,这小女娃是庄主给少主定下的少夫人?”
“墨老也是觉得庄主这一主意实在不妥?”柯夫人小心的反问。
墨老摇摇头:“并不是不妥。是不可。”
“这既然是庄主的决定……”柯夫人心中一喜,若是多一个人反对,那么日后劝庄主打消这荒谬的主意,成功率便更大一分。
“这女娃身中奇毒,性命虽无碍,却对子嗣不利。”墨老抛出一句话,惊得柯夫人手中的茶杯都差点稳不住。
“身中奇毒?”
墨老颔首:“不错,这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将来也是会带给子嗣。她肤色如黛,耳可闻,口却不能言,便是这毒之故。”
虎口拔病牙
“天下有这样的毒?”柯夫人顿时对叶弯弯好奇起来,“原本以为不过是山野中的丫头,听墨老如此一说,这叶弯弯只怕并非一般人。”
墨老点点头,站起身道:“柯夫人请自便,老夫去书房翻翻旧时典籍,看看能否治疗这女娃身上的毒。”
柯夫人连忙也起身道:“墨老尽管去忙,我去看看那丫头就走。”
自听得叶弯弯身中奇毒之后,柯夫人对她不免有些可怜起来。原本只是伺候墨老的药童帮忙照顾叶弯弯,因着柯夫人的怜惜,便把叶弯弯带去了一僻静的院子静养,并指了几个丫鬟服侍。
叶弯弯在接骨的过程中昏了醒,醒了昏数次,最后一次昏过去,直到第二日中午方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待遇大有提高。以为是自己被少主弄断了胳膊之后的补偿,加之胳膊的伤确实重,行动极为不便,也就坦然的让那些个丫鬟服侍。
这日傍晚,叶弯弯捧着白日柯夫人讲解过的书默默记忆。
突然一阵极为生涩的古琴之声传来。琴声断断续续,高高低低,几不成调,听得众人都掩耳蹙眉。
反复几日之后,众人都是苦不堪言,一待到琴声响起时分,个个如避鬼神,不知所踪。叶弯弯也因听多了这琴声,心中焦躁得有如一把无名之火在烧灼。
这日琴声又响起,叶弯弯看着众人走避之后,却大反其道,循着琴声源头而去。
离她的院子几个树丛远,有片人工湖泊,湖中建了几个小亭,以曲桥相连,分别通往五处庭院。琴声便是从这湖上的一个亭子里传出来。
少主耳朵里塞足了棉花,架势十足的看着竖放在前方的琴谱,一个调一个调的弹着古琴。
突然,前面的琴谱被一只手给拿掉了。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叶弯弯,本欲发火,不过看到被层层绷带包裹着吊在脖子上的胳膊,有些个心虚,只瞪着眼睛道:“丑丫头,你干嘛呢。放回去,没看到本少主弹得正投入。”
叶弯弯左右晃动了下头,又把琴谱放了回去。
少主再次瞪了她一眼,继续一个调一个调的弹琴。
突然觉得耳内一轻,一阵叫人牙软的琴弦拨动声清晰的传入耳内。伸手一摸左边耳朵,那塞得严严实实的棉花已不知所踪。
“丑丫头,你还我棉花。”少主刚刚听到了自己的琴声,不免有些底气不足,但仍恶形恶状的吼向叶弯弯。
叶弯弯一脸同情的把棉花给了他,气得少主那脸黑得几乎可以跟她称兄道弟了。
少主再也没心思弹琴,抱起琴,大步流星走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叶弯弯看着他远去,也慢悠悠的回去自己院落。
不想刚刚踏入院子,还没进屋,少主那气汹汹的吼声传了过来:“丑丫头,庄里的人呢?都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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