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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岩想笑,道:“大哥,舒情郡主来了。”
霜天林正忙活的手突然定在半空,人也定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才说:“我先把这枪组装好。”
“先放下活吧,这个还有时间。那头那个可是机会难逢啊。你们不是老同学嘛,于情于理都得见见才是。”
“就是。”纤纤公主的声音突然想起,“你以为情姐真的来拿丝绸啊?要是那样的话叫个家人过来就行啦。你几个月没理过人家,这算什么呢?”
纤纤公主竟然偷偷跟了进来,霜天林吓了跳,然后瞪着千岩,千岩一脸无辜的表情,那意思是说“不关我事啊”。
“哇,这里是干什么的?好多古怪东西,看上去很好玩嘛。”纤纤公主左瞧瞧右看看,然后来到霜天林面前,这时桌面上摆着十来把火枪,大为惊诧,一手就抓起一把,放在手里不弄耍弄,问:“这是什么玩意?没见过。一块破铁还造得这么讲究,一定有来头吧。”
“嗯,这是……”霜天林望着千岩,意思是让他来管这事。
“这是……”千岩边吱唔边想着,突然灵光一闪,说,“这是晾衣服的衣架。”
“哦,衣架啊?”公主这时握住枪柄,手指放在扳机上,指着千岩说,“火枪是这样拿的吧?想骗我?哼,我见过的东西比你想过的东西还多。想蒙我,太小瞧人了你们!”
千岩和霜天林一听,都吓一跳,大眼瞪小眼,霜天林问:“你怎么知道这是火枪?”
这下是公主有点啼笑皆非了,说:“当小偷的什么东西不知道?不然就算不上一个优秀的小偷了。见了宝还不认识,那怎么出来混?”
“我不是成心骗你的……”千岩想解释。
公主把枪放下,一脸的无所谓,道:“算啦,反正你们不信你。也怪过,这东西可是违法的啊,要是被人知道,可能会被论以私造武器意图谋反的罪名论处……”
霜天林急忙又摆又的摇头,说:“我们可没想过谋反,可别冤枉我了!”
“谁知道呢,”公主突然收起笑容,有点感伤地叹了口气,“反正朝廷的事事非非我不想过问,你们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第一我管不了,第二管了也没用。还是自己做我自己的事吧。”
霜天林和千岩都有些歉意,一来是因为对公主的不信任,二来是对公主的误会。霜天林道:“其实我们是没有其他政治意图,目前只是研究而已。只是大陆的人们思想都过于保守封闭,朝廷中人又好猜疑,所以……不好意思。”
纤纤公主眨眼一笑,说:“跟我说不好意思没用的,情姐那边倒是缺你的一句‘对不起’。”
“我,改天再和她说吧。”
公主有点不高兴了,说:“霜天林,你在逃避些什么呢?为什么一从西凉国回到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在西凉国被什么妖精狐狸迷了心窍?”
“我对她的心没变过。”霜天林认真地说。
“没变?你拿什么证明?一回来就几个月不闻不问,情姐主动来了三四次你都避儿不见,好在他对你一往情深,不然她早死心找人家孤立雷去了。人家孤立雷现在是见缝插针趁虚而入,隔三差五不送去花啊首饰啊,我想即使情姐不为所动,但尚亲王不可能不心动。尚亲王以前也挺欣赏你,如今对你的事也懒问了,毕竟人家可是王爷,犯得着用热脸来贴你的冷屁股?这样下去,哪天他一下心血来潮就宣布把情姐许配给孤立雷,到时看你怎么哭!”
纤纤公主一翻话说得千岩都为舒情郡主抱不平,用一种带着不满和不解的眼光看着霜天林。
霜天林沉默,良久才说:“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所以也不明白。以前我可以和她在一起,因为我爱她;现在我避开她,也是爱她。因为我在搞这些研究,成败尚是未知数,成功了自然可以得以皇上青睐,启用我的发明,我也可以平步青云,名垂青史,但是不成功的话,可能就是入狱坐牢,甚至是杀头。我可以为我的研究牺牲一些,冒一切的险,可是,我不能让郡主为我而牺牲一切,因为我爱她。我不想连累她。如果可以等,我希望等我成功那天,我会亲自去向尚亲王提亲!”
千岩和公主听一这翻话,终算是恍然大悟。这霜天林心思颇深,出人意料,千岩以前一向把他看作是一个对未来抱着虚空梦想而整天糊里糊涂活着的人,现在看来,他只是不把心事向人说而已,他性格本来就有些内向,不轻易表露自己,所以他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常人难以摸透。霜晏整天忙着朝中的勾心斗角利益得失,估计也没摸透自己儿子吧。
这下纤纤公主看待霜天林的眼光友善了一些,但还是沉着脸,说:“你怎么样就怎么跟舒情姐说啊,其他人不了解你,不支持你,难道情姐还不支持你吗?你把这些情啊爱啊原因理由统统藏在自己心里,大家都不会读心术,谁晓得你怎么想?总之不管你怎么样,你得把事情原委向情姐说清楚,要不然情姐真的会死心的。女人即使对一个男人再痴情,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她,她可能不会变心,但一定会死心。一个女人对你死心了,那比对你变了心更加无可挽回。”
“……”霜天林看着桌面沉默。
千岩这时听公主一翻话都听入迷了,心想这小妮子也不简单啊,嘴巴伶俐心思细腻,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道理,你听了不服都不行。
纤纤公主转身走了,丢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我能拖着情姐一会,但拖不了一天。我希望你出来时还能看到她。”
千岩看到霜天林依旧锁眉沉默,想着该说的纤纤公主都说了,自己没必要再插嘴搅事,于是和纤纤公主一同出了地下室。
在返回凤仪楼时,千岩道:“刚才你真会说。看上去他似乎被说服了,他会出来吧。”
纤纤公主颇为得意地笑笑,肯定地说:“一定会出来。放心吧。”
“好像你在这方面很在行嘛。”
“当然,哪像你啊,什么都不会。”
千岩怔住,心想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会,不会霜天林的研究,不会霜流枫的风流,不会霜少游的武功,那自己会什么呢?想来不禁有些自卑,虽然这段时间立志要努力上进,学了一些东西,譬如玩火枪,譬如刘四的刀法,譬如怎么训练队伍,但在他潜意识里总摆脱不了自己是个奴隶的这个前身。突然千岩想起自己会养马,脱口而出说:“我会养马啊?”
公主大笑,说:“你不怕人家笑话你啊。”
千岩不服,“养马怎么啦,养马也是一门功夫啊!你要了解马的脾性,了解它的口味,了解它的一举一动,达到人马合一是最好境界……”
纤纤公主看到千岩一下子那么认真,有些好奇,问:“那你到底在国子监读书还是在国子监的马厩里喂马呢?”
千岩一惊,连忙收口,刚才说得兴起想一口气说完心里的话,他还想说“没有我们,你们贵族的御马全是野马”,好在及时打住,赶忙说:“我,其实我失忆了,记不起武功……”
“失忆?”公主大为好奇。
千岩又拿出那个骗了几十个人的故事,一五一十说一遍,因为之前说了太多次了,滚瓜烂熟,又因为说多了连自己都觉得是真的了,如今再说,犹如身临其境,说得跟真的无疑,公主听了都目瞪口呆,说:“你命真大啊!”
千岩道:“是啊。”
“谢谢你。”公主突然说。
“干嘛谢我?”
“你开始相信我了。父皇还不知道你失忆的事,你能告诉我,就是相信了。”
千岩腼腆一笑。
回到凤仪楼,发现大家已经聚在凤仪楼旁边小湖的湖心亭里。
霜晏叫人抬出两个箱子,一打开,两箱尽是北极联盟那边特有的名贵丝绸,霜晏在衣服饰物上不在行,丞相夫人却是老手,一一给舒情郡主评说那些丝绸,郡主表面上好像在细细聆听,但是眼角总是时不时地看着四周,期待着某个人的出现。这当然瞒不过霜晏的眼,可是千岩和公主尚未回来,能不能叫动霜天林更是未知数,急得他团团转,刚想叫人去催,千岩和公主刚好往湖心亭走来了。
看到回到只有千岩和公主两人,舒情公主大失所望,手中拿着的丝绸都失手滑入箱子里了。霜晏脸上出现很难看的表情,对霜天林生气的同时又对郡主感到歉意,眼前马上浮现出尚亲王将要把舒情公主许配给孤立雷的情形,越想越气。
然后就在此时,霜天林出现了。他跟着千岩和公主,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千岩和公主前脚进入湖心亭,后脚他便来了。
舒情公主眼中马上闪过异常振奋的光亮,看着霜天林跑来,她居然笑了,霜晏拉长的脸也突然像花朵似的绽放开笑容,丞相夫人看到丈夫的笑,也笑也,或许她很久没看到霜晏的笑了。这一刻,千岩也感觉特别温馨,然而也仅仅是这一刻而已。
霜天林跑进湖心亭,喘着气逐一问候大家,然后看着公主,腼腆一笑,说:“你来了。”
“是啊,来看看这些丝绸。”
“哦。”
三句对白两人就无语了,霜天林木纳地站着。霜晏醒悟,推说有事,先走了,然后丞相夫人跟着走。
接着是千岩要走,霜天林想拉一个人做伴,连忙问:“三弟你上哪啊?”
千岩可不想做电灯炮,说:“我……我带公主去逛逛。”说完就和公主走了,公主临走时几舒情郡主努了努嘴,坏坏地笑。
千岩和公主走到远远的大树后面,拨开树叶,偷看湖心亭里的霜天林和舒情郡主。出这主意的当然是公主,千岩也觉得好玩,现在只要能和公主呆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似乎都是小事了。
湖心亭里的公主和霜天林坐下椅子上开始聊天,可惜隔得太远,什么都听不见,然后是舒情郡主站了起来,霜天林也站起,轻轻拉着她的手,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千岩看了既是高兴又是羡慕,扭头看看旁边看得入迷的公主,心想什么时候我能拉她的手呢。
“你们太不像话了吧!”霜流枫像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他们背后,正看得入神的公主和千岩都吓了一跳,霜流枫板着脸说:“不像话,你们没有有道德啊?居然偷看,更过分的是偷看——也没叫上我!实在太自私了。”
“你干嘛,”公主瞪了他一眼,“人吓人吓死人。”
“咦,纤纤?”霜流枫打量着纤纤公主,惊叹道,“好漂亮啊!”
“真的?”纤纤公主高兴地问。
“真的。这衣服好漂亮。”
“你……”
霜流枫哈哈大笑,千岩也想笑,可是看到公主气鼓鼓的样子,强忍着把涌上来的笑。
“懒得理你!”纤纤公主继续偷看湖心亭里的情侣,痴痴地说,“真浪漫啊!”
“你们也浪漫啊,我本不想打拢你们的,但实在又忍不住。”霜流枫眨着眼笑,说,“三弟,以前你们老是见不了面,所以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啊,暑假一完你又得读书去了,到时就是劳燕分飞……”
千岩一脸不好意思,公主娇嗔地道:“说什么呢你!”说着就要踩霜流枫的脚,霜流枫轻轻一闪,就躲过了。
纤纤公主恨恨地追着过去,似乎非要踩着霜流枫的脚,两人就这么闹开了,反而把千岩冷落在一边干瞪眼。
突然,安福气喘吁吁地跑来,道:“少爷,出事了。”
千岩从见过安福这么紧张的,赶忙问:“怎么了?”
“刚刚得到的消息,孤立介伤带着人马要去天马林抓韩五和你那两个朋友。”
千岩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问:“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抓他们?”
“不知道。”安福一脸惶恐,“反正我觉得这事很不对劲,怕是他们知道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