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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扬道:“据说那些贵族穿的都是金子打造的衣服,想必很漂亮。”
“是啊,我也想看,本来大家今天都能一饱眼福的,都怪我。”千岩歉意一笑,“对不起啊。”
“操他母亲!是兄弟就别说对不起!”蒙冲一拳击在千岩肩上。
“还是不要羡慕了,人家是贵族,命好,投胎投了个做丞相的老爹。”维扬摇头笑,站起来,“干活吧。下辈子投胎时也找个好爹娘。”
“就是,少做白日梦!”蒙冲扬起锄头继续刨坑。
千岩孤掌难鸣,苦笑一下,拿起了地上的一日果种子。突然,天上传来一声怪叫,接着头顶就暗了下来,大家抬头,无不大吃一惊,只见一只巨鸟飞过,因为身体巨大,遮住了阳光,令得山顶暗了一片。
蒙冲活了近二十几年认识的动物只有人和天马,没见过这么大的鸟,一下子吓傻了,挥起的锄头定在半空,动也不动。
千岩和维扬不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大鹏!”
大鹏是最大的鸟,传说“其翼如垂天之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平常人是很难养大鹏的,一来这东西是稀罕之物,珍贵无比,二来这是大鹏只吃凤凰果,而凤凰果又是珍稀之物,普通人很难得到。所以大鹏也只有贵族才有。
“天马林是皇宫禁地,怎么可能会让大鹏飞进来?”千岩有种不详的预感。
蒙冲一直盯着大鹏看,心想这么大一只鸟,烤了能吃多少天啊!突然,他看到大鹏背上站着几个人,不禁讶然:“操他母亲,鸟上面还有人——那不成鸟人了?一、二、三……六,六个人!”
千岩和维扬对望,同时想到一样东西,急忙从山顶边缘往下看,只见山下的哨岗空无一人。整座山头警戒全无,难怪有大鹏擅自进入天马林范围。
“刺客!”千岩突然想到这个词,冲口而出,“这些人恐怕是要来刺杀霜少游的!”
维扬道:“大部分的守卫今天都被调到热河操练了。昨天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原来这是个早就安排好了的阴谋!”
这时那只大鹏已经去远,大鹏上站着的人只顾前方的刺杀目标,没留意山顶上的千岩他们。望着大鹏飞远,千岩一挥手,道:“走,我们跟去看看!”
维扬倒是不紧不慢,道:“不关我们事,我们还是继续做事吧。少管那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千岩道:“我才不管那霜少游的生死,只是想看看而已,一定很刺激!”
“那还愣着干嘛,走!”蒙冲扛着锄头就走。
“你扛着锄头干什么?”千岩问。
“当武器啊,以防万一?”
“管用吗?”
“操他母亲至少比你们两手空空管用!”
“……”
第02章 飞来横祸
第02章 飞来横祸
*
千岩、维扬和蒙冲三人一直跟着那大鹏往山下下次,突然,大鹏隐入丛林之中,消失了。
“人呢?不见了!”蒙冲停下来。
千岩沉吟道:“他们如果真的是来刺杀霜少游的,那么……”
“广场!”千岩和维扬一同想到,因为历年的赏赐仪式都是在天马林山腰下举行的。
三人立马往山腰广场飞跑去了。
今天是霜少游十八岁成人受封的日子,受皇帝赏赐御马,此乃无尚的荣誉。
霜少游在洞天大陆贵族学院“国子监”读书,历来无论是文是武,都是名列前茅,自从去年在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上,霜少游打赢了右相小儿子孤立介伤,夺得武状元,更是轰动天下,也令孤立成昔的气焰大打折扣。当时皇帝就称他为“江山栋梁”,实际上是把他钦点为重点栽培对象了。
霜少游年少轻狂,自负武功高强,历来出门都是带几个贴身侍卫,今天伴随他来的除了十个贴身侍卫和一个管家之外,就是皇帝派的几个太监和一队只会打鼓吹笛的乐队了。
韩五老早就把广场的一切安排妥当,张灯结彩,那些奴隶饲夫站在两旁,看到霜少游一行人上来,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行礼。韩五早就把一匹御马牵到广场上,这是皇帝要赏给霜少游的御马。汗血早上和千岩作别,现在的情绪已经稍微隐定下来,表现似乎十分温顺的,只是受不了乐队的鼓乐声,来回踱步显得很不耐烦。
霜少游背着一把剑,一路走着上山,到了广场,韩五及众奴隶一同跪下,未敢正视霜少游半眼,后来霜少游傲慢地说:“起来吧。”
韩五和众饲夫奴隶站起,韩五偷偷看了霜少游一眼,不看尤可,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整个人几乎坐到地上了。原来他看到的居然是千岩。
不,不是千岩,只是这个霜少游和千岩太像了。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韩五目瞪口呆。
今天刚惩戒了千岩,所以韩五对千岩的样子记得非常深刻,现在一看这霜少游那么像千岩,像一个饼印印出来的两个饼,一下子傻了。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人,一样的身高一样的相貌。唯一不同的是气质,千岩毕竟是奴隶,虽然天性反叛,可是没有霜少游身上这种逼人的傲气。
霜少游眼看这韩五直了眼似的盯着自己看,不眨一眼,不禁皱了皱眉,像韩五这种眼神,人家会以为他有龙阳之癖。随霜少游前来的人中有一个太监,看到区区一个饲马夫队长居然敢如此放胆地打量霜家三少爷,而且是失了态的那种,不禁大为不高兴,清了清嗓子,道:“韩大人,你看什么呢?傻了啊!”
韩五此时额头都出了汗,回过神来,连忙把头低下,道:“请恕卑职无礼。卑职只是被霜少爷那种气魄所震憾,一时失态。罪该万死。”
霜少游回头看看随自己而来的管家,说:“安福,你看,马屁是这么拍的。你要是在我爹面前来这手,你很快就能当上总管家了。”
那个穿着一件绿色长衫,留着山羊胡子的管家谦卑地笑笑,说:“奴才自认没那本事。”
其他的奴隶也发现原来霜少游和千岩长得竟那么相象,都在心底里挂了个问号,讶然不已,但是没人敢出声,毕竟这里根本不是他们说话的地方,甚至没人敢正视霜少游。
霜少游睨了一眼韩五,哼了一声,径直走向御马,问:“这就是皇上赏给我的御马?”
“是是,就是这个。奴才前日还来看过。”其中一个太监跟上去,陪笑着说。
韩五这时心里是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脑子里一下子想了很多东西,其中最让他觉得寒心的是,千岩会不会跟霜少游是孪生兄弟,只是以前失散了而已。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就把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不过想想也没事,好在自己今天早上罚千岩上山种一日果,阴差阳错躲过了这一关。以后霜少游不会再来了,而千岩作为奴隶没有自由,即使听说这一回事也无从下山考证。
霜少游打量着汗血,汗血似乎跟谁都合得来,谁上去它都没脾气,依然是踱着步。霜少游左右看了看,撇了撇嘴,问:“能不能换一匹?”
管家安福问:“这匹马是万中选一,为什么要换呢?”
“万中选一?看上去这马比女人还要温顺,骑温顺的女人没滋味,骑温顺的马更没意思了。”霜少游淡淡地说。
那太监笑笑,献媚道:“霜少爷正是妙语如珠啊,奴才还领悟不过来。”
霜少游却没什么表情,自顾自地说:“我要一匹烈马,最好是没有驯服的,我亲自来驯服他。我要的是挑战性。”
“霜少爷真是眼光独到。奴才这就给你传话。”太监来到韩五身边,问:“韩大人,能否给霜少爷换一匹马?”
这时韩五正因为霜少游和千岩太相像而陷入思考,根本没听太监的话,那太监有点火了,尖声道:“韩大人!”
韩五一下惊醒,连忙道:“卑职在。”
太监冷笑道:“韩大人,你好大架子啊!”
韩五直抹冷汗:“卑职不敢。”(霸气网 。qi70。)
“不敢还不赶快去办!”
“是。卑职这就去给霜少爷牵一匹烈马来。”
霜少游道:“不必,你带我一同前往吧,我自己看着挑。你们的眼光,我信不过。”
“少爷,小的跟去就行了。”那管家跟着韩五走,“你在这歇歇吧。”
太监也道:“是啊!霜少爷,那马厩乃是粗陋之地,你千金之躯……”
说到这突然打住了。那太监喉咙被一把利剑破开,鲜血像泉水似的狂喷而下。随即那太监就倒地身亡。
他身边多了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戴着鬼面具,手中拿着刀,刀尖还在滴血。他来的太快,出手也太快,没人看清,只看到太监的喉咙突然喷血,然后看到他倒地死去。
霜少游一直想着马的事,居然也没看清。
那个黑衣人杀了太监之后,接着再次出手,身影在人群中穿插,锋利的剑忍所过之处,划破人的喉咙,鲜血四处喷射,而同一时间,另外有三个黑衣人出现,从其他三个方位进行屠杀。霜少游的侍卫急上前招架,但也统统毙命,无一幸免。霜少游倒是不紧不慢,他交叉双手看着那四个黑衣人屠杀那些奴隶和侍卫,无动于衷。
韩五因为打算要上山给霜少游牵“烈马”,而那个管家安福原本也想跟着去的,两人已经走出了广场范围,此时广场突然形势大变,韩五和那个管家一下子吓呆了,急忙躲到一个巨大岩石的背后,两人出奇的默契,不由得谢天谢地。他们压根儿没想到有这样的狗屎运。
不多时,广场已经成了修罗场,所有在场的奴天马林饲夫基本上都被杀死,除此外还有霜流枫带来的卫队。这些人身上的刀基本上是一致的,都是喉咙被割断。那四个带着鬼面具的杀手拿着四把刀就好像死神拿着镰刀,四处收割生命,在场的所有饲夫都是奴隶,没人会武功,像羔羊一样惨遭屠戮,不出一柱香时间,在场几百人全部洒血而死。
这是一场极为残酷的屠杀,韩五平日作威作福但是从没杀过人,此时见这等场面,吓得屎尿失禁,流了一地。
作为霜府众多分管家之一,安福平日会耍些小花招来吓吓上门求事之人,以从中捞取利润,但也没见过血腥场面,好在他忍住了大小便,只是汗如雨下。两人紧紧躲在岩石后面不敢动,其实他是动不得,两腿都吓软了。
相比之下,那匹原本要赏给霜少游的御马,此时却异常冷静,毕竟是在千岩手中喂养过来的。这时大鹏在空中盘旋,主要在望风,时不时往下看一下地上的御马,露出一种挑衅的目光。汗血却抬头看着天上的大鹏,一脸不屑,又似乎不想让屠杀的血溅到自己身上,猛地挣脱绳子,走到十几丈外,站着不动,静观其变。
奇怪的是霜少游冷漠无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和几百奴隶被屠杀干净。
四个黑衣人完成屠杀任务,退后,站成一线。
霜少游傲然地说:“剑法如此之快,如此之狠,如此之准。你们是暗杀堂的。”
四个黑衣人不答,霜少游继续道:“暗杀堂有一条规矩是:不管何时何地,绝不卷入朝庭政事之中。今天你们连规矩都不顾了,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再是暗杀堂的人了!”一把声音从天而降,接着那只大鹏飞降下来。一个身着锦衣脸上有一道长长伤疤的青年跳了下来,站在霜少游对面。
竟然是右相孤立成昔之子——孤立介伤。
孤立介伤睨了背后的四个黑衣人一眼,然后看向霜少游,道:“一百万金铢就可以让暗杀堂的人叛变,多容易!而你的命也仅仅是值一百万金铢而已,是不是很可笑?”
霜少游冷冷地说:“我料到是你。”
“又如何?你还不是照样得死。”
“就凭你们几个?”霜少游嗤之以鼻,“你脸上的伤刚好,就忘了痛了?”
“去年比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