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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朽好像没说有关两位的任何一句闲话。”
“但你却着实妨碍了别人。”阴山魔王冷冷地说。
“是有关四宝擂台的事么?老朽对这件事陌生得很,至今仍然所知有限,所知并不比一个江湖后辈多。”天地双灵坦率地说。
蛇魔大为不耐,向阴山鬼王道:“少磨牙,咱们把来意告诉他。”
“对!告诉他。”阴山鬼王拍拍佩着的剑鞘说,扫了四周一眼道:“咱们此来,与你商量一件对你我皆有好处的事。”
“老朽请教。”
“咱们要你永远不要再说话,永远不要再打听别人的隐私。这样,你我都有好处。”
“你是说……”
蛇魔接口道:“如果你又聋又哑又瞎,大家都有好处。”
阴山鬼王又道:“在你又聋又哑又瞎之前,有一件事要问你,刚才出去的那位年轻人,是何来路?”
天地双灵沉声道:“老朽无话可说,无可奉告。”
“你非说不可。”
“我天地双灵不是这种人。”
“不说你得死。”蛇魔声色俱厉。
天地双灵哈哈狂笑道:“老夫年届古稀,死了不算短命,死吓不倒我的。
信不信由你。”
蛇魔举起蛇皮杖,击地发声冷笑道:“在下却是不信。”
金角铁甲身躯急转,突然凌空弹射而出,像是电光一闪,扑向天地双灵。
天地双灵大喝一声,手一抄便抓住了金角铁甲,右手的山藤杖一挥,击中了灯台架,口中喝道:“华儿快走!”
灶台下突现一座暗门,灯光倏熄。
金角铁甲一口咬在天地双灵的小臂上,身躯一转,便脱出了掌握。
平时,天地双灵一抓之下,碗大的巨石也碎如粉末,但却握不住金角铁甲。
“师父……”华儿狂叫。
“快……走……”天地双灵凄厉地叫。
黑暗中,华儿奋身一滚,滚入秘门内,门向下降。
黑暗中,阴山鬼王一掌向秘门拍去。
但晚了一刹那,“嘭”一声大震,强劲绝伦的掌风击在门上,门纹丝不动,原来是铁叶门。
火折子一晃,火焰跳跃。
天地双灵脸色泛及,坐倒在地,哈哈狂笑,笑声凄厉刺耳,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阴山鬼王用剑撬门,叫道:“快弄开门,斩草除根。”
“哈哈哈哈……你们枉费……心……机……哈哈哈……”天地双灵一面狂笑,一面叫。
桌上的鬼面不倒翁仍在摇摆,仍在发出的笃的笃令人心胆俱寒的怪声。
金角铁甲在天地双灵身上游动!
两个老魔挖掘铁门,有砖石纷落。
天地双灵的笑声余音袅袅,气息渐弱,终于,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吁出他在世的最后一口气。
门撬开了,下面是一条黑暗地道,出口在小巷的阴沟上方,小巷中黑沉沉,鬼影惧无。
两老魔站在小巷中,跌脚大恨。
“去追踪那个青年人。”阴山鬼王说。
全城黑沉沉,三五声犬吠,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斗转星移,子夜已过。
如梦居在绎雪楼的东面不远,那是一座富丽堂皇的花园大厦。
内堂中灯火辉煌,主人金眼鹰葛南洲是个身材伟岸的中年人,有一双特异的火眼金睛。
客席上,美姑娘玉狐坐在一位年轻英俊的青年人身旁。
另一侧,坐着脸涌诡笑的银扇书生凌若天。
青衣青年人身穿的是青色劲装,高大魁梧,虎背熊腰,英俊中透露出三五分傲气。
剑眉入鬓,目似朗星,玉面朱唇,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流露着一丝目空一切的傲世者笑容。
胸襟上,绣了一个银丝绣成的飞虎图案。
他,就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俏郎君飞虎尚玉山。
这位爷是个江湖浪子,亦正亦邪亦侠亦盗,自视甚高,狂傲任性,轻功拳剑造诣非凡。
玉狐显然对飞虎极为迷恋,娇媚地说:“玉山,我看出你并不欢迎我来。
我千里迢迢前来看你,你用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对付我,为什么?”
飞虎淡淡一笑,抿抿嘴说:“林姑娘,既然知道我不欢迎你来,还问什么?”
“我要知道为什么?”
“哦!这……你要知道,这次我与南洲兄结伴往巫山见识四宝擂台,你知道有多少凶险?你来反而碍事,所以你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嘻嘻!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我参予其事的了。”
“不错。”
“也就是说,你不是有意躲开我,仍然是关心我的,是么?”
金眼鹰接口道:“林姑娘,你们年轻人的感情纠纷,在下不好干预,局外人也不宜置喙。这次在下与尚老弟入川,兹事体大,可说凶险重重,九死一生,你就放他一马,让他自己决定一次好不好?”
玉狐媚目流转,笑道:“葛爷,男女间的事,你是个过来人,应该帮助我们才对。同时,我与你们结伴同行,多一个人可以多一分照应,有何不可?”
“林姑娘,不是在下小看你……”
“葛爷,我玉狐的艺业,决不容许任何人小看我。”
“这……一群大男人,多了你一位美丽的姑娘同行,想想看,那方便么?”
“入川至巫山,沿途乘船,有何不便?”
飞虎尚玉山不耐地说:“不必说了。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反正还有不少时日准备,以后再说吧。”
银扇书生突然呵呵一笑,向玉狐说:“林姑娘,这样吧,这条路在下是识途老马,如不嫌弃,何不乘在下的船一同前往?”
玉狐媚眼一转,计上心头,媚笑道:“是啊!我怎忘了凌爷是水上的大豪?这样吧,在未有其他的决定前,我预订下凌爷的船位了。”
“那是在下的荣幸,希望姑娘早作决定。在下保证姑娘沿途如意,心情愉快。”
“谢谢你,凌爷,你真好。”玉狐媚笑着说,送过一道情意绵绵的眼波。
人就是怪,男女间的感情更是怪。
飞虎本来对玉狐没有多少好感,原因是玉狐在江湖经常闹风流纠纷,玉狐死缠着他,他反而觉得不值得珍视。
但今晚当着人前,杀出一个同样英俊出色的情敌,玉狐居然向银扇书生公然送秋波,他自然感到脸上无光,心中不是滋味,登时有点不悦,冷笑道:“凌兄是混江龙的爱子,大江这条水,可说是凌家水路沟,当然可以保证沿途如意心情愉快了。”
银扇书生呵呵笑,不介意地说:“尚兄,如果你老兄要船,请别忘了招呼兄弟一声。兄弟保证为尚兄效劳,三五条船兄弟尚可张罗。”
“谢谢,尚某不劳费心。”
“不用客气。那么,尚兄不介意兄弟伴同林姑娘前往巫山了?”
“林姑娘自有她自己的主见,在下不能越俎代庖代为决定。”飞虎悻悻地说。
玉狐心中大乐,接口道:“等我有所决定,再说好不好?”
银扇书生站起告辞,笑道:“天色不早,兄弟该告辞了。再不走,便得犯禁啦!明早再来拜访葛爷。林姑娘,明早在下前来邀请姑娘同游郭璞台,姑娘可否赏光?”
飞虎冷笑道:“凌兄明天不回荆州?”
“在下该回荆州么?”银扇书生针锋相对地问。
“凌兄不怕令尊倚闾而望?”
“尚兄是孤儿,无亲无故,没有父母倚闾而望,又怎知倚望的心情?”
第十四章 结缘随航
飞虎脸色一变,冷笑道:“倚望成空定然是悲痛的,凌兄还是早些回家,以免出了意外,尊府……”
“尚兄请放一万个心。我银扇书生不才,天下大可去得,应付意外绰有余裕,凌某还没有将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放在眼下呢。”
飞虎霍然推椅而起。冷笑道:“听说凌兄的银扇十分了得,兄弟倒想见识你老兄应付意外的能耐。”
银扇书生拍拍胸膛,傲然地说:“你老兄如肯指教,凌某随时奉陪。”
剑拔署张,气氛一紧。金眼鹰赶忙打圆场,笑道:“你两位算了算了。天色不早,咱们也该歇息了。”
天地双灵的死讯,次日一早便传出了。
这位江湖老前辈万事通之死,带给武林朋友无比的震惊与惋惜。
一连三天,银扇书生藉口尽东主之谊,陪伴玉狐遍游夷陵四郊名胜。
飞虎尚玉山因与金眼鹰忙着准备入川事宜,忙得团团转,无法抽身与银扇书生竞争,更无法阻止银扇书生追求玉狐,故暂时落于下风。
玉狐不是什么三贞九烈女人,而是大名鼎鼎的江湖荡女,既然飞虎分不开身,有一个同样英俊魁伟的银扇书生追逐裙下,她也就心花怒放,兴高采烈地与银扇书生同游,打得火热。
但她不是个正常的女入,心中对银扇书生并未产生真正的情愫。
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宝贵的,容易得来的并不算稀罕。
她得不到飞虎尚玉山,心中仍念念不忘。
银扇书生有意追求她,得来甚易,在她的心目中,并未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她仍然玩得尽兴,银扇书生确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游伴。
这天一早,两人乘了银扇书生的轻舟,上航十五里,到达大江的峡口平喜坝。
平喜坝是大市镇,在城西北十五里。
江水从峡口奔流而出,至此江面扩张,山势已尽,水流徐缓,是大江进入湖广平原的第一站。
从四川下放的船只,经过三峡的无数可怖险滩,在滩峡中历尽凶险,至此方脱离死神的威胁,因此皆在此地靠岸,焚香酬江神。
旅客则登岸找地方进餐,举杯共庆平安,因此镇名平喜。
其实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一游的地方,只是一处祭神饮食的地方而已。
上行的船不在此地停留,仅在江面于船头祭江神。
下航的船泊岸祭神,停泊期有限,小作停留便下航,至夷陵泊舟,极少有船在此停泊过夜的。
唯一可观的是码头旁的江神祠,两旁的酒楼食店倒是百味杂陈的好去处,因此也是龙蛇杂混的是非地。
轻舟发航不久,另一艘小舟也溯江而上,远远地紧随不舍。
两人出现在江神词,立即吸引了旅客们的注意。
玉狐这骚狐狸人生得娇美,又媚又悄,穿一身月白衫裙,满头珠翠,脂粉薄施,抛头露面出现在街上,怎不引人注意?少不了有不少登徒子和闲汉,跟在四周评头论足起哄。
混江龙的江上地盘,上游到此为止,本地的人不认识凌家大少爷,上江来的旅客更不知他是何等人物。
银扇书生并不介意有人起哄,反而心中高兴,有出色的美女同行,乃是颇为得意的事。
另一艘小舟,停泊在下游半里地一处江湾大树下,船夫舟未停妥,一名敞衣襟泼皮打扮的中年大汉,已迫不及待地一跃上岸。
接着上来的,是一位穿着绸紧身衣的青年人,脸上泛着健康的色彩,猿臂鸢肩,雄壮如狮,大眼炯炯有神,微露笑意,英气勃勃,流露出三五分静逸的神采。
强壮魁梧的人,穿上青紧身尤显得雄壮,而且生气勃勃,活力澎湃。
总之,好俊的年轻人。
年轻人紧了紧腰巾,向船家笑道:“你们可以走了,谢谢。”
船夫眉开眼笑,笑问:“大爷,晚间要不要回去。”
“不必了。”
船驶离江岸,劲矢地向下放。
中年泼皮呵呵笑道:“赵爷,你真大方,一赏就是二十两银子,够这小子划半月船。”
赵爷也呵呵笑,说:“周兄,你也得了不少,不是二十两,而是二百两。”
“在下不同,那可是玩命钱。”
“呵呵!又不要你玩命。”
赵爷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金锭,递过道:“再给你四十两银子,够花费了吧?”
黄金一两,折银四两,十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