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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只翻来覆去地听那一首《驿动的心》,听得我心潮翻涌,那前奏里远远的火车汽笛声,竟让我听出了无限的悲呛。
我完全忘记了我身边的人和事,直到冯静带着一个人,在陈勇那里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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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2 回
更新时间:2009…10…27 9:46:53 字数:1303
被冯静带着来找我的,是袁晓晗。
袁晓晗回到N市了,而且回来不止一两天了,楼玲也从成都回来了,她和肖凯的双人舞获得了这次比赛的二等奖。这些都是袁晓晗见到我之后,给我说的。
原本我听说楼玲回来了,我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但随即听说她和肖凯的双人舞获奖的事情,心底的那份激动一下子又消失了,只剩下姜育恒的歌声留给我的悲凉。
“你咋子了喃?”袁晓晗问我。我们坐在预制厂的榆树林里,下午的阳光居然也没把这榆树的枝叶穿透,只落下斑斑的光点,我无心去看身边的景致,默默地坐在那里,对袁晓晗的话无动于衷。
“我看你们两个硬是恼火,”袁晓晗有点嗔怪地道:“明明是啷子回事,偏要想精想怪的,整得各人心头都不舒服!”
“我……”我看了一眼袁晓晗,她说完话也不理我,眼睛看着远处,那手不停地往自己脸上扇风。“我没想啥子……”我说。
“是,没想啥子!”袁晓晗有点不屑地说,“昨晚上楼玲在我那里也是甄子说,结果喃,没说到几句话,还是啥子都说了。”她瞟了我一眼,说:“鬼才相信你没想啥子!”
原来楼玲比赛结束后,是前天晚上回到的N市,她在家休息了一天,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碰到的袁晓晗,当时袁晓晗也是刚从父母那边回来,两人见面很是高兴,便一起去了袁晓晗那里。
“诶,你这次去你妈妈那边是干啥子哦?”楼玲刚在袁晓晗的房间里坐下,便问。
“有点事,”袁晓晗一边把衣服换了,一边说:“也顺便去看下我妈老汉。”
“嗯~~~”楼玲笑着看着袁晓晗,说:“恐怕不是得去看你妈老汉哦?”
袁晓晗看着楼玲,微微愣了一下,笑了笑,说:“还办了点其他的事情,顺便找了哈人。”
“诶,你找哪个?是不是你原来那个代明?”楼玲压低声音笑着问。
“是找他,”袁晓晗到也不反驳,大大方方地说:“但是没找到,他屋头的人说他放假后就没回来,和同学出去耍去了。”
“啊!”楼玲听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问:“他都没找过你呀?”
“他是不得来找我的,”袁晓晗说:“我找他也只是想给他说句话,我那个时候给他说,我和他只是哥们儿,后来我想了一下,好像也不仅仅是哥们,我对他是还是有好感,但是我们走不到一起。”袁晓晗顿了一下,看着楼玲说:“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对我还不了解。”
楼玲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袁晓晗呼了口气,对楼玲道:“不说我了,说下你嘛,你去参加的那个舞蹈比赛咋样嘛?”
“一般。”楼玲显得有点淡然,对于袁晓晗提到舞蹈比赛似乎根本不想谈。
“咋子了?”袁晓晗有点不解地看着楼玲,问:“没得到奖蛮?”
“得到了,”楼玲说,“得了个二等奖。”
“嘿,那可以噻,你咋子还一幅愁眉苦脸的哟!”袁晓晗高兴地说。
“唉,还是没发挥好,心理有点影响。”楼玲有点像自言自语地道:“还是怪……怪我自己。”
“咋子了?”袁晓晗觉得楼玲的情绪有点不对,坐过去挨着她,问:“出啥子事情了蛮?”
楼玲看了一眼袁晓晗,露出个笑脸,说:“没啥子,我自己心头有点不舒服。”
“我看你和冯晔硬是是一样的,”袁晓晗拍了一下楼玲的手,说:“你两个都是一天喜欢想精想怪的,把各人搞得神经兮兮的。”
“我才没想得,是他自己乱想……”楼玲反驳道,但突然发觉自己说漏了,赶紧打住,不过袁晓晗盯着她的眼神却让她浑身不自在,她顿了顿,接着说:“他老是觉得我和肖凯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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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3 回
更新时间:2009…10…27 9:47:11 字数:1201
楼玲给袁晓晗说,其实在她去成都的前一天晚上,她是想去给冯晔说,自己和肖凯只是舞伴,她希望这个话能让冯晔放心。但冯晔却没容自己说话,最后还堵得自己只有哭着跑了,他连追都没有追。
到成都以后,楼玲在肖凯姑姑的安排下,住在省歌舞团的招待所,每天排练参赛的舞蹈,虽然肖凯对自己百般照顾,但是因为走之前心里淤了一口气,一直没办法释放,所以在整个排练过程中,都不是很进入状态,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比赛开始。
其实楼玲自己知道这会对比赛有影响,但是她就是调整不好,最后在比赛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忘记一切,专心比赛。这有一些效果,最起码在开始的时候,两人配合得比排练时好了很多,可就在临近结束时,两人有一个相对亲密的动作,肖凯要托着楼玲的腰,两人面面相对,楼玲在那一刻,突然闪了一下,虽然两人并没有失误,可就这微微的一闪,让他们失去了争夺第一名的机会。
“我现在觉得多对不起人家肖凯的,”楼玲说:“我们排练得好辛苦哦,结果因为我的原因,得了个二等奖。”
“你们前面还有几个嘛?”袁晓晗问。
“还有两个,一个一等奖,另外一个是没有拼过一等奖那个的。”楼玲说。
“那你们还是这次比赛的第三名噻!”袁晓晗说:“还是值得祝贺噻!”
楼玲听了袁晓晗的话,轻轻地笑了一下,没说话。袁晓晗看着楼玲,知道她心里还有疙瘩,便说:“我觉得你还是该给冯晔直接说,就像我这次去找代明一样,当然我是没找到,你又不是找不到冯晔。”
“我给他说了的,”楼玲说:“我把所有事情都给他讲了的,他就是理解不到。”
袁晓晗看着楼玲,想了想,低声问:“诶,玲子,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冯晔哦?”
袁晓晗的话让楼玲心里颤了一下。她没想到袁晓晗会这么直接的问自己这个问题,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可今天,当她听到袁晓晗问自己的时候,却一下子有点哽住了,她不愿意否认,但似乎又不好承认,她的内心在这一刻左右摇摆,但最后还是在肯定的那一边慢慢地停了下来。她看着袁晓晗,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给他说噻。”袁晓晗笑着道。
“我给他说了的,”楼玲微微笑了一下,说:“但是我不晓得他听明白没得。”
楼玲便把那天晚上在滨江路对我说的话都告诉了袁晓晗,然后又接着说:
“我确实是因为当时吴芸对我提起他,我才在他来我们班上时注意到他的,而且正好他又和我同桌。其实冯晔这个人确实有很多优点,对女娃娃又细心,我和他在一起,他也帮了我不少,我开始也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是到后面,接触久了,才慢慢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他了。
“不过冯晔有点多疑,他看到啥子喜欢自己乱猜,也不问我,就自己下结论,本来我和肖凯就不得啥子得,当时我报名没给他说,也是怕他生气,他那个时候又在住院,你晓得的噻,但是后来他还是误会了……”
“要不你再找他解释一下嘛。”袁晓晗听完楼玲的讲述后,劝她道。
“我不得去找他,”楼玲说:“我都说了,我不得找他了。”
“那我去帮你找他,”袁晓晗说:“冯晔这个瓜娃娃,天到黑不晓得在想些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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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4 回
更新时间:2009…10…27 9:47:30 字数:1421
袁晓晗讲完之后看着我问:“你是不是该去找一下楼玲喃?”
我没看她,但点了点头。我知道应该我去找楼玲,她心里的结是我给打上的,要解开,还是得我来。而且我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就这么不和楼玲来往的,去找她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我却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怎么样去找她。
我从袁晓晗的话里听出,楼玲大概也希望我去找她,只是心里有一份别扭,这样的话她不愿意说出来,只说她不会再找我。可我又何尝不想去找她,在成都的时候,我在那个我并不熟悉的城市里兜着圈子寻找了她两天,满怀遗憾地回到N市后,听着姜育恒的歌,每次听到那凄厉的火车汽笛声,脑子里都会浮现出我在成都大街上奔波的身影,我其实早已经不在乎她是不是和肖凯有什么瓜葛。我压根就不相信她和肖凯有什么瓜葛!
“我想晚上去找她,”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低声地对袁晓晗说:“你可不可以帮我给她说一声嘛?”
“我才不得再管你们的事情得,”袁晓晗干脆地道:“你是男的,这点面子都放不下,那玲子算是看走眼了!”袁晓晗站了起来,瞟了一眼还坐在预制板上的我,接着说:“你晚上去楼玲家找不到她得,我喊她晚上去我那里。”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袁晓晗的背影,心里竟有了一丝温暖。
我不知道袁晓晗的家在哪里,当晚上我到了她们宿舍区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一点。我茫然地站在一幢幢楼房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找个人问问。
我环顾四周,出来散步的人还真不少,有抱着小孩的年轻妈妈,也有牵着小孙孙的爷爷奶奶,还有或单或双的年轻人,他们散落在楼宇间的行道上,让这钢筋水泥修建的院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向这些人打听袁晓晗,我想能打听到的可能性不大,我便想去找那种婆婆大爷问袁晓晗的爷爷,虽然我不知道她爷爷的名字,但我想,说袁老科长,可能还是应该有点用吧。
就在我正准备上前去找那个和老伴一起带小孙孙散步的大爷时,旁边传来一个女声:“冯晔!”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微笑女孩”。
“你在这儿找人哇?”她问我,脸上还是那样的微笑。
“呃……”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哦,是,你咋晓得喃?”
“我多远就看到你在这儿转,一副找不到路的样子。”她指了一下远处,笑着说:“你找哪个嘛?”
“我找……”我顿了一下,估计她也不认识袁晓晗,便说:“你可能认不到,我找退休了的老袁科长。”
她想了想,然后对我说:“你等下,我帮你问。”说完,她去旁边打听了一阵,然后走过来给我说:“就在前面十七栋,二单元五楼,左边还是右边不晓得了,你再去问一下嘛。”
我对她笑着说了声谢谢,正想走,忽然觉得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好像有点不礼貌,便说:“我还不晓得你叫啥名字得。”
“呵呵,”她笑了一下,随手捋了一下额前的流海,说:“我叫左琴。”
我按着左琴告诉我的地方找去,刚到五楼,其中一家的门就开了,里面出来一对老人,我一看,正是袁晓晗的爷爷,身后跟着个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