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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切已经够好了,不是么?
江心月抹去泪水,向着安斗感激的一笑“安大哥,我没事,王爷很及时的救了我,我只是有些害怕,现在好多了。”
安斗有些懊恼,大眼睛内充满愧疚“都怪我,我跟着你去就好了,那个混蛋一看就不是好人,我还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怪我!”
袁清冷冷接话,俊逸的眼眸内有什么隐忍着,语气中更是恼恨不已“怪我,我不应该只为了保密,把你送给那个混蛋!而且,为了不被发现,我去的太晚,险些被那个混蛋得逞!”
安斗有些发愣,一双大眼睛内充满疑惑惊异地望着袁清,这可是主子第一次当面承认自己有错啊!
“安斗,你给青风峪的守官写一封信,责令他把这个高校尉押到前线先锋营中去,在战场上戴罪立功便罢了,若有一点退缩,马上斩杀,绝不留情!”
袁清语气萧杀冷冽,面色虽然在马灯后面看不清楚,但是安斗知道,那脸色此刻一定比天上的乌云还黑。
安斗马上点头称是“是,爷,小的马上写信!”
夜静更深,万众寂寥。
铅云厚重,天阴沉的看不见星星,偶尔的一两声犬吠,令这个寂静的夜更加荒凉。
马车就停在离城门不远处的一家关门的店铺门口,只等天一亮,城门打开,三个人便马上离开此地。
江心月缩在车厢一角,抱紧双臂,忍着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浑身打着寒战。
袁清在车厢内的匣子里,翻来翻去,寻找着什么东西。
终于,借着帘子外面映照进来的微弱的马灯光芒,他找到了那瓶药。
拿着药瓶与干净的白布,袁清向江心月挪过去,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拉她的衣领。
心弦动
低头发怔,神思恍惚的江心月猛地被惊吓了一跳。
刚刚那双高校尉的淫邪的脏手忽地又窜进她的脑中,似乎正向她伸出手来。
江心月恐惧极了,挣扎大叫着躲闪“啊!你走开,救命啊!不要碰我!走开!”
袁清被这突然的惊叫骇了一跳,动作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车外正埋头写信的安斗也被惊住了,急忙连声问道:“怎么了?江心月,你怎么了?”
江心月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了,看着袁清有些模糊的身影,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于是向着车外低声说道:“没事,安大哥,我没事!”
袁清呆愣了片刻,还是凑近江心月身边,声音低低的说道:“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换药!”
“嗯!”江心月应了一声,眼中却有泪水无声地滚落下来。
那番屈辱与惊恐,是任何女孩子都无法独自承受的,再如何的刚强无畏,都只是表面的伪装。
独自安静下来,躲在无人的角落,仍是委屈的用泪水释放所有惧怕惶恐。
袁清伸手抹开江心月的衣领,正要向她的伤口上抹药,却有冰冷的水珠落在他的手上,是她的泪水!
心弦猛地一颤,动作停滞了下来,暗暗夜色,没人看见他眼中的愧疚不忍与懊悔,只是声音带着微微的波动“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江心月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尽量笑着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救了我,你的功夫好帅哦!”
袁清的唇角带着一丝苦笑,借着帘外昏暗的光线,边轻轻擦去江心月伤口周围的血迹,边说道:“你好像很喜欢恭维别人!”
江心月有些不高兴地撇嘴“这才不是恭维呢,这叫赞美!赞美懂不懂?是对别人的承认与肯定,有益无害的!如果你会赞美别人,你的朋友就会很多,你的朋友因为你的欣赏与赞美,也会变得很快乐!”
又扯到床上
袁清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故意哼道:“赞美也有这么多讲究,真是天下奇闻。”
他边说边将药瓶内的药抹在江心月的伤口上。
江心月全身都绷紧了,本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刺痛的要跳起来,可是,伤口却传来丝丝舒服的感觉!
不由得惊奇道:“咦?这是什么药膏?怎么会不痛的?抹在伤口上还感觉凉丝丝的。”
袁清淡淡说道:“这是宫里的东西,抹在伤口上不会留下疤痕的!”
“哦?宫里还有这种好东西呢!真的不会留疤吗?那以后夏天我还可以穿吊带裙啊!”
袁清有些发愣,疑惑地问道:“吊带裙是什么东西?”
江心月登时来了精神,黑暗中都能隐约看见她的双眼在冒光,她耐心地解释道:“就是一种裙子,上面用两根带子直接掉在肩上穿的!”
袁清有些吃惊“那不是整个肩头都要露在外面?”
“对啊!很漂亮,很风情万种的!”
江心月很向往地说着,因为她的腿有点跛,她从来没有穿过裙子,她从心底羡慕那些可以肆无忌惮穿裙子的女孩们。
袁清的口气充满鄙夷“整个肩头都露出来给人看,成什么样子?有伤风化!”
“呃……”
江心月满心的希望憧憬,就如气球,被袁清这句话打得四分五裂,她这才想起自己所在的朝代,怎么会允许女孩子穿吊带裙呢?
江心月有些失望地闭了嘴,不在做梦。
袁清却戒备地问道:“你不是失去记忆了?还能想起穿什么样的裙子呢?”一副你又在说谎的表情。
江心月懒懒地辩解着“我也不是全都忘记啊!偶尔能记起来一些东西,如果都忘记了,还怎么给你治病呢?而且,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愿意选择遗忘那些生命中痛苦难堪的事情。就好像刚刚床上的事,我就实在不愿意再记着它!”
初吻啊
江心月突兀地住了嘴,本来想旁征博引,却没想到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将自己硬扯回了那场尴尬至死的情节里,真是要死啦!
江心月立时窘的面红耳赤,怎么还当着他的面提那场窘迫呢,呸呸,嘴都管不住了!
脑子不受约束地又闪现刚刚那幕,江心月心里更加郁闷,不由得伸出手又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还没法抱怨咒骂,真是衰到家了!苍天啊,还有比她更倒霉的穿越的吗?
袁清也是一愕,有些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我……刚才情势危急,我怕那两个兵士听到了,泄露我们的行藏,你……”
江心月装作大大咧咧,满不在意的说道:“我不会误会,没什么啦,我不会在意的!”
说完这话,江心月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初吻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
反过来想,即便她在意了,又能怎么样?
这个忽正忽邪,捉摸不透的拽王爷,会对她负责吗?
他是天上的月亮,她是地上的沙粒,高山仰止都轮不到她,而且,她还有方逸,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不,三个世界的人。
那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而且,现在已经开始倒计时了,离开他的日子正在一点一点缩短。
只要她治好了淳娘娘的病,她就可以全身而退,那么,她也没必要计较什么了!
想到这里,江心月的心安稳了许多,但是车厢内的气氛却极是尴尬,两个人都脸色窘迫的良久无语。
还是袁清先打破沉默“夜深了,你的伤还没有好,休息吧!”
江心月急忙应了一声“哦,好!”
伸手捞过一件衣服,枕在头下,面向车厢壁躺了下去。
这个时候,除了装睡,别无选择!
似梦似幻
经过刚刚的一番挣扎恐惧,胆战心惊的江心月已经身心疲惫,没有多一会,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并且做了一个非常美丽甜蜜的梦。
云雾飘渺的山中,美丽的花儿竞相开放,在一大丛的红艳艳的山杜鹃之中,她终于找到了方逸,她又看见方逸温柔羞涩的笑容。
方逸微笑着拉着她的手带她去看山脚下盛开的,芬芳纯白的栀子花。
他的手一如当初的温暖有力,江心月的心全然陶醉在那片浓浓的栀子花的花香之中。
可是突然之间,方逸的身影消失了,高校尉淫邪恶毒的脸,放大在江心月的眼光里,那双恶魔般的手向她抓来。
江心月吓得魂不附体,一步一步向后退着,可是,她的身后竟然是那块望夫石,她的腿已经到了石头边缘!
江心月拼尽全力挣扎着“救命啊!方逸快来救救我,方逸,你在哪里?”
一双有力的手臂把江心月紧紧抱在怀里,大手轻拍着江心月因惊恐不停战栗的后背,声音低低的安慰着她。
那个声音熟悉又遥远,但是那身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让江心月明白,是方逸在抱着她,他一直在她身边,从不曾离开。
虽然方逸的脸有些模糊,但是他的怀抱与温柔的声音,令江心月的心渐渐安稳下来,终于放弃了挣扎,忘记了惊恐,在黎明之前,沉沉睡去。
寅时,天气阴沉着,太阳还藏在乌云的后面,迟迟不肯露面,青风峪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安斗早已经喂饱了马匹,全都准备好,见城门大开,手中马鞭一挥,马车稳稳地向城门驶去。
辚辚的车轮声,惊醒了熟睡的江心月,睁开眼睛,借着微微的天光,就看见了一个宽厚的胸膛,此时她的身体正依偎在这个胸膛里面!
江心月有些傻了,眼睛睁得不能再大,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正在袁清的怀里睡觉!
袁清的眼睛紧闭着,下颌微微向她的额头靠近着,似乎睡的很沉。
江心月顿时有些头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难道梦里的方逸是袁清?
不会,不会,方逸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人,怎么会和又酷又拽的袁清是一个人!
学武防身
江心月不敢有大的动作,悄悄向外移动身体,生怕惊醒了熟睡的袁清。
费了好大力气,才逃出了袁清的怀抱。
江心月怕死了这份尴尬窘迫,想都不想,掀开车厢厚厚的帘子,跑到了车辕上,和安斗比肩而坐。
帘子落下,一直熟睡的袁清睁开了眼睛,一丝不解与疑虑掠过他漆黑的眸子,方逸是谁?
一直僵躺着的身体有些麻木,他微微转了转头,面上的表情有明显的失望!
车厢外,安斗转过头看了江心月一眼,关切地问“这么早就醒了?昨夜做噩梦了吧?”
江心月难为情地“嗯”了一声,半天没说话。
心里却明白了大半,昨夜她噩梦连连,梦靥不断,那个低声安慰他的人是袁清,那双抱着她的手臂也是袁清,她一直在袁清的怀里睡到天亮!
“怎么会这样的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呐?还变来变去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本性!”
江心月郁闷地嘟囔了一句,难道一定要发生点什么,这日子才正常吗?
江心月目光茫然地望向晨曦中的大地阡陌,小脸皱成了一团。
因为比较习惯江心月的鼓噪,所以安斗有些惊异她此刻的静默,但转念一想,也许她昨天真的被吓到了。
所以,安斗安慰地说道:“别想那么多,有我和爷在,不会再有坏人欺负你了,你放心吧!”
江心月回过神来,向着安斗感激的一笑“我知道了,安大哥。”
语声顿了顿,继续说道:“安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学点什么防身之术,来保护自己比较好?”
安斗边挥着鞭子边点头说道:“可以啊!这年头兵荒马乱,女孩子应该学点武术防身!”
“那学什么好呢?”
江心月开始掰着指头算“学习拳脚功夫?我力道不够!学习刀枪剑戟?我拿不动!安大哥,我向你学习飞镖怎么样?”
安斗的心结
江心月开始掰着指头算“学习拳脚功夫?我力道不够!学习刀枪剑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