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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瞧见亭子上的纱幔内,隐约映出一道黄se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沈小禾加快脚步,走进去,看到她却有些迟疑,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表嫂……”那抹黄影却突然转过来,面上一片憔悴,眼神却十分平静,直直看着进来的人,慢慢站起身。
“我……”话刚出口,岂料眼前突然一黑,腿上一软,眼看就要倒下。
沈小禾微惊,赶忙跑过去扶上她,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
未央全身瘫软在她的怀里,脸色白的可怕,虚弱地说道:“我答应你,表嫂!”话音一落,双眼瞌上,彻底昏倒在她的怀里。
沈小禾只觉身上一沉,赶忙拼劲全身力气,扶着她,朝外面大声叫道:“快来人,翎安郡主昏倒了。”
跟出来的红娘一听,赶忙跑了进来,看着她二人微微一愣,便伸手与沈小禾一起扶上未央,将她送进月柔以前住的屋子。
“哎呀,好烫……”沈小禾一mo她的头,烫的她立马收回手,转头看向红娘:“她昨晚在院子里坐了一夜,现在正发高烧,你快去找青大哥过来瞧瞧。”
红娘奇怪:“发高烧?”
“就是感染风寒,快去了。”沈小禾催促道。
红娘会意,急忙跑了出去。
转头看着chuang上的人,脸上已烧的通红一片,漂亮的眉目紧紧蹙起,似十分难受。
不jin有些自责,都怪自己太大意,竟然放任她在外面坐上一夜,若自己当时不那么逼她,这丫头就不会生病。
虽然自始至终她都不喜欢这个表妹,可大家毕竟都是女人,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或许她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逮捕疑凶暂押牢
两个中毒之人还未有丝毫起色,便又多了一个病人,王府上下已然忙的焦头烂额。索性未央带来的那几个丫鬟仆人倒是衷心爱主的紧,一听说自己主自身染风寒,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
沈小禾看她喝下药之后,又对着丫鬟小云简单吩咐几句,便回去照看钟离夜。
而此时,不仅花无痕与尚叔来了,连张伯也在,见她脸色不好,便说道:“丫头,当日老头子一条烂命,宁小子都给救了回来,王爷与上官枫定然不会有事,放心吧。”
“是啊,老爷子,您这条烂命可得好好留着,本姑娘还没找你报完仇呢。”沈小禾看着他摇摇头,脸上表情稍缓。
张伯一听此言,抬手便要朝她的头拍去,却被此女一瞪,指着他的手道:“诶……我现在可是很悲痛的人,打不得,打不得……”
“臭丫头!”张伯哭笑不得地瞪她一眼,便收回手,坐进椅子里。
“小禾,未央是怎么回事?”屋内刚静下片刻,红娘突然想到沈小禾说过的话,偏头问道。
提起这个,沈小禾脸上便闪过一丝愧疚,微微叹口气,道:“怪我昨晚说话太不留余地,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傻到在外面坐了一夜。”
“你们说什么了?”红娘奇怪。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沈小禾便将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花无痕自知昨夜之事,她们的所有对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那句: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至今犹回荡在耳际,久久无法消去!
“可惜蓝大人去了琉城,听落落说,他们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红娘听罢,发出一声感慨。
青林却是摇头,道:“无妨,有曹通判在,依然可以审案。”
“可是,如今疑凶有两个,我们手中又无其他证据,如何定他们的罪?”红娘不赞同道。
“依老奴之见,不如等王爷与上官公子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再做打算。”张伯考虑良久,方才开口道。
青林也觉此话有理,刚yu点头,却听沈小禾突然说道:“不行,未央的病只需一天便可痊愈,后天我们就去报案,此事必须速战速决,不能有丝毫推迟。”
众人不觉有些奇怪地看向她,以眼下的情形来看,钟离夜与上官枫必定查出了什么,所以凶手才会对他们下毒。
即便现在未央肯到衙门作证,此案的胜算依旧十分渺茫,小禾为何一定要如此急着报官?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沈小禾忽而将目光移向chuang上的妖孽王爷,幽幽道:“上官枫说过,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证据,以免迟则生变。其实我并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而王爷也说,有些事必须速战速决,所以案子一定要在后天审。”
大家不懂她究竟在坚持些什么,却知她既心意已定,再劝也是无用,而今他们能做的,便是利用这两天时间,找出更有力的证据,让凶手无处遁形。
未免这两日横生枝节,尚管家很快便拿着王府手谕,到衙门检举两名疑凶。曹通判见此,不敢有丝毫怠慢,立马派人将罗遒生与耿贵捉拿入狱。
二人自不肯入狱,而那耿贵似真是胆小之人,虽面有难色,却未敢挣扎,乖乖随着衙役进入大牢。
倒是罗遒生闹得厉害,使得整个上官家都被惊动,两夫妇带着自家女儿一路跟着那些抓人的衙役跟到衙门里。
上官羽看着自家相公被关进大牢,赶忙向旁边的父母求救,叫道:“爹,娘,遒生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官府为何要抓他?”
这一路跟来,闹也闹了,情也求了,但官府始终不肯放人。上官老爷已是累的满头虚汗,叹口气道:“为父只听说,五日前,咱们的酒坊里发生了命案,竟没想到官府会怀疑到遒生身上。”
上官夫人走过去痛心地抱着上官羽,眼中含着些许泪花。
“岳父,岳母,羽儿,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杀人,你们一定要救我,救救我……”罗遒生一把扑到牢门上,凄惨地看着他们,叫道。
一听他如此说,上官羽便更加心疼自己丈夫,赶忙又看向上官老爷:“爹,求求你救救遒生,这么多年他在我们家任劳任怨,他的为人您老人家是最清楚的,他平时连个鸡都不敢杀,又怎会杀人呢。爹,求求您,一定要救他……”
上官老爷的脸色亦好不到哪里去,看看牢里的女婿,又瞧瞧旁边的女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尚管家打断。
“老奴见过上官老爷,上官夫人。”众人微惊,一回头,正见玉王府的管家站在身后。
“尚老底不必多礼。”上官老爷微整面容,却依旧掩饰不住眉间的忧愁。
“实不相瞒,捉人之事正是我们王府授意,不过罗爷与耿贵只是作为疑凶暂被关押进牢。后日便会升堂审案,倘若罗爷果真是被冤枉的,到时自会还他清白,请三位放心。”
“就算是王府,也不能随意抓人,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是杀人凶手,快放了我,快放了我……”罗遒生却是丝毫不领情,拍着牢门大叫。
上官老爷微蹙眉头,摆手制止他喊下去,看着尚管家问道:“枫儿当真在王府?”
“正是。”尚管家点头。
上官老爷沉默片刻,便道:“好,老夫相信王府绝不会随意冤枉人,后日公堂上见。”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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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堂审案传证人
这日,知府衙门的公堂外,聚集着不少百姓,纷纷伸长脖子,看堂内状况。
曹通判一身绿衣惯袍,四平八稳地坐在大堂之上,左下方的桌案后,师爷慢慢捋着胡须。两排衙役个个表情肃穆,以杖抵地,最前方竖着“回避”“肃静”两道牌匾。
却听前方一捕快“升堂”,两排衙役顿时齐齐喊出“威武”之声,气氛顿时变得更加肃穆威严。
曹通判敛眉肃穆,一手执起惊堂木,“啪”地一声拍在按上,声音洪亮:“来人,速押两名疑犯上堂。”
此话一出,混在人群中的上官夫妇与上官羽,顿时紧张的望向旁边不远处,正见两名衙役,带着罗遒生与耿桂过堂审案。
“跪下”两名衙役猛地一推,二人一把跪在地上。
曹通判满意点头,一拍惊堂门,道:“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草民耿桂,见过大人。”耿桂双手一举,磕头回答。
罗遒生斜眼看向堂上的曹通判,慢吞吞道:“小民罗遒生,拜见大人。”
曹通判见此,再拍惊堂木,面色有些发黑,喝道:“你们可知身犯何罪?”
“小民不知。”罗遒生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大,大人,草民,草民是冤枉的啊,大人,求大人一定要为草民做主。”耿桂面如土色,连连磕头道。
曹通判怒瞪罗遒生,对于这厮傲慢的态度十分不满,却是犹豫片刻,压下心中怒火,道:“五日前,在大离酒坊后院的酒库内发现一具尸首,死者正是酒坊管事常泰,经过一番查探,最终确定你二人嫌疑最大,如今还不知所犯何罪吗?”
话音刚落,罗遒生却忽而大笑起来,指着堂上的曹通判,道:“小民不服,狗官,你有何凭证,证明我二人就是杀人凶手?”
曹通判横眉,拍上惊堂木,喝道:“大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来人,掌嘴。”
“遵命。”旁边一名衙役迅速上前,一掌掴上他的脸,清脆的响声,顿时惊得上官羽全身一颤,哽咽着叫不出声。
罗遒生身ti一歪,抬眼狠狠瞪向已然回位的衙役,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曹通判冷嗤一声,喝道:“若敢有下次,加倍掌嘴。”
“来人,传原告上堂!”又是一声令下。
话音刚落,沈小禾与未央便自旁门走出,进入大堂内,却因二人的身份,并为下跪行礼,只是齐声道:“见过大人。”
“王妃,郡主不必多礼。”曹通判堆起一脸笑意,赶忙对旁边叫道:“来人,赐座。”
“不必了,大人,您只当我二人是普通的证人便可。”沈小禾赶忙出声制止,开玩笑,如此一来不是摆明着说她们官官相护嘛。
曹通判一听,也不好多说什么,连连点头称是:“王妃说的是,那……我们便开始审案了。”
“大人请。”沈小禾点点头。
耿桂始终未敢抬头,只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反倒是罗遒生,微微有些惊诧,歪头看向二人,一双鹰眼中闪过丝丝恨意。
“据王妃所言,郡主当日曾见过杀害常泰的真凶,不知可有此事?”曹通判微倾身ti,朝她们问道。
沈小禾看看旁边的未央,见她始终一言不发,面上更无丝毫表情,知她此刻心里定然有些难受,便点头道:“不错,郡主见过真凶只是其一,我们之所以检举他们二人,其实是因为王爷与上官公子,曾查探到死者临死前,一共见到过两个人,正是罗遒生与耿桂。”
“哦?请王妃详细讲来。”曹通判点头,说道。
沈小禾点头,走到耿桂身边,道:“据酒坊伙计们回忆,耿桂与死者常泰的关系一直不好,而且时常针锋相对,就在死者被害当日,他二人还发生过激烈的,最终不欢而散。”
说到此,又转到罗遒生身边,继续道:“如此看来,耿桂有杀害常泰的动机,但在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常泰便被罗遒生叫去了后院的酒库。这之后,无人再见过他们三人,这期间究竟发了何时也无从得知。由此来看,罗遒生很可能就是最后见到常泰的那个人,所以他也有嫌疑。”
此话一出,堂外百姓顿时议论纷纷,上官家二老与上官羽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担忧地望着堂内。
罗遒生冷哼一声,转头狠狠瞪着她:“这分明就是诬陷,常泰是我最器重的管事,我怎么可能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