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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应怎么用?”
“到了用的时候,你自然就会了!”
“无师自通?连口诀都没有?”
“没有。那你敢不敢用?”
“本大仙有什么不敢用的,你尽管拿来!我只怕你舍不得给。”
二人简短说几句,鸣萱便将翻天印交与裴少玉那厮。那厮才不会如我这般左思右想,当下便一把接下并身子腾跃而起,直奔那空中头去。
“本大仙今儿就告诉你,什么叫在太岁头上动土!”话音未了人便已到了那头顶十丈处,眼瞧着只要他一伸手,便可够到那颗头了。
暗叹声这厮别个不成,飞行术数倒是越发炉火纯青。心底就隐约腾起一丝不妙之感来。
我忙忙去瞄陆少卿,他却只是瞧着并不阻止。而裴少玉堪堪要够到那颗头,却见那颗头往后一撤,泄露一片天光进来,自己个先逃。
裴少玉哪肯放过?于是身子就钻过那孔洞,直追而去。我暗叫声不好,这厮如此冲动恐怕要中计!兵法不是有云:穷寇莫追。
这颗头又是挑衅又是逃的,难保没揣着阴险心思!恐怕那厮一路被引着引着就到了人家道宗大帐,说不准人家的锅早已架好,就等着他自己脱干净跳进去呢!
林云必然与我一般心思了,也面有忧色地来问陆少卿:“大师兄,就这么让二师兄追出去?好像不妥吧?”
陆少卿抿唇,略一沉吟,便回首简单吩咐道:“切莫自作主张随意出去,待我查看了再做计较。”
言罢身子也腾起,如飞仙般潇洒的自那孔洞内通过。我见那片白在视线里消失,怎安心得下?于是也要追出去,却被林云一把扯住手:“妹子别去。你去了只能令大师兄分心。”
虽我着实担心,却也知林云言之有理,就只好闷头等。不多时便听得自孔洞外,传进裴少玉那厮喝骂声。
往回他们出去闯关,因五色五音被封,我们是听不到任何声响的。可如今听了,倒不安心。
众人皆支愣起耳朵听,偏那音似故意逗/弄你一般。听得清又分辨不出说了何,听不清又知晓那是裴少玉在骂。一时间耳内似爬了无数只蚂蚁,搔得你浑身痒痛难捱。一颗心也三悬着,不知那两位爷到底怎样了?
正万分急切,就见鸣萱朝我眨眼。我忙忙与她闪身到一旁,她就悄声道:“你会仙眼术吧?”
嗬!我倒忘了此事!
想来我们被封住五色五音太久,竟忽略头顶已裂开个口子。
鸣萱话音虽低,却恰恰能令每个人听得。林云也振奋起来,不由朗声笑道:“别乱猜,不如试试就知道五色五音是否解封。”
我只好瞪眼瞧她,道:“如果解封,我觉得用仙眼术不如及时与灵山联系!只可惜我不会千里传音。”
而林云就晒然,道:“放心,死石头在的时候教过我一点。”她话中早已无有往日恨意。
暗叹她虽口口声声死石头的唤着,实则却是不能忘怀过去岁月了!倒也难怪,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又何况他们十几载相濡以沫之情。
本以为叶少锋是个负心人,但如今疑团重重,想必这负心人的身份也要被推翻了。必然林云也是想到了此,更何况自打叶少锋疯癫后被捡回,我便觉林云恨意正逐减。
林云就盘膝端坐,双手掐了诀法,口中默念口诀。我们俱屏息静气,只等她用千里传音联系到灵山。
这过程实在煎熬。
而我不甘心只是等着,便趁着这功夫劲取来一盆子水,试着开启仙眼并用透水法透水而观。
水面晃动不停。
波纹中,逐渐显出景象来。
玎珰与鸣萱也凑过来瞧,就见那景象正是叶府大门之外,却不见所谓的远古四龙神。并那景儿也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一狠心,干脆将双手食指中指皆咬破,血水子立时涌出伤口流满双手。
将双手掐剑指,分别按压住两侧额角,就见那晃悠悠模糊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忙忙去找,果然就找见叶府大门外西南角,矮木丛中的那颗头。
确确只是一颗头。
当时它挡住万象结界裂口,我们皆以为不见全貌,只因破洞太小仅容一颗头探/入。谁知此刻用仙眼术数瞧,方发现并非人家不想全身而入,实在是有苦衷。
亏此头方才还口口声声要将我们吞下肚,此刻裴少玉与陆少卿出去迎战了,它反倒躲起来了。
那两位爷,又在何处呢?
转动仙眼,方见那两位爷正四处寻呢!却原来裴少玉那般气急败坏,并非交战败北,而是对手丢了。
玎珰与鸣萱便吃吃的笑,若不是我要全心全意控制仙眼,必然也会笑出声了。而继续瞧下去,又不由有些担心,如今敌暗我明,若这颗头偷袭,恐怕事儿不妙啊!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方寻思到此,便见那两位爷竟真真往矮木丛方向去了。
小心!
脱口而出后方想起他们听不见,于是心就到了嗓子眼。而一慌张水面便剧烈晃动起来,我忙忙又要咬手指头,抬手之时却因动作幅度过大,而将这一盆水打翻。
“当啷。”
满满一盆子水撒了个干净,景象旋即消失。
“陆少卿,人头在矮木丛里!”明知他们听不见,我仍不死心的朝水纹消失处狂呼一声。
而此时林云已收了功法,面上汗水淋漓,显然耗尽不少法力。众人便又去围拢她,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千里传音能用么?”
林云分开众人,面色凝重的朝我摇头,缓缓道:“鸣萱说得对,灵山的确空了!”
顾不得分析到底是怎回事,已有人为我重新打回水来。忙忙将水盆子摆好,这次我直接抽出林云腰系匕首,划开手掌令血急速流出。
复又使用仙眼术,待到水面尽开,就见显出的景象,竟令人目不暇接。
☆、日更君赐我力量
四神兽竟已脱离翻天印;在矮木丛四周低空盘旋。
陆少卿手持宝剑,拧眉锐目瞧向矮木丛内。他已离那颗头近在咫尺;却不知那颗头用了何种隐身术;陆少卿偏偏看不到!直急得我们这群看热闹的又是跺脚又是扯脖子吼。
若这颗头只喜欢玩捉迷藏倒也好说;怕只怕它藏着藏着觉得没趣,万一偷袭,如此近的距离下真是要命了。
而裴少玉那厮不靠谱,溜溜的爬上矮木丛旁一株树;将没了四兽的翻天印赏玩片刻;就小心揣怀里,窝在枝杈间与四神兽眉来眼去。
“神兽大爷们别光转悠啊!快帮着找找。本大仙就不信它能躲到天边去?”那厮径自嘟嘟囔囔;一拍大腿就瞎指挥:“分四个方向去找啊!拜托拜托。”
四神兽果真朝四方而去,那厮晃荡着腿悠然等着,并远远朝陆少卿喊:“大师兄别忙了,反正有四神兽在,咱们等着就成。”
陆少卿闻言便将宝剑背负。他微微蹙眉正要开口,那颗头竟如闪电般,突自矮木丛中窜出。
饶是陆少卿提了万分小心,这颗头却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它甫一窜出就咬住陆少卿左脚,我甚至清晰听得那锋利牙齿刺穿鞋子、刺破血肉发出的响声。
吃痛下陆少卿就去甩,但那颗头似已长在他脚上,越甩咬得越紧越甩咬得越深。
而这颗头沾了血后,竟急速膨胀起来,眨眼间已有牛犊大小。裴少玉发现此间异变,口中大呼着:“大师兄,拿剑刺它!”双臂一展就跃下树,直奔陆少卿而来。
骂那厮出了馊主意。我暗想此时头脚相连,刺它岂非刺自己的脚?恐怕很快就会戳出千八百个窟窿,将头与脚串了糖串。先不说这该死的头有事没事,陆少卿成拐子是必然了!
虽心内又气又急,偏不敢随意乱动,我生怕这一动水中景儿又消失。可心已提到嗓子眼,再瞧,却见裴少玉已赶到陆少卿处,那厮二话不说伸爪子便去硬扯,只将那颗头抻拉得老长。偏那头是粘皮糖,任由你如何抻扁捏圆就是不松口。
鸣宣就惊呼:“糟了,别硬扯啊!”
听话头她是知晓此怪来历了。就有人详细问起,林云更是嗔怪她早知这怪物是何,怎不及时说出,大家也好加倍小心。鸣宣倒不否认揣了私心,大方承认自己想试试灵山七子的真本事。我哭笑不得,心道她与裴少玉一般不靠谱,若能凑成一对儿倒也算良缘。而鸣萱已口沫横飞的介绍起此头来历。
却原来这颗头名曰蹴鞠。虽听来与那供人娱乐的蹴鞠并无不同,但人家本事可比后者强大得多。蹴鞠生来便有吞天咽海的能耐,别小瞧它只有正常人头大小,但别说一个陆少卿,就算千百个陆少卿摞在一起它也吞得下。
而蹴鞠沾血而长遇水而化,若不知晓底细的,一旦被其咬住只会乱摔乱扯,便休想逃脱了。
就有人倒抽凉气,大伙七嘴八舌的问鸣萱,陆少卿可有转机。我早已淡定不能,想收术法去帮忙,却听前一刻还将对头夸得天花乱坠的鸣宣,后一刻已话音一转,道:“稍安勿躁,大伙都把心放进肚子里。别说裴少玉手里掐着翻天印了,就算什么都没有,相信陆少卿也能应付。”
想来能成为灵山七子之首,确是要有真本事了!
一提灵山我便忆起林云的话来,于是心就凉了半截。若鸣萱说灵山空了,我们还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她上错山门,如今就连林云都说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不知陆少卿会是怎样心境了!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觉有些头晕目眩。
林云大抵也看出我的不适来,就关切问我:“妹子怎么了?别担心,大师兄一定没事。”
我朝她晃头,她便惊呼一声,道:“妹子,你脸都白成纸了!”而后一瞧我手,更是惊道:“要死了!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割开了好深一条口子,恐怕妹子你是失血过多了!”
方忆起我是用自己血水子来加持法力的,但此刻我怎能倒下去?陆少卿生死未卜,我总不能因失了一点血便撤去仙眼术。
林云知晓我是个认死理的,也不劝我只是折身回屋,不多时便匆匆回来,并手中拿半截野山参。
将野山参不由分说塞进我口,她道:“咬着,提住这口气。姐姐知道你脾气也不劝你,你心里有个度,别将自己身子赔进去就行。”
我心内感动,只管咬住野山参继续瞧下去。就见陆少卿已迅速恢复镇定,他示意裴少玉莫慌张更不要再动,自己竟收了剑就地盘膝手掐剑诀。他口中不知默念了什么诀法,一时间风起沙卷,将树木刮得东倒西歪。裴少玉更是在狂风中眯起眼睛,将手扩在口边扯脖子喊:“大师兄,你不是打算把咱们卷走吧?!”
陆少卿也不答言。他只是不停加快念咒,风便越发肆虐,飞沙更是卷起地上碎石,再铺头盖脸的砸下来。
“我明白了。大师兄这是要自尽啊!”
裴少玉总有令你随时随地吐血的本事。那厮煞有介事的继续道:“幸亏本大仙自小习武,还没到弱不禁风的地步,否则一会就得去九重天找我了!”
暗笑这厮在人间三载有余,人家九天神帝都未寻他,这厮还挺自作多情,以为自己个多重要呢!
我正瞧得认真,突然发现盆中水无风自动,旋即便东撞西冲的,不停拍击盆子内/壁发出阵阵脆响,似也被外界狂风干扰。我暗道难不成仙眼术又要失灵,却发现盆中水逐渐拧成一缕,旋转向上升起。水柱仿佛能通天一般,直奔万象结界缺口而去。
“隔空取水?”不知谁唤了一声。
“快,再取水来!”吐掉野山参我扯脖子嚎,很快便有水来,“哗啦”一声倒入盆内,支撑通天水柱不断不消。
“别停别停!将水都运来!”
水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