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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破阵随着空空散人的死亡而自行消失,莫名其妙消失的还有守阵的远古四神。而混天轮破裂,残片还在。我清点一下人数,就发现林云死了,叶少锋失踪,除此之外一切都还算正常。”
我很想翻白眼的,这厮居然说一切还算正常?!
“不要以为我对生死看得太淡,只不过对与一场大战来说,不,准确说应该是对与一场早已蓄谋良久的大阴谋来说,最后能得到这样的结局,的确算是好的了。虽然林云的牺牲我也很难过,不过总有人比我更难过。而且历来的战/争总要死人么,至少我们永远记住了她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我终于忍无可忍,出言制止他:“你可不可以说得尽量简短些?一个碎嘴的已经够闹人了,再添一个,真的不想让人活了。”
那厮就朝我瞪眼,道:“不行不行,这些话都省略不了。因为省略了这些,我就只剩下一句话了。”
“是何话?”
“你靠近一点。”
我晃头,谁知晓这厮是否借此缘由占我便宜。他便恼了,一下子自椅子上跳起,道:“算了,你不相信我也无所谓,不想听反正损失的是你。其实你能坐在这儿平心静气听我说话,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本来以为以你从前的性格,一定会将我大卸八块呢。”
我只好靠近他,恨恨咬牙,道:“我如今却不再是从前凡事较真的痴儿了。想来这世间谁没骗过人呢?便是连我,都曾骗过别个。既然我也不能撇清,又如何要求别个?!”
那厮立刻笑得前仰后合起来,并拿袖管擦汗,道:“你早说啊,你不说我哪知道你这么想得开?!你看我还特意配合你倍受打击的情绪,穿一身最能凸显我英姿俊伟的长衫子,以此将气氛调到最爆点。好么,结果你居然没事。”
他突然收了笑,压低了音,自嘲道:“痴儿,你不生气是不是因为,其实我对于你来说,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
☆、我是魔尊夫人
我怔住;不知该如何说。细想当初知晓他骗我,我是觉得非常非常生气的。但却毫无对陆少卿的万般纠结情绪;而是觉得心中莫名轻松透亮起来。
很多事都是相对的;想来他欺骗我;便证明陆少卿并未对他做过那些狠心事;既然都未对他做过何,那么小裴的死,是否只是秦落所为?而洗尽自染脏水的陆少卿,是否并非我揣测的大魔头?!裴少玉的话也越发证明;陆少卿并非我想象那种人。连番惊喜下;我还能有多大的气生?
可是,就这般如实说出么?会不会是对他的另一种伤害?!
我便语塞;而那厮就大笑,道:“痴儿,我逗你的。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你早晚会成为我师嫂——”
那最后两个字的音就压低。他明明在笑的,可一双眼中,却毫无笑意。
他踱步到窗前,背对着我立着,说道:“言归正传。因为该死的混天轮,该死的七星归位,大伙体力都被耗尽了。于是就互相搀扶着,回到叶府。一进屋就摊在地上也没心思哀叹大师兄其实才是魔星,灵山脚的痴儿其实才是仙友。我们只是互相检查了下,发现除了体力被耗尽意外,并无其他的致命伤。而混天轮碎片也被我们带回来,并且藏在叶府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过为何带回那败家的东西,我们谁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留着它,恐怕今后还有用处。”
“可不可以言简意赅些?能不能别加太多个人情绪?璇玑星君,我怕你妨碍我对整件事的正确判断。”我再度打断他,只觉这厮越来越碎嘴,竟只是杂七杂八的讲着,又不是让你写回忆录,总是不说重点,直令人昏昏欲睡呢。
他就有些不乐意了,豁然回首,朝我奋力瞪眼,道:“我不是上了年纪么,说话难免啰嗦点。”
“你这哪是啰嗦一点啊!简直是啰嗦大了!”
“可我想简短说啊,你又不想听。”
“谁说我不想听?”
“让你靠近你又不靠近,离我八百丈远,好像我喜欢把你怎么样似的。”
“得得得,你别糟心我,我这就过去。”
这三界六道若说我拿着没法的,便是这位璇玑星君了。想来这位主儿软硬不吃,并且脸皮堪比城墙厚。
而靠近他,他便贼兮兮笑,突然一张脸朝我凑过来。那唇微张着,一股子热气直冲我脸颊。我便惊出一身汗,只觉这热气自面颊又移到脖颈处,瘙得我激灵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忙不迭后仰去躲他,偏一后仰竟然用力过猛,我就听那老腰发出一声难听呻/吟,猛地一痛。而骤然痛苦之下,我便要直挺挺跌倒。
那厮便毫不犹豫地伸臂揽住我,并就势一带,将我轻松带入怀。我大怒,将要抬手打他,他却缓缓松开了手。难得地垂了头,低声道:“放心,我没别的意思。”
场面便有些尴尬。两个人皆呆杵杵的立着,良久,我方轻咳几声,道:“其实,我本不该躲。毕竟,你我已经成了亲。”
那厮就笑,道:“没礼成就不算成亲。好在我没一时冲动,令你再也没有回头路。痴儿,谢谢我吧,虽然骗了你,却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你一定不知道,有时候说真话真的需要很大勇气。”
被他一番话说得心一酸。这厮的心意我怎能不懂?!可世事就是如此,有时候晚了一步,便是晚了一生。
就都闭紧了口。好半响,我方打破这僵局:“你到底要说何?不是说若不杂七杂八的啰嗦,就一句话可以概括么?”
那厮就叹气,道:“刚才我本来想说的,可是你躲得太快,我没机会说啊。”
脸面就发烫,我这才知晓他方才并非占我便宜。就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我不由坚定道:“你说吧,这次我保证不躲。”
那厮便再度凑近我,唇贴着我脸颊擦过时,若不是我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定又要弹开。幸而他只是贴着我耳,仿佛梦呓般低声:“陆少卿,是我们这边的。”
这话声音小的可怜,可在我听来,却无异于旱天雷!竟是自打飞升后听到的最真切的话了!当下心中也振奋,就连眼前都觉得豁然开朗。
就瞪大了眼,正要问他,他却突然神秘兮兮地朝我眨了眨眼,就道:“其实如果省略点说就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身体与法力的恢复,我们才能再度在三界六道走动,而这一走动就发现一件天大的事。”
“天大的事?”
“是的,自打我们有意识开始,就知道三界六道,可是——”
“可是却突然出现第三方势力,而这个新势力的介入,令一切都不得不翻盘重来。”
“你怎么知道?!”
这次他却是真真惊讶了。若说我与他这番没头没脑对话,我总感觉他半真半假的是在作势给人看,可眼下这副表情,却毫无疑问的是发自内心了。
我明白他必然想要躲着谁,就忆起寞离的话来,果然这第三方势力早已无孔不入,难怪裴少玉开门见山的告知我,他有天大的不得已苦衷,却不能说呢。
但我对与那苦衷,早已猜到几分。而裴少玉的不再隐瞒,令我只觉一切都将有全新走向。我从前揣测的、担忧的,自今往后都不必担忧。虽七星归位还一时没有头绪,可就连早已认定的人和事都可以翻盘,七星归位兴许说不定何时,就有了质的飞跃呢。
心中透亮头脑也灵活。而且困扰了三日的那封战书也真真成了陆少卿与我们开的一场玩笑。既然方少墨不再有死亡威胁,既然我与陆少卿不再对立,还有何事,可以难得倒我?!
说来寞离那般畏惧第三方势力,我却并不觉得有多难对付,只是看裴少玉的样儿,第三方势力无疑早已将我们各个监视着,想来一举一动皆落入人家眼中了。所以,接下来我是该配合那厮说话吧?!
而正要说何,那厮已先长长吐出口气,道:“好了,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呃?”
“它走了。”
“你怎知晓?”
“感觉。”
我就耸肩,故作一副早已一切了然于心架势,道:“好吧,我便权且信你。不过你也不用惊讶我,毕竟个人有个人的办法。难道经历那般多的事,我还是一个灵山脚痴儿,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便啧啧几声,而我就皱起眉头,道:“既然你与我知晓的已重叠,我想我们没有接着谈下去的必要了。裴少玉,你骗我这件事我可是记下了,今后你是要寻个机会还我的。而现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件事对与我来说,无比重要。所以我必须立刻就走。”
“嗯?!”
笑了笑,我无比洒脱的把一脸莫名的裴少玉撇下,大踏步朝屋外走。那厮就在我身后扯脖子嚎:“喂,痴儿,你难道不想知道云少海和我们怎么分开了么?”
脚步并不停,我只是大声回他:“当然想知道,而且我想知道的事何止这一件!但眼下无论多少事都没有我即将做的这件事重要!所以,璇玑星君,咱们稍后再聊。”
我已一步踏出门,便迎面吹来好一阵暖风。这风吹得我神清气爽,仰头瞧天,却见那一方澄蓝苍穹,一重重云随我移转。
放眼瞧,远山苍翠,近水清澈。卧龙镇的夏,居然悄然而至了。
正感慨,却见那厮追出来,竟自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来,笑着杵到我面前:“拿去。”
“呃?”
“没它你还真走不出叶府。”
“难怪你一副镇定架势,原来是知晓魔界大军只是虚张声势!”
“有时候能够淡定,只因为对一切早已全盘掌握。”
接过令牌,我不由抽抽鼻子,那厮便忙说道:“千万别动情啊!更别流眼泪,我生平最看不得女人哭了!你一哭我就会心软,一心软就该舍不得放你走,一舍不得放你走就该想向你讨要欠我的洞房花烛夜——哎呦!干嘛打我?!”
“这一下是要提醒你,自今往后我便是你师嫂,说话注意点分寸!”
我大笑,大踏步离开那厮,只觉今儿个天竟是格外澄净。
出了叶府,我寻一处僻静地召来祥云,于是便一路疾行。虽自打再次下界后,我总是在拼命赶,但此次,心情却与从前大不相同。
我不在乎他的身份,只在乎他是否与我为敌。
凭着记忆驾驭祥云,这一路虽赶得及,却因记忆出现偏差而走了不少冤枉路。好不容易在日落之前,我远远瞧见魔界那扇仿若通天的大门,方松了口气。
降下祥云,便有守门的兵将前来拦我,我心情大好,便好一番解释,却是大言不惭的说我是他们那位尊主的最重要之人,直说得兵将们面面相觑,就有一个小卒快步跑进去通报。而其余几个,瞧着我的眼神,似瞧着三界六道最大的痴儿。
“她有病吧?”
“我瞧着像。”
“还说是咱尊主的心上人呢,要我看她是撒癔症了,以为自己是天仙呢。”
“噗,有长成这样的天仙么?真是侮辱天仙这仙职了。”
就都你一句我一句的嘁嘁喳喳,并不时拿眼瞄我,我只是挺起胸/膛,耐心的等着进内通报之人。
不多时,就听得一阵急急脚步声响。竟是那先前通报的小卒折回,几个兵将就都凑过去,问道:“怎么样?”
那小卒摇头,气喘吁吁道:“尊主说哪来的疯婆子,给我轰走了,免得扰了魔界清净。”
便是一阵哄堂笑,其中一个瞧着是个小官的便故意高了音,道:“听到没有,疯婆子,尊主说轰走呢!也亏你好厚的脸皮,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瞧自己长什么样,就敢说是咱尊主的心上人 ?'…99d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