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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这儿,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让自己举起筷子往他那欠揍的俊脸上插!
玄帝倒是吃的尽兴:“帝后身边的人果然才思敏捷,连膳食都如此出彩,嗯,赏。”
夏凉连忙福了福身子:“谢帝君赏赐。”
玄帝放下筷子,抬眸看向春夏秋冬:“本王和帝后有些私话要说,你们都退下吧。”
凤挽歌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接下来会这样,春夏秋冬福了福身子,纷纷告退,凤挽歌放下筷子,淡漠道:“帝君想和本宫说什么,洗耳恭听。”
玄帝执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她的碗中:“挽儿对本王的安排可还满意?”
凤挽歌嗤笑:“挽儿?”
“若帝后不习惯,那就慢慢试着习惯吧,往后本王就这样称呼帝后了,不管是在明面上还是私底下。”
“凭什么?”
“凭本王是你的夫,凭你我夫妻恩爱,本王不想让任何人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帝后以后就直呼本王名讳吧。”
“直呼帝君名讳,那可是死罪。”
“本王是暴君。”
凤挽歌眉峰一挑,果然是最好的借口,因为他是暴君,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因为他是暴君,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可以不讲道理,由着他的想法来,因为他是暴君,就算有人不满,也不敢当众反驳他。
都说玄帝是个残暴不仁的昏君,在她看来,真正昏头的,是整个苍穹大陆,他们都被玄帝给骗了!
凤挽歌执起筷子:“那本宫就不客气了。”言罢,凤挽歌夹起碗里的菜,毫无淑女形象的一口吞了下去。
玄帝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随后又夹了一筷子,送到自己嘴里:“本王一直想尝尝这道菜,奈何挽儿一直不吃,如今好了,挽儿自己都吃了,想来是没有问题。”
凤挽歌被气笑了,合着把她当成试菜的了,她斜眼看了看玄帝,见他正在喝汤,笑道:“放心,本宫没在饭菜里下毒,因为本宫都把毒下在汤里了。”
玄帝手中动作一顿:“本王看挽儿也喝了汤。”
凤挽歌拿起碧玉勺子喝了口汤:“没错,因为本宫有解药啊。”
当日,玄宫内传言玄帝与新帝后情深意切,玄帝不过是去凤鸣殿用了午膳,出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坐着龙撵走的。
如意苑是如妃的寝宫,此时的如意苑一片杂乱,宫女太监们都跪在门外,惊恐万分的颤抖着身子,门内不时的飞出尖锐的瓷器,“嘭”的一声碎裂,有时碎片还会弹到宫女身上,划破一道口子,但是宫女们除了颤抖,什么都不敢做。
如妃破口大骂:“贱人,贱人,都是贱人,这才来第二天,就把君上迷得七晕八素了,她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君上如此贪恋。”如妃拿起一旁的镜子,自语道:“本宫长得不漂亮吗?本宫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二嫁的妖后!”说着,如妃狠狠的举起镜子,欲将其摔碎。
宫女们连忙呼喊:“娘娘息怒啊。”
如妃狠狠的将镜子砸了出去:“本宫入宫已经半载,至今仍是完璧,她凤挽歌凭什么日夜承欢,凭什么!”
“娘娘息怒啊。”
“息怒息怒,你们就会说这两个字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给本宫出出主意!”一地的宫女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如妃大怒:“一群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跪于末位的宫女咬了咬唇,跪行到大门中央,说道:“娘娘,奴婢有一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如妃闻言,立即转头盯着她:“什么法子?说!”
宫女身子一颤,壮着胆子说:“娘娘,如今帝后娘娘盛宠正浓,娘娘实在不宜和帝后发生正面冲突,或许,我们可以旁敲侧击,换一种方式。”
如妃眼睛一转,暗暗点头:“如何旁敲侧击,你到本宫身边来,仔细道来。”
“是,娘娘。”宫女不敢起身,一路跪行到如妃身边,这才起身在如妃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出自己的计谋。
如妃越听就越是满意,连连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宫女乖巧的福了福身子:“是,娘娘。”
如妃居高临下的看她,见她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宫女,想来在这个如意苑的身份很低,不过既然她有颗聪明的脑袋,她不介意提拔她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银铃,是如意苑的扫地宫女。”
如妃沉声点了点头:“嗯,看你这丫头聪明伶俐,以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为本宫出谋划策。”
银铃一听,立即跪到地上,磕头道:“谢娘娘赏识,银铃定当为娘娘效犬马之劳,替娘娘排忧解难。”从一个扫地宫女一跃成为帝妃的贴身宫女,这在宫女中可以说是飞黄腾达了,银铃知道,她的苦日子从此刻开始结束了。
------题外话------
啧啧,我们的玄玄腿软了,谁来扶他一把!
14 趁虚而入
玄帝夜夜恩宠帝后凤挽歌的消息在四国之间传了开来,百姓们都在猜测,这凤挽歌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玄帝从一个不恋女色的暴君变成一个如此贪欢的男人,更奇怪的是,似乎自从娶了凤挽歌,玄帝就越来越勤政了,并没有因为女色而误了国家大事,四国纷纷传言,天命之女的效果出来了,玄国有望一统四国。
消息一出,四国震惊,玄国士气大涨,而其他三国则异常消沉,特别是冥国,天命之女被玄国夺去不说,如今又传出冥帝身体抱恙,无心朝政,士气可谓是一落千丈。
冥宫内,沉妃坐在冥帝榻前,担忧的给冥帝擦汗,哽咽道:“君上,您快点好起来吧,臣妾快撑不住了,您再这样下去,臣妾也该跟着病倒了,您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还是说,现在您的心里,除了凤挽歌,谁都放不下了。”
冥帝吃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笑了笑:“直呼玄国帝后名讳,沉妃就不怕被治罪!”
“那君上就给臣妾治罪吧,臣妾累了,装不下去了,臣妾就是嫉妒凤挽歌,就是恨她,臣妾好不容易将她盼走了,以为从此以后可以和君上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没想到凤挽歌走了,君上的心也跟着她走了,臣妾不甘心,臣妾嫉妒,嫉妒的快要疯了!”
沉妃突然哭了起来,冥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她能像沉妃这样爱着本君,该有多好。”
“她不爱君上,她若是爱君上,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将自己交给玄帝,君上,您清醒一下吧,她不值得,不值得啊。”
冥帝双手握拳,整个人都因为用力过猛而颤抖:“是啊,她不值得,本君也知道她不值得,可是为什么本君的心会这么痛?”
“君上,臣妾需要您,冥国上上下下的百姓需要您,您不能这样,忘了她吧。”
“本君何尝不想,不如沉妃告诉本君,本君该怎么做,才能忘了她。”
沉妃擦了擦眼泪,说道:“不如就从丽妃开始吧。”
“丽妃?”
“君上记得吗?臣妾上次提议君上将丽妃的尸体送回丽妃娘家,君上当时顾忌着挽后没有照做,如今丽妃的父亲已是怨声载道,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丽妃的尸首送回她娘家吧,就当做是您忘记她的第一步,相信臣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冥帝笑了笑,沉妃打着什么样的心思,他非常清楚,无非就是想通过丽妃的事情告诉凤挽歌,有她金沉欢在,她凤挽歌在冥国永远什么都不是,他明明知道这样会让凤挽歌生气,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因为他不想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认定,他冥夜非凤挽歌不行。
“好,就依你。”
沉妃展颜一笑:“那臣妾就代丽妃谢谢君上了。”
玄宫内,凤挽歌一动不动的站在莲花池的拱桥上,望着远处,那个方向,是冥国的方向,不过凤挽歌并不是想念冥国,而是缅怀死在冥国的丽奴。
凤挽歌双手紧握,喃喃道:“丽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丽妃死的这么安详的,冥帝、沉妃、以至于丽妃的娘家,他们都会为你的死付出代价的,我发誓!”
春夏秋冬站在桥的两侧,担忧的看着她,从接到冥国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之后,她们的帝后就一直这样站着,她们知道丽奴的死一直都让帝后很自责,可是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四人突然听到脚步声,闻声看去,见是玄帝,立即福了福身子,还未开口请安,玄帝就抬手制止了她们,并示意她们退下,四人弯腰告退,玄帝渡步到凤挽歌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远处。
“本王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本王的地盘想别的男人,就算是恨也不行!”
凤挽歌淡漠道:“本宫不属于你,也不是你的女人。”
“早晚会是的,你已经是本王的帝后,将来还会是本王的孩子的母后,更将是玄国未来的太后,你注定一生都被刻上属于本王的印记,冥国的一切,都已经与你无关!”
凤挽歌突然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凌厉与坚定:“本宫不与不爱我的人相守一生,更不会为我不爱的男人生孩子!”言罢,凤挽歌转身就走,独留玄帝在原地皱眉。
“相守一生?爱?”玄帝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几个字眼,随即觉得好笑,看着凤挽歌的背影摇头叹息:“凤挽歌啊凤挽歌,你的胃口还真是大啊!”
当天晚上,玄帝没有夜宿凤鸣殿,后宫传言,帝后与帝君在莲花池边有了争执,两人不欢而散。
御书房,玄帝正在批阅奏折,齐总管站在殿外说道:“启禀帝君,如妃娘娘求见。”
玄帝头也不抬:“宣!”
如妃今日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粉色的华服,头上的金步摇一晃一晃甚是好看,她的身后跟着银铃,手上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碟精致的点心,这不是如妃第一次来御书房,但却是第一次被宣进殿,银铃说得对,帝君或许并非喜爱凤挽歌,只是她来的正是时候,以前帝君不需要女人,现在……他需要了!
如妃眉眼上挑,一举一动仿佛天生媚骨,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猿意马,只可惜玄帝似乎钟情于奏章,并没有抬首欣赏一番此等美景。
如妃从银铃手中接过托盘,渡步来到案几边,将托盘放在玄帝面前,将他手中的奏章抽了出来,媚笑:“君上,看了这么久的奏章,您也该累了,臣妾亲自为您准备了糕点,您尝尝看臣妾的手艺如何?”
玄帝淡淡的扫了一眼如妃,见她满脸的媚笑,眼中精光尽显,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已然清楚,玄帝突然叹了口气,重新拿起奏章叹气道:“如妃的心意孤心领了,但孤现在没有胃口,先放着吧。”
如妃暗自咬牙,随即换上一副笑脸:“不知君上为何事烦心,臣妾愿与君上分担。”
玄帝倏地抬眸,面带喜色的看着如妃:“如妃此言当真?”
如妃一看玄帝前后的反差,当即大喜:“自然当真!”
15 毒辣如妃
凤鸣殿,凤挽歌正在重新安排各个宫女的工作,先是将原先的掌事宫女分派到别宫,然后让春夏秋冬四人各司其职共同掌管凤鸣殿各宫事宜。
刚安排好,冬雪就急急的跑了进来,连行礼都没顾得上,大喘着气说道:“娘娘,不好了。”
秋红上前点了点她的额头:“瞧你,没规没距,连行礼都忘了。”
冬雪赶紧福了福身子,嘴上却是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个,娘娘,大事不好了。”
凤挽歌品了口茶:“又有什么大事了?”
“是如妃,奴婢刚刚听说,如妃带着糕点去了御书房,帝君还宣召她了,两人在御书房都好长时间了。”
秋红皱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