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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舞咬牙说道:“理应如此。”她还能怎么说,难道说不行吗?要是这样说了,玄帝对她的态度恐怕会更差的,不过现在看来,玄帝又怎么会定她的罪,他们两个昨夜还在一起,恐怕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吧。
果然,玄帝宠溺的冲她笑了笑:“挽儿何罪之有,这一切都是本王允许的,难不成本王还要治自己的罪不成?”
冷天舞这下子听清楚了:“挽儿?”这是在叫无歌公子吗?
玄帝这才抬眸看向冷天舞,淡淡道:“实不相瞒,挽儿乃是我玄国帝后,此次出行本是我二人一同出巡,不过挽儿贪玩,想出了隐瞒身份的主意,这才有了本王独身一人的情景。”
冷天舞后退一步,都说玄帝宠妻如命,她还有些不相信,认为天下不可能有这么专情的男子,如今听了玄帝的话,她才相信,世上真的有这样的男子,只是她命不好,错过了。
玄帝乃是一国之君,竟然为了自己的夫人一时贪玩而不顾自身安危,陪着她天南地北的到处乱跑,这是何等的宠溺,这需要多大的爱与包容,才能任由她这般胡闹。
玄国帝后,那岂不就是天命之女凤挽歌,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汤,先是嫁给了冥帝,后又嫁给了玄帝,还得了圣宠,玄帝爱她护她到如此地步,她还能有机会吗?
凤挽歌这边刚被宣召进宫,玄帝就冒着被扣压的风险来访冰国,且是只身一人,他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又或者,只是为了要和她在一起罢了,就那么难舍难分吗?放着国家大事都不顾了,也要顺着她的意来陪她游玩,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要,将所有的帝妃都赶出了宫,只为博她一笑,值得吗?
冷天舞看向凤挽歌,笑道:“原来是帝后娘娘,天舞真是眼拙,失礼了。”
凤挽歌摆手:“公主不必多礼,无歌现在不是帝后,不需行礼。”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女扮男装吗?”玄帝将她半拥在怀里,两人之间的亲昵,让她觉得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她根本就插不进两人之间。
凤挽歌笑看着他:“难不成你想让我恢复成女装?”
“嗯,本王想来,冰帝和公主是不会介意的。”
玄帝看向冷天舞,眼里带着询问,冷天舞立即点头道:“没错,天舞与王兄,都不会介意的。”
玄帝笑道:“那就劳烦公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让挽儿换上吧。”
凤挽歌面带娇羞,并没有拒绝,冷天舞也只能点头应下,然后让宫女去拿衣裳,谁料宫女没多久就走了进来,手里并没有拿衣裳,冷天舞正要询问,冰帝就跨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太监,手中端着托盘,托盘里赫然是一件月白色的衣裳。
冰帝显然是早就知道了凤挽歌的女儿身,冷天舞突然想到,自己的王兄从小就对女人的味道特别敏感,小的时候她也穿过几次男装,可是每次都被冰帝识破,后来就觉得无趣,再没有穿过。
这样说来,王兄必然是早就知道了凤挽歌是女人,但是还将她请进了宫,只能是出于两个原因,一个是他知道凤挽歌是玄国帝后,另一个就是他喜欢她,只是想与她亲近罢了。
冷天舞看了看太监手中的衣裳,她的王兄何时对女人如此细心了,若不是喜欢,再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了,冷天舞顿时眼神凌厉的看向凤挽歌,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她喜欢的人都要喜欢她!
冰帝笑道:“本君真是三生有幸,请到玄帝和挽后来冰国游玩,今日天色正好,二位若是赏脸,不如就换上轻便的衣物一同去游湖吧。”
凤挽歌看向玄帝,示意这事他来决定,玄帝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趣的瞟了一眼冰帝,点头应下:“好啊,早就听闻冰国的山水又美又壮观,本王早就想要好好欣赏一番了,挽儿,就依了本王,换上女装可好?”
玄帝都这么说了,凤挽歌总不能矫情的说不吧,乖顺的点了点头道:“好啊,那就劳烦冰帝与公主稍等片刻了。”言罢,她接过太监手中的托盘,独自进屋换衣裳了。
冷天舞连忙说道:“帝后千金之躯,身旁怎能没个人照顾,不如让天舞的贴身宫女进去伺候着吧。”
玄帝摆了摆手:“多谢公主美意,挽儿平日就习惯了独自更衣,若是有旁人在,她反而是不自在?”
“哦?就算是帝君也一样吗?”冷天舞盈盈笑着,她明里暗里的想找出凤挽歌的不足之处,换件衣裳都要躲着,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的胎记长在身上?
“本王是挽儿的夫,怎会是旁人。”
冷天舞脸色一僵,没想到玄帝竟会这么说,也对,夜夜同塌而眠,有什么没有见过的。
冰帝眼神一暗,没有开口说话。
凤挽歌很快就换好了衣裳,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盘好了,她简单的将头发盘了起来,发髻上插了一只翠绿的簪子,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扮,却让人看的眼前一亮,有种清清爽爽,豁然开朗的舒适感。
冰帝眼里闪过惊艳,赞道:“挽后果然天姿绝色,稍作打扮就仿若仙子下凡一般,天舞,你得好好和挽后学学,别整天把什么东西都往头上戴,倒显得累赘。”
冷天舞心里满是不悦,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笑了笑道:“是,王兄。”
玄帝拉住凤挽歌的手:“既然挽儿都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冷天舞看了看满桌子还在冒着热气的菜肴:“那早膳怎么办?”
玄帝看了看凤挽歌:“既然要出去游玩,那就顺便尝一下冰国地地道道的早膳吧,冰帝,有劳了。”
“哪里的话,本君正好知道一家很好的酒楼,早膳也是一流,不如一起去尝尝。”
“那就再好不过了。”
凤挽歌轻灵的声音传来,冷天舞根本就没有机会插嘴,他们就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安排好了,她除了听从与跟从,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一路上,玄帝和凤挽歌有说有笑,似乎早就将她和王兄给忘了,冷天舞发现,凤挽歌叫玄帝的名讳叫得非常顺口,仿佛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一样,她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声,玄帝告诉她,那是他允许的,听了这话,她的心不由又沉了沉。
用过早膳,他们就去了都城边界的一处湖泊边,那里景色优美,来游玩的人也很多。
湖的四面都是山,中间的湖泊在树木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澈,更加的翠绿,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美玉,等着懂它的人去欣赏。
这次出来,冰帝只带了两名护卫,四名随行宫女,除此之外,就是他们四人了,他们雇了一艘大船,船上应有尽有,正好用来游湖。
两边花开的正好,景色又美,让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远离了大部队,这个地方异常的安静,船只也只有他们一艘,玄帝和冰帝不知道在里面聊些什么,反正在她听来就是很无聊的事情,凤挽歌独自一人坐在船头,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冷天舞也走了出来,身边并没有跟着宫女,船头就她们两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凤挽歌知道后面的人就是冷天舞,不过她并没有回头,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与这个冰国公主就是这样的状态,若是换了卫倾雪,两人可能就有的聊了。
都说男人和女人之间讲究的是配不配,配的才能在一起长长久久,她觉得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是这样,配的在一起才能聊得来,她与冷天舞犯冲,所以两人没得聊。
冷天舞就这样靠在那里,船舱里是冰帝和玄帝,四个宫女正在准备午膳,两个侍卫在船的两侧,加上开船的,除了她们俩,所有人都集中在船尾,也就是说,现在这里只有她和凤挽歌,就算她做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湖边向来危险,时不时的淹死一两个人,似乎也非常正常,这样想着,冷天舞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似乎有什么计划,在她的心里徘徊着。
只要杀了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了,没有天命之女的传说,没有什么挽后,玄帝没了挚爱,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那时她只要稍微靠近他一点,就可以成功的让他注意到她,以她的姿色,玄帝爱上她也是早晚的事情。
冷天舞想到玄帝对凤挽歌的温柔,想到他对她的宠溺,想到他对她的包容,想到他对她的深情款款,想到他所有的优点,她越发觉得凤挽歌就是他爱上她的阻碍,只要杀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她冷天舞的!
冷天舞一步一步的朝凤挽歌走过去,后者眼眸半眯,嘴角尽是不屑的笑容,冷天舞眼露精光,那种胜利就在眼前的感觉,让她的胆子更大了一点。
人命如草芥,这么多年死在她手上的宫女太监还少吗?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妖后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这样想着,冷天舞伸出恶毒的双手,用力一推。
凤挽歌好似后面长了眼睛一般,突然侧身看向身后,这一侧,就轻轻松松的躲开了冷天舞的双手,凤挽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伸长的手臂,问道:“你想推我下河?天舞公主未免太贪玩了,都不问问本宫是不是会水,就做出这样的举动,就不怕我摔下去上不来吗?”
冷天舞心想就是要你上不来,但是这话当然不能真的说出来,她尴尬的收回双手:“只是和挽后开个玩笑罢了,本公主难不成真要害死挽后,玄帝如此怜爱挽后,本公主难道就不怕被玄帝报复?”
“公主说的有理,若是不想两国发生战争,最好是闹着玩玩。”
冷天舞气极,这话不是摆明了在威胁她吗?哼,她就不相信,玄帝会为了一个女人发动两国战争!
凤挽歌话锋一转:“不知道公主会不会水?”
“挽后问这个作甚?”
“本宫只是好奇罢了,公主不想说也不勉强。”
冷天舞咬牙,她都这样说了她还能不回答吗?到时候这女人要是给她安个不友好的罪名,她可担不起:“不会。”
凤挽歌一听,笑了:“那就好。”
“你什么意思?”
“公主不要误会,本宫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这里风景不错,公主继续欣赏吧,本宫有些乏了,进去休息一会儿。”说完,凤挽歌也不等冷天舞回应,转身就走,冷天舞瞪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说话。
凤挽歌在转身的一瞬间,伸出一指虚空画符,手指所过之处,皆是透明的水流,符咒中间,赫然是一个水字,泛着盈盈的水光。
符咒被推出去的那一刻,湖泊中的水突然叫嚣起来,仿佛被鬼怪控制了一般,冷天舞被吓了一跳,正要离开,却突然看到湖水中窜出四道水柱,她还未反应过来,水柱就如藤蔓一般缠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腕,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掉。
凤挽歌回头看了一眼,踏步走进船舱。
“啊!”冷天舞尖叫一声,被无情的拖入水中,一溜烟被拉进了湖水的深渊之中,冷天舞感觉死亡正在向她逼近,这种无法呼吸,一呼吸就全身都在痛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她贵为一国公主,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受过任何的苦,而今却被这古怪的水给拉进了湖中,尝尽了最痛苦的死亡恐惧。
冷天舞突然想到凤挽歌最后说的话,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不可能啊,她走进了船舱,根本没有时间,除非她是妖怪,想到这个,冷天舞突然睁大了眼睛,妖怪?妖后?
凤挽歌刚走进去,冰帝就站了起来:“好像是天舞的声音?”
“是吗?刚刚我还看见她在船头欣赏风景呢!”说着,凤挽歌转身打开船舱门,朝外看了看,随后冰帝和玄帝就听到了她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