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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秀似乎也为自己的大惊小怪不好意思,顿时轻咳了几声,扶着诗艳色躺好,“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释怀
只是虚惊一场,殷秀红着脸难得没有取笑诗艳色的出了房门去弄吃的,诗艳色原本是躺着软榻上歇息,可是少了殷秀,整个房间蓦然变得空荡荡的有些难受,即便室内炭火通明却依旧不及殷秀怀抱温暖安心,加之腹中空的难受与其躺着胡思乱想还不如去陪秀,接下来可能有好久不见,更加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想到此处便再是呆不下去,披了衣裳便下了软榻,方方拉开房门便看见殷桓踟蹰在院落的门口,似乎在犹豫进不进来,两人视线相触,殷桓微微一愣。
篱笆院落,矮墙栏杆,乡间独有的青草气息,普通不过的民宅,殷桓坐在炭火通明的内室,看着那女子泡茶优雅从容的姿态。
“谨哥哥,我不太爱喝茶水,所以没有准备茶叶。”诗艳色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殷桓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碍,别忙活,赶紧坐下,自己身子也不好好看着。”殷桓微笑着摇了摇头,淡淡扫视了一眼内室的景象,简约大方,丝毫不像凌王府的奢华与贵气,想来殷秀完全投了这女子的喜好,清新素雅。“这房子倒是别致。”殷桓低低赞了一声。
“都是秀一手安排的。”诗艳色一脸幸福浅笑的说道,每过一处,殷秀都会买下一座别致的院落,接近乡土的气息,说是若然以后她还想再次游玩一番,到哪里都有他们的家。。
那女子毫不掩饰又或者说完全无法掩饰的幸福令殷桓心中微动,他给不了的幸福,至少可以守护着,以后这个女子便是他的妹妹了,“还没有看出来秀这般有品位了。”殷桓低低打趣道。
诗艳色自然明白殷桓指的是当初的殷秀奢华贵气,走到哪里都是金銮宝座,那架势比皇帝还要富贵,“这里面自然有我的一份功劳。”篱笆矮墙,野花野草,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这样的日子平淡却踏实。
“对了,刚才看到秀匆匆忙忙跑出去出了什么事情。”殷桓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他夜里睡不着,便想着四处走走,刚好看到秀匆忙从院落而出,那神情焦急的连从他身边走过去都没有看到他,他便以为是诗艳色出了什么问题,方才来看看。
“没事……”诗艳色小脸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殷桓一脸的担忧顿时低声开口解释,“我是有些饿了,他去给我弄些吃的东西。”
原来如此,摊上这个丫头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到了殷秀眼底那也是顶大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可以往后放,“还没有见到向来旁若无人的秀如此会照顾人了,你是没有看到,那混小子就从我身边走过,竟然将我给完全无视了。”殷桓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怕是殷桓那样不经意风淡云轻的提起,诗艳色的心依旧狠狠的揪了一把,就觉得那股暖意萦绕着四肢百骸,暖的让她有些无法适应,这样的殷秀让她如何不爱,只恨不能够再多爱一些,“莽莽撞撞倒像是个孩子一样,让谨哥哥见笑了。”
“不会……”殷桓淡淡一笑,那女子分明是责备的话语,可是听在耳底哪里有半分责备的意思,分明就是浓浓的宠溺与纵容,那种入骨入髓的默契和贴心只怕谁也靠近不了,好似他们两人分明是两个个体,却因为心心交融早已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看着,也能清楚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我倒是觉得殷秀越来越成熟了。”以往的殷秀再是翻云弄雨指点江山,那都是权势的勾心斗角,而此刻殷秀的成长却是独独为了一个诗艳色。成了一个好夫君,一个好父亲,淡去了一身在朝堂上沾染的污秽气息。
“那是谨哥哥没有看到他幼稚的时候。”诗艳色淡淡一笑,那笑意越来越灿烂,好似心中的幸福如何也掩藏不住,此刻只想找个人告诉对方她有多么的幸福,殷秀有多么的好,而殷桓似乎刚好碰到了这个时候。
殷桓一脸宠溺的浅笑,听着诗艳色浅笑嫣然的诉说着殷秀的百般不是,若然当真是不是,她又岂会对他不离不弃,说到底这个女子心中欣喜太多,已然承载不下,而他刚好提及,刚好顺了这个丫头的心思,对于诗艳色将自己当成诉说的对象也没有丝毫的不快,若是换成他的话,他如此沉闷的性子定然难以让她如此的高兴,诗静轩说的对,有得必有失,失了一个诗君雅,至少他还得了一个水画。那女子纵然有百般不好,却独独称了他这般沉闷之人。
诗艳色说了许久见殷桓浅笑着并未答话顿时有些窘迫,小手似有些不安的微握成拳头,她这是怎么了,竟然对谨哥哥说这些,谨哥哥会不会觉得她是在炫耀,可是她就是一时间被欣喜冲昏了头脑,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所有人在她心中殷秀究竟是有多好,哪怕是那些任性的幼稚的无赖的,在她心中那都是顶好的。
诗艳色不说话,整个内室瞬间陷入了静谧,殷桓静静的看着诗艳色此刻的懊恼和窘迫,很熟悉的小动作,小时候的君儿每每懊恼窘迫之时便会手握成空拳不安的压着手掌心,而此刻忆及过往突然没有了往日里那种尖锐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因为他也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么,尽管在他心中依旧深爱着这个女子,或许那份爱早在潜移默化之下转变为更多种其他的情愫,爱情,亲情,友情,难以分辨的清楚。殷桓到底是不舍得那女子继续窘迫下去,当下抿了口茶水低低的开口,“诗诗,现在谨哥哥可是一国之君,若然殷秀敢对你不好,谨哥哥必派千军万马,任他凌王三头六臂也得给你将他擒拿下。”
虽知殷桓是开玩笑的话语,可是诗艳色依旧低笑出声,“谨哥哥,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即便大家都不说,诗艳色也是知晓,殷桓答应殷秀登上帝位,虽然不是全部,可是其中必然有着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这丫头向来聪慧过人,心思通透,殷桓也未打算隐瞒,大手如同小时候一般轻轻揉了揉诗艳色的发丝,“我承认我答应登上帝位,有一部分是为了你,但是,君儿,没有结果的等待不是谁都等得下去,我原以为我可以,后来才知晓我也贪心,君儿,我已变心。”若是还有一丝希望他都可以天长地久的等待下去,可是他的等待却只会给他心爱的女子平添苦恼和忧愁,那么他何必为难自己舍不得为难的人,守候的方式有很多种,即便成不了爱人,至少还可以成为亲人成为朋友。他虽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圣人,却也想在那女子心中英雄一把,哪怕不是如同爱人一样记着,至少有个位置那是属于他的,连殷秀也取代不了。
诗艳色怔怔的对上殷桓的眼眸,见那男子满眼的认真顿时释怀,唇角的笑意愈发的灿烂明媚,“能得水画是谨哥哥的福分。”
“这丫头连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殷桓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淡笑道。
“本来就是,水画是世界上最干净纯真的女子,谁能够娶了水画都是谁的福分。”诗艳色有些骄傲的说道,在巫族那一年噩梦般的日子,若不是有着那么一抹世界上最干净的纯粹,她哪里能够支撑的下去,仇恨悔恨如同吞噬人心的剧毒,是水画让那抹毒素没有将她吞噬干净。她何其有幸,在她生命最黑暗,最不堪的时刻先是遇上了水画,然后遇到了殷秀。
殷桓并未急着答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眸光微软,“她很好……”哪怕是浏览群书的五皇子此刻也想不出更加贴切的词汇形容那个女子有多好。却有变榻。
诗艳色是真的替殷桓和水画感到高兴,“我只是担心水画呆不惯那冰冷的后宫。”那丫头怎么看都不像一国之母的模样。
“我并不需要一个多么聪慧的女子陪我指点江山,我只需要她知我冷暖,暖我肺腑,伴我孤独即可,君儿,我并非贪恋美色之人,也享受不惯那后宫三千佳丽的服侍,我只要一个普通的妻子伴我终老。”殷桓低低的开口,冷峻的面容顿时柔软了下去。
“水画虽不是合适的皇后必然是最合适谨哥哥的妻子。”诗艳色低声说道,“看来日后谨哥哥得跟着水画叫我一声姐姐了。”
“那我得如何叫秀,我看我们关系复杂着还是保持原来的称呼就好。”殷桓直接否决道。诗艳色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若然当真要论辈分,桑落那边岂不是更加的凌乱,其实这辈分又有何关系。
两人又谈了些小时候的事情,大抵都是趣事,惹得诗艳色低笑不已,一直到殷秀回来殷桓方才告辞而去,将那浓情的小屋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室外,春寒料峭,圆月皎洁,殷桓看着圆润的月色想到身在沧祁的水画,不知道那女子是否也会如他这般思念。
继续二更,明日大结局,只是正文结局,会先奉上诗诗与秀恩爱小番外,然后再考虑桑落和雁子,希望大家会喜欢,
☆、第二百七 十 七章 残暴不仁
沧祁,皇宫。
殷祁铁青着面容坐在王位之上,一袭明黄色龙袍加身却不见丝毫帝王之气,愈发显得那男子气息黑暗阴冷犹如地狱鬼魅。底下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诚惶诚恐,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说错话语得罪那鬼魅一般的男子惹来杀身之祸,皇宫内每天都有人无故惨死,惨叫声,哀怨的哭鸣声日日不断,所有宫女太监乃至是嫔妃犹如最低贱下等之人任由殷祁差遣,稍有差池,非死即伤。现在皇宫内所有人都将殷祁视为恶魔,小心侍奉,唯唯是诺,即便如此,这血气早已将皇宫整个弥漫,死亡日日不断。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性命被一根发丝悬挂,一旦发丝断裂,生命必将不保。
身着御林军服的男子已经被鞭打的奄奄一息连求饶的气力都没有,跪着的宫女与太监更是颤抖的连眼睛都不敢斜一下,生怕殷祁的怒意会迁怒到自己的身上,先前殷离在的时候还好,殷祁大怒的时候还能够找个人发泄,而现在殷离消失了踪迹,殷祁性子喜怒无常,一旦震怒,见人便杀。
“什么叫做突然消失……”殷祁暴怒的吼道,一手将一旁端茶递水的宫女拎住踢下了长长的阶梯,那可怜的宫女甚至连神都没有回过来,便魂归天际,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睛躺在大殿的中央。
其他宫人或是惊骇或是木然的看着,好似已经习惯了殷祁的残暴,习惯了这日日上演的死亡悲剧。没有人哭泣,也没有人同情,因为很有可能下一个躺在那里死无声息的人便是自己。
“回四皇子的话,大牢门紧锁,那铁链也没有断,殷离就是消失了踪迹……而且……而且当晚看守大牢的人属下一一盘问过全部都称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声响。”御林军统领一边擦拭着冷汗一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属下已经派人全城搜索,任何可疑之人都不放过,想必很快便会有结果。这皇城到处都是我们的人,相信他们跑不远。”
“结果,一群废物,一个废了的人你们都看不住,如今逃了你们这群废物还能够找回来不成。”殷祁大步走下阶梯,一脚重重踹在那御林军统领的脸颊之上,那一脚力道极大,夹杂着内力,御林军统领闷哼一声,含着血吐出几颗牙齿,却是不敢喊疼,只是惊恐的跪伏在地。
了之冷愈。“属下无能,求四皇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当将功补过。”御林军统领的声音有些混沌不清,显然那一脚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