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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秀微微颔首,倒也大大方方的搂着诗艳色的腰身坐到了殷离的对面,顾盼公主又换了几个美人挑选,只是这一次没有再选择水画,皇子,大臣,依稀挑选了美人,唯有殷离依旧坐在原地,似乎并未有挑选美人的兴致。对于皇帝要顾盼代为挑选的夜妾大大方方的接受,让人连夜送回太子府邸。此举惹得皇上更为满意这个儿子,那先前因为殷秀带来的不快也淡了几丝。
诗艳色被殷秀这么一闹,倒是没有瞧见水画进了谁家的府邸,只想着日后机会多的是也没有再多关心,只能算是认识吧,还是水画那黏人的性子黏糊着她,而对水画她是有着几丝怜惜的,所以能够照顾便照顾下,落座后,感觉到殷离熟悉的气息诗艳色整个人变得硬邦邦的,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看着殷离温柔的替“诗君雅”布菜,温软耳语,曾几何时,他也这般心细的对待自己,天凉加衣,吃鱼剔刺,她并非娇气之人,却被殷离宠的没了边,那时候啊,知她喜爱梅花酿,每每梅花落地之时必然深夜时分捡起那刚刚被风雪打落的梅花花瓣,或是糕点,或是美酒,从头到尾亲自酿造,殷离很会做菜,甚至比她这个做妻子的还要娴熟,只因为她对什么都不挑剔,唯一一张嘴,挑的没了边,在家里二哥宠着,而殷离比二哥还要宠溺,那时候他说,君儿,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只要你想要,我必定给。给她宠爱却不给她爱,给她希望,却又将她亲手送入地狱。
☆、第二十章 物亦非人亦非(3…U…W…W)
恍恍惚惚陷入过往的记忆中有些无法自拔,那时候二哥常常笑话她,我家无双的君儿就被殷离那阴险之人一顿饭骗了去,是啊,堂堂一国太子,洗手作羹汤只为博她欢心,何况那男子丰神如玉,温软宜人,想要不动心真的很难,那时候她看的太浅,只觉得那男子太优雅,君子谦谦,笑时眉目弯弯,如沐春风,安静时幽雅怡然,似坎坎白雪明亮透彻。
见诗艳色的目光呆愣愣的落在殷离的身上,殷秀眉目不自觉的微蹙了下,大手猛地掐住诗艳色的腰身,整个身子被强制性的拉着坐到殷秀的腿上,“美人儿,还不叫人。”
腰身那剧烈的疼痛让诗艳色顿然清醒,嘴角蓦然勾起一抹媚人的浅笑,“奴家诗艳色见过太子殿下……”美目盈盈,秋水荡漾,眉心一点朱砂红好似平静湖面上丢入一枚细小的石子,水光轻轻荡漾开来,千层万层,分外的诱人。何况那嗓音又糯又软,饱满的红唇微微勾着,这样的女子是妖精,修炼成精即将羽化成仙,却又不愿成仙,逗留红尘的妖精。
那眸光像是会勾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殷离握着筷子的手轻颤,清明的眸子对上诗艳色那勾人心魂的眸,却只是瞬间,微微敛着眸子,将那一筷子的菜夹到“诗君雅”的碗中,“多吃些,最近瘦了不少。”
“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四年不变果然让人艳羡不已。”殷秀勾唇轻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诗艳色的腰身,刚才掐的地儿还生硬的疼痛着,此刻那不轻不重的力道下来,疼的诗艳色整个身躯微微颤抖。
“七弟得此绝色佳人实在艳福不浅,何须羡慕我。”殷离的声音淡淡的,如同他的人一样波澜不惊。
“美人如水如诗如画如雾,千种姿态,万般风情,太子情有独钟,自然体会不到不同女子不同风情的魅惑。”殷秀笑容深了几分,本就美绝的面容配上那轻佻风流的笑意,怎一个妖字了得,女子如妖,要人命,男人如妖,要人魂,前者尚留一丝残魂,后者则是魂灰魄散。
诗艳色一直觉得男人过分那是一种罪孽,而殷秀则是罪孽深重,笑得时候梨涡深陷深若寒潭,笑容肆虐而又张扬,邪的跟狐狸一样,与殷离没有半分的相似,一个静若水墨山水画,清新隽永,一个浓如富贵牡丹画,艳绝美绝。
“明日狩猎七弟也留下吧,很久未见七弟大展风采的时候,拔得头筹也好抵了今夜的鲁莽。”殷离搁下筷子,清明的眸子淡淡的落在殷秀的身上。
“狩猎有何趣味,本王还是喜欢与美人喝酒谈情,合体交欢。”殷秀言词下流,笑容风流,该是**熏心的猥琐模样,可是在一个妖孽身上却是一种极致的**裸的诱惑。
殷离眉目微蹙,“当年的七弟叱咤风云,艳羡了多少帝都男儿,如今……”
“不堕落不知堕落的趣味,越是堕落,就越觉得人生得欢不过如此。”殷秀的声音极为性感,低低的带着几丝不正经的浅笑,整一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
“七弟,身为皇家子孙当造福百姓,你这样不是辜负了父皇对你的期望。”殷离声音严肃了几分,颇有几分兄长的意味。
“离哥哥,七弟只是性子顽劣些罢了。”“诗君雅”温软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殷秀挑了挑眉,一脸的无所谓,诗艳色娇媚的笑,不闻不问,案桌上煮着茶,殷秀喝酒,殷离喝茶,而她因为殷离的影响对茶有着一种偏爱,茶香性苦,即便闻着是满鼻的清新,那种淡淡的苦涩在入喉之时如何也遮掩不了,无论是怎样的茶,入口总会有着丝丝的苦,有入喉苦涩,有先苦后甘,那种苦是它的本性,而她也喜欢,喜欢上了,也不打算改。而她极会煮茶,特意像大师学习过,手法特殊,味道倒也特别。
“有太子在,有个顽劣的弟弟倒也无所谓。”殷秀掬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硕大的诗家说没了就没了,太子亲手操办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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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物亦非人亦非(6)
“有太子在,有个顽劣的弟弟倒也无所谓。”殷秀掬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硕大的诗家说没了就没了,太子亲手操办功不可没……”
诗艳色握着茶杯的手轻颤,滚烫的茶水洒在白皙剔透的手背上,瞬间烫红一片,她却仿若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殷秀后面说了什么,殷离答了什么她都听不见,脑海里只剩下那么一句诗家没了,太子亲手操办功不可没,他还是对诗家动手了么,而且这么快,诗家根底那般深,短短一年他究竟做了什么,贝齿死死咬住舌尖,借着那钻心的疼痛保持着她该有的理智。整个脑袋懵懵的,乱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即便是钻心的疼痛也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她此刻只想做一件事情,亲手拿到将殷离的心剜出来。看看那颗心究竟是什么颜色,君儿,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她始终没有要他给过什么,而他却拿走了她所有的一切,她的爱,她的尊严,她的身份,她的命,现在她的亲人也不肯放过,她的爹爹正直严肃,对朝廷忠心耿耿,她的娘亲温软动人,典型的大家闺秀,大哥驰骋沙场,满身英雄气概,二哥温文尔雅才气过人,小弟聪明睿智,调皮可爱,诗家家大业大,一千多条人命,他们都如何了,假的诗君雅光明正大的坐在宴会之上,为何独有她诗家人下落不明,殷离当真是狠心啊,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心,袖口中藏了匕首,手柄上镶着红色的宝石,此刻那匕首莫名的发热,热的像是要灼烧她的肌肤一样,恨意,入骨入髓的恨,像是叫嚣着不肯停歇的狼群,不将盯上的猎物撕碎不肯罢休。
小手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本王的小艳子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这白皙的肌肤烫伤了,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头颅被狠狠的压在殷秀的胸口,鼻尖满是清甜的梨花香,好似那初春多雨的季节,被雨打落了一地的梨花瓣儿,那味却倍儿的香。她一直觉得梨花和梅花很像,开时似雪,谢时似雪,雪中奇绝,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烫伤的手倒上了冰凉的酒水,然后小手被死死的扣住,力道到到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诗艳色极力的强忍着内心的恨意,她要冷静下来,再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冷静,诗家不能绝了,她要活着,她不相信她诗家人会一点后路都没有留,她终究过于稚嫩,单单一个句话就让她丢兵弃甲失了心神失了理智,若非殷秀阻着,她刚才已经拿着匕首刺了上去,诗艳色,何时你痴傻到如此地步,曾经赴死的疼痛,重生后日日的煎熬和痛苦,并不是为了来送死的。她要活着,好好活着,活着见到她诗家的人。
贝齿咬破了舌尖,血水混合着口水被硬生生的咽入腹中,连同那钻心的疼痛和蚀人的恨意。
似乎察觉到诗艳色冷静了下来,殷秀的大手方才一点点松开,再次抬起头颅,那女子已然是一脸妖娆的浅笑。
“奴婢为太子和王爷煮茶……”浅笑盈盈,波光潋滟,哪里还有半丝被恨意侵蚀的失了理智的模样儿。
“离哥哥不爱喝茶。”“诗君雅”低声说道。
不爱么,还是戒了,诗艳色淡淡一笑,仿若没有听见,径直忙活起来。
☆、第二十二章 物亦非人亦非
诗艳色的失神殷离并未细看,或许对于一个徒有美艳容颜的女子他并无兴致,除了片刻的失神此刻仍旧是淡淡的笑意,殷秀搂着诗艳色,他只当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巫族的夜妾是开放的,她们天生为男人而生,为男人而死,没有思想,没有自尊,如同暗夜里盛开的昙花,即便有人夜夜守候只为等待那绽放的一刹,那又如何,美则美矣,妖则妖已,却也只是一刹,绽放则凋零。
茶,是上好的普洱,入鼻幽香,诗艳色煮茶的手法极为娴熟,将饼茶研碎待用。然后开始煮水。煮水的时候加了些许的冰糖放在壶底:“茶文化博大精深,小女子才疏学浅,以精选佳水置釜中,以炭火烧开。但不能全沸,加入茶末。茶与水交融,二沸时出现沫饽,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皆为茶之精华。此时将沫饽杓出,置熟盂之中,以备用。继续烧煮,茶与水进一步融合,波滚浪涌,称为三沸。此时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烹茶的水与茶相溶,至于浓稠看个人喜欢。”女子软软的嗓音低低的诉说,一边将煮好的茶水倒入殷离和“诗君雅”的杯中。
殷离原本清明的眸子在诗艳色煮茶的那一刻开始便没有挪开过,震惊,遗憾,太多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即便接过诗艳色递过来的茶水依旧久久无法回神。
“离哥哥你怎么了?”“诗君雅”轻轻摇了摇殷离的衣袖。
诗艳色则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脸的浅笑嫣然,微微抿了口,尚未入味已然被殷秀夺了去,“我倒要尝尝艳子的茶有何不一样,这苦苦的东西有何好喝。”
她不爱苦味儿,特别不爱,哪怕是一丝的苦也会觉得难以入喉,因为殷离喜欢喝茶,而她又不偏爱那茶香的苦涩,加糖煮沸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试了无数次,细细琢磨,加糖倒是淡了那苦涩,而她量拿捏的好,又不会坏了那茶香,反而多了一丝清浅的甜,就萦绕在舌尖的位置,淡了那份苦涩。
“苦中带甜,甜中香彻,看来本王是捡到宝了。”殷秀笑得眼睛都眯了,搂着诗艳色的大手紧了几分,似乎很是高兴,得意的在诗艳色脸上亲了好几口。“本王决定以后不喝酒,就光喝艳子的茶了。”
殷离握着瓷杯的大手愕然紧握,力道之大,关节泛白,几乎是机械的将那茶水送入口中,然后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一般愣在原地,眸光深深的落在诗艳色浅笑嫣然的面容之上,好似要从那面容之上看出半丝熟悉的影像,他已经一年没有碰过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