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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衣使者等人似是确有急事,对钟玉郎又极尊敬,闻言齐声应诺,立即结伴离去,眼看一场无可避免的群斗,就这样烟消云散。
徐不凡的心里边却疑云满腹,银衣使者称钟玉郎为公子,早先在哈尔纳拉家,他们的同路人亦曾称钟雪娥为公主,二人又都姓钟,难不成他们是兄妹?
他们的父母是谁?
为何钟玉郎处处与自己为敌?
钟雪娥恰恰相反,偏要帮胁自己?
银衣使者来此的目的何在?
是为了追杀余浩然?还是……
剪不断,理还乱,方自心乱如麻间,钟玉郎也不声不响的走了,越发显得银衣使者等人的出现非比寻常,很可能有什么事情正在进行着。
上官巧云看在眼中,却别有所感,嘟呶着嘴,道:
“徐哥哥,你在发什么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人、家来这么久了,一句话也不说。”
徐不凡这才从沉思中醒来,漫应道:
“啊,没有,我是在想,你怎么会和钟玉郎搅在一起?”
“徐哥哥,你可千万不要乱猜,为了等你,我住在蓬莱居好几天了,吃饭的肘候,是钟玉郎主动的找我搭讪,坐在我对面赖着不走。”
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语气更加温柔:
“怎么?你吃醋了?听人家说,没有爱就不会吃醋,是吗?”
上官巧云一厢情愿,自言自语,徐不凡啼笑皆非,但又不便使人太难堪,只好顺着话题说道:
“巧云,姓钟的跟你说了些什么?”
“好多好多,都是你从来不肯说的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往往是最不可靠的。你要当心。”
“我知道,所以他叫我去,我没有理他,甘愿留下来陪你。”
饭庄里的食客多已散去,为了找寻余浩然,徐不凡主仆也订了三间上房,暂时住下来。
趁着夜黑人静,他在客栈外散了一阵步,回房后见高天木、王石娘仍在候着,见面后问道:
“主人,找到余御史没有?”
徐不凡道:
“可以说已经找到了。”
王石娘道:
“是走方郎中?还是铁口相士?”
“都不是,是那个货郎。”
“是货郎?主人是怎么猜出来的?”
“不是猜,是算的。”
“怎么算?”
“你们注意到没有,那货郎的化装术虽然不错,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但他吃的东西却都是很讲究的珍稀佳肴,那不是一个货郎能够负担得起的。不像那走方郎中,一盘牛肉两个馒头就解决了。”
高天木点头说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主人心细如丝,奴才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小事情。”
“其次,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花粉,针线胭脂,乱塞乱放,毫无章法,那像是一个摇蹦蹦鼓的货郎。”
“主人,还有呢?”
“最重要的一点,他住的房间,是蓬莱居最大的一间,也是先父当年常住的那一间,郎中、相士住的地方合起来还没有他的一半大。”
王石娘道:
“现在真相已明,主人是否打算去会会这位御史太人?”
徐不凡点头称是,言罢推门而出,此刻夜色已深。四处寂然,多数客房的灯已熄灭。徐不凡主仆贴壁而行,潜入左后进的一个小跨院。
跨院内共有三间宽敞的上房,一明两暗,中间的一间还透着微弱的灯光。徐不凡交待二人一前一后,在外小心把守,不论何人,一概不准闯入,如有那胆大之人企图硬闯,杀无赦!
‘笃!笃!笃!’
石娘娘、高天木觅好位置后,徐不凡方始轻轻的叩门三响。
先咳嗽一声,老金直着喉咙问:
“是谁呀?”
“是我,徐不凡!”
房门打开了,徐不凡跨步而入,发现老金正在修理货挑子。
单刀直入的道:
“老先生,你是否余御史”
老金的神色变得很紧张,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先将房门掩好,直瞪瞪的望着他,不答反问道:
“你真的叫徐不凡?是归化总兵徐全寿的公子?”
徐不凡一本正经的道:
“晚生正是徐不凡,中山王是先曾祖。”接着,尽其所知,将家里的事又说了一大堆,以资征信。
老金依旧不动声色,道:
“你可知尊大人的出身?”
“宣德武状元。”
“同年的文状元又是何人?”
“常恒甫!”
至此,老金才完全相信,紧握住徐不凡的手,惊喜不迭酌道:
“苍天有眼,不绝忠良后嗣,找终于找到了徐家的根,老臣正是余浩然,此来就是为了调查徐将军含冤遇害的案子。”
“老大人,晚生想知道,六年前尤猛将军送往京城的贡品,到底是真是假?”
“的确是假的!”
“尤猛将军如何辩解?”
“没有辩解就死了。”
“如何死的?”
“有人说是畏罪自杀,有人说是被人暗杀。”
“据娩生了解,圣旨共有两道,一道是真的,召先父回京受审;另一道是假的,就地赐死,但不知这假圣旨是如何到达大同府的?”
“根据老夫多年调查所得,是由两名叫吕忠、侯方的人送到的。”
“知道是谁就好办,只要抓到吕忠、侯方,就不难查出他们幕后的主使人。”
余浩然沉重的叹了口气,道:
“话是不错,做起来却困难重重,按惯例,圣旨多由太监传送,可是,查遍了所有太监的名册,却没有吕忠、侯方这两个人。”
“老大人是否怀疑另有一个秘密组织?”
“不仅如此,这个组织的首脑,还一定是一个大有来历的人,否则不可能知悉令尊的行止,也无法做出足以乱真的假诏。”
“能够找到那一份假诏书就好了。”
“就是为了那一份假诏书,老夫这已经是第六次来大同了。”
徐不凡神情一紧,道:
“可有眉目?”
余浩然环顾全室一周,振振有词的道:
“孩子,你大概早已知道,这里就是你父接旨遇害的所在,当老夫第一次来调查的时候,就发现那份假圣旨在混战中失落了。”
虽已事过境迁,但一想起父母双亡的往事,仍不免悲从中来,为之泪眼迷蒙,仿佛看到亡父前门拒敌,二老八骏后门逃走的惨状。徐不凡抹了一把泪,含悲说道:
“有一件事,不凡至今不解,先父身为总兵,位高权大,虽被解职,于理还是应该住在驿馆里,为何住进蓬莱居?”
余浩然道:
“这事老夫也查过,是为了方便行事,由褚鹏飞一手安排的,据闻此贼已除,可谓大快人心。”
徐不凡道:
“毫无疑问,褚鹏飞、于坚是这个秘密组合的一份子,银衣使者、钢衣使者也是。”
“错不了,这群狗腿子盯我的梢已经不止一次,所幸老夫早已成竹在胸,每次均能逃过他们的耳目。”
徐不凡接着先前的话题道:
“老大人可知假诏失落何处?”
“流落在民间。”
“糟!百姓众多,地区辽阔,在民间就不好找了。”
“是不好找,一则百姓视圣旨为宝贝,得到的人必然密而不宣;二则一旦知悉为假旨后,更伯招事惹祸,越发不敢张扬。这就是老夫为什么会连来大同府六次,而又乔装成货郎的主要原因。因为货郎可以深入民间,便利多多,查访起来可将阻力减至最少。”
“老大人,结果找到没有!”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今天找到了。”
“在哪儿?”
“在……”
徐浩然仅仅说了一个在字,霍然‘哎唷’一声,仰面栽倒,心口上插着一支匕首,深达五寸,血如泉涌,早已魂归西天。
因有王石娘、高天木守在外面,徐不凡未存戒心,故而有此一失,当他弄明白匕首是来自屋梁上,也就是说屋梁上早就藏有人,抬头看时,来人已化作一缕轻烟,破窗而出。
徐不凡拔足追出,已无半点影踪,急问道:
“石娘,看见什么没有?”
王石娘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没有注意屋内;道:
“好像有夜鸟破空的声音,回头看已飞走了。”
高天木已闻讯赶到:
“主人可是要追那暗袭的凶手?”
“先追余御史要紧,有极重要的事还没有问清楚。”
“那必须先回到血轿才安全。”
“是要先回血轿去,快!”
躲在跨院外面的上官巧云,简直丈二金刚——摸不着脑门子,他实在无法理解,如何去追赶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眼见徐不凡主仆三人一闪而逝,口中喊道:
“徐哥哥,等等我,等等我!”朝着同一方向,越墙而过追下去。
血剑屠龙
第 五 章 血书、血剑被盗
血剑屠龙
第 五 章 血书、血剑被盗
徐不凡又变成一个无色无形,无声无息的幽灵,王石娘、高天木修道有成,他们的元神(灵魂)也紧跟主人的左右,向西疾飞。
一到达阴阳界,马上就登上奈何轿,一头闯进了鬼门关,三人的原形随即显露出来。
牛头马面见三人不守秩序,大声喊打,一名阴官上前厉色叱道:
“大胆幽魂,竟敢不依序排队,大闹幽冥?”
徐不凡取出阎王令,道:
“抱歉,本使因有急事待查,唐突之处尚祈海涵。”
一见阎王令,阴官态度大变,忙不迭的恭身为礼道:
“不知是特使驾临,有失远迎,请恕冒渎之罪。”
徐不凡淡淡一笑置之,道:
“算了,小事一件,本使不会计较这些,我来是想查问一件事。”
阴官道:
“请特使示下。”
徐不凡道:
“我想知道,当前御史余浩然的灵魂是否已到冥府?”
“余御史尚有三年阳寿,必须先来此报到。”
“阳寿未终?这是不是表示可以还阳?”
“不行,生死簿上已列上他的名字。”
“既未寿终,为何会上了生死簿,这算什么?”
“这算是枉死,乃前生注定。”
“枉死者如何处理?”
“入居停门,进枉死城,待将阳寿补足后,再论功过,另行发落,至于为仙为人为鬼,那就要看他前生的功德如何了。”
“如此,本使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阳路万里,余御史又年老体衰,短时间之内可能到不了,请暂入冥城,向枉死城主打个招呼,余浩然一到,自会有人报告特使。”
徐不凡抱拳深施一礼,道:
“好吧,承教之处,就此谢过,老大人到后,务请直送枉死城,万勿移往他处才好。”
当即迈开大步,踏进居停门。
王石娘;高天木却被阴官挡驾了。在孽境台上,显出一座石头娘娘庙来,宏伟壮丽,气派非凡厂庙门口有一棵千年古柏,上面挂满了‘有求必应、‘万求万应’的匾额;红布,庙内香烟飘渺,香客甚多,好一剧热闹景象。
阴官指着石娘娘道:
“你是石头的化身?”
王石娘据实答道:
“是的,小女子系由石头修炼而成。”
阴官再望望高天木,道:
“毫无疑伺,你就是那株神木了?”
高天木颔首称是,阴官继续说道:
“两位不在凡间修道,来冥府何事?”
徐不凡回头说道:
“抱歉,徐某刚才忘记交代了,他们两位是随本使来办事的。”
经徐不凡这么一说,阴官才将王石娘、高天木放行,踏入冥界。
冥界一如阳世,山川壮丽,马壮羊肥,男耕女织,或工或商,有城镇乡村,也有旅店饭庄,只是具体而微,不若阳世繁华罢了。
徐不凡顺利的找到枉死城,找到城主,表明身份、来意,然后恳切的说道:
“麻烦城主,如果余御史来到贵城请转告余大人,说我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