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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良退路被阻,徐不凡追赶又急,褚良蓦地提足拔起,企图空遁,他反应奇快,身手又佳,原以为可以脱身而出,讵料,徐不凡与王石娘咬着尾巴追上来,血剑三绝招相继出手施出,褚良立被缠裹在层层剑气之中。
巴尔勒冲出来了,被高天木截下来。
鲁王冲出来了,被司徒俊德截下来。
布鲁图、巴敦夫,鞑靼的三位太子阿图拉、阿杜拉、阿不拉相继夺门而出,与二老八骏干上了。
剑影如鲜鱼的膀臂,缠绕在褚良的身周,说时迟,那时快,噗!褚良的左肩中剑,皮肉开花,洒下一蓬血雨,当下猛打千斤坠,急泻而下。
“纳命来!”
徐不凡心里雪亮,杀褚良的契机稍纵即逝,凌空回旋,变成头上脚下,血剑像一柄尖锥,直贯褚良的天灵盖死穴。
眼看就要得手,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巴尔勒一招“天王托塔”,双掌猛一推,好像从地心里窜出一条猛龙,徐不凡坠势顿止,反被托上去好几尺。
巴尔勒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胸吃了高天木一掌,踉跄退到墙边去。
总算救下了褚良,捂着伤口,痛得他直皱眉头。
早已惊动了营舍里的四衣卫,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
断剑门的人就守在门口,出来—个杀—个,出来一对杀一双,四衣卫见势不妙,破窗而出,最后还是被他们逃出来数十人。
通!通!大葫芦里的雷霆军似乎也知道外面情势有变,两扇大铁门擂得震天价响,断剑门的朋友们一面小心戒备,一面搬来许多巨石,挡在外面,同时还积了一大堆的柴禾,准备在必要的时候用火攻。
一声凄厉绝伦的惨叫划破长空,徐不凡恨透了褚良,不顾一切的扬剑追上去,巴敦夫不识相,挺身拦阻,被徐不凡一剑穿心而过,作了替死鬼。
师徒情深,巴尔勒恨得牙痒痒的,道:“徐不凡,好毒辣的手段,本法王今天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不凡咬牙说道:“巴尔勒,废话少说,干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二人刚动上手,场中已发生变化,断剑门的子弟数代苦修,每一个人都有—身超卓的好功夫,也不过才片刻的时间,已将劫后余生的四衣卫解决了一大半。
雷霆军那方面的情形却不妙,铁门被震得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破门而出的可能。
一旦—千雷霆军虎狼似的涌出,这可是天大的麻烦,徐不凡等人本事再大,就是挤也会被挤死。
徐不凡急急说道:“司徒掌门,这里的事你不要管了,快加派人手,死守住那道门。”
司徒俊德抽身而出,他的位置立刻由二老顶上去,与鲁王大打出手。
就在司徒俊德抽身而退,铁门将破未破的当口,布鲁图突然施出法术,摆在门外的石头—下子飞起来,蓬蓬通通一阵猛砸猛撞,大铁门立告四分五裂。
“冲啊!冲!”
“杀啊!杀!”
鞑靼雷霆军身着土色黄衣,个个骁勇善战,门开处一片土黄,像野兽似的往外冲。
司徒俊德已到达现场,当机立断,将柴火点燃,洞门立被熊熊烈火封锁。
布鲁图不肯罢休,祭起一片暴雨,好像在洞门上悬了一把大喷壶,霎眼间便将火势熄灭了。
惹恼了一旁的王石娘,马上以牙还牙,心念动处,法力已生,难以数计的大石头,宛若飞蝗蜂群一样,朝着洞门飞去。一时,雷霆军头破血流,哀鸣四起,纷纷向后溃退。
布鲁图不甘示弱,正待再施法术,高天木一掌震退阿不拉,暴喝—声:“你找死!”卡察!一声,乾坤圈砸在他的后脑上,颈骨折断,脑袋开花,向前冲了三四步,便扑地身亡。
过分的愤怒,巴尔勒的脸都变了形,声音比狼嗥还难听:“徐不凡,你好卑鄙,居然教唆你的奴才,以邪魔妖法来对付本法王的雷霆军。”
徐不凡剑起剑落,化解了他的三招快攻,道:
“巴尔勒,你听清楚,徐不凡主仆从来不主动施展法术,但是如果别人有意卖弄,我们一定敬陪末座!”
“好!”
这个好字,巴尔勒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咱们不妨较量较量。”
单手一指,口中念念有词,飞向雷霆军的巨石,一下子似是中了定“身”术,全部停在原来的地方不动了。
“冲啊!冲!”
“杀啊!杀!”
雷霆军又如惊涛骇浪的卷出来。
徐不凡脸色一沉,“玄冰大法”应念而生,一眨眼的工夫,洞门便被冰封,巴尔勒大怒,射出一条火龙,将冰墙洞穿,王石挟,高天木不甘示弱,立以巨石,巧妙无匹的将漏洞堵住。
冰雪不断下降,火龙盘旋飞舞,巨石修孔补洞,不久,洞门早已不见,悉被冰石封死,再也听不到雷霆军疯狂的吼声。
巴尔勒以一对三,自知心余力绌,再拚下去情况更严重,当下慨然一叹,立将法术收回。
“龙飞风舞”、“开天辟地”、“旋转乾坤”,徐不凡猛吸了一口气,血剑三绝招又告出手,决心拚战到底,将巴尔勒毁在葫芦里。
血剑三绝招实在太厉害,徐不凡近来的功力又大有精进,剑刃颤动,寒芒四溢,眩目的血焰有如天边的晚霞,一下子便将巴尔勒的躯体裹住。
巴尔勒好大的胆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胆敢伸手夺剑,而且竟然被他真的抓住了。
可惜,抓住的不是剑柄,而是剑刃,徐不凡虎吼声中,用力一拉,我的妈呀,惊叫声,割裂声,混作一片,热腾腾的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淌,巴尔勒夺剑不成,四个手指头各断一节,手掌上也划了一道血口子。
四衣卫的主力不在,在此的多数是黑衣使者以下的喽罗,此刻差不多业已诛绝,而褚良、巴尔勒两位主将又已负创,雷霆军被冰封难出,剩下鲁王及鞑靼三太子,可谓独力难撑危厦,险到了极点。
衡情度势,鲁王立即传下了撤退令:“咱们撤!”
撤退令一下,鲁王、褚良、巴尔勒、鞑靼三太子,立即围成一个圆圈,连结在一起,以快速旋转的方式向外暴退,在旋转的过程中,溢出无数排山掌劲,暴出朵朵璀璨剑花。
六个人都是顶顶尖尖的好手,力量相加,发生了相乘的效果,当者披靡,无坚不摧,眼看就冲到了洞门口。
“不要跑!”
“不要跑!”
徐不凡、司徒俊德等人睹状大急,拔腿猛追,汹涌的掌浪,如长河怒涛般涌出,血红色的剑气,就好似无数的蛇信在吞吐。
可是,彼此方向不对,这一切只能助长敌人后退的速度,却丝毫无法阻止。
情急之下,徐不凡倏的弹身而起,洒下一片剑雨,企图没入他们的核心中,以命相搏,万不料,他这儿身形甫起,褚良他们也变了阵式,一个一个的相继腾身纵起。
阵式实在妙极,先是圆圈,现在则是车轮,就像水车一样,每一个车斗经过,都会洒下一斗水。
洒下的当然不是水,是拳掌,是刀剑,招出即退,整个轮子仍在不停的旋转、后退着。
换言之,攻上来的人,必须承受六个人的车轮大战。
褚良,巴尔勒伤势并不严重,功力受损不大,鲁王又是一等一的高手,三太子亦非泛泛,六个人的车轮大战,任何人都承受不起。
徐不凡败下来了。
司徒俊德败下来了。
王石娘、高天木、二老八骏,乃至断剑门的所有顶尖人物,皆阻不住车轮的前进,眼看车轮已进入洞口,门内狭窄,施展更为不易。
褚良等人,脚底抹油,已夺门而出,还顺手关上了门。
当徐不凡追出洞口时,断剑门的四名子弟均重创在地,褚良等六人已远在二十丈外。
“追!”
徐不凡话甫落地,面前丽影一闪,朱玉梅横剑而立,挡住去路,侨声冷叱道:“站住,谁要是想追下去,必须先通过本宫这一关!”
她就站在洞口,颇有一夫当关之势,徐不凡愕然一惊,道:“郡主请让路,叛国奸贼绝对饶不得!”
朱玉梅寒着脸孔说道:“鲁王是我爹,本宫不能不管。”
徐不凡道:“祸福死生,全在他一念之间,郡主应该好好的劝劝鲁王爷。”
朱玉梅道:“我刚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徐不凡道:“希望你争取时间,晚了就来不及啦。”
朱玉梅道:“可是,我更需要时间,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谈的清楚的。”
鲁王等人早已远去,想追也追不上了,徐不凡跺跺脚,道:
“好吧,希望你火速南下,设法阻止鲁军的行动,只要鲁军不攻城,鲁王肯幡然悔悟面圣请罪,相信陛下会从轻发落的。”
七里铺,是个小镇,在城东南,村头上,有一座营舍依山而建,也是四衣卫的巢穴之。
日正当中的时候,徐不凡顶着一头的汗水,急匆匆的来到营舍附近。
八骏将空轿停在隐蔽处,王石娘动作最快,已翻上营舍的墙,忽然咦了一声,道:“主人,这里面好像不对劲?”
徐不凡接踵而上,展目望过去,只见前面的广场上,展现出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
处处都是死尸!
处处都是鲜血!
尸积如山!
血流成河!
死的有四衣卫,有鲁军,也有来历不明的兵勇。
广场的一旁,停着一顶轿子,高天木大声说道:“是燕亲王的轿子!”
燕亲王已从营舍里走出来了,李立将军与他并肩而行,身后还跟着一队提督府的兵士。
徐不凡急忙跳下墙头,迎上去说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燕亲王一扫过往忧郁之色,神采奕奕的说道:“是通州、蓟州、昌平各发兵一万,今天上午攻进来的。”
“王爷亲自指挥?”
“嗯,本王拂晓就出城了。”
“已将鲁军全部击溃?”
“没有,来的只是先头,大军未到,已望风而逃。”
“四衣卫及先头是否已全部歼灭?”
“先头只到五千,歼灭四千余人,四衣卫的主要高手还是被他们脱逃了。”
“可曾见到褚良、巴尔勒他们?”
“据说已与败军合在一起,朝南方逃走了。”
“回山东老巢?”
“可能是这样。”
燕亲王望了二老八骏一眼,道:“葫芦谷的情形如何?”
徐不凡将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对李立将军说道:
“李将军,希望你能抽调一部分兵力,速赴葫芦谷,先将雷霆军的械缴了,就关在原地,日后再等鞑靼派使来请命遣俘,并转知司徒掌门,速与在下会合,未审王爷高见如何?”
燕亲王马上说道:“徐王爷处事果断明快,本王完全同意。”
徐不凡道:“另外请李将军特别注意,巴尔勒老奸巨滑,又精于魔法,如果被他潜返葫芦谷,放走雷霆军,可是十分危险的事,行动要快,缴械要彻底,必要的时候,宁可全部就地处决,亦不可误了军国大事。”
李立将军躬身说道:“卑职知道,会临机应变的。”
言毕,从马棚内骑出一匹马来,当即放蹄而去。
徐不凡道:“这才忘记请教王爷,昌平、通州、蓟州的兵马怎么—个不见?”
“他们已咬着鲁军追下去了。”
“王爷是打算回城?或是……”
“本王准备亲自追下去,一举将这股叛逆彻底摧毁。”
“可是,京畿城防重要,这……”
“本王奉旨灭贼,城内的事已有妥善安排。”
“如此不凡就放心了,咱们即刻动身。”
余音尚在耳中旋转,神探刁钻忽然越墙而过,抱拳为礼道:“刁钻斗胆建议,两位王爷最好分道而行。”
徐不凡道:“为什么?”
神偷